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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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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春郑而重之道:“我们离开京城已经二十八日了,皇上和臣相大人想来已经知道了。”

我默然,“何止是知道了,大约他们就要赶上了吧。”

秋讶然道:“他们不知道我们离开的路线,没这么快吧?”

未来芳菲 (2)

我的笑语没有让众人心神沉凝,云坤的报讯却惊翻了一船人,二哥当即喝问道:“云坤你不是一直在关注梁帝和南宫的动静吗,怎么之前没有一点消息,这一有消息,便是在十里开外啦?!”

先前连贯的报讯已经耗费了云坤所有的气力,此时他伏在马背上大口喘气,再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来,好半晌才微撑身与二哥作了一揖,“二??????公子。”云坤喘气道:“皇上和臣相大人各自带着亲卫军??????离京,京城封锁了消息??????”

难怪连有刑部大人纵观各路局势的北皇漓都不知道此事,一路暗记下留与我的书信都只是提平安闲情逸景一类的事,最近的一封北皇漓的书信乃昨夜所见,信上日期是三天前。三天前北皇漓即已经过此处,此时定已到达凉山城关无疑。

这时云坤报讯带来的几位暗卫也驱了马匹和马车到来,二哥示意小年停船靠岸,与我道:“明月你先走,赶上齐王要紧!”

北皇漓既已到凉山城关,久不出关确实引人起疑。与南宫绝相交日久默契早生,早预感到南宫绝降至,我倒没船上众人那般的手忙脚乱,平静而迟疑地问道:“都准备好了么?”

二哥点头,“替身早已准备好了,就按你说的,以备南宫赶上我们的不时之需,当着他的面,绝了他的念头!”

我嘴角凝了苦涩的笑意,“可是还有跌苏。我没料到他二人联袂而至。”跌苏与南宫绝积怨已久,每次因为我,倒是意志一致,上次朝会为汝阳王府沉冤如是,此次寻我又如是。

那次朝会??????当时我随意孕有南宫绝的身孕,可是汝阳王府覆亡以来那么久,他都没有为汝阳王府沉冤的心思,而过去那么长时间,我也能够承受家门变故,不会因此神伤损误他的子嗣,他没有必要为帮衬于卧,或者说改过自新,与跌苏一道重振汝阳王府声威。他那么做,倒有些与跌苏较劲的念头。就好像买卖竞价,货物他未必喜欢,但见他的对手要买那货物,他也跟着起哄;而跌苏此番与他一同前来,不能说不是为了尽可能地找到我,但难免也有些较劲的心思。他们一较起劲来,藉二人之力很容易看透世情本质,未必会被表面现象所迷惑。不能让他们再行在一起。

而跌苏究竟与南宫绝不同,对南宫绝,我可以干净利落不带一丝善念;对跌苏,到底存了感情,不愿意做的太绝。原计划对付跌苏便是调虎离山,只求为我赢得赶上北皇漓的时间,而今并没改变什么,照既定计划行事几科,然而身边人少,连汝阳王府的十万兵马,为不是跌苏和南宫绝察觉我要离开的念头,只从其中挑了最顶尖的几千人,还是乔装改编到北皇漓与金善姻亲的仪仗队里带出来的。余下人马,也只待日后的岁月继续用这种化整为零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觉地挪来凉山。此际同时应付跌苏与南宫绝二人,兵分两路,确实再找不出行事的恰当人选。

“我去吧。”翌表哥先自下船,翻身上马,“溶意你引开南宫,南宫与明月牵扯较深,绝了南宫的念头最要紧。梁帝,我去会会——他远道而来,不管是好意歹意,总是为我们云家的掌声明珠,云家满门被他抄斩了,他见不到云家的长辈,我虽是表亲,也是明月兄长,去见见他也是应该的。”

不知为何,二哥对南宫绝的厌倦,比对覆亡汝阳王府背后主谋的跌苏还要深刻一些。较之跌苏,二哥明显对打击南宫绝更有兴趣。加之二哥虽过继大姨为萧姓,但本质上是我梁国人,跌苏到底是梁国皇帝,二哥面见跌苏,难免被君臣纲常束缚。翌表哥做齐国皇帝多年,由翌表哥去引开跌苏自然最好不过。翌表哥说这段话时,眸底的黯淡已不复存在,只是有些困倦,释然了什么的困倦,连带二哥都慰藉起来,笑问道:“你确定,去见‘同样遭遇’的梁帝,不会触景生情?”

