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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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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他的话为何跟龙须川进的话如出一辙?同样的话题,或放弃或选择;但此话在我偷听到他和邹淼玲的谈话后感觉格外不同。

他一直如此,就像一颗透明的水晶,无需你费力猜想就能明白他的心,眸子不带丝毫虚伪的掩饰,澄澈干净,一望到底。

可是,春树啊,你就是一个傻子,彻底的傻子,可贵的傻子。

而我,无权玷污这样纯洁的傻子——我不配,更重要的是,我想起了老和尚的话。自从有了桃源之行的经历,我相信这个世界并不是唯物的,因此我再也不敢像从前那般百无禁忌的指天骂地。我相信人人头上皆有三尺神灵,相信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漫天的神佛记载各人功过。

我,极有可能就是春树的劫,我不能害他。

第二天晚上,龙须川进来了,带来一大帮鬼子一道看演出。从上等兵、伍长,到上尉、少佐不下三十人。

龙须川进的好友米仓健和铃木道宽都来了。他们作为日军现役军官是不被允许结伴进支那人办的娱乐场所的,主要是日本军方担心目标太集中,被抗日分子一锅端了,损失未免太大。

龙须川进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但他们得到了许可,只是这些鬼子看一场演出像参加军事演习一般还得派一个中队的宪兵维持秩序——先将场内各个角落检查一番,再对每一个进场的观众仔细搜查一番才予以入内。 因此当龙须川进带一帮看演出的鬼子刚到现场时一度引起混乱。过往行人还以为日军又有了军事行动,惊得立即逃开,唯恐殃及自己。

好在这帮鬼子入场时注意保持“文明”形象,很快便让周围人——尤其是“支那”人——消除了芥蒂,只管安心看演出。

我们在最后集体献上迈克尔?杰克逊一首耳熟能详的歌《Heal the world 》。原来人手一份的歌单上就印制了这首歌,但因为歌词内容涉嫌隐射大日本帝国发动侵略战争之意只表演了两场就被取缔,只是歌名还保留在早已印好的节目单上。我们算是违规唱了这首“反动”歌曲。

两个小时的演出结束后,鬼子们统一起立,鼓掌如雷鸣。

龙须川进捧了一大把鲜花献上台来,对我们的精彩演出表示祝贺并执意让我和池春树第二天务必为他接风洗尘——邀请我们一起吃午餐。

让我不明白的是哪有人自己付钱请别人为他接风洗尘的道理?我推托胃口不好当场回绝。

第二天临近中午,池春树硬拉我一道前往,说难得宰那个鬼子一顿,不吃白不吃,还说今天很有纪念意义,一定得去。我几乎是被他绑架了来到位于日租界的“昭月大酒楼”。

昭月大酒楼是由日本人投资、中国人打理的一家酒楼。平时来这里用餐的人多是日本人,时常有身穿宪兵服的日本鬼子进进出出。今日虽然客源滚滚,但院门外多了一道哨卡令人感觉这家酒楼像是特别为接待囚犯家属建造的。

池春树解释说目前军队对军官外出限制很紧,除了几家指定的酒馆,不允许擅自进出中国餐馆。大概是被抗日组织袭击怕了,军方不得不作此规定,也算是为帝国精英们的安全问题考虑周全吧。

龙须川进穿着一身制服出现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跟一个脸喝得红红的日本翻译官打了个招呼。他见到我们立即大步迎上前来,二话没说,先擂了池春树肩上一拳,然后毕恭毕敬朝我鞠一躬;“我的王,你今天若不来,我会倍感遗憾。今天可是重大的日子。”

“重大日子?”我刚才在路上还揣度着春树所说的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会是什么?现在听龙须川进又说起来不由又重视起来。今天能是什么重大日子。会是他的生日吗?我猜测着这个可能性。

“对你们中国人来说应该算是哦,今天是几月几日?”他一边邀请我们入座,一边提醒道。

我看了一下手镯表,“九月二十八日啊。”我盯着日期,突然想起来,“孔子诞辰纪念日?”

“不愧是我的王,学识渊博啊。”他笑着坐下,端起酒杯,“为了我们伟大的思想家干杯。”他一饮而尽。“春树,是男人就喝完!”他朝池春树努努嘴。

池春树无奈地摇摇头,一仰脖喝了下去。

“好!”龙须川进又擂了池春树一拳,却对我说道:“我的王不是男人,可以随意。”并不劝我喝。我想好啊,连酒杯也不必举了。

龙须川进很能喝,一杯刚倒进喉咙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

“我们是来给你接风洗尘的,不是来比酒量的。”池春树用筷子敲了敲桌面。

“少说废话,先喝下三杯酒再论其它。”龙须川进看上去情绪有些激动。池春树只得依他,两人连连喝了三杯酒。

我滴酒未沾,静静地看着这两个男人几杯酒下肚后脸上微微泛起红光。

我有些疑惑,孔子诞辰至于让他这么酒兴大发吗?又不是他祖宗的生日。

龙须川进话多了起来,谈起他在北方各个地方所见所闻,说的最多的就是北方的道路。“哦!”他夸张地用手比划着,“平原宽阔得像永远没有尽头啊。所有道路被切得一段一段的,哪里还像道路?中国军队不得不让人佩服,每隔十米,就挖一条宽一间、深一间的壕沟。人多就这点好,不厌其烦地挖啊,切啊,就为了阻止我们这帮强盗,哈哈……”他一边说,一边自斟自饮。

