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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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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很喜欢。”我挤出一抹笑容。老狐狸笑眯眯地走出我的房间,经过我时说了句:“柳小姐,早点休息。”
老狐狸走远了之后,我问菊香他为什么那么开心,为什么来我的房间。菊香告诉我这些用品是井上先生挑选的,刚才特意送来我房间。
“我的枕头谁动过了?”看到骤然变大的枕头,顿觉不妙,尔忠国的画像还压在枕头下,那就意味着……
“哦,井上先生说给你试用一晚上看这种双人枕是否舒适,如果不喜欢明天再换一种。原先柳小姐用的那个枕头刚才被惠子拿去用了。”
“菊香,那你动枕头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画的一幅画?是拿铅笔素描的一幅人头画像?”我担心地问道。
菊香见我脸色有变,立即小声回道:“刚刚被井上先生拿走了。”
我一摸脑门,糟了,怎么可以被老狐狸拿走呢?这下老狐狸又有把柄抓了。可他为什么看上去挺高兴的?该发怒才对。
“柳小姐是不是开始喜欢龙须中佐了?”菊香善良地笑着,“那真是好事情,龙须中佐也对井上先生说他很喜欢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喜欢谁了?他是个可耻的骗子!
我顾不得说话,急忙冲出门去。
老狐狸跟龙须川进都在客厅里,两人席地而坐。老狐狸手里拿着的正是我的那幅画。哦,不!
“对不起。”我疾步走到他们面前跪下地,有些气喘。“我想您不该拿走我的私人物品。请还给我。”我向老狐狸伸出一只手。
老狐狸难得这么慈祥,看着我眉也弯了,眼也弯了,嘴也弯了。“柳小姐,不知这画中人是谁啊?”
我该怎么回答?反正不能说实话。我支吾着,一时不知如何搪塞。
“看,你的脸都红了。不好意思说是吗?”
死鬼子,存心诈我!我哪里脸红了?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天哪,热烫烫的,也许真的很红呢。
我紧盯着那幅画。对不起啊,尔大哥,我没想到会让你落到老狐狸手里。他那双贼手怎么配触碰你呢?
“画的是川进吧。虽然不是很像,但气势还是有的。没想到你还会西洋素描。你又一次让我感到吃惊。”老狐狸一脸的和善。
“请还给我!”我大声说,心里已经恨得恶浪滔天了。
龙须川进算什么东西?他怎么配跟我的尔忠国相提并论?我的尔忠国是人中龙凤,他不过是棵杂草。在同时代的日本人中,也许他龙须川进算得上突出,但跟我的尔忠国相比起来,那真叫天与地的区别。
老狐狸像是故意逗弄我,反而把画更攥紧了些。我干笑了一声,抑郁地扭过头去做了一个厌恶的表情,再回过头却发现龙须川进正盯着我看。不知道刚才那个表情他是否注意到了。注意到就注意到了吧,反正他少臭美。
既然已经对上眼了,没必要躲开,否则他真以为我画的是他呢。
四只眼睛又开始玩对视了。他没躲开,仍然看着我,眼神深不可测。我立即清楚他不是因为这幅画跟他有关——他若那么想是白痴——刚刚我还后悔没炸死他呢。他也许猜到了一些,尚不能确定。只有我有数,画中人是我朝思暮想的尔大哥啊。要怪就怪我把他画丑了,真若画出他的一半神韵来,老狐狸也不至于误认为画中人是他那宝贝外甥。
老狐狸咳嗽了几声。我移开视线的瞬间,劈手夺过画像,三下两下撕烂了它。对不起,尔大哥,你必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老狐狸惊诧地看着我,摇摇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了。”
我站起来,没打招呼便跑出客厅——太想呕吐。
钻进被窝,蒙上被子,我的眼泪哗啦啦地流出来。尔大哥,我可怜的尔大哥,被我撕碎了!在撕碎他的同时我的心再次碎裂!
为什么连这一点点可怜的自由都被剥夺了去?我好想看见他,比任何时候都想看见他。他与我之间曾经很靠近,一纸之隔,但瞬间又遥远了——生与死的距离。
“不要蒙住头睡觉,很不健康。”一只手掀开了我的被子。
放肆!女孩子的被子可以想掀开就掀开的吗?
“讨厌,离我远点儿!”我赶紧攥紧被子盖住头,不让外面那个死鬼子看见我在哭。我只想留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谁也不要再打扰我。
被子又被他一下掀开。此刻,他那张冷酷的脸出现在我头顶上方令人异常厌恶。可没等我发怒,他的手伸了过来抚上我的脸颊。
“别碰我,流氓!”我大叫一声,弹开他的手。
“如果我想碰你,你再喊也是没用的。”他穿着军服的样子立即让我想起龙须川步。他明摆着是来刺激我的。这个死鬼子真TM的太可恶!
