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拂晓的水平线上铭刻下胜利-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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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神几炮击落漏网的球型舰载机，白色涂装的赤城新舰体毫发无损，ヲ级正规空母们集中攻击她也无济于事，失去数量优势的ヲ级正规空母部队无法对赤城造成威胁。她不仅拥有诸多科技知识，操控舰体的能力也是远超其他舰娘，这也是赤城有胆量拆下自己舰船核心，换装新舰体的原因，她有与之匹配的力量和资格。

　　　　“还没完呢，逃过一次‘将军’而已。”对着空空的对桌，赤城低语道。“胜利必定属于我。”

　第十二章　RA作战第二阶段…决心

　　　　纪伊聆听到了中枢栖姬受伤时发出的嘶吼，从神奇的新式飞机炸毁彼岸栖姬后，纪伊就产生了能结束战争的预感，似乎还不够，还需要有人在中枢栖姬受损后，立即去给予最后的致命一击。

　　　　“我们出发，目标原肖特兰泊地。”

　　　　跟随的舰船只有四艘高雄级重巡、大井与五月雨等驱逐舰，从理论上讲到此后纪伊一舰单独前往会更好些，至少除了中枢栖姬没人能真正阻拦纪伊。

　　　　“通知其他舰，彼岸栖姬已经被攻破，任务结束。她们全部返航，同时向翔鹤号所在的空母机动部队发出航空支援请求。如果能联系上不明的我方援军，也一并发出请求。”

　　　　纪伊将一份份指令文件发放到下属手中，此刻她非常清楚需要做什么，以及自己单独前行的结果。

　　　　“你不是中枢栖姬的敌手。”

　　　　佐藤权军唯独扣下了继续前行战斗的指令文件，引得指挥室其他舰员惊愕。他们可不会相信无敌的纪伊会战胜不了一座巨大的深海栖姬，过去纪伊单舰强攻战舰栖姬、泊地水鬼等超危险的栖姬，也一样没事。

　　　　原因两人都心知肚明，纪伊自己操控舰船改变航线，驶向毗邻的原肖特兰泊地，之后留下一句：诸位在马上到来的拉包尔海战决战前稍作休息，安静离开。

　　　　“马上就是这场无趣舞台剧的最后一幕了，你不用劝我。我不能放过这次机会，这场战争已经带来了太多悲痛与怨恨，人类、舰娘、深海都已经付出了足够多的生命。是时候结束了……”

　　　　纪伊不用回头也知道佐藤权军跟了上来，纪伊号上也只有他懂得纪伊究竟有多少力量，面对着如何的选择。

　　　　“你……我们都可能死。这都算是很不错的结果了，你自己觉得你有几成把握击毁中枢栖姬？”

　　　　“不知道。但……”

　　　　“但你愿意相信配合翔鹤、瑞鹤、云鹤以及赤城等空母的航空支援能取得胜利？”

　　　　纪伊的心思佐藤权军几乎都能猜到，毕竟除开联合舰队旗舰的虚荣，纪伊是个思想单纯的“孩子”。纪伊也干脆地点头承认了，她的确是有些鲁莽地决定立刻去与中枢栖姬决战。

　　　　“让我听听你的理由，反正里面肯定没有你自己有80％概率会回不去那一条。”

　　　　“你可能听不懂深海的语言，中枢栖姬受到了比较严重的损伤，她发出了求援令，要求除ヲ级正规空母部队及其周边防空护卫部队，其余深海舰船后撤回防。并且她还向ヲ级正规空母们发出了不顾代价攻击赤城等新空母的命令。她这一次真的害怕了。”

　　　　“跟我猜的差不多，那些奇怪的新式飞机果然来自赤城号。所以，你为何不等与大和的主力部队汇合？补给船也可以赶来为我们补充弹药油料。”

　　　　纪伊与佐藤权军也都希望在这场与深海的意志的较量中，能趁此机会夺得胜利，可惜佐藤权军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纯粹的观众，无法冷血地欣赏一场深海之女间残酷的搏杀。

　　　　“没时间了，等与大和汇合，肖特兰泊地早就会被回防的深海舰队堵得水泄不通，错失这次机会，就不会有下次机会。相信我，我了解我的对手。”

　　　　“胜利也好，失败也好，都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佐藤权军现在莫名心生害怕，他无法想象现在一切都结束的未来，他佐藤权军有之前潜水栖姬送的古代深海道具，混乱中潜水逃生难度不大。在深海的意志设计的剧本中，佐藤权军过去绝对会欣然接受这一终幕，身为观众何必跟随舞台上的提线木偶一同被压塌在舞台废墟下。

　　　　深海的意志没有算到她挑选的优秀人类居然会在此时站出来阻拦纪伊，虽然不会改变纪伊的决定，她也一样要继续引导中枢栖姬撑下来。

　　　　“除了我，没人可以。”

　　　　落寞的眼神慢慢转向佐藤权军，纪伊又一次自己逼着自己走上了绝路，想要拯救所有人时，唯一能支付的代价只剩下自己的生命，大凤便是那样做的。

　　　　“深海舰队是从战争中衍生出来的复仇军队，前代深海之女亦是将世间关于战争的恨与怨汇聚起来的神造生物，宿命早就决定了我必须背负起‘战争’的所有，我的‘母亲’——深海的意志没可能留给我一个善始善终的结局……”