池春树静静地在坐一旁、很有耐心地听他滔滔不绝,中途没插一句话。

“他们为了防止我们的卡车、坦克、炮车通过,一直这么做。我睡着了还梦到自己在爬上爬下翻土坡。哦,北方的战斗太激烈了。我估计八路军投入的兵力起码有两百个团吧。他们不断袭击我们,最难对付的就是八路军的游击队了,神出鬼没,不但袭击我们的士兵,还炸毁了铁路、桥梁、公路、据点,使我们的交通线几乎瘫痪了。我每天梦到最多的就是我刚设计完工的建筑转眼就被他们炸塌了。这些土八路太厉害了,无孔不入,他们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哪里都敢闯、不要命地拼!应该叫敢死军才对嘛。”他说着,竖起了大拇指,“我们一边建造,他们一边摧毁!太有毅力了,让我这个工程师做无用功啊。我们没少吃亏。这些八路军总是出其不意、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他看了看我,举起酒杯,“但是他们都不如我的王厉害。我的王一直在守护我啊。王的吻就像护身符一般灵验。有一次半夜里,一枚炸弹就在我宿舍的窗台前爆炸了,一下炸死七个人,连无辜的罐头、压缩饼干、啤酒、香烟啊都遭了殃,但是我毫发未损,只是……衣服破了一点点;哈哈……后来有好几次都是有惊无险。我越来越相信我的王给我带来了好运,无论多危险也决不会死。每当遇到危险时,一想起我的王,我的心情就格外平静啊。我的王,你不知道能活着回来看到大家熟悉的面孔,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我真想大喊一声:我还活着!”他红着脸说个不停,脸上始终挂着激动的神情。“可以吗,我的王?”他问我,那副表情好像不让他喊一嗓子他会憋出毛病来。

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真那么做,便答道:“我不介意。你可以喊,如果你真想这样做。”我看着他,心想他到北方的这些日子每日都在死亡的恐惧中挣扎。虽然他不怕死,但每天在死神出没的地方,时刻感觉危险近在眼前却无从躲避,那种神经疲劳是异常折磨人的。

他咧开嘴笑着指了指我:“你允许了,好,那我就不客气啦。”他双手扶在膝上,提满一口气喊道:“我回来了!我还活着!”

他的声音大极了。周围的人一齐向他看。突然隔着几张桌子的一个醉醺醺的日本军人掀翻桌子也大喊起来:“我还活着!”接着一通日语乱喊乱叫,听上去似乎在喊:“天皇陛下万岁!”我想起来那个醉汉正是刚才跟龙须川进打过招呼的翻译官。

“天皇陛下万岁!”跟那个酒鬼同桌的几个日本兵用日语一齐叫道,吓得酒楼的老板连忙跑过来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犯了一个错误,刚才应该让龙须川进出去喊,而不是在屋内。

龙须川进大笑起来:“我的王,看他们多可爱啊,一群可爱的蠢货!”说完,又倒满酒。

一桌好菜根本吃不完,恐怕减少一半也吃不完。我们几个吃得又斯文,几乎未见菜减少。我听着他絮絮叨叨,东拉西扯,发现他酒倒是喝了不少。

池春树也不劝他少喝点,任他左一杯,右一杯自斟自饮,他坐那里就是充当听众来了。

这已经是第二瓶酒,而且下去了大半,我看着龙须川进满脸通红的样子,开始担心——一个喝醉酒的家伙难保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伸出手去拿酒瓶,龙须川进立即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动那瓶酒,“我的王,高高在上的王,你不会把我当成他们的是吗?我跟他们不一样,对不对?”他吐着酒气问我,下巴抬向刚才掀翻了桌子的那帮鬼子。

池春树并不阻止他,任由龙须川进抓住我的手。“他心里不好受,拾伊,你原谅他吧。”他轻声劝我。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话?心里不好受便可以放肆吗?但他看上去好像很兴奋,不似春树说的不好受啊。

“拾伊,回答我!我跟他们不一样!”龙须川进焦躁地看着我,嘴依然咧开了像在笑。

“你想听真心话还是谎言?”我有些恼火,用力回抽被他控制了的手,却被他又捉了回去,抓得更紧。

“当然是真心话!”他严肃地看着我说道,这才松开我的手,转过脸又对池春树说道:“喂,可不可以帮我买一袋炒花生来?”

