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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谈恋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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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偷偷带了一条雪白的床单,选了上铺。一进去,把东西收拾好,我便把床单铺好准备就寝。这时大伙却起意叫我把床单捐出来,因为大家觉得睡体横陈的暴露很是尴尬,所以建议我把床单绑在上铺的架子上,像一个布帘子一样,好保留有一点隐私权。 但这只是他们理想的假设,事实其实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在大陆,或起码在我们身处的那列火车上,人们的好奇心完全是跟你的遮掩而升高。白布帘那么一挂,戏就开始上演了。每一个经过的人,都觉得他们有责任一探究竟,于是那块临时的帘子整晚就一掀一合、一掀一合,没完没了。每一个探头进来的人,以他们的视线高度来衡量,到底能看到什么呢?恐怕就是我那张睁大惊恐的眼睛、一张很无辜的脸。
  换了三次车,其中在乌鲁木齐还错过了要转的车,只好采取包出租车的方式,一路追赶,到下一个停站的地方上车。长话短说,那次整个车程,我不但没睡上一觉,一路下来,还对当时的我简直只能说是“大开眼界”。
  事隔多年,一次拍戏要转景,整个大队要从北京转到浙江的乌镇。剧组安排坐火车到上海,再转两个小时的汽车去水乡乌镇,剧组很多人都鼓动我要坐火车一路玩下去。
  基于之前的北极村之旅,实在事出意外,所以我决定放弃两个小时就能到的飞机,再给火车一次机会!吸取前车之鉴,上车的前一天,我完全把这十个小时的车程当成了是去露营。我假设车上什么都没有,于是上车前,先洗脸刷牙上厕所……总之该做的都做了,该带的更没少带。
  我们是六点的火车,我大约是五点半到达北京火车站,突然之间我觉得很兴奋,像是跟同学要去旅行!我两手拎着一大堆吃的,身上还背着浴巾和盥洗用品。跟着一堆一堆人挤啊挤的,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候车室,几乎还来不及赞叹北京火车站的一切,就已经到了我们的软卧车厢。四个人一间。我突然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一句京片子口音来一句——“可高档了”。不用说那整洁的枕头及被子,单是每一个床头上就有一个液晶小电视,每一个人还配有一个耳机。也就是说,一个房间里的四个人可以各选不同的频道来度过这十个小时。
  由于我们是所谓的“主创人员”(意指制作组里的上层阶级),所以我们是睡四人一间的软卧。我跟导演、灯光摄影指导住在一起。
  一切就绪,我们出发去硬卧探视其他的工作人员。当时我满脑子还是七年前从哈尔滨坐到北极村的惨痛画面。
  但是当我经过一节节的硬卧车厢时,才发现每一节车厢都相当得干净,而且厕所还附有卫生纸。服务员也很亲切,长得更是不错。而且还有餐车,很像欧洲老电影里的那种感觉。硬卧是六个人一间房,差别只是没有电视。大陆的改变真不少。
  时值下午六七点光景,大家把食物通通摆将开来。于是我们就着窗外快暗的天光,听着火车前进的声音,吃着烤鸭,你一句我一句地往上海前进。房间地上摆着一箱箱的啤酒和白干。黄磊问我: “你知道为什么坐长途火车的人喜欢喝酒吗?”“因为喝醉了,走路摇摇晃晃的,没人会看得出来。”
  一路上,他们跟我说起他们小时候坐火车的经验。妈妈带着姐姐和弟弟回湖南过旧历年,要坐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而且只有硬座。为了省钱,妈妈只买了两张坐票。很多人都是这样,于是整节车厢几乎爆了。甚至因为姐姐想上厕所,但是排了很久都排不到,忍不住哭了。平时温柔的妈妈也烦躁地跟旅客吵起来。但是当火车进站,姐弟两个人趴在车窗上看到外公外婆、舅舅们、表姐表弟们带着期待的眼神站在月台上时,一路上的辛苦便都忘却了。他们说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苦,因为没有得比较。不过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幸福得不得了。这让我想起《贝多芬传》的最后一句话,罗曼罗兰说:“用痛苦换来欢乐。”是的,想想我富裕的童年,能记得的都是一些物质上的满足,而那一个昂贵的玩具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
  他们问我大陆什么最令我无法忍受,我回答:“厕所。”干不干净已经是另一回事了,我不明白的是厕所何以没有门。一溜的一个个坑就是他们如厕的地方,也不需马桶。我想这个痛苦应该换不来什么欢乐吧!不!连这个他们都有的说。他们说以前小时候多好玩,大伙一起上大号,于是连上厕所时都能交流。还譬如上学前上大号,对面总能碰上一个老头叼着根烟,烟灰也不弹,总是长长的一截烟灰,边看报纸边把前一天肠子里累积的东西清一清。然后头也不抬地,每天都问同一个问题:“小朋友,上几年级啦?”“三年级。”然后老头上完后便把手上看完的报纸用力揉一揉,确定纸变软后,往身后一抹,当成卫生纸,完成人生大事。
  而剩下的纸,还会问你要不要。然后换下一个老头进来,同样的画面,同样的那一句“小朋友,几年级啦”……我常在想,也许就是这样的生活环境,使他们总有一种黑色幽默的本领。
  火车一路开着,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再混个十分钟就要去睡了,但是总有听不完的笑话和话题,留住我过了不知道多少个十分钟。
  我还是选了上铺,虽然他们一直说下铺好,方便。但是我无法忍受别人上床之前,脚要经过我的头部然后跨上去。当一切就绪,我撩开窗帘,窗外的景象只是完全漆黑的夜加上几道飞过的路灯。但是从那寂寥的灯光中,我看到了很多温暖的故事和他人的童年与亲情。
  寂静的夜里,规律如电子合成器发出的火车声音伴随着我,我心里想:不会再有了,我亲爱的朋友们!那些童年记忆即将永远地随着你们消失。我们的下一代能记得的,将会是完全的不同。
  而我又何其有幸,在一趟趟奇妙的旅程中,分享了你们刻骨铭心的生命经验。
  你过得好吗?
