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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拂晓的水平线上铭刻下胜利-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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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亲人。
愤怒、悲伤、急躁、痛苦，诸多情绪在目睹了惨状的土著人身上积攒起来，对于深海栖姬而言，全部都可以作为怨恨的能量获取。很残酷的事实，只有能面对失去亲人都发出源自内心的喜悦才能让深海栖姬们感受不到怨恨的产生。
纪伊同样注意到了土著人们的情绪变动，在与他们相处的几天里，她从没在他们身上看到这些情绪大量出现。
“没有敌人，但还有一个生还者。”
已经吓傻了的由美被带了出来，她连站也站不稳，衣裙上沾满了她自己的尿液。
“我把她暂时关在这里，纪伊大人是海神的消息不能扩散到所有人耳中。万幸，她还活着。”
族长边解释边用布条帮助纪伊止血，过度的愤怒反倒能使人冷静下来。
第十四章 复仇螺旋…理性招致残忍
不只是一位“深海之女”受到了挑战，远在5个时区外的加贺同样迎来了她重视的学生的攻击。
“只是跑到我面前来抱怨一顿？陈民光，你略微让我有点失望。在我的预计中，你会做得更好。”
陈民光单独前往了加贺暂居的一处日侨别馆，他深知面对非人类的加贺，带去多少忠心的部下都只是送死。
直到加贺露面前，陈民光都还能顺利地除掉在他眼中可恶的日本住民。
原本安静的夜晚因为陈民光的到来变成了死寂，别馆的走廊和厅堂里横七竖八躺了很多并不知情的日侨，他们大多数只是一同来中国上海赚钱，为家人承担起国内物价日益上涨的生活压力。
“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住在这里吗？你刚才杀的日本人全是跟这场战争没有直接联系的普通平民。承认吧，你已经被我引导成了只为复仇活着的杀人兵器，你的正义只会加剧仇恨的累积，缔造出更多的悲剧。我很乐意看到，但你应该不愿意吧？”加贺轻轻一推，面前用人血凝聚的屏障被她轻易推倒，之前陈民光用上手雷都对这面超级坚固的屏障毫无办法。
“现在我就在这里。既然你一个人单独前来，诚意十足。作为你的老师，我愿意给你一次接近胜利的机会。”加贺身上的中式旗袍转眼融化，变成了她在舰上一贯的弓道服。“我来为你讲解一下，我在你眼中神奇的力量，用你们人类目前科技水平可以理解的说法，我们深海栖姬拥有逆‘熵’改变物质的力量，根据栖姬的级别与天赋，每个栖姬能做到的程度不同。而我是最高级别，连空气都能被我瞬间提取变化为我所想的形态。”
“你……为什么要告诉，”
陈民光很熟悉现在的加贺，仿佛两个之前依靠书信交流时候，加贺总是会耐心地教导他。
“忘了我教你的战斗技巧？连你的敌人是什么，拥有什么样的能力都不知道如何与其战斗？既然你用勇气站在这里与我对峙，不会只是来碰运气，寄希望用你们人类的武器来战胜我吧？”
加贺并没用周围的“可用材料”变化出任何武器，她踏着木屐以压倒性地气势走到了一层厅堂的正中间。
“知道了敌人的基本信息后，然后选择针对的武器与战术。我给你的机会便是可以不思考战术，限时半小时，我就站在这里，不会攻击你。你随意用你能想到的方式来杀我试试。”
加贺早就扫描了一遍陈民光全身，除了手雷和两根雷管，剩下的只有枪弹，她希望用这种方式让陈民光去寻找配得上与她战斗的武器，而后可悲的人类就会发觉即便存在也伤不到她加贺。没有什么比这种方式嘲笑一个杀手更绝妙的方法了、
陈民光也意识到了自己冲动地前来什么也做不了，两者相差了太多。他没有做出反应，只是愤怒地盯着加贺，观察加贺的动作。
“你今天的头脑怎么这么不灵光？”加贺等了三分钟后，还是开口发出了怨言。“一次两次的失败并不可耻，我都承诺半小时内不会攻击你。趁着这个机会用你手头上能用的东西先测试下我对它们的反应。你之前都没看到我被枪弹击中过？不想了解子弹射向我会发生什么现象？或许经过学习，你无法与我为敌，但你可能有机会成为第一个杀死栖姬的人类。那也是非常光荣的事情。”
“全部……在你眼里都是可笑的举动？我……”陈民光想要拔枪射击，但他在忍耐，他的身体在抗拒，无法对为自己人生道路的恩师开枪。
