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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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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脚步声上楼来了,急匆匆的。

我慌张起来。现在若跑出去正好撞上来人,如何是好?

我瞄了一眼床,想也没想,便钻进床底下。

重重的敲门声响起。见没人开门,那人随即推开门进了屋,不带停顿地直奔暗室。

一双脚在暗门前停下,并不进去。很快,暗室的门开了,更多的脚出现在视线内。

“佟小姐,有人找你。”

“什么人?”

“密侦队江副队长。”

“我这就去,让他客厅候着。”佟鹭娴说道,一双脚挪向柜门方向,柜门打开了。

尔忠国随即跟着她,两人脚尖对脚尖站住,没说话,不知道在干什么。

难道在接吻?不会。气氛不合适。

佟鹭娴随即离开了。尔忠国坐在床上翻书看。听他翻书的速度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我趴在床下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他听出我的呼吸声。我记得他将耳朵贴近地面辨听的举动。他是习武之人,辨听力应该比寻常人灵敏。

我几乎屏住了呼吸。

时间一分分溜走,紧张令我额头渗出汗来。

耳边响起蚊子的嘤嘤声。它们发现了目标,此刻正围着我打算下手。

咬了就咬了吧,只能便宜这些吸血鬼了。

尔忠国站起来进入密室。我立即想:现在就爬出去溜走呢,还是再等等。就怕佟鹭娴此刻回来了逮我个正着。

讨厌的蚊子正在骚扰我,不时地飞掠过我□的肌肤。

我抖动几下身体,打算这就爬出来,回自己屋里去。但外面响起脚步声,是佟鹭娴回来了。一双脚直奔暗室而去,但是她忘记了关门,留下一道细缝。

我立即爬出床底,深呼吸几次,来不及掸去身上的尘埃,便想溜走,但密室隐隐飘出的说话声拽住了我的脚步。

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他们会说些什么?这对于我这个和平年代出生的人来说何止是好奇啊,简直有着魔法般的诱惑力。

我的脚不由自主地移向那门,耳朵凑近那道微启的缝隙。

“……在法租界的长清里看到几个眼熟之人,是我们的人,有两个当场被日本特务捕获。知道他们去长清里干什么了吗?找堂子姑娘去了。国难当头,我等本当自强不息、鞠躬尽瘁,可他们竟然拿着党国的经费干此等下作之事,实在可恶至极!唉,就怕那两人经受不住拷打什么都招了,对其他同志来说则是灭顶之灾啊。”

“败类!”尔忠国愤然说道。

“你立即发报请示总部,这等事如何处置?他们行为失检事小,危及其他同志安全事大。 好在他们目前还没招供,但时间拖久就难说了。”

佟鹭娴说话之际,“嘀嘀嘀”发报声已经传出来。

约摸五分钟后,就听尔忠国说道:“总部批示:落入敌手者速处决以绝后患,其他相关人等严办以儆效尤。”

“好!”佟鹭娴说着话,往密室外走来。

我反应敏捷地再次钻入床底。

尔忠国跟在佟鹭娴身后。我以为他会跟着她一道离开,但他只是将她送到门口,掩了门后又坐回床上。

天哪,难道我一夜都得伏在床底喂蚊子?

抑郁地想着,我盯着床底下那双脚,陡然涌起一股恨意。我能有今天,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躲猫猫的时间早过了,还不出来吗?”尔忠国突然说道,并拍了拍床。

大脑“嗡”地一下,完了,我想,原来他早就发现我藏在床底下。可他等这么久才揭露我,够损的,成心捉弄我吧。

他慢悠悠地站起来,叹了一口气。“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啊。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拖你出来?”

我迟疑了一下,腿脚一起往后退缩。他蹲下身来,我看见了他的胳膊。

此刻,我只想法逃。虽然希望渺茫,但本能驱使我不能束手待毙。

当尔忠国的脸倏地出现在床底下时,我已经退出床底,爬起身便跑,直奔门而去。

门是插上栓的——这个狡猾的特务早有提防。

在我拉开门闩的一瞬间,他的呼吸也近在咫尺。

一只大手摁在门上,将我拦截在门后。他的速度好快,令人吃惊。

我猛地转身,紧贴着门,惊恐地看着他。更快的是他的手,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看来你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他阴沉地问道。

在他那双犀利如剑的目光下,任何掩饰都是徒劳的。“我知道。”我承认道,瞒也瞒不住啊。

“还算识相!”他戏谑地露出浅浅的笑容,“什么时候知道的?”