翌表哥大马几步,勒住缰绳回转身来,目光从我脸庞转过,看着二哥,神情晦暗不明,齿间是不露声色的自嘲:“她至少还肯留给我一具尸体,明月却是连身体都不愿留下,比之梁帝,我岂不是好上许多?”

翌表哥说完这话,再不停留,驾马离去。二哥对着翌表哥背影骂了句“疯子!”,也便上了马车,又嘱咐了我一番,方由习武的秋冬驾马掩护着离去。

船上便只余上了年纪的奶娘和花嬷嬷,年稚的佑儿,和身怀六甲的我。春和夏照拂。武艺超群的云坤也留下。小年依旧掌航杨帆,既定路线不变,直追北皇漓而去。

翌日清晨抵达凉山,凉山虽是北皇漓的封地,北皇漓与金善一辈子的家园,但因为是新婚,北皇漓需陪金善前往突厥王都拜谒金善的长辈们,所以也只得过凉山齐王府而暂不入。如是,弃水路而行后,马车直往凉山城关而去。——往西北方向,梁国国土上的最后一道关卡。一出那道关卡,抛开母族乃突厥王室的身份,即便是梁帝跌苏,想不惹事的话,也只得却不不前。

去凉山城关的半途,已被北皇漓派遣的不断往返于这一路接应我的卫队接到,云坤更是眼尖地对着其中一人作揖道:“齐王!”

看去,卫队中果然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虽身着卫兵最普通不过的服色,也掩不住清华气度,混迹一片鲜明胄甲中,更显清逸出尘,只是眉目异样地深幽沉静,好似在刻意按捺压抑焦虑不安。果然目触于我,幽静立刻就乱紊了,“怎么才来!再不到的话,我都找不到什么借口再不出关了!”北皇漓语音巍颤,汗湿的掌心紧紧扣着我的肩胛,我本能地发出吃痛声,他醒悟过来,容色愧疚,慌忙放开手。我心情复杂,连带脸上微笑也有些不安,这样清凉如许的男子,我一度以为他是干净得连汗都不会流的,到底是等我等的惶惶了。

北皇漓望住我,清好的面庞上忧喜交集,“还好,还好,总算是道了!”

北皇漓含笑看我,声轻地补充道:“虽接到了皇上和南宫将至的消息,你总算是到了!”

他这番热切,更使我心情复杂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撑着微笑,有些歉意地道:“让你久等了。”不待他答话,又顾左右道:“金善呢?”话出口,才意识过来我找话找的多勉强,新郎的北皇漓偷功摸夫来见我,尚且着卫兵服饰,何况不便出婚辕示人的新娘金善。好在北皇漓心神激越之下并没察觉我的勉强,答着婚辕一直在城关等候的话,绪话间匆匆往城关赶去。

去到婚辇,金善见我到来,立马脱着身上凤冠霞帔,脱一样便将其交给我嘱咐我快些穿戴,显然对那身繁重的行头不耐烦。金善的嫁裳下是一身绯红骑装,脱掉绣着鸳鸯的婚嫁绣鞋后,金善又换上同色的牛皮靴子。我拿着嫁裳,却没有穿戴的心思,只是看着角落里被五花大绑蜷成一团疲软睡着的沈径溪,显然,不仅一路被绑着,还被喂了蒙汗药。我诧异道:“这是?”

