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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江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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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到是。莫达想靠乱拳打死我这个老师傅，还早了一百年呢。”马屁当然是人人爱。
“破解那个什么乱跑其实方法不少，不过致命就不太可能。他们的战术本来就是不要得分，不要防守。”李智打断了田童的自恋。
“哦？说说看。”田童听见有能破掉三中战术的可能也认真了起来。
“对方的思想是想拖垮我们的体力，那么我们只用二到三个主力轮换上场就好。”
“以我们的替补能力，似乎进攻不足阿。”
“有进攻点就好，主力对主力单打我们强过他们。”
“防御呢？”
“你以为打NBA阿？高中里只要不是专攻防守技术的。王牌和替补实力有差么？高度才是主导高中生防御力的主要。我们的替补们高度和他们差不多阿。”
“如此一来，我们的攻防阵容减弱。但是我们的攻击和防御的成功率只下降了一些。但是我们的持久力却变长了对吧！”田童释然。
“对方开始跑，我们是二或三主力轮换。不存在体力不济问题，但是他们破绽百出的防守和进攻，我相信替补都很容易的得分。如果对方选择阵地，那么我们亦不必理会。让他们攻击替补弱点。时间拖入第四节，他们跑上天也是一个死。”
“恩，不错不错。不过今年三中秦家豪居然回来了。他们的攻击能力增长了一大节阿。要不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比赛气氛，我才不来这呢。不过知道了秦家豪归队，真正比赛的时候就不会被他打个措手不及了。”
“比起那个秦家豪，我更注意那个猥琐的小眼睛瘦子。”
“李飞拿名单资料过来看一下。”田童就喜欢修理懒散的队员。“嗯，黄磊。高一生？看数据也是一般阿。场上也不出彩。”
“不知道，我总觉得他不一般。是直觉。直觉告诉我他应该不会只是这种实力。”
“都是你！李飞，你就不能勤快点防守么？害我根本就没看出来这个黄磊。要是比赛的时出了岔子就是你的责任！”
“……”懒到不想讲话。
“看来今年三中的实力剧增阿，归队的秦家豪，四节爆发的马超，还有让你看不清楚地黄磊。不过……好在我们有你啊”田童摸了摸李智的头，重重的抱了他一下。
“而有了你的附中，今年的目标是！全国冠军！。”
“队长同志！对于刚才第四节对方的放弃。有什么想法么？”莫达教练脑门上的头发有些翘。
“教练希望我有什么想法阿？”悠悠很悠哉。
“我问你对方有什么阴谋阿！！！”达哥有些不忿阿，难道所有的人都沉醉在虚幻的胜利里？
“不外乎发现了你跑跑跑战术的弱点，又或者是雪藏了几个高手留着给你个惊喜呢。比如我就注意到了对方有一个小眼镜。”
“那个眼镜怎么了？”
“篮球打多了的人，身上或多或少会有一点气质。”周悠抬头望了望天，没有看莫达。继续说道：“你可以从这些气质结合对方的身体猜到，他们所打得位置，擅长的技术，怎么样的性格。”
“那你分析一下那个眼镜。”
“那个人虽然高度不错，但是很瘦。手臂没什么肌肉线条，这说明他不是打内线的位置。小腿上的肌肉还是不行，说明他突破肯定也不快。
手掌很大，手指修长有力。应该是个控卫。“
“糟糕！如果是个优秀控卫，那今年的附中就难打了。这个狗屎运的家伙。”
“君子朝乾夕惧，若磨若砺，日省三身。”周悠默念。
“继续。”莫达发完牢骚。
“还有一种技术是看不出来的，那就是射篮技术。”
“不会的，他狗屎运捡了一个优秀控卫，那个后卫还有一手精准远射？打死我都不信！”
周悠发现和教练沟通有较高难度。
“这么说来我雪藏你不是也被那个眼镜看出来了么？可恶阿，我还想给田童一个惊喜的。”
“我境界高了点，他们看不出来的。”
“少臭屁了！快回家去吧。”
周悠摸了摸鼻子转身走了。他可没说谎。
倒不是说周悠篮球境界太高，高到别人看不出来。只是他的情况比较特殊而已。去找秦霞一起回家，可惜她在补课。
悠悠只能自己回家了。
第十一章
回到家。悠悠家很大，一幢别墅。空荡荡的，没有人。
父亲因为工作关系，国内到处飞。妈妈坚信男人有钱就变坏的真理，所以一路跟随。结果留下悠悠一个人住。
似乎从来不怕孤单寂寞。