“没人告诉你进女士房间要先敲门吗?”我鄙夷地看着他。为什么他不能有一丝怜悯、让我清静点,哪怕一小会儿呢?
“我敲了,你恐怕没心思听那是什么声音吧。”
我沉默着把被子一把揪过来,重新蒙上头。
被子“呼”地又被他猛然掀开,将我从头至脚彻底暴露在他眼前。他冷冰冰地俯视着我,像欣赏一个低等生物的生活习性如何被人为地破坏掉。
“我很吃惊你没缠足。”他从头到脚扫了我一眼。
他无礼的行为令我既羞又愤。我从床上弹起来扇他,手腕被捉住,另一只手再上,又被捉住。
“臭不要脸的!”我骂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虚伪的骗子!”
龙须川进面无表情地将我扣倒在床上。“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姿势吗?投降的姿势。你的心里想些什么我再清楚不过。骗子!真正的骗子是你!”
我弯起膝
161、杀人的代价 。。。
盖朝他顶去。他的身体倾轧下来。我奋力挣扎着。
“没人告诉过你被男人压住时应该保持冷静吗?”他冷静地说着,并冷静地俯视着我,像压制住一个待宰杀的牲畜,“你反抗越强烈,越容易激起男人的情。欲,即使他本来并不想征服你。”
他的意思是我不该反抗或挣扎?我愣了一下。他的表情很冷淡,没有乔泰那种欲。火焚烧的样子。很奇怪的男人。他的行为可耻到让人不得不往那方面想,可他的脸却依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阻止别人往那一方面想。
对了,我忘了他是个极理智的人,而且他对我没兴趣。
可是,眼下他这一行为算什么?格斗训练吗?
“这就对了。”他松开我。
“滚出我的房间!”我怒道。
“在你不会使用‘请’之前我不会离开,支那女人!你太冲动了。这样很不好。”他露出藐视的眼神。
“请滚出我的房间!”
龙须川进一动不动,眼神幽深,似在考虑如何惩罚我。
我不想跟他玩对视游戏。我咬了一下嘴唇,狠狠地抓过被子,把自己裹紧,像一只蚕裹在蚕茧里。
“把头露出来!”他命令道。
他对那幅画的反应太过分了吧。就算那上面的人不是他或者池春树,也没必要跟我如此斤斤计较
啊。可恶的死鬼子,他分明找茬来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想起来了,他要我为所谓的行为付出代价。他那天在医院里不就这么说过吗?代价就是接受他不断的挑衅吗?
“这就受不了了,支那女人?”他的手隔着被子捏我的大腿,并一路向上,很快摸向我的敏感地带。
尽管隔着被子,我还是惊颤不已。
“流氓!”我在被子里面大叫。“臭流氓!”
“那就把头伸出来,当缩头乌龟可不行,你们中国人遇到事情都喜欢当缩头乌龟吗?”
我大吼一声,从被子里钻出来,“你是个臭流氓!”他穿着军装的样子好无耻、好恶心。我很快跟“兽类”联系到一起。
“别激动,支那女人!有些中国人知道打不赢我们,宁可当缩头乌龟,但他们实际上正在磨刀磨枪。历史上有个名人叫韩信知道吗?那个甘受胯。下之辱的韩信。啊,他比你伟大多了。我以为你不会露头呢,可你还是跳出来了。”他摇摇头,似乎这么快就将我激出来有些失落。
“你想玩弄我尽管上好了,别说那么多废话!我露不露头或愿不愿意当缩头乌龟跟你打算侮辱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臭流氓!”
“你骂了我多少次?”龙须川进蹙着眉头,冷幽幽地说道,“骂了多少次我今晚就会要你多少次!”
“哼,你做足了前戏啊!臭流氓,你终于露出你的本色了。说什么帮我?说什么是春树的朋友?P!我差点被你骗了,你们一家全是臭流氓!”
龙须川进将我压住。“你的脾气坏透了,支那女人!男人不需要坏脾气的女人。”他语气轻浮,但眼神依旧理智。
“好啊,”我冷笑一声,“我会伺候好你的,龙须中佐。我会让你爽死!”我朝他媚笑,抬起一只足勾缠住他的腰。
龙须川进伸手将我的脚从他身上拉下,压住。“那个被你害惨了的支那人说得非常正确,你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就意味着某个男人要倒霉。”
他显然比我想象的要冷静得多,理智得多。我顿时沮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龙须川进=尔忠国?
61是否能冷静地对待一切非难?
撒花啦,砸多点,动力无限啦
162
162、不断挑衅 。。。
他顿了顿,沉声说道:“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我会考虑放过你。说真话!”他严肃地看着我,目光神摄人心魄。
“中国人!”我淡漠而散漫地回答他,依旧保持魅惑的笑容。“你那无头鬼弟弟这么问,我就是这么回答的。你这么问,我还是这么回答。对我的一视同仁不满意?”
