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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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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
北皇漓未应,脚步也未停。身形渐远,最后留在我眼中的只刺一道模糊剪影。
午宴和晚宴皆是设在明月小筑的。我当然不指望只要南宫绝有意。在这座臣相府。或者汝阳王府。我能避免与他同桌而食。再置身阔别三四年的地方,虽然一草一木一如往昔,与记忆别无二致,却也已有了生疏不熟悉,心志自是格外清醒。也不会再犯愚蠢的错误,做在膳桌上请退他这样愚蠢的事。何况云肆是我也是他的儿子,云肆左一句爹爹右一句娘亲,便是在云肆面前扮演爹娘。亦暂且只得‘和气融洽’地将膳从头用到尾。
晚膳后我已拥被坐于床上,温慈笑嘱在我房中玩乐的云肆和佑儿该睡觉了,他却不请自来我卧房客坐。端着一副阔别多年兼烛夜谈的架势。然而要说他的闲聊有个什么着重点或是意义,却又没有。平常人阔别三四年,叙话问的一定是诸如“这几年你过的好吗”之类的。当然我并不指望他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也并不祈望。甚至没有想过。可出语的不仅不是关问的话,还这里一句,那里一句,之于寻常人都是不着边际,从他这位臣相大人口中吐出就更让人觉得无稽。这就平白让人觉得昭嗓和讨嫌了。他的‘天方夜谈(谭)’初时云肆在,我尚勉强应一两句。后来佑儿困了,由春她们带下去睡了,他也让人将犯困的云肆抱去他兰析院那里的卧房。等于安排了云肆的住宿。他是云肆的爹爹。这点权利我自不会予以剥夺;云肆一离开,叙话间予他的回应就更少了。渐至于无。加之夜虽未深,但我旅途舟车劳顿,早已因乏,再听他天外之语更是周公探访殷勤,后来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然而虽困却睡的并不好,一来我认床,这虽然是我以前的床。可毕竟有三四年没有睡过了;二来梦里总感觉有手指在摸我的脸。粗糙死了!
下部 第19章 教育问题的分歧
因着昨夜睡的不好,加之从凉山到京城一路赶路的疲乏,竟是睡到近中午才醒来,盥洗时不免嗔怪春她们也不叫我,春和秋冬却是抿笑看我,不恼也不语。蓦然意识到夏不在,若在边地,也不会特意问她的去向,可这里是京城。果然,春说昨儿夜里荣亲王府来人就将夏接了过去。本来夏是不去的,可接她的人领了平阳的话,说成朔在边疆不在京城,连平阳自己都不住将军府,荣亲王府乃娘家,和乐融融,还可去闷解乏。又说小侄女已经会说很多话了,夏再不露面,以后苓苓真连姑姑也不会叫了。
苓苓是成朔平阳女儿的乳名,已有一岁多的年纪。京城离得边地再远我也该得到消息,何况与平阳每月书信就没断过。只不过还没见面而已。夏想来是被小侄女勾走了心思。何况与平阳最后一封书信收到平阳有意透露给夏的成朔受伤的消息。夏再是对成朔的隔阂深重,毕竟血脉相连,又哪有真正一点不挂怀的道理?成朔人在京城,她或会不过去荣亲王府。但成朔并不在,她去平阳那里探探口风总是可以的。一纸书信到底没见面知道的详尽。当然依她的性子,不过问也是有可能的。可即便不过问,平阳还会不细致道说么?
平阳的女儿我自是夜要过去看的,但苓苓出世一年多都因故不得相见,倒也不急这一时。何况我甫回京城,也实在不宜交际走动。我不会也不打算在京城待多久,云肆即刻随我离开,我即刻就走。来时容易,去时也要容易。做事怎么也得瞻前顾后。虽然抛去云肆意欲留在他爹爹身边,现在的情形也已不容乐观:为夺云肆,人马带的并不少,回京弄出了那样大的动静,会没有一丝风声传进皇宫么?不然已平阳行事的谨慎,也不会公然使人来接夏了。——事情反正已经败露,任之听之而已。亦是以此隐射事态,与我透风报讯。
然而这些忧虑是避免不了,也暂且排解不了的,目前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便是祭拜父母兄嫂的灵位。因是刑场斩首,又是逆反叛国这样的罪名,是不得由亲人收敛尸体的。何况甫时南宫绝坐镇监斩,北皇漓和荣亲王府虽是有心,却也无从为我云家收尸。据这几年里北皇漓说,当时曾令座下高手乔装为盗寇事后去往刑场,以期落到云家人尸体失踪不着痕迹,朝廷查不出来,可没想到的是,在南宫绝最后离开刑场他的人潜进去时,刑场上便已一具尸体也无。我也记得我当时冒雨过去刑场,刑场上确实是没有一具尸体的。只剩满地的血水,大雨洗礼之下,血流成河。事后也未多想,也刻意不去多想,刑场尸横遍地,最是孤魂野鬼多的地方,食尸犬兽最常那里出没……每每思及亲人未得收敛不知去向的尸体,亦总是安慰自己:许是那一场雨下的太大罢。
没有收敛有尸体,便不成坟冢,如是,在臣相府,原来的汝阳王府设下父母兄嫂灵位,祭拜那些亡灵,便成了极为庄重肃穆的大事。
陈放先祖灵位的庙堂在汝阳王府父王未与母妃成婚前的居处,而今父母兄嫂灵位自也归于那里。正沉凝思虑着往庙堂走,蓦闻近处花径间的欢声笑语。是南宫绝与云肆父子的声音。
南宫绝脸色微微青白,眼中也泛有红丝,显然没有睡好,但他精神却好极;云肆回到他自己的家——他亲生父亲的住处,精神也会比南宫绝更好,又舒坦地睡了一夜,在南宫绝身前身后走走跳跳,精力旺盛的很。
只是随意瞥了他们一眼,父子俩已然望见我。云肆望住我沉吟了一下,忽地偏过头,望着南宫绝道:“爹爹,你昨晚没有睡觉吗?”
