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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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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会儿,他也应该收起眼泪了吧。
“他会很快好的。I can promise。”他用两门外语夹杂在一起用才表达完整。
我笑了一下:“你的心真好。谢谢!”
“Wait a minute(等一下)!”他叫住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我稍稍犹豫了一下。“可以啊,不知是什么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我用中文写了一封……求爱信给我喜欢的一个中国女人。可是,我不知道字是否好,句子是不是ok,so请帮忙看一下。但是,请不要让别人看到,好吗?我下午两点钟回这里。谢谢!”他说完,非常郑重地向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起码有四十岁了,还如此浪漫地追求一个中国女子?转而又想,爱情从来都是无年龄限制的,我又何必大惊小怪?只是,这样不免要看到人家情书的内容,怪不好意思的。
“谢谢您这么信任我,我一定帮忙看看。”我接过信,信封有股很好闻的麝香味,还有薄荷味。我一边将信掖在兜里,一边赞叹这个军医官真够浪漫的,大概是他心仪的女子喜欢这些味道吧。
回到病房,推开门正好看到池春树在换干净病号服,护士端了一盆水正要离开,看样子护士已经替他擦洗过身体。
他假装没看到我,闭了眼睛躺下。
我削了一个苹果切成片递到他唇边。他动也不动,睫毛微微颤着。
我将苹果递到自己嘴里吃起来。“真甜啊,不吃的人是傻瓜。”我说着,又将一片塞到他嘴里。他照旧不吃。
“好吧,我答应你马上走。但是你得答应我吃苹果,否则我就不走了。”我拿苹果轻轻碰他的唇。他睁开眼睛,不看我,伸手将苹果拿了去。
我站起身,立即离开病房。
出了病房,我没走远,躲在门旁,隔着墙听他咀嚼苹果的声音。
过了三分钟,他停止了咀嚼。我又走了进去。
他已经将苹果啃得干干净净,只剩了一个小小的核儿。显然没料到我突然折回,他眉头微蹙。“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假装不明白。“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我答应你走,不是走了吗?现在我又来了。”
池春树无可奈何地看着我,眸中慢慢泻出一点点柔光。“过来。”他柔声说道。
“不撵我走了?”我向他靠过去。
没等我挨近,他一把将我拉过去紧紧地搂在怀里。“傻丫头!”
“不撵我走了?”我又问道。他点了点头。“有你这样的妹妹,谁舍得撵走?”
心头顿时一松,他想通了?但愿如此。
“老狐狸去制药厂给你拿创伤药就快回来了。有了那种药,你的伤很快就能好透了。”我拍拍他的背。“有人来了,好像是老狐狸。”
“我来了!”老狐狸来得挺快,小短腿频率极快地奔过来,转眼到了跟前。“春树,我亲自给你去拿药了。乔天佑监制的第一批药已经全部用光,这是第二批,听说效果大大的没有第一批好,配方,制作过程完全一样。一定是那个狡猾的支那人在配方上有所保留。”老狐狸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大堆药盒拎到桌上。“只要有效果,还是值得一用的。我好不容易才抢到这些。再晚了,恐怕一盒都不剩了。”他说完,摁响床头的铃铛。
我想起乔泰那日拿自己的血当药引子的事情。他让我保密,难道这就是造成药效不一样的关键?若让他大批量生产,又非得用他的血才能保证高效,他不是早被抽干了?难道这才是导致他跟福冈翻脸、逃离汉口的真正原因?
正想着,一个年纪很轻的医生进了病房,是个生面孔。我猜他可能是个实习医生。
老狐狸用日语跟他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小医生青涩地笑着,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不住地点头,又回了些简短的话。老狐狸挑剔地看着他,似乎对这个年轻医生看不太顺眼。
“拾伊,看护妇要给春树敷药了,你回避一下。”老狐狸转头对我说道。
“我给春树换药也一样啊,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我想老狐狸真爱多管闲事,每次敷药都非得让护士过来,好像我会把药膏当药片给病人服用一样。
老狐狸站起身,拉起我的胳膊。“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女孩子操心。你这几天也累坏了,去休息一下吧。”
我没动弹,他这么做似乎是不愿意看到我这么关心池春树。
可这事跟他何干?还真拿自己当家长了?
两个女护士带着柔顺温和的表情进来向老狐狸鞠了一躬。“看护妇来了,你出来。”老狐狸将不太情愿的我硬拽了出去。
我扭过头看到池春树大方地趴到床上。一个女护士用戴上橡胶手套的手小心地褪下他的长裤。他的整个背臀都暴露在空气里。
老狐狸的手伸过来捂我的眼睛:“不要看了。”
我挡开他的手,“春树,你需要帮忙就叫我,我就在外面。”说到外面,人早已被老狐狸猛地拽了出去。甩开老狐狸的手,我心里却在想没想到春树的屁屁长的挺好看的,那两个女护士很有眼福啊。
正想着,一眼撞进老狐狸那双小眼睛里——严肃,死板。
189、人生如寄 。。。
一看到这个老鬼子就一肚子气。我一声父亲也没叫过他,他有什么资格管束我?
