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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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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怏怏地叹道:“我是傻,要不怎么进图书馆当管理员了呢?周围人都为我可惜,我知道他们其实都认为我傻。”
“好了好了,越说你还越当真了。小姑奶奶,我要是你妈一定被你急死,怎么跟撞了邪似的?赶紧烙饼吧,我打算拿它当午餐了。这年头,要吃没吃、要穿没穿、要用没用的,想啥缺啥,快憋屈死我了。”邹淼玲叹道。
烙好了一大堆饼,邹淼玲只给我留了一块,其余的一并带走,并说一定要送给池春树四个,而且会告诉他是我特意为他烙的。临出门,邹淼玲又叮嘱我剩下的面不许独吞,一定等她在场的时候再做饼。我哭笑不得。
午后去往舞厅的路上,却遇到意想不到的险情。
刚拐入一个巷口,枪声迎面而来,拉我的黄包车夫惊叫着,连忙掉头。一颗子弹呼啸着打穿了靠背,几乎擦着我的肩膀飞出去,嵌进墙里。四、五个穿着伪警察制服的人飞快地朝我们奔跑过来,还不时地回头射击。更远处,一群日伪宪兵们举枪追赶他们,大喊大叫着,距离他们不过百米之遥。
黄包车夫没来得及将车拉正便中弹倒下了。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极其危险,正好在火力线上。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车夫,我大脑里只剩下一个念想:完了。
枪弹交错的声音以及射击冒出的烟尘像一张死亡的网彻底困住了我。极端的紧张之中,我一动不动地缩在车座上,听着流弹在身旁乱窜,等待死神敲响我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童鞋快疯了,大家送点花花安慰吧。
先送到某蓝这里。咳咳,,那个,再转交。。
184
184、魂归故里 。。。
头顶传来某种物体“吱吱吱”破空而去的声音,紧接着,远处传来手榴弹爆炸的轰响。在枪声戛然而止的瞬间,我的身体如旱地拔葱般被人捞起,离开座位,随即腾空而起。
待我反应过来,才明白自己遇救了,此刻正被拥在一个结实的怀中。
抬眸看去,是他!尽管蒙着面,但我一眼认出他来。他的眼睛我永远不会认错,当然,还有他的气息,令我着迷的气息。
“尔大哥……”我颤抖着嗓音叫他,如此卑微的声音。然而他置若罔闻,目不斜视。
脚底探到坚实的地面——我又被他安放进一条小巷内,枪声被阻断在围墙另一侧。
那张蒙面的脸一闪之际,竟又离我数米之外。只见他一点地,飞身上墙。灰色的身影像一道灰色的闪电,瞬间闪到另一墙头,同时一枚手榴弹飞出他的手心,翻滚着奔向远处,“轰”地一声,日伪宪兵那个方向不再听到枪声,只看到爆炸造成的硝烟窜出墙头,弥漫在空气里。
我顺着墙根追赶那个疾驰的灰色身影。然而,他比我快多了,三窜两窜再次不见了影踪。
墙的另一边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想必是没被炸死的日伪宪兵们。
警笛声呼啸而来,迅即近了。我辨认一下方向,逃离这个恐怖地带,却见另一队全副武装的宪兵由摩托车开道,横冲直撞地往江边追去,正是那几个“伪警察”离去的方向,与尔忠国的方向截然相反。
我的心怦怦急跳着。紧急关头又是他救我一命,纯属偶然吗?
他不可能掐算得如此准确吧。他如何知道我一定会在这里遭遇危险?而且事先携带了手榴弹来解围?
如此看来,他救下我纯属偶然。不过看他冒着被子弹打中的风险依然现身救我足以说明他在乎我,不忍见我被乱枪射死。
只是,他为何不愿见我?
到了舞厅,我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权当又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到了晚间,舞女们已经散播新闻了,说起发生在中午的枪击事件,于是我才知道是伪政府一个身处要职的汉奸头目被人炸死了。日伪宪兵们紧急出动,地毯式搜捕案犯。吉祥歌舞厅也被仔细搜查了一遍,谨防刺客藏匿在此。
搜查倒是其次,已成家常便饭,只是这两天汉口又没法太平了。
更悲哀的是一旦出了这事尔忠国一定不会贸然前来找我。一想到此,心里空落落的。
尔忠国对我的躲避和冷漠,令我心绪更觉糟糕。原以为老天格外眷顾我,让我终于坚持到现在,
可以活着见到他了,终于有机会向他表达心意了。
然而,他似乎根本不愿意见我!
既然嫌弃我,又为何一次次不顾自身安危救下我?不如让我被乱枪打死算了,岂不是一了百了、再无烦恼?
这个混蛋,太混蛋了,耍弄我到何时?还是又为了那个该死的理由——怕他义父伤心?