  你曾经是我第一个听众,也是我惟一的听众。曾经,只有你愿意听我唱歌,而且百听不厌。虽然我唱来唱去都是那一首《绿岛小夜曲》。你走了已经三年多了,我一直很想问你:“你好吗?”
  我吗……我很好!
  你走后的这几年,家里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你房间里的那些旧报纸还在,你偷藏起来的巧克力也还是没人敢动它。甚至,甚至你的漱口杯上的牙膏残迹,都没人舍得洗掉。逢年过节,餐桌上还是你爱吃的那几道菜。那条你疼爱的名叫嘟嘟的狗,依旧每天都混到很晚才回来。人和狗,都行程如常,装作你未曾离开过。房间空气里也还留有一点点只有我才能闻得到的,你常用的发油的味道。那曾经是我最受不了的味道,但是如今我却连窗都舍不得开,深怕它一不小心就跟你一起溜出家门,消失在微风里。
  从小你最疼爱我,虽然我老是跟你怄气,甚至四岁时就被你骂得只拎了一把牙刷离家出走。你急着要老佣人出去找我。当时我觉得我走了很远很久,好像已经到了世界的尽头,后来才发现,那其实只是家的那条巷子口。而现在我常到离家很远很远的世界各地,我才发现,其实我一直没能离开你。
  婆婆很好,跟以前一样,爱画画,爱做菜,只是少了你替她在画上题字,也没有你嫌她肉炖得不够烂了。她有了一些白发,多了一些叹息,常常在电视机面前就睡着了。可我要她上床睡时,她又会跟我坚持说她根本没睡。我还是一样的臭脾气,难得回家一次,就惹她生气。大多数的时候,她是说不过我的,然后就会气着说我像极了你。那时,我特别地想你,特别想哭。因为这个世界上跟我最像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走了后,我学会了在你的照片前自言自语。更过分的是,我还常常把婆婆放在供桌上给你的零食拿走。我相信你一定已经尝过了。也谢谢你,每次过年,我赌博输钱时,只要心里默念着你,我就一定能赢回来。这几年对我而言是蛮辛苦的,当然也有些收获。但是自己心里很明白,身体跟心理都大不如前了。
  记得小时候你总说我还小,于是我就会踮起脚尖跟你说“我已经是大人了”,你笑着说“别急着长大……别急着长大”。现在我真的长大了,而且好像是忽然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我想跟你说“长大真不好” 。别人不再把我当孩子,我不能随便闹情绪,不仅要对自己负责,还开始要对别人负责。更不能随便就哭。但是其实我还没准备好,我只是硬撑,假装自己可以。如果你不曾离开,我又何须长大呢?我可以一直做你身旁那个骄纵、不顾一切的小孙女。
  真的很想问你,你过得好吗?你那里冷不冷?我们烧给你的纸钱够不够用?家里先走的那些老佣人有没有陪着你?你一定没想过爱唱歌给你听的我,今天能站在这里唱歌给那么多人听吧!你一再嘱咐我要做一个对国家有贡献的人。我生性愚钝,不知道能为国家做什么,但是起码我做每一件工作,我都尽量全心全意,包括今天站在这里唱歌。
  我并不知道我会继续唱多久,但是我知道,你永远是我最后一个听众。
  公公,你过得好吗?我真的很想你。
  给蚊子们的一封信
  亲爱的蚊子们:
  你们好。
  我来自台湾,因为拍摄《涩女郎》才会来到贵宝地打扰你们。我知道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不是非不得已,我也不会选择住在这里。我也了解你们可能等了几年才等到这么一帮人来让你们大快朵颐,但是你们也有点太贪得无厌了,才三天的工夫,我的身上已经有你们一百多个吻痕了,高居全剧组冠军!不知是来自台湾的我血特别可口、特别有异地情调,还是我天生有哪一点特别地吸引叮咬?总之,你们如此的厚爱,我实在是有点吃不消……
  今天我们已经停拍了,整个剧组的人都被你们进攻得上吐下泻,已经有十几个人住进了医院。而我,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还没有可以罢工的征兆,但是我发烧,全身痒得不得了!最惨的是很多地方,我是抓不到的!而且,很多包都大到可以上金氏纪录。