“井上先生,瞪着我看什么?”我问他。
“你现在是我的女儿,对宫野春树不要这么暧昧。我知道他对你还没死心,刚才你们搂搂抱抱我都看见了。”
我顿时反感得要命。我这人这方面似乎太有福气了,这么多年没爹管,这会儿倒好,硬多了一个老爹管理,还是个东洋出产的爹。我招谁惹谁了,辛老爷那个爹刚摆脱掉,又跳出来这么个狐狸爹来干涉我的自由。
“你们日本人不是连男女混浴都不算有伤风化吗?我和春树隔着衣服抱在一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他是我哥哥,我不能抱他吗?”
老狐狸严肃地看着我:“下阶层的日本人男女才混浴。我们上层人都是独立洗浴。话说回来,如果你真把春树当哥哥,我会很高兴,就像百合子跟川进之间的关系那样,我一点不反对。”
我懒得跟老狐狸辩论。“我头晕,要休息。”走到一旁的看护房,我拿起一迭报纸捂住脸,躺倒在床上。
老狐狸又补充一句:“如果你跟川进搂搂抱抱我很赞成,无论多过分我都赞成!”
我明白过来——他才是那个不死心的人啊——总想促成我和龙须川进的好事。可龙须川进去了八路军神枪手出没的北方,有没有命回来还不知道呢。唉,阿弥陀佛,我不是咒你啊,龙须川进,只怪你这舅舅太矫情!
“井上先生,我的身心都已属于别人,没指望当龙须中佐的贤妻啦。”我隔着报纸说道,“反正这辈子是别指望了。”
“为什么这样说?请说明白点儿。”老狐狸将报纸从我脸上挪开,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的心属于我的丈夫。我的身体吗,很不幸,被那个乔天佑霸占过。所以,让您失望了。”'网罗电子书:。WRbook。'
老狐狸一听这话,反而面色一松,提高嗓门说道:“乔天佑迟早会被捉拿归案,他一定会被处死。我们日本人很开明,女人结婚前有性行为不算什么,照样可以做贤妻良母,只要不是从事低贱的行业就不必深究。川进虽然没能娶你,但是绝不会放弃你,我想他想做到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老狐狸的话里充满对宝贝外甥的肯定。
我哼了一声,难道变态的民族就是容易生出变态的人种?他不在乎,我自己还在乎呢。
外面传来吵杂声,宪兵奔跑的皮靴声响彻在楼道内。
“你在这里不要乱走。”老狐狸嘱咐道,将房门关上,离开了。
我想起川崎医生拜托我的事情,将信从兜里拿出来看。
展开信纸看去,哪来的什么情书,不过是一首七言绝句,可一看到那首诗心立即砰砰急跳起来。
“春来蜂蝶拾花蕊,
树影犹掩伊人面。
伊人流连春花醉,
不觉何时日西归。”
这分明是前日照顾春树、夜不能寐时我随手写的小诗,怎么会被川崎拿了去当情书赠给他心仪的女子,还要我帮忙看?
不对!他显然知道这首诗是我写的,而且如果他看得懂诗意,一定也能发现里面藏着我和春树的名字。他拿我写的东西递给我看却又说那番话究竟是何用意?
再仔细看,这诗并不是我本人的笔迹,是川琦照着我的字体和笔迹誊抄下来的。
我开始对这个川崎医生有了兴趣。他说下午两点钟后来,我要好好问问他居心何在?
再度将信掖好,我来到池春树的病房,却见里面挤满了宪兵,立即紧张起来。本以为这些鬼子是找池春树询问伤兵医院的事情,但看春树正坐在那里看报纸。宪兵只是仔细搜查,根本无意打扰他。
一番折腾后,宪兵将两名看护妇一起带走了。我连忙问池春树是怎么回事?他说是川崎医生出事了。
我立即坐到他床头让他告诉我详细情况。
“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有一个宪兵曾是我的病人告诉我川崎少尉畏罪自杀了。他们奉命逮捕他时,他看似很合作,但是趁他们不备吞了毒药,没来得及抢救就死了,只是一瞬间的事。”
“怎么会这样?”我的大脑一阵纷乱。如今事情变复杂了。他交给我的这封信似乎不只是帮忙看看情书这么简单。他的身份很值得怀疑——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关上房门,插上插销,疾步走到池春树面前,将早些时候川崎见到我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你怎么看这件事?”我向他求助。
“信呢?”他问。
“在我这里,不过………”我迟疑了,万一他看到那首诗,不是又要误会了吗?
