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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私密生活全记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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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也速该向妻子诉说了本族自曾祖父合不勒汗以来,连续三代遭受金朝马塔塔儿人的侵略与欺侮。
当他讲到叔祖俺巴孩汗送女儿出嫁到塔塔儿部,塔塔儿人都以怨报德,将俺巴孩汗绑送金朝,被金朝人用残酷的“钉木驴”刑杀害时,心地善良的诃额仑竟伤心地落下泪来。也速该越说越激动,看着刚出世的儿子道:“这下子可好了!感谢老天爷给了我一个勇武神奇的铁木真!我要让他记住家族的仇恨,永远牢记我们先人的木驴之仇!”
成吉思汗诞生的年代,是一个战争频繁的乱世。由于新上台的金世宗忙于稳定内部,镇压起义,对付南宋,对于部落林立的漠北地区,无力过问。于是,蒙古、塔塔儿、乃蛮、克烈、蔑儿乞等五大部落各自为政,草原牧场、奴隶、牛羊都变成了互相争夺的对象。一时之间,血族复仇,争霸称雄的战争此伏彼起,整个漠北大草原处于一个纷争不已的混乱年代。
在铁木真之后,诃额仑又生下了三子一女,他们是:哈撒儿、哈赤温、帖木格,以及女儿帖木仑。也速该的第二个妻子速赤,也生了两个儿子:别克帖儿、别勒古台。
一天,兄弟六人在林子里玩耍,直到天黑了才回来,小妹妹帖木仑对母亲道:“大哥铁木真的两眼放光,好像他眼中隐藏着两个火球似的。”
那几个弟弟听了小妹的话,也都争着、抢着向母亲证实,哈撒儿的声音更大:“小妹说得对,大哥双目发光,眼中像有火团在燃烧。”
听了儿女们的话,诃额仑只得告诉他们:“知道吗?你们的大哥铁木真是天狼星下界,这位天神已两次与我蒙面,他的眼中放光,正是星光灿烂的表现。”
这些话传到族人们中间去,不少人说:“铁木真两目发光,聪敏机警,身材魁梧,绝不是一个等闲之辈!”
也有人听了不以为然,他们说:“铁木真两眼有光,这是我们蒙古族的远祖之光,当年这光的精灵曾使我们的祖先阿兰豁阿受孕,不足为奇。”
光阴似箭,一晃眼,铁木真已经成长为一个英俊的少年了。他身材高大,四肢发达,前额宽阔,胡须又黑又长,那双灰绿色的“狼眼睛”,时时放出逼人的亮光。
因为蒙古的青年订婚都是很早的,也速该和诃额仑也希望早点为儿子订下一门亲事。
当时的蒙古乞颜部与弘吉剌部是两个世通婚姻的部落,在公元一一七六年的秋天,是也速该选定的“九九吉数”之年,趁着“金秋打籽”之季,带着铁木真到弘吉剌部去看望舅父,同时为儿子物色一位合适的媳妇。
弘吉剌部居住在呼伦贝尔湖东面,从乞颜部居住的三河源头到那里,要走很远的路程,中间还要经过塔塔儿部驻牧的呼伦贝尔草原。这一天正是秋高气爽、天高云淡的好日子,也速该与铁木真父子二人,走到扯克彻儿和赤忽尔古两山中间时,恰巧遇到了弘吉剌部的贵族德薛禅。
“德薛禅”即名字叫“德”的智慧老人。他主动而亲切地向也速该打招呼:“你们一老一少,这是到哪里去呀?”
也速该听了,便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老人家,我想带儿子去他母舅家弘吉剌部去看看,顺便替他订一门亲事。”
德薛禅老人仔细地上下打量着铁木真一会儿,神秘地说道:“你这孩子眼神如火,容颜生光,正应验了我昨夜里做的一个梦。我梦见一只白色的鹰抓住日月飞奔过来,落在我的手上。我想,白色的鹰是吉祥的象征,原来这个吉兆正应验在你的儿子身上。”
盛情难却,也速该接受老人的邀请,领着铁木真来到德薛禅家里。
那孛儿帖姑娘,尽管她比铁木真大一岁,却生得花容月貌,苗条俊美,十分可爱,与铁木真配起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也速该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第二天早上便正式提出求婚。德薛禅老人自然一口应允。
按照蒙古人的婚俗,求婚要进行三次,头两次女方家庭都要故意推辞,然后才会答应。但是德薛禅却说道:“多求而与之不见得崇敬,少求而与之不见得低贱。女子之命,不可老于生身之门,就将这孩子嫁给你儿子吧,因为这是命中注定的一桩好姻缘!”