　　　　纪伊微微眼眶有些湿润，花前月下的誓言终究是两人美好的幻想，真正迎战神明时，才会发觉连最后拼上性命的反击也全在对方设计的剧本中——不过是对于神明来说最坏的一种情况而已。“你肯定能猜到吧？你可是我的全能秘书官，不可能发觉不了吧？感谢，你还在为我设想he的可能，作为观众已经可以了。剩下的终曲由我一人来奏响，深海之女一同走向消亡的咏叹调。”

　　　　“不行。完全不行！”佐藤权军伸手拉住纪伊的衣服，正视着纪伊的双眼。“可别再把我当做这场战争的观众了。纪伊，我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自私到妄想从他人身上夺取幸福，才不管对方的理想与价值观念。如果说友善的约定还不能让你懂得何为自私，那我就只能采用点粗暴的手段了！”

　　　　“没用的……我是纪伊，这艘舰船的舰长，你阻止不了我。”

　　　　纪伊不会忘记两人间的约定，也正因为如此，此刻的她异常坚定，不屈从于佐藤权军的要求。

　　　　“我有办法近乎百分百地除掉中枢栖姬，只要我在之后的战斗中接近中枢栖姬，使用深海的意志给予我的诅咒，就能安全地抹杀掉中枢栖姬。你可别忘了，作为我成为深海的意志选中的人类，我有一次瞬杀任何一个接触到的深海栖姬的特权。”

　　　　那是佐藤权军的底牌，也是他在这场旷世海战中生存下来的重要“护符”，没有哪个深海栖姬想被佐藤权军近身接触到，过去他还差点用在了纪伊身上。

　　　　纪伊当然不会忘记，可她从来没打算让佐藤权军特意使用这份力量，因为她不希望佐藤权军去送死。

　　　　“我原话奉还，你会死的，并且几率是百分之百。”

　　　　“我的生命跟你还有其他舰娘相比，不值一钱，这点小小的代价很值得。并且同样错过这次中枢栖姬受损的机会，以后不可能让我接触到她。她可一直提防着我。”佐藤权军说完后幡然醒悟，他也居然会为了别人愿意奉献自己的生命，一贯自私自利的他真的被纪伊改变了。

　　　　完全不同的两人不知不觉中交织在了一起，纪伊正是拯救起佐藤权军人性的那缕奇迹之光。“你之前不是说我不懂得为了自己活着吗？这就是我的生存方式，我也是为了自己，为了我的理念，我可以牺牲我自己的一切。我也很自私，对于在意我的亲人、友人而言，我从没关心过他们的感受。”

　　　　【所以啊，罪并不是止于我身，因为新的原罪从我身上滋生，传递给了所有在意我的人。深海之女怎么可能不是传播罪业的使者？】

　　　　邪恶魔王的对立面不是正义的救世主，而是伪善的另一魔王罢了。纪伊在“亡者世界”看到的另一个自己也没展露出十足的邪念，所以作为对立面的她也算不上百分百的善良。

　　　　揭开遮掩的虚荣，真实的纪伊即是那副平凡而普通的本性，无情地把尖刀刺入自己的血肉中，还幻想着所有人都得到幸福。

　　　　【除我以外所有人都没受伤，所以大家都幸福了。】纪伊的理念即是从那之上建立起来的，那样的她成为决定世界未来的重要一人，何尝不是深海的意志对人类最大的仁慈，反正她选中的牺牲品是个白痴到心甘情愿为全人类去死的笨蛋。

　　　　「我在乎你。」佐藤权军想要说出这话，可他发觉没必要了，现在的纪伊懂得一切，无须他再劝阻。

　　　　“如果我是中枢栖姬，一定要击败你，让你明白把自己奉献出去，换取人类的未来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用所有人的死亡粉碎你的理想，以此作为复仇。中枢栖姬生前是一位不仅头脑聪明，意志力也非常强大的人。或许被深海的意志洗脑的她，扭曲后的复仇理念正是如此。你也是罪人。”

　　　　佐藤权军松开手，没有再阻拦纪伊的意思，既然纪伊要去与中枢栖姬决战，他觉得还是让纪伊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为好。

　　　　“如果真是那样，我也会感谢中枢栖姬（花开院龙杏），以及曾经的友人们，亲手将中枢栖姬送回大海中，作为我的道歉。”

　　　　纪伊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与一艘能攻击她的深海舰船战斗，结束一切的罪业。

　第十三章　RA作战第二阶段…作战失败

　　　　上位世界——

　　　　进入白热化激战的棋盘已然成为最吸引众神的一点，当然现在大多数自诩高贵的神明都在赞叹赤城的“棋艺”，很多喜欢跳科技战术的神明，也没想到直接使用原敌国方的科技。好比在潜艇科技树上有种族天赋的德意志第三帝国玩家在二战轰炸英国的时候，瞬间掏出十余艘齐柏林级航母。