因为家里热闹的时候，他能和亲人们相处得很好很开心。但是他的内心却觉得没有他一个人在的时候快乐。或者不能说是快乐，而仅仅是习惯而已。
洗了个澡。
然后躺在书房里父亲最爱的檀木雕龙摇椅上沉沉睡去。
悠悠开始做梦了。
他来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篮球场。
耐克广告里的五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突破，加速，急转，撞击。瞬间将五个人打败。五个人交错的堆叠在一起，他一脚踩在他们的身上。无喜无悲，神情木然。黑夜被撕裂，无数陨石拖着长长的尾巴降落在地面。天空开始变得黄昏。悠悠开始嗥叫，身上长出金属质感的尖锐骨刺。化身为魔鬼。天空开始下血红色的雨，一个陨石似乎瞄准了悠悠。呼啸着扑面而来。把手里的篮球用力砸了出去，与陨石一起爆炸。
周悠惊醒过来。额头冰凉。有些失神的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让周悠浑身一颤。夭寿！忘记开热水器了。重新回到浴室。
温暖的热水冲刷着周悠。很舒服的感觉，就像有人环抱着他。很温暖。
过了三十分钟，皮肤都有些皱了。才出来。
杀到书房。
摸出老爸的大熊猫，拆开。装成熟，抽一支。被呛得泪花四溅。
不爽，把烟捏成一团。被烫。
我靠！受不了。人倒霉起来真是喝水都塞牙缝阿。
周悠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平复自己心情。
有一只猛兽住在他的心里，就像梦里的那个魔鬼。血腥，杀戮，是它造成的。但是它的心，静如止水。一切都是本能，来自于它出生的地方。悠悠的心。
周悠以前练习篮球是不用心的，因为只有在触碰篮球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一点点的自豪。
他也是孤单的，因为只有篮球陪伴。
为了能够感受到这些，他逼自己训练。但是心灵上的疲累不能阻止他，阻止他的沉醉在自豪里。
于是训练的一切都落在了周悠的身体上，每次的训练，都只是他的身体不断的机械重复。
没有和心灵融合，身体的不断机械训练不能带给周悠技术上的成长。但是他乐此不疲。
本心回归的周悠虽然实力不像以前稳定了，但是进入瓶颈的技术又开始增长。
机械的感觉被他藏入心底化继形成了他心中的魔鬼，但是魔鬼被快乐篮球构筑的笼子所困。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可是每当他认真快乐的打球方式与原来的打球方式抵触时。都会有一股暗流流入心底深处。将猛兽周围的笼子渐渐消融。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猛兽会脱困而出。
他不想回到以前的状态，他喜欢现在的快乐。
不能这么下去，周悠可不是束手就擒的人。
来到后院的篮球场。
全身放松。来吧！让我消灭你。
将球用力向地上一拍。
周悠浑身气势瞬间一变。
猛兽的气质！
猛兽的杀气！
当然还有！猛兽的实力！
周悠以前不知道自己那个外号是怎么来的。现在！他知道了。
周悠被麻雀吵醒了。
没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在篮球场上睡了一夜。
幸亏天气没有转凉，不然铁定感冒了。
回到屋子里洗漱一番。新的一天开始了！
来到学校。太夸张了吧。学校门口的黑板一律都是关于昨天如何击败附中的。
“一切某师范大学附属中学都是纸老虎。”标题党。
“热烈庆祝英明神武龙校长击败X中篮球队。”他什么时候变成三中篮球的代名词了？
和秦霞走到学校内。
黄磊和马超两人在开晨会校长演讲的高台上演讲昨天和附中的争斗。台下居然人头涌动。
周悠对黄磊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
黄磊扭了扭屁股，表示收到。并且暂时没空。
周悠摇了摇头，径直回班上去了。
翻开了一本《时间简史》。周悠开始细细研读起来。
一双手突然拍在桌子上，人已经斜身坐在周悠前面的位置上。
“时间简史？这么深奥的书你也看？”来人抬起了书的封面。
周悠头也没抬“哦？你知道这本书？”有些意外的口气。
“最佳骗钱书籍系列。”黄磊翘起了二郎腿。“我买了两本这个一系列的，书市里都是八折。赚起来很快阿。”
“那看过以后又什么感想呢？”周悠来了兴趣，把书合上。欲与黄磊讨论一番。
“很难看的连环画阿。”
周悠又把书打开，没什么讨论的余地。
“不过你说阿，这个瘸子……”
