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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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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对当时人作弊的惩罚,我在老狐狸府里住了整整一个星期,还得天天唱歌弹琴给他听。好在我这人能屈能伸,而且脸皮也磨砺厚实了,一个星期很快应付过去。
离开那天,老狐狸叮嘱我最近一个月内一定不要去贫民区,哪怕靠近也不可以。我问他缘由,他说是军方在那一带有行动,至于是什么方面的行动,他不愿细说,只让我一定照办就是,见我一脸好奇,他又拿上次我没听他的话跟乔泰保持两米距离的事情做例子提醒我后果自负。我想一定是很严重的后果了。
说到乔泰,老狐狸哀叹让他逃走了始终是隐患,又说乔泰如果不是对川进和他不忠诚他还是很欣赏他的才能的。
“福冈大佐不是也在通缉他吗?”我顺势问道。“乔泰应该不会自投罗网,当然也无法做出威胁大家安全的事情来。”
“可惜,他的逃离让帝国很多势在必行的甄别工作陷入了困境。”老狐狸叹了一口气。“为什么研制不出让人说真话的药物呢。那样大大的有效,有些支那人非常的狡猾,表面上为帝国效力,暗地里还在与敌方勾结,实在可恶!”老狐狸说到此眸中跃起一股杀气,老鬼子的形象清晰无比。
我暗自心惊,老狐狸真会做白日梦啊,都说真话,我这样的还怎么混下去?一定要把小黑屋蹲烂啦。
告别老狐狸我立即找到高铭锐把刚刚获知的消息告诉他,因为日军既然对贫民区一带展开行动势必对地下组织活动造成影响。况且行动时间还挺长,会是什么样的行动需要一个月呢?也许地下组织能摸出实情。
“拾伊,你的作用不可估量啊,感谢你为党做的一切。”高铭锐拿出领导人的姿态对我说道。
“有奖励吗?光有精神奖励不够吧。”我趁机邀功领赏。
“先记在账上,到时候发你一个大surprise!”他立即跟我打马虎眼儿。
看着日历,我在想尔忠国的生日快到了吧,不管他能否有空来我这里,我都得准备好为他过生日。他去年的生日经历可真是糟糕,跟那个女人……堵心的事不提也罢……这次,一定要隆重一点。他也到三十岁了,真是老男人了呢。想着想着,温柔地笑……
两天后一个闷热的早晨,被汗渍热醒的我下床后便沐浴,更衣,打着阳伞上街,给尔忠国选购生日礼物。
在商场里逛了一圈又一圈也拿不定主意送他什么礼物好,于是自责,我这个当老婆的太粗心,居然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喜欢什么。
临近中午,我找了家小餐馆随便点了些食物,打算饭后继续闲逛,在最意想不到的情况下,看到了他。
他正从一辆黑色轿车的驾驶座上钻出来,殷勤地跑至另一侧,开门,撑起阳伞,动作畅快而富于美感。然后,令我震惊的是阳伞下多了一个穿米色洋装的年轻女人,脸被阳伞遮住,不辨样貌。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会不会认错了人了?那惹人注目的高大,那身合体的银灰色咔叽装衬出的阳刚的身躯,那张宛若神祗的脸,不是他又是谁?
愣神的当儿,他已被那女人挎着胳膊钻进一家有门童侍立的豪华宾馆,另一辆车上下来七、八个穿浅色便装的男人也跟在他们后面进去。
抬头看牌匾,尽是日文,应该是新建不久的一家宾馆。
心里的五味瓶翻滚起来。他不是在城外活动吗?怎么转进城里来了?而且不化妆,不易容,明目张胆地进入也许是日本人投资兴建的宾馆,这是唱的哪出戏?难道他又在执行某项秘密任务?可他为何不怕暴露自己?身边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紧走几步跟上去,隔着玻璃远远的看到他们在服务台领了钥匙往电梯走。后面那帮人待他俩进电梯后,一起走楼梯。
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像极了一个丈夫有外遇的妒妇。当我急冲冲地小跑着进宾馆时,门童诧异地看着我,目光似乎一直追随我到服务台。
但愿我的脸色还算正常,因为心脏正在砰砰急跳。
我掏出丝帕摁了摁汗水,让自己看上去比较正常。服务台内只有一个穿制服的年轻人——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刚刚离开——有些警惕地看着我:“小姐,请问……?”大概看我不像来住店的客人,他的问话很含糊。
“我有两位朋友刚从你这里领了钥匙进去,我想知道他们的房间号。你能不能帮个忙呢?”我和颜悦色地对这位侍应生说道。
“恐怕不方便,我们有规定不能泄露客人的情况。”年轻人用职业化的笑容对我。
“我想这个也许会有帮助。”我递上万能通行证——钱。
侍应生不为所动:“不行,小姐,我可不想丢了饭碗。”
我又递上一张。“你不说,我不说,怎么会丢饭碗?方便一下嘛。”
侍应生依然不为所动。
我忿忿地一把抽出三张票子。“这样总该满意了吧。你一个月也未必能挣到这么多钱呢。”五张票子亮在他眼前。
“不是钱的问题,”说话的人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睛四下瞥瞥,“小姐,哪怕你拿一根金条来我也不能透露啊,实在不好意思。”
没辙了,不为金钱所动的小服务生还真少见,只是他看上去并不像不为钱所动的那类人——看着那些票子的眼神怎么说都带着渴幕的青光。
我想他只是胆小,过于谨慎。
“好吧,那么我们在不违反你的规矩的前提下,请你帮个忙如何?”我凑近他一些,抛给他一个媚眼。他哆嗦了一下,慌张地垂下眼睑。
他受惊吓的样子倒是令我感觉芝麻也许会开门。
“刚才那一对是第一次来这里?”我边说边递上一张钞票。
他抿抿嘴,眼睛眨巴了一下:“不是头一次。”手向钞票移动了一下。
我倏地缩回手,心下沉。“他俩以前就来过?”