按照当时的习俗,儿女定亲以后,要先把男孩留在未婚妻家,并赠送礼物作聘礼。
于是也速该便留下一匹马当作聘礼,并“留赘铁木真而去”。也速该临走时,特意向德薛禅老人叮嘱:“我的儿子怕狗,请不要让狗吓着他了!”也速该的话说得十分幽默。
事实上是狗怕铁木真,也速该担心铁木真顽皮,弄得人家鸡犬不宁,才故意如此说。
也速该顺利地为儿子定下了一门亲事,便高高兴兴地踏上了归途。
当他走到扯克彻儿山附近的草甸时,忽见塔塔儿人正在那片荒草遍地的草原上举行宴会。
这时,也速该风尘仆仆,一路饥餐渴饮,十分劳累,心里自然也想乘机去喝几杯。
根据蒙古人的习惯,骑马经过正在进餐者之旁时,要下马,不用等主人许可就应一同就餐。主人也不应拒绝,而应以饮食相待,这既是客人对主人表示应有的敬意,也是主人殷勤待客的一种表现。于是,也速该未加多想,遂下马入筵求饱。由于他生性粗豪,缺少防人之心,早已把塔塔儿人对他家的仇恨抛于九霄云外。
大概是冤家路窄,事有巧合吧,举行宴会的塔塔儿人,正是九年前与也速该作战的那个氏族。其中有几个年长的人曾经见过也速该,并亲眼见到也速该把兀格等人捉去。
他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昔日的仇敌,经过一番密议之后,塔塔儿人佯作欢迎,暗中在马奶酒中放下毒药。这是一种慢性毒药,饮下之时并不立即生效,须隔一段时间才能发作。
也速该酒酣起身告辞,上马回家,行至半途,渐觉腹中隐隐作痛,三天后刚一到家,药性愈烈,他已明白受塔塔儿人所害,但后悔莫及,遂找来察剌合老人之子蒙力克,对他说道:“我的儿子们幼小,我去为铁木真求亲,回来的路上被塔塔儿人毒害了。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了,留下孤儿寡母,请你多多关照。我那妻子诃额仑是你的寡嫂,将来有什么困难还求你帮忙。眼下,请你赶快到弘吉剌部去,将铁木真带回来。”也速该说完,就含恨死去了。
蒙力克按照也速该的临终遗嘱,立即动身前往德薛禅家去领铁木真。这位蒙力克年龄虽不大,却具有草原猎人所特有的谨慎与细心。他懂得办事要三思而后行,在途中他心里想道:“若是说出也速该被害之事来,他不放铁木真回来怎么办?凡事多长个心眼吧!”
于是蒙力克机灵地对德薛禅说道:“我家老爷想念铁木真心情太切,让他回家过一阵子再回来吧?”老人不好阻拦,只得放行,蒙力克遂领着铁木真日夜往家里赶路。快到家时,蒙力克才将其父遇害情形细说于铁木真听,并将也速该在临终前嘱咐儿子长大以后,要向塔塔儿人讨还血债,为父报仇的话转告他。
小小年纪的铁木真听后痛哭失声,他万万没有想到,父亲为了他的亲事,竟在年富力强的英壮之年遭人暗算。
从此以后,爱和恨的种子已在铁木真心中生根、发芽,使他认识到了解人、识别人的重要性,这对他以后的成长发生了重大影响。
铁木真与蒙力克回到家里时,母子二人拥抱在一起哭得死去活来,也速该的第二个妻子速赤与孩子们也都围着他们在哭泣。
也速该遇难之后,族内人反应很冷淡,孤儿寡母的哭声与眼泪,并没有唤起他们的同情,没有人来抚慰他们。
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的铁木真,跪在母亲的脚下,哭着立下誓言:“无论前途多艰险,我一定克服一切困难,披荆斩棘,矢志不渝,把自己锻炼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用自己的双手和智慧,誓杀父祖辈的世代仇人——塔塔儿人和金人!”
听了铁木真的誓言,诃额仑走上前去,扶起儿子,紧紧地搂住铁木真,坚定地说道:“鹰的儿子不会变成山雀,光孕育出来的后代也不会成为氓贼,你是天狼星转世,一定要成为全蒙的首领,各部的汗王!”
听了母亲的话,铁木真及其弟弟们,一齐上前伸出手来,簇拥在诃额仑周围。他们知道面临的形势很严峻。
也速该生前凭着他的威望和自己的力量,把同族的许多氏族部落团结起来,集合在乞颜氏的旗帜下面。特别是泰赤乌氏中的诸头目,都拥立他为指挥征战和狩猎的首领,只是没有被推举为全蒙古人的汗王。
当时没有争夺到指挥权的蒙古贵族,对也速该便怀有忌恨之心,只是由于当时没有实力来反抗他,便在心头种下仇恨和报复的种子。如今机会来了,也速该一死,长子铁木真年纪弱小,该是报复这孤儿寡母的时候了。
泰赤乌部中的两个首领塔儿忽台和脱朵延吉儿帖,经过多次密商,决定借机会夺取也速该生前乞颜部的部众、牛羊等牲畜,完全抛弃铁木真母子。
就在也速该死后的第二年春天,时间仅仅过了几个月,死者尸骨未寒,生者泪痕未干,本族内部就出现了众叛亲离的局面。
这一天,蒙古部举行祭祖典礼时,主持祭祀的是泰赤乌氏的两个长辈,俺巴孩汗的两个夫人斡儿伯和莎合台。
依照蒙古习惯,祭祀之后,那些供品要分给所有的同族人,即使没有参加仪式的人,也有权获得应有的一份。那些供品被称为“祚物、余祚、供酒”,包括牛羊马肉、马奶等。当时的蒙古人信神敬祖,祭祀祖先对他们来说,是件大事,谁分不到祭祀的供品,就等于不承认他是蒙古的同族人,等于被开除了族籍,可见分得供品相当重要。
由于主持祭祀的两个夫人早与泰赤乌部的两个首领塔儿忽台与脱朵延吉儿帖商议妥当,有意不通知诃额仑,故意不分给她们母子供品。诃额仑以为这是奇耻大辱,便向两位主持祭祀的夫人质问道:“你们好没道理!也速该死了,难道他的儿子们长不大了?先人的肉祚分了,为什么不分给我们一份?”