  要不这样好了,我也知道饥不择食是动物本能,反正你咬哪里吸的都是一样的血,你们尽管请便,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往我脸上招呼,我是一个女演员,靠的是每天容光焕发混口饭吃,现在这样体无完肤。你一点“面子”也不给,难道是打算宣战吗?那——那就算我求你们好不好?蚊子大爷们口下留情,小女子没齿难忘。
  我是影迷
  趁着今天收工早,趁着回来以后的我没有累垮,趁着阳台还有一些光,趁着在地球另一端想念的人还在熟睡时,赶紧写下私密的心情。这不是一个功课,也不算告白,而是一种自我的洗礼,自己讨好自己的休闲活动。现在的我,就是这样的。
  每天戏拍得不多,但是仍觉得工作量很大。现在拍戏不比以前,知道怎么准备了,却又觉得好像永远准备不够似的。然后每天回来还要把已经拍过的戏自己再演一遍,然后陷入深深的悔恨当中!我应该可以做的更好的……然后准备第二天的场次,演练多遍。然后再拍,再后悔!
  租了很多梅格瑞恩(Meg Ryan)的电影。反复地看!我终于知道曾经有人说起的“有时候演一场戏的时候,可以想一想如果是别人,他会怎么演”的意思了。我现在演这部戏,有很多时候便是这样。所以每一天晚上我都一定会看Meg Ryan的电影。然后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学、可以用的。很好玩!真的!有时候我会突然觉得自己跟Meg Ryan是朋友,是很熟的朋友。我把她变成我在温哥华拍戏这段时间交到的知心朋友,每天我都跟她有交流。我终于知道有些人一部电影可以看几十遍的那种感觉。然后也就更希望有一天她能像开罗紫玫瑰一样,走下屏幕跟我喝一杯咖啡!
  我真的遇见过她,在纽约的百货公司Barny‘s New York。当时她跟她当时的老公在一起。我觉得她甜极了!我跟她同时想拿起一件衣服。然后互笑了一下!她笑时嘴巴的上唇会有一点翻起的感觉。很可爱!我当然买了那一件她也看上的衣服。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每当穿起那件黑色短袖上衣,我就会想起她的笑脸。那是一个明星才会有的魅力!!有时真有股冲动想写信给她,谢谢她当我的指导老师。当然我也会想,如果她知道对面这一位女孩,不仅是她的同行,而且还会有一天那么激情地陷入与她朝夕切磋表演的情绪中,不知会作何感想。
  明天我们公休。大家都要去其中一位演员家烤肉。到异地出外景很需要这种情感交流,互相照料。但我委婉地谢绝了!我不觉得我此刻需要有什么现实的情感交流或他人的照料。也许其他时候我很需要,但这一阵子我好得很。我想沉沉地睡上一天,然后梦里Meg Ryan陪我吃日本料理。
  拍戏杂记
  今天转景,一路睡到一个山区。车上大伙聊得很过瘾,我可能这两天真的有些累了,所以完全不受干扰地持续做着梦,隐约听见他们在谈论着丁亚民打呼的问题。
  这里到底是哪里?我不知道。下了车,我直接进了房里,只觉得非常得冷,穿着厚重的棉衣就直接进了被窝,一直睡到四点多。醒来后,我翻了个身,觉得真该趁着天色还有点亮时,出去走一走。
  外面很像是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很多商店的名字都有着“Middle Town”的标志。其实常常是所处的地方应该有的生活环境都具备了,但我还仍会问自己: 这样的地方,我会想待下来吗?我可以忍受住寂寞待下去吗?答案其实一直都是有的,那就是没有什么地方我是不能待的,只要我的爱人在那里。
  这里的小店,只要你走进去,就会发现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你身上,因此身为外地人的感觉很强烈。我觉得自己仿佛是置身于一个如同《廊桥遗梦》那部电影里的小镇的地方,镇上的每一个人都彼此熟识,没有秘密,没有流行,只有如何安静地活下去。在这里,好像连梦想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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