这个问题似是教南宫绝窘迫了,他飞快看一眼我,回答得也极快:“睡了!”言毕,又看了一眼我,眼底却有可疑的心虚闪过。
“可是你一直没有回房。”云肆执着地道。
“从你娘亲那到兰析院不是很远吗?我困了,从你娘亲那离开后,就择近随便进了间房睡了。”南宫绝语间有不易察觉的暗恼和嗔怪,但回答起话来总算圆满得体。
“噢。”云肆语间隐有失望:“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昨晚睡在娘亲屋里的呢。”但他随即想通,微微自得道:“也是,娘亲讨厌你,是不会和你睡在一起的。”
才因将云肆敷衍过去而松一口气,云肆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又让南宫绝气结。说其他的还好,说的偏偏是……!然而面对才得到的三岁儿子,除了自咽苦果的无可奈何,他还能做什么呢。排除了云肆,没有了对云肆的那一份懊恼情绪,剩下的,便只有相对之间的尴尬无言了。因为云肆的话。不管是他对我,还是我对他。我尚得面无表情掩饰情绪,他却是直勾勾看着我。我正待继续面无表情,继续往庙堂而去,他却已叫住我,“早膳还合口吗?”
正因他声涩难言的话而微怔,云肆已兴致勃勃填充道:“娘亲今早起的太晚,爹爹怕我挨饿,就让我和表哥先吃了。可爹爹还没有吃哦!娘亲吃了吗?”
我以面无表情继续掩饰着尴尬,南宫绝的尴尬不比我少,云肆话一落音,他已抢过话头转移话题,“你去哪儿?”他问道。
他似猜到,话才问出,已经自道:“不等他们入墓立碑后再行祭拜吗?”
入墓立碑……指的是我父母兄嫂么?
我一阵错愕,他道:“我当时就把他们埋进了云家的墓地,不过没立碑建墓而已。”已摆脱了先前云肆制造出的被动的窘迫尴尬,他说这话时已是气定神闲。
我怔愕当场,云家被斩首有二百多位族人,没立碑标识,时过五年,亲人早已化作黄土,只剩一堆白骨,我……我怎么知道哪一堆白骨是我哪一位亲人?
“……我还有些印象。”他望着我,微咬下唇,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度欠砍。
我不知是气是怔,最后只道:“现在立碑建墓却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不是没那孝心,没那耐心等到墓室建成,可京城确实不宜久待。
南宫绝显然看出了我心思,他语音低轻道:“急什么?”
“在京城多待些日子不成么?”话间似又有嗔怪怨怼,但这次却不是对云肆,而是对我的。
于庙堂简单祭拜过父母兄嫂灵位,回来的路上春道:“真没想到相爷将王爷他们的尸首收敛了。”
这事显然在她们每个人心中惊起了不小的波澜,哪怕面无表情如我。秋跟着道:“是啊,是看不出。”
“相爷似乎改变了许多。”冬凝神思索道:“要说哪里改变了,却也说不出。”半晌,她蓦地叫道:“啊!我知道了,不是相爷改变了,是相爷对郡主的态度改变了,改变的不是相爷,是郡主的地位,这一切都是因为世子。这就像平阳郡主以前讲过的……哪朝的一位太后……唉,故事记不清了,反正就是后宫争宠的故事。那个典故的中心思想是母凭子贵!”
母凭子贵?我不敢苟同。更不觉得他有何改变,他做的这些事,怎么看,怎么像是拖延之计。然而明知他在拖延,却又心甘情愿入他圈套。灵位,墓冢,他抛出的诱惑确实令我不能拒绝,也无法抗拒。
而南宫绝云肆父子骤然相处自是新鲜,不仅食宿一起,父亲的他更不舍得对自己儿子打骂。就如云肆所说‘爹爹对我好,爹爹爱我’。可云肆回来臣相府已经半月,在凉山时就去了身边,那月余时间就更不用提了。时间一长,说教自然就来了。当然,也不排除他作为父亲对云肆爱之深的可能。
这日下午往父王书房去寻一本书,半途依稀听闻南宫绝与云肆的声音。他父子俩在臣相府走动,足迹遍布每一个角角落落我已经习以为常,若在平日,亦不会驻足细听。可是这次南宫绝声音分明盛怒而又严厉,云肆的声音却带着呜咽般的哭泣:
“人……之……初,性……本……善……呜呜……”
“考问你学习你哭什么!”