“什么瘸子？史蒂芬。威廉。霍金阿。当代伟大的物理学家和数学家。”有些不忿。
“他坐轮椅么？”
“坐阿。”
“那他就是瘸子。”
“你就不能对一代伟人保持一点点的尊重么？”
“好，我尊重。这个什么金，你说他又不是爱因斯坦那样的天才。为什么他能够在爱因斯坦的研究上更进一步阿？”
“你知道怎么描述2＋2等于4么？”
“这不是很简单的么？因为1＋1等于2。”
“那麻烦你解释一下1＋1等于2。”
“……”
“这就是他们的区别，一个以语言描述了世界最根本的本质。另一个则是根据这个语言描述高一级的世界本质。”
“不过我还是很佩服这个瘸子的。”
“是我害了你啊，霍金大师。我不因该把你的书放在这样一个人的面前。”周悠双手捂脸仰天干嗥。
“你说他这么全身瘫痪的躺在轮椅上，还能写出这么深奥的小说。他是不是很厉害呢？”
“首先，这不是小说。只是他用通俗的语言描述关于时间，空间而已。他尽可能的希望你这种人都能看懂。可惜他没做到。
他身患卢伽雷氏症，不能写作，口齿不清。但是对于他依然用自己的智慧来理解这个世界。当然厉害。“
“我也要学习他的精神。”黄磊开始表明自己的心迹。
“他的情况是EQ和IQ都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你嘛……”周悠嫌弃的眼光上下打量了黄磊一下。
“EQ可能够了，不过IQ不达标。”下最终结论。
“就我能考上三中，你敢说我IQ不达标？意思就是其他学校的都是白痴咯？”黄磊用力点了点自己的脑门说。
“考上三中而已嘛，不需要IQ高，记忆力好也可以。”
“那要不我把我的IQ卡拿出来看你看看里面的余额？”
“比如说我们最爱的篮球吧，你说整个NBA你见过的最用脑子打球的是谁？”
“老鬼基德？长发男纳什？”
“从某方面来说，他们不错。但是我不是所指的。”
“那就是蜂王保罗了。”
“快上课了，你回位置上去吧。”
“难道我猜错了？你不告诉我答案，我就不回去了。”拽着悠悠的袖子说。
“我错了！和你讨论这些真是对牛弹琴。是奥拉朱旺和乔丹。答案公布了，你快回去吧。你呼吸出来的空气已经开始腐蚀我的智商了。”
黄磊终于回去了。看得出他还在思考着两人的区别。
终于下课了。班主任要开会，又磨蹭半小时。在黄磊的不断纠缠中，周悠疲惫的走向篮球场。
其他队员已经开始训练了。
“嗨，悠悠。”莫达打招呼。
“教练好。”
“状态不好么？要保重哦，快比赛了。”
莫达很担心超级王牌的状态。
“我今天要请假，还要借一个人”
指了指在和马超，钱战玩猴子偷球的秦家豪。
“秦家豪，过来。”听见教练召唤。停下了游戏。
钱战很高兴啊，终于不用玩这个游戏了。
“黄磊，过去继续。”纠缠周悠的黄磊终于被拉走了。
周悠瞬间恢复活力，拉着秦家豪就闪了。
“知道为什么叫你玩猴子偷球么？”
“……”不讲话。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出来咩？”
“……”还是不讲话。
“一头狼到了北极变成什么？”
“槟榔。”
我靠，这个人真难搞。
第十二章
三中离市中心很近。
市中心，闹市区，步行街。
“来这干嘛？”很酷的问。
“逛街阿？”悠悠左手三串烤鱿鱼，右手一盒章鱼小丸子。吃的不亦乐乎。
“我不喜欢男人的。”委婉拒绝。
“你不要想太多。”周悠一脸黑线。
又走了一会儿。
周悠停在一个人潮汹涌的露天篮球场边。
“到了。”
秦家豪很奇怪的也停下来了。
和周悠一起走到了场边，坐到最后排的座位上。
因为前排人山人海，围在场边。坐在前面的位置肯定看不到。
“一个优秀的控卫，应该是场上知道所有的情况。包括自己队友的实力和对方的实力对比，从而知道最优秀的传球选择。”
“我是小前锋。”反驳。
“以你的攻击力来说，你已经是个优秀的小前锋了。但是做一个控卫，你还差得远呢。”
“……”秦家豪没有说话。
周悠自顾自的说“你知道一个优秀控卫需要的技术么？”
“到位的传球技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么？
“那一个顶级的控卫呢？”
“鬼神莫测的传球技术？”
“是一手精准的远射！只有传球的控卫虽然能够提升另外四个队友的攻击，但是缺少一个火力点你能指望你的球队四打五么？不能！于是拥有一手精准远投的控卫就真的是对方的噩梦了。而你有这个潜质成为全国数一数二的控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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