　　　　代表赤城本身的黑色棋子从战争迷雾中显现的时候，她赢得了雷霆般的掌声。与之相对，上帝慌乱地伸手按在了“中枢栖姬”这枚棋子上，迟迟没决定如何走下一步棋。

　　　　终于在代表纪伊的一枚棋子自动移向中枢栖姬后，上帝缓缓松开手，没有任何要干预的意思。

　　　　观众席上的诸神发出了呐喊与尖叫，它们也看得懂现在的局势，纪伊对决中枢栖姬（中破），想要完胜很困难但同归于尽没有问题。之后只有防空栖姬与港湾水鬼两枚人类亡魂凝结的棋子的上帝，肯定会输的。

　　　　赤城已经听不到周围传来的赞叹和鼓励，留在这里的仅是剩下下棋能力的行尸走肉，在她取出代表自己本身的棋子后，她所奢求的胜利就只在棋盘中，永远不会得到解脱。

　　　　担任裁判的天使伸手询问两人是否要减慢棋盘运行速度，在得到两个肯定的答复后，他指了下标注为“肖特兰泊地”的区域。“棋盘时间：1943年1月2日上午11时03分。纪伊号突入原肖特兰泊地，连续多炮击沉护卫在中枢栖姬旁的深海舰船。中枢栖姬随后以主炮回击。两枚持有深海之女权限的棋子正式交战。”

　　　　一道光幕在棋盘上升起，纪伊与中枢栖姬以数值形式分列两块。纪伊号除了两门副炮损坏，其余武装一切正常，舰体血量63256/63400。而中枢栖姬中度破损，两门主炮报废，左侧舰体装甲严重脱落，火力只剩下七成，舰体血量显示为328018/550000。

　　　　看起来实力差距很大，但在这桌棋盘上，舰船一旦弹药殉爆、动力损坏等情况发生，血量会直线下降。彼岸栖姬的20余万血量就是在赤城主要操控的舰载机轰炸下直接炸空。

　　　　“首先，请问双方玩家是否要使用你们自己的权限？”

　　　　非常不公正的一条规则，如果上帝这时候不要脸认怂，他可以把中枢栖姬强制拿回被战争迷雾覆盖的深海后方。而赤城没有这些特权。

　　　　“不。”

　　　　上帝的一个决定反应在棋盘上则是深海的意志放弃把中枢栖姬传送回自己身边。

　　　　但赤城不是完全被动，她已经安排好了从自己与翔鹤号两个方向，合计6艘空母上派遣舰载机进行航空支援，距离最近的来自和凤号的喷气机马上就要飞抵交战海域。

　　　　纪伊与中枢栖姬的血量都在下降，但下降幅度都很小，相反护卫在中枢栖姬周边负责“挡枪眼”的深海舰船接连沉没。纪伊的状态并不好，她过于焦急导致命中率不高，另一边中枢栖姬也在趁此机会修整火控系统，没人会觉得中枢栖姬这次会对纪伊手下留情。

　　　　“航空支援抵达。”

　　　　————

　　　　“该死的，敌舰实在太多了，我难以集中火力。”

　　　　纪伊单独接管了半数主炮的瞄准射击，她的炮手们虽然经验丰富，可这一次的纪伊不打算交由他们去战斗。

　　　　“你太焦急了，中枢栖姬逃不了，移动速度也很慢。”

　　　　就在佐藤权军劝诫纪伊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飞机的声响，新式喷气机十余架全部飞向了中枢栖姬。炸弹在中枢栖姬身上炸出了更多弹坑，一道裂缝甚至贯穿了中枢栖姬整个巨大的半身。

　　　　“人类……你们不得好死！！”

　　　　中枢栖姬开启防空炮，打下了多架飞机，她作为路基型栖姬，身上装备的武装堪比一个舰队，即便到现在损失了很多，也足够对付舰载机。

　　　　纪伊趁此机会，多炮击中中枢栖姬的侧面装甲，在中枢栖姬身上又炸出一个大坑。

　　　　中枢栖姬毫不示弱，一炮正中纪伊的前甲板，穿甲弹直接打穿了从未受损过的纪伊前甲板，直达里舱。

　　　　感受到伤痛，纪伊首次受到了来自己舰体的损伤，她抢来佐藤权军表袋里的手帕，擦干了嘴角的血。

　　　　“都看着我做什么？继续战斗，我们的航空支援已经抵达，很快会有第二波、第三波。把握机会给我击毁敌舰中枢栖姬。”

　　　　战斗才刚刚开始，纪伊的状态非常差，她的焦虑所有舰员都看在眼里，过去在战场上英勇的纪伊，一天前还能慷慨激扬地鼓动他们，但正式与中枢栖姬战斗后又变了副模样。

　　　　“纪伊大人，从目前的状况看，还是交给空母们的舰载机吧。我们跟敌人差距过大。”其实舰员们都奇怪为何过去闪避能力MAX的纪伊，居然连续几次中弹，他们隐约觉得不对劲，难免就心生退意。

　　　　佐藤权军立刻上前推开那位提意的航海长，目露凶光。“闭嘴，交给纪伊即可。你们也看到了中枢栖姬的惨状，才刚开打就想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