池春树拍拍他的肩膀,点点头,站起来,朝楼下走。

“喂——”我看着池春树离去的背影心想他怎么这么听话?他让他去买,他就去啊。什么时候这两个人变得这么默契?

池春树回过头朝我微笑着,满脸的轻松。“别让他喝多了。”他嘱咐道,走下楼梯。

“好了,你可以说真话了。”龙须川进正襟危坐,像在等候某种宣判。

我不得不正式一点,也坐端正。“自从来了你们这些日本兵,我们这片土地便变成了活生生的人间地狱。而你,虽然跟他们不太相同,但毕竟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恶魔的帮凶,侵略者的一员。中日战争只要一日没结束,你的身份就一天不会改变。

 229、借酒浇愁愁更愁 。。。

如果用长度来比较,也就是跨出五十步和跨出一百步的区别,但既然跨出去了,距离就产生了,性质也就定下来了。所以,在我眼里,你跟他们没太大区别。”

虽然我的心告诉我他与其它鬼子还是有本质不同的,但他这身制服决定他跟他们是一类人——日本侵略者。

“可是,战争结束了,你对我的印象就会改变吗?”他露出一丝苦涩的笑,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睁开,好像被某种感觉刺痛着,“我深刻体会到生不逢时的悲哀啊。”他说,大口吞下一整杯酒,直愣愣地看着我,眸中带着无法言语的痛楚。

我想起他前天在江边对我说过的话。那时的他充满自信,霸气十足,甚至带着某种优越感。然而喝了酒的他却是如此脆弱、迷茫。人啊,也许只有在不太清醒的时刻才是真实的自我吧。

我阻止了又拿起酒瓶的龙须川进——盖住他的酒杯。“你不能再喝了。”真的担心起来。他拂开我的手,不让我碰他的酒杯。

“非要我用王的身份命令你停下吗?”我再次抓住酒瓶,他想灌醉自己可不行。

“有区别吗?我的王!”他身体前倾,靠近我的脸,然后摇摇头,“神会告诉我喝多了没有?现在神还保持沉默,而王的命令只能让我痛苦。我需要它,请收回王的命令。”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生蛋节啊!

祝亲们哈皮!

230

230、和平鸽挂坠 。。。

他真的喝多了,决不能再碰酒。我坚决地摇摇头,两只手都用上了,紧紧抓住酒瓶。

池春树正拎着一袋花生过来。我立即朝他求助:“春树,他喝多了,你送他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龙须川进站了起来,“外面有一个小队的人保护我,我怕什么?就算八路来袭击,也打不着我。我有王的庇护,刀枪不入,嗝~刀枪不入……”他摇摇晃晃,说话有些大舌头,但我很佩服他喝醉酒居然也能把中文说这么好。

“这里只有可能出现新四军,八路不可能打到这一带。”池春树认真地对他说道,架住他,却被他猛地推开。“八嘎!我自己能走!”他粗声粗气地说道。

“春树,那你把他送上车就行。”刚说完,龙须川进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不!我不要他送。他很想揍我一顿,我知道他一直想这么做。我要你送我!”他看着我,目光有些涣散。他好像弄反了,明明是他想揍春树吧。在我眼皮底下擂了春树两拳的人不是他吗?唉!酒不是好东西。

我无奈地看着他,再次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池春树,他却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你想让谁送就让谁送。”再次顺从了龙须川进的意思。

我吃惊地瞪起眼睛看他,但他挤了挤眼睛,从龙须川进怀里掏出一迭日军用票,数也不数朝餐桌上一丢,跟我一道扶着龙须川进下了楼。

我俩一左一右将满身酒气的龙须川进架出酒楼,见外面的空地上果然停了一辆轿车,后面有几辆摩托车。一小队日本宪兵全副武装地守候在一旁,见我们出来,其中一个宪兵立即拉开车门。

好容易将龙须川进塞进后座内,池春树和我闪到一旁等车开走,却见他又晃晃悠悠爬出来,直奔我面前,一把拉住我的手。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他的手心湿漉漉的,我挣开那只手,正要请池春树帮忙,他说话了:“拾、拾伊,我必须对你说一句话。”他稳住身体,不让自己晃动。

“你说,我听着。”我对这个醉鬼说道。

“谢谢,我没喝醉。”他强调着,双手搭在我的肩上,似在寻找支撑。“谢谢你对我说真话。”

“不用谢。”我顺着他的意思说道,“这句话说完了吗?”

“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一句。”他揉捏着我的肩膀。“春树,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不要偷听我们说话?”他看向池春树。

池春树立即转过身,还顺从地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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