金善泄气道:“不这么绑着他,他会违背教条礼义,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地与我过一辈子吗?”

掩盖在北皇漓和金善‘明媒正娶’下的婚姻,可谓鸡鸣狗盗,见沈径溪一路被蒙汗药迷昏了绑着金善的婚辇里就知道——对于这样的强嫁逼娶,沈径溪是何等反应。平阳已算我梁国规矩的大家闺秀,都被沈径溪那等不齿,和空生长在民风开放的突厥的金善?突厥父死庶母嫁子,兄死嫂从弟,世人莫不知晓,初见金善,晓得金善从那样一个国度来卧大梁京城,沈径溪就数度对突厥民俗痛心疾首,别说鬼迷心窍对金善有什么爱情,便是一个好脸色也从来没有。何况还有金善所说的‘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换成别人也就罢了,无媒芶合私奔的自古不是没有,可沈径溪?????

金善已经穿好牛皮靴子,看沈径溪,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脚狠狠踢着他。北皇漓撩帘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同情怜悯地看着沈径溪,奈何沈径溪一路被蒙汗药灌着,昏迷不醒,连金善踢他他都不晓得。我打趣笑道:“离京整整一个月了,他便被连续喂了一个月的蒙汗药,被真给喂傻了,那药喂多了,是会影响人心智的。”

北皇漓自然是附和我,“沈兄本来就够傻的了。”

甫时北皇漓已换上新郎喜服,金线绣了祥云织藻,缀珠镶玉,煜煜闪光,绚红的贵胄之身是何等的雍容宴华,属于他的清逸之气都减得淡了,那样旺茂的红,多似人间热闹富贵。这不是居于琅琊水阁那神仙样地方的北皇漓,不是淡泊与世无争金尊玉贵却不与权贵相往来的北皇漓,许是服色红尘烟火般的暧昧,抬目望我,连黑眸都渐泛出脉脉如水的柔情和缱绻来。

金善踢沈径溪的动作募地止了,眼见霎也不霎地望住我,嗓子给人掐住了般:“真??????真的会傻吗?”不等我回答,她已蹲下身去,小心翼翼摇晃着沈径溪的身体,沈径溪被喂蒙汗药,自然不会醒来,金善却满眶泪水,直要哭出声来。

“别逗她了。”北皇漓一身喜服之下缠绵的目光教我有些无所适从,见他红袍垂地,缓缓过来我身畔,我下意思地嗔怪。

北皇漓笑了笑,望向金善的眼神饱含笑意,收回目光凝望我面庞时,又渐渐变得温存,手也无意识地落在我肩上,带了某种近乎柔软的温柔,如春日里醺暖的风,固执而缠绵地透过我的衣裳凝在我的肌肤,望着我手上的嫁裳,轻声道:“怎么不换上?”

北皇漓的目光落在我的腹部,眸中是一贯的明澈淡泊,一派温柔怜惜,“又不是真的嫁我,即便你不愿意要这名分,孩子也需要一个名分不是吗?”

南宫绝番外——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南宫绝睨一眼手上的大红婚贴,抬眼望着明月离去的方向,明月交与他的成朔与平阳的婚贴依稀还有她指尖暖热的温度,伊人却远去,望不见也摸不着。一如她怀孕以来的这些日子。他知道她恨他——不,连恨都没有了罢?就像与他彻底决裂那日她说的,在知道章武帝乃覆亡汝阳王府背后主谋后,她连对他的恨都没有了。

对一个人无爱也无恨,是什么意义呢?南宫绝怅惘地想,之于她而言,他就像是丢弃在大街上的一堆垃圾,一个无关痛痒的陌生人。

原来什么都没有改变,哪怕过去三百六十五个日夜,他以她夫婿的身份掌控她的身体,做尽了夫妻之间才应该做的事。她的身体??????南宫绝顿时神思不属,呼吸粗重,他有多久没碰过她了?是了,在带她进宫,在章武帝插足他们之间,他们之间平衡,顿时被章武帝的出现打破了。他不该那么沉不住气,她给点笑容就觉得阳光灿烂,她施舍一点假意虚情他就走路轻飘飘摸不着北,被她鬼迷心窍了,才带她进宫去。他不该的!