可是,他不知道他那位可亲可敬的义父大人早已将我扫地出门了吗?都是因为他啊。
因为他,这位辛大老爷甚至跟自己的亲生女儿断绝了关系!有比这更可悲的事实吗?幸亏我不是他亲生女儿,否则早就憋屈得拿自个儿脑袋撞墙了。
尽管感到愤怒,尽管感到冤屈,我必须承认我还是被尔忠国执掌了命运,我的呼吸或深、或浅,或畅快、或窒息都已于无形中跟他紧密相连。
可令人抓狂的是事到如今,他居然不愿见我一面!天理难容!
我想见到他,想得快发疯,他却风轻云淡地来来去去,不可捕捉。我好恨啊,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就算他认为我罪不可赦,也该给个宣判的机会吧,让我正式见他一面啊。
这晚,池春树没来接我,尔忠国也没出现。第二晚亦如此。
心绪不佳的我整夜失眠,直到清晨公鸡打鸣时方才得以入睡,然而不到两个小时,就被一阵略显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小优菊香出事了。
送来噩耗的是龙须川进。没想到是他,睡眼惺忪,衣冠不整的我一打开院门便没给他好脸子。
“这么早过来做什么?如果是你舅舅想听琴什么的免谈啊。”
“菊香死了。”他神色沉重,没心情听进我的话。
睡意顿消。我一把揪住他的衣服,这才发现他穿着便装。“怎么可能?”我瞪大眼睛问道,心底已经确定完全可能。
“她是自杀的。”
“哦。”我木愣愣地倚在院门上,傻了一般,回想起菊香那晚柔柔的微笑和祝福我的话,泪水无声息滑下脸颊。“怪我一心想着离开,是我疏忽了。”我自责不已。早已发现她情绪异常,可万万没想到她竟走了绝路。她跟我说过想回家原来是这层意思?
“带我去见她。”忘了自己尚穿着睡衣,我跨出门槛两步又停下。“不,等等我,我回屋去换身衣服。”
龙须川进拉住我:“不必了。”
“什么意思?”我看了看自己身上。这样没法外出。
“我的意思是不必去看她,她早就被火化了。”
“什么?”我大惊,停顿数秒后,勃然大怒。“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什么意思?”
龙须川进低下头。“你离开后不久她也被石丸接走了。我的王,请不要怪我,我也是昨天刚得到消息。”
“龙须川进!”我更加怒不可遏,“你知道石丸是个什么东西,禽兽啊!可你居然让他带走菊香?你有没有人性啊!怪不得她会自杀,落入那个禽兽手里,她还有活路吗?”
龙须川进低垂着头。“可以进去说话吗?你的声音比喇叭还响。”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路人正带着猜疑的眼神看向我这里。
我一把将他拉向里面点,“嘭”地关了院门。
“我的王,你只知道小优菊香是石丸的女人,但你并不知道她其实是石丸安排到我舅舅身边当眼线的人。虽然我们早就知道,但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一直以来假装不知道。几天前石丸借口我舅舅外出疗养提出让菊香为他服务几天。我当然不能拒绝。”
“怎么可能?”我激动地叫道,“她那么善良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为石丸卖命?你良心不安,故意真么说的吧。”
“对不起,可我没有说谎。在她死之前,我一直误会她是个软弱卑贱的女人、以为她甘愿受石丸的摆布,这才对她一直采取冷处理的态度。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如果早知道她是有苦衷的,我不会袖手旁观。”
“哼哼,不会袖手旁观?”我冷笑,“可惜她已经死了,你怎么说都可以!亏着她还一直夸你如何好,如何善良呢。是她多次请求我不要对你有偏见,说你是好人。可你对她连这点起码的判断力都没有!你的聪明,你的睿智,你的经验都是用来对付我的吗?”我把这阵子憋了满肚子的积怨一并爆发出来。
龙须川进愣怔住,遗憾地看着我。“对不起,我的王,我从一开始就将她定性为奸细,没想过试着去了解她。”
“那么她死后你灵光闪现,突然就了解她了?”我冲着他大声问道。
龙须川进垂下头,从上衣口袋内掏出一张信笺来。“菊香走之前留了一封信放在她屋里,我看了之后才知道是留给你的。”他将信递过来。“她出事后我派人整理她的房间时才发现这封信,对不起。”说完又硬梆梆地低下头去,似在忏悔。
我抿着唇,使劲揩了一把眼泪,接过信。
“呃,全是日文,我看不懂。”我把信又递过去,“请你念给我听。”
龙须川进没有推辞,拿着信念起来:“柳小姐,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回到故乡了。不要怪我不辞而别,我只是不想打扰你的幸福。我是个不幸的女人,十六岁的时候就被卖到长野一家妓院,那时候我已经深深爱上了继父的儿子浩一君,他也同样爱我,一点没有嫌弃我,而且一直努力让我摆脱那种地方,但是他没能成功,因为我不久被送到了东京。因为我,浩一君跟他的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也追到东京来,可他是个穷小子没有办法筹集到那么多钱赎我。他只能远远地看着我。我不想拖累他,所以当有人组织我们这些人成立慰问团前往中国时,我也加入了。就在出发前我认识了石丸内竹。”龙须川进念到这里停下了。“我的王,这一段我跳过去吧,是说石丸如何残忍地对待她的。”