“人……之……初,性……本……善……呜呜……”
“继续背!”
“人……之……初,性……本……善……呜呜……”
“怎么翻来覆去还是这一句?!”
“呜呜……”
“背不出来那便写!”
听出是融洽父子情分近两月,南宫绝已然开始教导儿子学习,作为母亲,不可能不关心云肆的知识含金量的。虽然我亦曾说过期望他长成一个平凡人。可若他真七步成诗,我又有什么理由不为他高兴呢?涉及云肆的学习情况,驻步静听他父子俩声音的我,不自觉循声踱步过去。
待在回径看到十丈开外的花厅中南宫绝与云肆身影时,南宫绝正从石桌上拿起云肆平铺在那里书写的纸张,不看则矣,看过之后他更见盛怒,“怎么也还是这几个字?”
“呜呜……”隔着一张石桌,云肆局促地站在他的对面,两只手臂抬起来,不住地来回抹着眼泪。这时南宫绝拿起放在石桌上的戒尺,云肆见到,慌的连眼泪也顾不得抹了,拔腿就跑,又看到伫立不远处的我,跟见到了救星般,边往我这里跑,边哭叫道:“娘亲,爹爹打我,娘亲,爹爹打我……”
“爹爹打我,呜呜……娘亲……”
“娘亲,娘亲……”
见到云肆跑,南宫绝更见气愤,拿起戒尺跟在后面追起来。
云肆回头见南宫绝在后面追,跑的更快了,哭嚷的也更厉害了。南宫绝见此,拿着戒尺追赶的更见气愤和气势。看到这画面,我却呆兀住了。云肆跑着,直到跑到我面前,藏到我身后才停下。是时手拿戒尺的南宫绝也已跑到我面前,我还没发问,南宫绝已冲我身后喊道:“南宫肆,你出来!”
“呜呜……”云肆的头埋在我身后,紧抓着我身后衣服不放。
一直以来,我虽不待见他,但当真没有体罚过他;北皇漓是为继父,就更不用说了。在亲生父亲身边,甫遭遇戒尺式的体罚,他显然惊怕了。
不免心中暗喜,云肆惊怕于他父亲,不正像此刻藏觅我身后往我靠拢么?如此发展下去,说服云肆跟我走,带走云肆就指日可待了。南宫绝教育云肆是对的,又是训教他学习,本不欲维护他,心念如此一转,顿时任由他在我身后藏身了。或者如此做的时候,亦带了些在南宫绝体罚云肆的时候,刻意与南宫绝作对的念头。
我望着南宫绝,堂堂臣相大人,少年得志登科中举的臣相大人,若是满堂文武看到刚才的场面:父亲的他拿着戒尺满府追赶他三岁过半大字只识六个的儿子……若非小主角是我儿子,我真会爆料出去,让其成为满城笑谈呢。
不想南宫绝见云肆躲在我身后不出来,我成了云肆的屏藏,又见我望着他,理所当然迁怒到我身上,“你怎么教的他!就认识就背得那六个字!”
我记得我将《三字经》给了云肆,不到一日,他就翻烂了,我更是见得他撕了那书叠了纸鹤,只以为他背得滚瓜烂熟,没想……我是没有让云肆上学,作为母亲失职,可此情此际却不免揶揄道:“就记得认得那六个字不是很好吗,有的人连那六个字都不懂得!”
又怎不知我暗讽的人是他,南宫绝本就因云肆而生气,此际更是恼恨涨满了整张脸,往住我,盛怒道:“你……”
然而虽是怒极于斯,除了一个‘你’字,竟再也回驳反击不出一个字来,恼恨之余,无可奈何在眼底盘旋,越盘旋,恼恨越盛,无可奈何又相应而生,如此往复循环。最后竟不知是在恼恨我,还是恼恨他自己了。
想必他也为他的反应而尴尬暗恨了,好在有侍者过来秉他道:“相爷,尚书大人有请。”
南宫绝解放般地看了看下午已经过半的天色,将戒尺交给侍者,与我道:“晚上回来我再与你理论!”
南宫绝离开后,我始饶有兴致踱步过去那边的石桌坐下,拿起云肆写的,或者该说画的歪歪扭扭,似在极尽摩仿记忆里那六个字的样子的纸张,云肆一直局促地跟在我身后,此际更是不安地,低低地唤着,“娘亲……”
我放下那张宣纸,他的局促不安果然减少了些。归根究底,错过在于自己,我自不会如他父亲那般训教他,只是说道:“你爹爹训教你,那是对的。刚才我也不是助长你不识文墨之气。”
“我知道,娘亲是在与爹爹……置气!”云肆如此抽噎着,眉宇明明黑如砚墨,无端便失落清淡了下来。之于他,我‘维护’他,他好像还要欢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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