龙须川进的右眼皮跳了一下。他很能忍,我非常不淡定地想,除了尔忠国,他是我所遇到的最难对付的一个人。
尔忠国已经不在了,就算他活着,我也不会再对付他。
因此,最难对付的人便是这个叫龙须川进的死鬼子。
我的手心在冒汗。
“我想保护你,支那女人。可你一直在接连不断地制造混乱。我已经快失去耐心了。你不像普通女人,可你偏偏又愚蠢又鲁莽。”他审视着我,仿佛想通过他的火焰金睛甄别出我究竟是什么来路。“听着,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帮助首先必须学会坦诚。”
我哈哈笑起来。“哄小孩子吗?现在你还压在我身上呢,却要求我学会坦诚。你们日本人总喜欢用无礼的方式表露坦诚和友好吗?喜欢用占有别人的方式冠以保护的名头吗?啊,有人终于露出马脚了。”
龙须川进的气息开始急促,似乎被我的话问到了痛处。是不是又想教训我一顿?
哼哼,黔驴技穷了吧,死鬼子!我若怕你就是小乌龟!
曾经被他的镇定打垮的自信又一点点恢复到我身上。
我扬了扬眉头,还给他曾经送给我的目光——藐视。
龙须川进有点沉不住气了,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不会保护一个骗子!”决然的口气。
“我也不会向一个骗子坦诚什么。看来你没能真正赢得春树的友谊。我知道他很聪明的。你根本就是一个虚伪的骗子,不配得到他的友谊。你跟你舅舅一个德性!”
“啪!”我的脸颊挨了一下,很疼。他发怒了。
“很爽哦!”我笑道,“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吧。”
龙须川进的眸子射出寒光,幽深无比,胸膛也因气急起伏不定。“但愿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可我不想帮助一个满口谎言的可恶女人。”他双眉紧蹙,粗硬的大手无耻地探上我的睡衣,“哗”地一下,睡衣被他撕开,于是胸口一凉,半截身躯暴露在他眼前。
我平静地闭上眼睛,咬住自己的舌头,但是我又放开了。个人的屈辱算什么?我若因此屈服,就不配做中国人。
龙须川进没再动我,反而给我盖上了被子。
我睁开眼睛,漠然地看着又恢复了理智神色的龙须川进。
“我会赔你一件衣服。”他不着痕迹地说道,仿佛刚刚不过开了一个有点过分的玩笑。
“现在可以离开我的房间了?我被你折腾困了。”
“再等一会儿。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懒得碰你吗?”
“这还用问?我实在不对你的胃口嘛。就我本人而言也怕硌着你,更怕引起良心不安。”我冷冷地看着他。
“算你知趣。不过你今晚的表现很令人失望。我明天一大早还会来问你同样的问题,你有整晚的时间考虑。对你来说,对我坦诚远比当一个骗子强得多。晚安!”
“等等!”我叫住他。他停下了脚步,但没有转过身。“如果春树知道你这么对我,他会怎么想?”我看着他的后脑勺问道。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我吧。”他避而不答,“别忘了,我在英国四年之久,虽然没学过英国文学,但对英国文学多少知道点。”
他迅速关了灯,离开我的房间。
这个鬼子很不简单。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极难对付的对手。他刚才说的最后那句话不仅表示对我怀疑了,同样也对春树怀疑了。因为我们四个人商议过对外一致口径,就说是从英国留学归来的老乡。我这里若被龙须川进突破,被他套出我并未到英国留学过的事实,那么春树的身份也顺理成章地会被怀疑,至少会被龙须川进认为在替我撒谎。他难道怀疑我是个为了某种政治目的潜伏在春树身边的蹩脚女间谍?一定是了,说不定他认为是我故意制造入狱的陷阱,让春树不得不英雄救美,并不得不应征当了一名军医,所以这个鬼子总是把“骗子”两个字挂在嘴边说我。
要命的是谁知道这个死鬼子明早会怎么盘问我?英国文学?上帝啊,我何时学过什么英国文学?该死,怪就怪自己多嘴多舌。若早知道炸不死他就什么都不说了,说了那么多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不等于送给他怀疑吗?
想到此,我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光。
除此之外,更令人头疼的是无法将龙须川进定性为哪一类人。他明显跟其他鬼子不一样,应该不会像他舅舅或者福冈大佐。个人感觉他还是很有人性的,可他居高临下,对我的国家和民族满口的不尊重和轻视,不杀了他实在对不起我这个愤青称号。
万一我露馅了,而他又打算到他舅舅那里揭发我是个骗子,我该如何是好?我不想牵连其他人,尤其是春树和淼玲他们。
噢,抓狂啊!我将脑袋下的枕头扔了出去。可恶的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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