“印象中来过。”侍应生盯着钱不放。
“究竟来没来过,你会不会认错了?”我把手缩了回来,他盯着我的手,唇抿了抿。这是心动的征兆。
“应该是,本店新开张,客人还不是很多,容易记。”
“那么,上次见过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的声音有些急促,同时有种被蒙在鼓里的不适感。
“大概两天前吧。”侍应生声音很低,目光左右扫扫,似在注意我周围的动静。
“你们接待什么样的客人居多?”我绕过敏感话题,将钞票递到他手上。
侍应生快速将钞票塞进裤兜内。“名流,大多是有头有脸、有钱有势的主儿。”
“你们这店一看就不一般。那两位客人是暂时入住呢,还是长包入住?”
侍应生犹豫了一下,没回答我。
“我只是想做个社会调查,这不算违规吧,我又没问你的客人姓甚名谁,住哪一间客房?”说着,又递上两张钞票。
“暂时入住,三个小时而已。”侍应生低声说。“请不要再问了,再问就不是小的丢饭碗的问题了,可能连小命也不保。”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好像压力重重。末了,他快速扫了一眼四周,加了一句:“他们可不是普通人。小姐,我要工作了,再见!”
“小滑头!”我低声骂道。他听见了,没看我,只是漠然的一笑,。
从他嘴里是套不出更有价值的信息了,但我能判断出的就是这个侍应生没敢说真话。说不定他忌讳客人的身份,又被交代过必须守口如瓶,因此对能够轻而易举赚到手的钱也没胆量拿。他说他们不是普通人,又担心自己小命不保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不过,从服务生的话里也听出来那两位客人应该是有公开身份的。
尔忠国怎么突然又有了公开身份?自从逃出魔窟、回到汉口以来,他一直藏匿自己的身份,像一个影子出没汉口,而且据他自己讲最近的活动大多在城外,怎么突然这么“大方”地露脸了?
难道他根本是在骗我?可他为何骗我?有理由骗我吗?
从刚才他那架势看,似乎又恢复了从前那种上流社会的身份。难道他跟那个女人开房间是为了军统地下活动的需要在假扮夫妻?如果是这样我能够理解,可他俩没必要那么亲热吧?我承认我吃醋了。
疑窦丛生的我极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带那个女人进饭店开房间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如果他在工作,我会原谅他。如果不是……哦,上帝,我该怎么办?
如果他敢背叛我,我发誓——永远都不原谅他。
现在,我必须马上弄清楚,我可不想心里有疙瘩,更不想冤枉了他。
假装离开,转了一圈又折进饭店。
我一层楼、一层楼,一间房挨着一间房听过去。眼睛看不到不要紧,耳朵帮忙即可。他俩不是哑巴,总要
218、为何偏偏是他? 。。。
说话的吧。通过声音我就能找到他俩。
空房率极高,很多房间听不到任何喘气的声音。现在又是白天,客人在房间呆着的机会不大,找起来相对更容易些。
我一路听过去,并注意周围的动静,如果有人过来,我会装作是该楼层的某位房客。
上了三楼,楼梯口居然有人把守,正是那帮跟进宾馆的便衣,都是陌生脸孔,而且腰里都别着枪。我镇定地穿过他们,有人拦住了我,生硬地问:“哪个房间的?请出示钥匙牌。”
我暗暗心惊,难道尔忠国真有地下活动?退还是进?此时退反而引起怀疑。
不做声,我傲慢地掏出“日本国侨民证”,举到那人鼻子跟前,晃晃。那人立即立正,闪到一旁,让我通过。
暗自嘘了一口气,我优雅地跨入长廊,一边往前走,一边注意倾听两侧房门内的动静。
大多数房间静悄悄的,没有生命迹象。拐了个弯,右侧第四间房门后传出一个女人嗲声嗲气的声音——立即引起我的高度关注。
“……摸这里,对了,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情不自禁地颤抖。放到这里……嗯……好舒服,啊……噢……”
我一惊,本能地暴汗!直觉告诉我里面这个女人就是挽住尔忠国臂膀的那位。
可他们在干什么?