听了诃额仑的问话,两位夫人恼羞成怒:“你们母子遇饭就吃、遇水就喝,祭祀祖先却迟迟不到,难道还要我们去邀请你们?非给你们供品不可么?你们眼里既然没有祖先,何必还要分享祭祖的供呢?”诃额仑仍然据理力争,她又说道:“也速该尸骨未寒,你们就如此对待我们孤儿寡母,这不仅有违祖训,也是天理不容的!想想看,你们这样做,是何居心?”在场的族中人,听了诃额仑的话连连点头,都觉得她讲得有理,但是,怯于两位夫人的淫威,特别是泰赤乌部的两个首领塔儿忽台和脱朵廷吉儿帖的事前警告,谁也不敢说一句向着铁木真母子的话语。
接着,诃额仑又说道:“今天,你们不分给我们供品,不给茶饭,他日转移营地时,是不是想抛弃我们呢?”诃额仑越说越气,她已预感到泰赤乌人的险恶用心,最终这一家人将被他们抛弃!
第二天一早,自恃力量强大的泰赤乌人,果然抛弃了他们母子,悄悄地迁移到斡难河的上游去了。
这时,蒙力克的父亲察剌合老人对泰赤乌氏的分裂行为十分不满,冒着生命危险前去劝解,他拉住脱朵延吉儿帖的战马,劝他回心转意,不要背叛铁木真母子。谁知惹恼了脱朵延吉儿帖,他竟丧心病狂地向老人刺了一枪,然后急急如丧家之犬般地跑了。
察剌合老人背上受伤,在家里卧床不起。
铁木真得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急急忙忙前去探望,老人非常难过地说道:“想当年,令父辛辛苦苦收拢来的部民百姓,全被这些没有良心的泰赤乌人带走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铁木真听了,又气又恨,禁不住流下了眼泪,失声痛哭起来。
在泰赤乌人抛弃了自己及孩子之后,生性刚强的诃额仑没有沉湎于绝望和悲哀之中,却表现出异乎寻常的镇定。
原来由丈夫曾经挑过的那面系有牦牛毛和马尾的九尾大纛,被称为“秃黑”的大旗,本是这个氏族的权威的象征。诃额仑立即跨上骏马,手持那面大纛,拍马前去追赶那些拔营而去的部众。
泰赤乌人的两个首领塔儿忽台与脱朵延吉儿帖志得意满地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前面,后面是车辆,牛羊牲畜和牧民部众,乱糟糟地往前走着。
这时候,诃额仑飞马赶到队前,把手中的大纛一挥,义正辞严地斥责道:“我的丈夫、勇士也速该保护了你们好多年,如今,他尸骨未寒,你们就忘恩负义,抛弃了他的孤儿寡妇,你们若是还有良知的话,就应该立即勒转马头,随着这面大纛,回到原地驻营!”
面对眼前突然发生的情况,尤其是听了诃额仑的一番话后,正在行进的迁徙队伍立刻乱成一堆,人们议论纷纷,有人大声喊道:
“我们忘不了也速该的好处,我们愿意回去,我们没有抛弃你们母子的想法!”
“我们是被骗,被逼着迁徙的。”
……
在一片混乱之中,有半数的牧民已掉转车头,顺原路返回了。可是,这一下可把塔儿忽台和脱朵延吉儿帖急坏了,两人慌忙一边大喊,一边拍马拦住回去的部民,声嘶力竭地叫喊:
“你们别听这女人的谎话,她没有力量保护你们!”
“别忘记你们昨晚的保证,谁若是坚持跟她回去,谁就是我们的仇敌,一切后果由你们自己负责!”
在他们的恫吓之下,本来已掉转车头往回走的人们,不得不停了下来,又重新跟着塔儿忽台和脱朵延吉儿帖,顺着斡难河走了。
如今,空空荡荡的大草原上,只剩下孤零零的两座蒙古帐篷,一座是诃额仑和铁木真兄妹所居住,另一座是也速该第二个妻子速赤和她的两个儿子住的。
这位二十七岁的年轻寡妇,领着七个年幼的孩子,处境是多么艰难!他们被原来忠于自己的人们所抛弃,转瞬之间由部民首领的妻子,一下子沦为四处流浪的难民。
可是,诃额仑牢记“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的道理,她挺起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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