“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如你所言，但这既是人类与我们深海栖姬的差距，尤其与我，简直是天壤之别。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类，我希望通过培养你，作为范例，让人类有机会真正地靠自己的力量改变一如既往的文明。即便你们人类从拿着石斧木矛进步到了现在热兵器时代交战，你们的本质依旧没有变化，还是低等生物的姿态，在这个世上浪费珍贵的资源。既然人类永远都逃脱不出仇恨与争斗的枷锁，我希望可以让你们通过这些为力量源泉，激发出你们人类的潜能。”
“简直是天方夜谭。你又是为了什么？”陈民光根本不会觉得加贺所说的有可行性。人类又不是工厂里的机器，加入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能产出产品。
“为了什么？陈民光，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我从没把你们人类当做过与飞禽走兽不同的生物，我想要的是通过对你们人类进化的干预，成为神明。我在你或者所有人眼里可能都是邪恶的恶魔，但我做的事情毫无疑问是伟大到值得载入这个星球生物进化史。作为神明才不会怜悯一个人、一万人、一亿人，但我是货真价实的拯救者，你们人类顺从也好，拒绝也罢，都毫无意义。在我终止我母亲的无聊之举后，我会神明般的姿态为你们人类带来改变。虽然那也伴随着痛苦，如你一样。”
加贺突然冲到陈民光面前，伸手夺过了后者的别在腰带上的手枪。“很快就要天亮了，虽然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要等到下一次碰面了。记住，你们人类的武器不可能伤到我一丝一毫。”
加贺不等陈民光反应过来，夺过枪后，对着自己太阳穴扣下扳机。子弹在还没触碰到加贺的时候就发生了扭曲，加贺故意放慢了整个过程，让陈民光看清楚。
“你首先要找一种没法被我‘操控’的物质。过于为难你了，所以要向我复仇的念头还是放弃为好，你就要是想放弃又忘不掉，我可以帮你洗去部分记忆。”
加贺把手枪还给陈民光，她知道陈民光能鼓起勇气来挑战自己全靠了某个小孩的诱导，人类无法一直保持理性是加贺眼中最大的缺陷，选择超越自己能力范畴的目标只是在折磨自己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都不知道如何选择才好。”
陈民光需要的是别人给予理由，王华也好，加贺也好，他已经失去了人生目标，急需要外界的支持。加贺对他而言显然更能让他信服，现实摆在面前，他再努力也不可能打败一个神明般的敌人，况且还是他的老师。
半小时过得很快，到最后一秒，陈民光也没做出攻击行为。
“天快亮了，离开这里吧。过几天我就要回国了，如果你没法给我答案，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也可以，在我赢得胜利后。”
但不和谐的声音再次传入了加贺耳中，陈民光袖口里的金属纽扣发出闪光，王华的影像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说实话，我很成为加贺大人计划中的一员，但我更想击败你，把你从高高在上的位置拽下来，与我一同体味无尽的痛苦。”还是小孩子的王华，比杀红眼的陈民光更加可怕，他的内心中只存在扭曲的黑色。“所以，我想现在就与你较量一次。地点就选在……这里吧。您应该熟悉。”
王华挪动几步，让自己身后一群被他催眠的小孩子列队走到光屏前。“您投资建造的孤儿院，还有这些生活在幸福童年中的孩子。您应该很熟悉。”
陈民光与加贺能看到光屏中的地面上有不明的血滴，显然王华已经在孤儿院做了不“友善”的事情。
“人类，你再三惹怒我将会付出惨痛至极的代价。我接受你的挑战，希望你手里的深海科技道具能增添点战斗乐趣。”
加贺说完一扇手，陈民光袖子里的金属纽扣就被她精准地击碎了。“除了你，还有一个特殊的人类。显然他没有经过我的引导，而是在战争中自我成长起来。我没杀他也是因为他可以作为珍贵的参照范例。”
“你们一个个都是疯子，从来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面对陈民光的怒气，加贺一笑置之。“你刚才对着这些人开枪扫射的时候，可没见你尊重过他们的生命。不要跟我说杀人分好坏善恶，主观的判断在真正理性的人眼中就是一堆无用数据，只是多余的无用信息，直接排除在运算范畴内能提高分析重要事项的效率。”
“如果不想错过我接下来的‘表演’，请快点赶到那里。”加贺说完急速冲出别馆，大门被她直接撞成了废铁。等陈民光追出去，加贺已经跑出很快了。
第十五章 复仇螺旋…败率0％