“来这里之前。”我急忙招供。

他的动作可不友好,用粗暴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请你把手松开好吧,有话好好说!”习惯于与人文明相处的我十分反感他掐人脖子的动作。好像我是健身房里随时可以拿来练习的器械,想怎样就怎样。

我当他只是吓唬我——就这么掐死一个鲜活的生命也太随意、太冷酷了吧。况且他掐着的是他青梅竹马的旧相识——这会儿只能跟辛凤娇套近乎了。

然而,他非但没松开我,手底反而在加劲。我的呼吸越发困难。

“我讨厌好奇心强的女人!”他的笑容完全消失不见。

他这就要杀了我?我惊惧地瞪大眼睛。他的眼睛好可怕,充满杀气。

看来我命休矣——他是特务哎,杀人灭口是家常便饭。

可叹我才二十四岁,连生日还没过啊,芳华正茂便要命丧他手吗?

 48 生不如死

更糟糕的是,我还没来得及留下遗言,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从没做过坏事,我是好人,怎么能像蝼蚁一般草率地死去?

就算难免一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啊——太不甘心!

我惊恐地掐住他的手腕,妄图摘开他封在我喉间的大手,但他的手臂硬得像石柱,撼不动。“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不可以……滥杀无辜!”我挣扎着喊道,一脚踢向他。

他好像早有防备。

我踢了个空。

我被拽离门,腿弯被他用力一顶,膝盖随即软了,跪在地上。但他捏住我脖子的手总算松开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是佟鹭娴的。

若她知道我发现他们的秘密,会不会鼓励尔忠国就此杀了我?

我只得哀求他:“国哥哥,别杀我!”

我以为他念及与辛凤娇的旧情会放过我,没曾想这反而激怒了他又来掐我脖子。

“贱人!”他骂道,眸中喷着火。

他为何这么激动?我哪里犯贱了?因为叫他一声国哥哥?

可昨晚我叫他国哥哥时,他不是这种反应啊?

他用力掐我脖子。

完了,此招失灵——我命休矣!

眼前一阵发黑。

“放开她!”一声大喝;佟鹭娴推门而入;“你疯了吗?”

尔忠国二话没说松开我。

她若迟来一步,我的脖子就要被这恶男拧断了。

这是什么世道啊? 好像没人在乎人命关天这档子事儿,只要心里不痛快,随时能将他人置于死地。

佟鹭娴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没事吧?”她看着我的脖子问道。

我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眼前这女人虽然也很可恶,但比尔忠国有善心。可能,女人天生心软吧。

佟鹭娴瞪了尔忠国一眼低声说道:“她是你妻子,怎么能这么待她?”

尔忠国不语。

佟鹭娴又柔声对我说道:“没事就好,先回自己屋吧!”

我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好像太好说话了吧?简直是天使的化身哎。

“我想你会守口如瓶的,嗯?”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再次点点头——还能怎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人家及时出面,救了我一命。

虽然我没向她道谢,但感激的眼神还是留下了,相信她也看得明白。

出了门,我没乖乖地回自己房间呆着,又折回去。

好奇心虽然让我跟死神差点碰面,但毕竟没碰着,我打算再次铤而走险。

刚才佟鹭娴的举动太令人怀疑,居然什么都不问就将我放了。

她可是从一开始就视我为眼中钉的人哪。

耳朵再次贴到门上。

“……果然中计,看来还是个生手,”佟鹭娴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不过也不可太麻痹,你好像还对她……若不是我一直提醒你,真不晓得会怎样?”佟鹭娴的语气里含着揶揄。

“若不是你阻止,我早就杀了她!”尔忠国决然回道。

佟鹭娴讥笑声响起:“忠国,你跟我还玩这套把戏?哼,你若忍心杀她,何须等到现在?刚才做戏给我看的吧。唉,你呀……算了,留着她还有用,非到万不得已,我也不逼你忍痛割爱。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哪一天真要动起手来,恐怕还得我帮你下决心才行。”

“你、你误会了,我跟她早已情断义绝,只是……”

“你好自为知吧。好啦,我也不是一点情面不给的人。后天的事情准备得如何?”