还用问吗?那种声音……
心里的弦绷紧;越崩越紧……
“抱紧我,嗷……嗷……用力……嗯……用力,别停下!”女人的声音越发放浪;但这会儿只听到她一个人淫靡的声音。
大脑急速眩晕,是他吗?我的尔忠国,在跟另一个女人做。爱?
不!怎么可能是我的尔忠国?不会是他,一定不会是他!
一定是我弄错了,他不在里面!那个人不是他!
抱住发出嗡声的脑袋,我竭力让自己镇定。直到目前,我没听到尔忠国的声音,因此,我不可以武断地认为跟那个女人在同一张床上的人一定是尔忠国。尔忠国是深爱我的,他怎么可能背叛我?十天前他还跟我在一起恩爱缠绵,怎么可能转眼就变了心?再说我跟他的缘分是天注定的,他是预言中的那个会爱我一生一世的人哪。他对我也承诺过只爱我一个人,一生一世……
稍稍平整呼吸,我将右耳贴上房门;同时祈祷:那个正在跟某个女人滚床单的男人不是尔忠国!一定是另一对男女!
已经贴到门上的耳朵稍稍抬起;我打算撤离这里,然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内发出来:“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吧。”
是尔忠国的声音!
震惊加愤怒加痛心一骨脑儿的涌来,窒息!窒息!窒息的感觉几乎要了我的命!
多么希望这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然而,错不了,它真真切切——属于尔忠国!
的确是尔忠国在里面!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脑海里立即浮现门内那不堪入目的一切。
尔忠国,为什么偏偏是你?
瞬间发现的事实令我的大脑急速膨胀,快要爆裂。之前还自欺欺人地替他开脱,可事实就在眼前——一门之隔。
是幻觉!是幻觉!我迟缓地瞪着木门,突然想砸开它,可我没有勇气这么做,那女人浪笑的声音极为刺耳的传出来,透过厚厚的门板直抵我心房,化为针,化为刺狠狠地扎……
我一定在做梦吧,做了一个可怕的梦。离开这里,很快梦就会醒过来,一切都恢复如常。
拖着沉重的腿,我有些踉跄地返回楼梯口,那帮便衣还在,恭谨地垂目,分立两侧让我通过。
下到二楼,我以为到了一楼,穿过长廊疾跑,转角撞着了一个人,我的身体弹出去,差点摔倒,那人及时拉住我。“跑什么跑?着火啦!”冲我吼并将我拽住。
我的眼睛浸泡在泪水中,看不清他什么模样。“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我摇着头,使劲挣扎。
“神经病!”那人骂道,突然声音缓和了说道:“跟我进房间吧,小妞儿,我会让你舒服些。”
想也没想,高跟鞋抬起,狠狠地冲他的脚背踩去。一声惨叫中,攥住我胳膊的手陡然松开。
我没命地又折回去,顺着楼梯下到一楼,跑向大厅,飞奔着冲出大门。
只想跑,不要停下,一直跑,越远越好……
终于,我再也跑不动了,无力地趴在一堵墙上,喘粗气,抽噎,下滑,直到触到坚硬而灼热的地面。头顶的阳光毒辣而耀眼,吸收了阳光火热的地面炙烤着我的身体。
“尔忠国,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使劲拍打着墙,我折断了指甲。断裂的指甲嵌进指甲缝里,很疼很疼,但再疼也不及心痛的十分之一。
从来只愿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美好的彩虹挂天空,却不曾想过理想与现实的差距——美好仅不过是风雨后的短暂宁静——更大的风雨在后面等候。
昏昏噩噩地回到出租屋,我扑到床上放声大哭,直到哭晕了自己。
邹淼玲过来看我了,问我为什么没去排练?我一看外面才发现天色早已暗下来,于是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九个小时。
是我自己不想醒过来,醒来只感觉难以承受的沉重,仿佛整个地球的重量都压在我一个人心上,如此的沉重却未能压死我,只让我好好体验被不断碾压的剧痛。
为什么不让我睡死过去?活着是件多么累人的事情,人活着就为了等待最幸福的时刻突然而至的致命一击吗?
狂跳的心终于不再为愤怒和痛楚干扰,总算恢复了平静,却依旧疲惫而沉重。
当疲惫和沉重感也淡去时,剩下的是接近于死水般的沉寂,还有化解不开的悲凉。
那晚的彩排我参加了,但纯属旁观——哭得太多的我嗓子倒仓了没法开唱。我掩饰的不错,只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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