急奔于黎明之夜，加贺当然知道王华在那家孤儿院设下了针对她的陷阱，并且陈民光之前会前来也是对方为了争取准备时间的一步棋。
她不得不承认对于小孩子总会抱有一丝不理智的行为，最正确的做法是早在王华有机会针对她前就把那个被战争扭曲心智的小孩扼杀。
此刻她也在做一件违反她“绝对理性”的事情，为了救四十几个人类小孩，她要遵从王华的要求前往，最理性的做法肯定不是遵从对手的要求。别说四十多个小孩，加贺眼中的人命价值低如柴薪，几千几万人她都不会当一回事才对。
这恐怕是她仅存的作为“人”的信念，对孩童的喜爱。
还没踏入孤儿院的大院，加贺站在一处临近教堂的塔顶上，清楚看到了里面的状况。如她所料，王华用催眠道具催眠了陈民光的下属，个别人已经看不到了，大概在陈民光离开后王华先用深海科技道具跟陈民光的部下们“干了一架”。
“干得不错，作为人类能做到此等地步，的确有资格请求向我挑战！”
加贺伸手虚握，钟塔上的金属护栏被她扭曲剥离，在她手中化为了一把大弓，而空气则凝固为一枚枚飞矢悬停在她背后。
“那么，游戏开始。”
加贺搭弓上弦，遥隔400米，一箭射爆了一名被控制的特工。她可不在乎陈民光下属的死活，现在成了她的敌人，所以全部都可以去死。在游戏中杀死敌人的全部有生力量，才是王道般的进攻压制。
“有人！”
临近的另一名特工刚发觉同伴的惨死，他自己也立刻脑袋上挨了一箭，无头尸体跪倒在院落里。
再次伸手虚握，又一截金属护栏被她吸引到手里，变化为锋利的武士刀。加贺从30多米高的钟塔之上猛地俯冲而下，整个人仿佛驾驭着旋风，急冲破墙，进入了她之前来过的孤儿院。
现在的孤儿院内多了不该有的血红色，加贺算上冲进来撞死的两个特工，也才杀了四人，入眼更多的血色来自其他人之手。加贺稍微靠近一处血迹，几滴浓稠的血浆被她吸引到了手指上，其中包含的信息也一并被她知晓。
血液的主人是个50来岁的中老年妇女，流血时间在4小时前，大概是孤儿院里负责烧火做饭的雇工，被王华带领的人杀害了。
加贺走了十余步，在一处翻动过的泥土下察觉到了更浓的血腥味，陈民光的下属在杀人善后方面技术娴熟，即便**控也保持着高水准。
“出来吧，王华。你不会觉得靠屏蔽信号的小道具能瞒过了两次吧？”
加贺没有转身，但她已经看到了躲在黑暗中的王华，中枢栖姬留在上海的诸多改造乌鸦已经成为了她加贺的“舰载机”，原本她可以直接命令全上海被她控制的120只金属乌鸦自杀式撞击这家孤儿院，保准把王华和整个孤儿院一起夷为平地。
“您的确强得令人胆寒，我原本还奢望陈民光能对您造成点伤害。听声音，他又改变了主意，真是个不坚定的人。不过这也更加凸显了您的伟大，像陈民光那样的废物都能在您的指引下成为人类中的佼佼者。”
王华对加贺抱有绝对的崇敬，但这不影响他想要与加贺一战，他自己活着只为了把内心中滋生的仇恨散播到其他人身上，对他而言能让如同神的加贺也被他击败，比让几万人死在他手里更有成就感。
“您就像月亮一般，高悬与我的信仰之巅，让我好想……好想……好想把你也一起拖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中！我的痛苦、我的仇恨折磨着我，束缚着我，只有我一个人承受这一切，太不公平了！”
王华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冲向了加贺，目标直取加贺的后颈。
“我赞赏你的勇气与豪言，但可惜你选错了敌人！天真的孩子，你三番四次惹恼我的代价，能承担得起吗？”
加贺转身一刀砍中王华的腰部，把后者凌空扫飞出去。王华全靠身上罩着的深海全息金属罩衣才顶住了加贺力大无比的挥砍。王华有机会杀死经验丰富的特工，但不代表他有机会跟加贺比拼格斗，双方的气力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挺有趣的保护衣，看样子是为人类设计的。”加贺慢慢走到王华面前，伸手扯住王华的衣领，把对方像提老鼠一样捏了起来。“很坚固，但你知道吗？能被我触及的物体，不管是什么都可以被我轻而易举地操控。就像这样！——同化。”
加贺猛然发力，王华身上透明的罩衣也被破坏，四散的金属碎片在王华身上化为了锐利的飞镖。
从暗处冲出来的特工们还没有机会开枪，高速射出的飞镖就扎穿了他们的身体。一瞬间8具尸体同时倒下，加贺却没转动视线，一直盯着抓在手上的王华。“如果这就是你的布局，那你现在已经输了。”
说完加贺向身后挥出武士刀，把妄图从背后接近的最后一名特工被加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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