他是想娶她的,从来就想娶她的,也从来就知道,她是绝不愿意也绝不回嫁给他的。汝阳王那么多次做主为他们婚配,她无不泣涕涟涟地跪着,她就那样反驳回去还好,偏偏泪流满面地跪着,眼泪看得汝阳王心疼,哪还舍得强迫她?也看得他心疼??????哭什么哭!每每她不愿意,爱女心切的汝阳王也舍不得强迫,他低头抬眼看汝阳王,他的眼神是带着恨意的。是的,他恨汝阳王。就像十年前站在汝阳王府大门前,初到汝阳王府一样。十年前,是出于对监斩官的汝阳王的恨,那以后,是对不舍得逼女嫁他的一个父亲的恨。

他就是那样带着恨意继续蛰伏在汝阳王府,他无数次联想她儿时那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对他的比喻,他觉得他自己确实像一条毒蛇,沉睡在汝阳王府的一条毒蛇。就如覆亡汝阳王府他是帮凶不是主谋,他是没打算覆亡汝阳王府的,他只是沉睡着的毒蛇。只要不被人唤醒,不被人吵醒,他昏睡着,就不会危害到汝阳王府。而他也愿意一辈子这样睡着,不醒来,他并不想危害与她有关的一切,何况他们是他的家人,是确实对他有养育之恩的人。

蛇是贪淫的动物,他有时候想,他是发了情,沉睡中的他不是被谁唤醒吵醒,是因为情不自禁地思念她,而因为思念她,生理上更加蠢蠢欲动,本就旺威的生理欲望哪里再承受的住思想上的火上浇油?何况不是兴致忽起突发的念头,不是两三日的思慕想念,而是累积了十多年的朝思暮想。他不知道他是何时对她有想法的,只知道最初是恨她恨得想将她扑倒在地,她是汝阳王府的人,他恨她是多么地理所当然,后来他还是想将他扑倒在地,并且从没有断过这样的念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想做些别的,手从她裙底摸上去,撕开她的衣服??????啊!他喉间滚出低吼,他战栗颤抖血脉贲涨,他不能忍受再这样睡着,他极其地躁乱不安分,他撞破了头冲破了禁锢终于醒了来。

是的是的,这才是主因。去他的什么家仇什么血恨!他不奢望她会对他有爱情,至少短时间内不奢望,他的身体首先受不了,没有骨气地缴械投降。累积了那么多年月的邪恶欲望,汝阳王府满门下狱的当夜他就迫不及待地将她占有,其实那夜他是单纯地邀她一同用膳的,当然也不排除其他阴暗的念头,他暗自庆幸她那个时候还惹怒他,是的,梁国最美丽的花朝女,高贵的王府郡主,无论何时地勘去,她身上都像是笼罩了一层圣洁的光辉,便是邪恶如他,哪怕再想,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就像一个贫穷的孩子,乍得庞大家产,不知道怎样去挥霍一样。适当,他庆幸她激怒他,他终于在怒意和欲念的驱使下触碰到她的身体,可当他在高潮中腾飞俯视到身下的她置身事外的淡漠,那样厌恶得把自己冻结起来,置身事外的淡漠??????他立即从天堂跌下地狱看,再感觉不到一丝的快感。他又是震怒痛恨,又是凄伧哀凉,恨她也恨自己,哀怜她也哀怜自己。他想她哪怕表现出一丝恨毒,他也会俯下身吮掉她眼角的泪水,也会将她赤果的身体搂进怀里。偏偏她什么表情都没有。对他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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