我点头同意,他继续往下念:“但我没想到的是两年后,浩一君也来到了中国。他是自愿参军来中国的,就是为了能再见到我。我心里很难过,因为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冒险啊。来中国必须打仗,他真傻!怎么可以为了我来中国呢?我再次见到石丸才知道他也来了中国。他是个当官的,我求他想办法让浩一君回国,石丸答应了,但是要我接受他的条件,于是我被从慰问所安排到井上先生的府里工作。他要求我必须时刻注意井上先生的活动情况。井上先生对我很好,我不想做出不利于他的事情,可是石丸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就折磨我,我害怕了,只得捡一些无足轻重的消息给他敷衍过去。尽管这样,他还是经常利用我外出购物的机会折磨我。为了浩一君,我忍了,我忍受了石丸整整两年时间。石丸是个骗子,没能让浩一君归国。每次一听说打仗,我就很紧张,为浩一君祈祷,希望他平安归来。可是我还是等来了坏消息。他战死了,五月初就战死了。我不想再忍受石丸的折磨,我这样的生命活着只能意味着没有尽头的侮辱和罪恶。浩一君死了,我也死了。我带着他的骨灰在身边,渴望和他永远在一起,一起回到我们的家乡。”龙须川进停下了,又将信递给我。
“就这些吗。”我接过信看着小优菊香的笔迹唏嘘。
“她在信尾加了一句,要柳小姐一定要注意防备石丸那样的坏人。”
“菊香……”我将信揉在手心里,硬忍住泪,可是身体抑制不住地抽搐。想起她为我充当帮凶砸下的那一棍,想起她一丝不苟地照顾我的起居,想起她耐心地教我日语,也想起她勤劳地擦地板的情形。
“别难过了,我的王。”龙须川进轻声劝慰道,温暖的手掌抚在我的后心上。“她会在天堂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从此不会再分离。”
“有天堂吗?”我大声吸鼻涕,阻止更多的液体冒出,“相爱的人真的可以不再分离吗?”我想起了尔忠国,我宁愿和他死在一起,也不愿他不理我。
“我的王,”龙须川进轻轻将我推开,“我今天刚换的衣服。”于是,我看到他胸前一大滩湿渍。
“我想休息,我累极了。”我朝他挥挥手示意他离开。他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向我微微一鞠躬后转身离开。
白天当黑夜,我爬上床睡得昏天黑地,醒来后头痛欲裂。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们长久的支持,某蓝感激不尽。关于党派的问题一向是个难题,
有尔派,有池派,有川派,甚至有泰派,作为业余作者的某蓝,水平有限,
无法一一照顾亲们的口味,但求大家本着宽容精神支持某蓝将这个深坑填完吧。
再次感谢各位亲们的支持!
某蓝诚挚地鞠躬!
185
185、远行 。。。
赶往舞厅的路上,我一直揉捏着太阳穴,可头痛丝毫不见好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异常折磨人的
相思病?
舞厅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远远的看到我便踩着高跟鞋奔过来。“你这个死丫头,当了老板就摆谱啦。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刚才路上已经看过表,迟到了一个小时,放在以前一定会被扣薪水,可如今么,小资了,可以宽松些。
“我头疼嘛,淼玲,不要这么凶。”我强打精神笑道。
“头疼?那你不会找个电话亭打电话过来让我顶你啊,你再不来我就让春树去你那里看出什么事了。急不急人啊。”
“我怎么没想到呢,对不起啊,老妈。”我连忙道歉,的确应该先打个电话让她放心。
“切!我在这里望的脖子都酸了,就怕你万一又遇到刺客什么的,劫财又劫色什么的倒霉事儿。我的上帝,那还了得?可你倒好,轻描淡写地道个歉便没事儿人一个了。”她一边数落我,一边挽着我的胳膊往里走。
“紫海棠今天是晚场吗?”我问她。
“她最近天天晚场,早早地就来了,像打了鸡血一样来劲儿。”邹淼玲笑道,“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两个儿子那么小还天天那么迟回家。”
“我抽空找她一下。”说完,我松开邹淼玲的胳膊往舞池里走。
“柳先生您来了。”一路上,舞厅里的人一见到我便如此称呼。现如今我也算这个舞厅的重要负责人,但跟老板毕竟不同,因此他们自觉地尊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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