“给我看看。”他果然要求看信。
“没什么啦,不过是首诗。”
“日文的?”
“不是,中文的。”
“奇怪,他中文都说不利索,还会写中文诗?”
“嗯,所以奇怪嘛。”我的手摁在信上,很害怕拿出来。
“信给我看看。”他伸出手来。
我犹豫着,慢吞吞将信拿出来。
他拿了去,看了一遍诗,惊讶地看着我。“是你写的?”
好囧啊,我恨不得立即钻到床下去。他轻叹一声,注意力转到信纸上。他举高信纸对着光亮照了照,又仔细看了一遍信封,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只是信封上喷洒了些香味剂。”他把信纸放到鼻子下闻闻。“薄荷和麝香。”
“是啊,好奇怪。他本来说两点会来医院,可惜他死了,没法问清楚怎么一回事。”
“他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出事,所以才这么做。至于为什么会选择你我就不知道了。”池春树纳闷地说道。
砰砰砰,有人敲门。“拾伊,快开门!”是老狐狸在外面叫,声音有些不耐烦。
门开了之后,看到满脸怒气的老狐狸。“任何时候不许把门插上。走,你跟我下去一趟。”
“什么事?”我和池春树同时问道。
“有人汇报半个小时前川崎医生跟你接触过,所以你要下去录个口供。”他说完,拉起我的手臂就走。
池春树忍住伤痛下了床,慢慢跟在我身后。
一个个头跟我差不多高、姓岛田的宪佐队长态度和蔼地让我将当时情况跟他说一遍。老狐狸嘱咐我实话实说。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经过,并承认上面的诗是我写的,但不知何时落入川崎手中。
“没有了?”他问道,中文说得还不错。我点点头。“信拿来。”他摊出手。我有些不情愿地将信交给他。他将信反过来掉过去看,还拿打火机放在下面烤了烤。又拿水将信纸浸在里面,往里面滴了一点碘酒般的液体。不久,信纸发生了变化,上面显影一串串竖写的日文。岛田露出得意的笑容,立即拿相机将内容拍了下来。不久,他又拿来一张一模一样的信纸,让我将刚才的诗再写一遍。等我写完,他比照了一下笔迹,随即跟我说可以走人了。
老狐狸将我带回病房。池春树也爬上床躺好,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我问老狐狸。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不关你的事情就不用问。看,我就不问。”老狐狸避而不答。
“他们不怀疑我跟那个川崎是同伙吗?”我想起川崎递信给我时郑重地鞠躬的情形。那时候的他还用夹生的中文拜托我帮他看信,转眼,一个生命便消失了。
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就冲着他临危不惧,将生死置之度外这点看就值得佩服。但是他为何找上我?明明知道自己已经被监视起来还将情报递到我手里,不是明摆着钻死胡同吗?或者,他是利用我混淆视线,将真正的情报传递出去?这样好像才说得通啊。因为若真情报藏在我身上,除非他事先通知了某人想办法从我这里取走,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刚才那个岛田不就拿到了吗?可川崎在自己已经暴露的情况下拉扯我进来是何道理?真正的情报送出去没有?
我的大脑在这方面显然不够用。
“连我都不这么认为,他们怎么会这么认为?”老狐狸拍拍我的肩头,“这件事到此为止,该干什么干什么吧。”他说完起身离开。
本以为这件事会如老狐狸所说到此为止,但一个小时后,又发生了命案——被宪兵带走的两个看护妇被放回来后,一个被人杀死了,另一个离奇失踪。
190
190、孤儿 。。。
“老狐狸,给春树换间病房吧。一会儿出了两条人命,不吉利。”我对一脸镇定的老狐狸说道,其实是想让春树换到隔壁的特别护理室,那里有更宽敞的窗户而且可以看到远处的街景,但现在被一个肥肥的日本人占着。
老狐狸摇摇头:“医院哪天不死人?”
他的漠然让我骤然回忆起住院那次老狐狸冷漠地打开窗帘让我看窗外的情景,心再次惊颤。“老狐狸,你好镇定,那么多的亡魂在你身边昼夜瞪着你,就不觉得发毛吗?”
老狐狸瞪起小眼睛目露凶光,但仅停顿片刻便收敛了那种神色,换做慈祥的笑容。“这件事你一直记着,这样不好。”
“我没得老年痴呆症,想忘也忘不掉啊。”我故意重重地叹息。“我倒是经常做噩梦。我开始怀疑你执意收我做女儿会不会是拿我当挡箭牌应付那些冤魂呢。”
“拾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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