“都已经准备妥当!”

“好,事情办妥之前一定要稳住她,不能让她坏了事。”

“属下明白,请站长放心!”

“时辰不早了,乔治打电话来要求见我,看来事情又有变化。你赶紧休息吧,不必等我。我们明天再见。”

“我让老六送你一程。”

“不必,我自己开车去,多个人反而多份风险。”

听到脚步声,我连忙撤离,踮起脚尖,一路疾跑回自己房间。

暗自庆幸刚才冒险偷听到的信息很有价值。

细细梳理一遍他二人谈话的内容,得出两个结论:第一,佟鹭娴并非天使,她留着我的小命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第二,尔忠国并非真想杀我,他是演给这位精明的女上司看的;本来还有第三条结论,那就是佟鹭娴担心我坏了事,是什么事?我一个生死捏在他们手心里的囚徒能坏他们什么事?

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地下党人。如果是,一定可以获得最有价值的情报,至少可以缜密分析眼下的状况,制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

唉,白白浪费了在敌人内部斗争的良机。

我,只是一个和平年代出炉的百无一用的书虫。

“起来!”极不客气的声音。

我抬眸看向他。

尔忠国立于床头,像个索命的鬼役。

“你吓着我了,下次进来请先敲门。”我坐起来。

“窗户进来,不必敲门。”他冷冷地说道。

暗暗吃惊。

幸亏我闪得及时,而且老老实实呆在床上,没做出令人怀疑之举。否则他这么悄无声息地踏窗而来,难免被他逮个正着。以后真得时刻小心才是。

“那么,下次请敲窗。”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尔忠国一把拎起我。“这会儿活过来又神气了?”厌恶的表情好像在告诉我他很懊恼刚才没杀我。

可我还有用啊。

我就是在试探他是否有所顾忌。

我任由他拎着我将我摔进沙发内。

“听着,下不为例。你若聪明知道下场会怎么样?”他威胁道。

大概我较为平静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够震慑,他又说道:“死的确可怕,可还有一种比死更可怕的事——生不如死。”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俯下身来。

我感到一股冰冷的杀气弥漫在空气里。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冷的眸,不得不让人紧张。

我必须纠正先前的想法,他并非不想杀我,而是不想让我过于简单地死去——担心便宜了我这条贱命。

好可怕的家伙!

他怎么可以这么仇恨一个深爱过的女人呢。难道他跟辛凤娇有血海深仇吗?难道他身负灭门惨案吗?

不就是被人甩了嘛。

放在我们那个时代,这算得了什么?

今天你甩了我,明天我甩了你,甩来甩去大家都有免疫力了。都像他这么狭隘,公安干警们岂不是得二十四小时连轴苦干、保护那些生命受到威胁的前男友、前女友?

我的思绪被一张愤怒的面孔打断。“你在冷笑?”他问。

冷笑?我有吗?

我惊恐地看向他,那张好看得令人过目不忘的脸此刻被羞愤填满。

身体不由向后缩了缩,在沙发内卷缩成一个球。

“没有,我没有笑!”我使劲摇头予以否认,抱住自己的身体。

尔忠国没打算放过我,伸出手指在我太阳穴斜上方的一处点击一下。

针扎一般,我痛得跳起来。

脑袋好像陡然增重十倍,脖子如同顶了块巨石,又痛、又酸、又麻。

“滋味如何啊,凤娇妹妹?”他残忍地笑着问我。

我像跳蛙一样在沙发内捂住脑袋乱蹦乱跳,再从沙发跌落地上打滚,发出惨叫声。

我真实地体验到他所说的“生不如死”。痛苦让我萌生立即碰死自己、省得受折磨的念头。

他摁住我,再次点击相同的穴位。

可怕的痛感立即消失,仿佛从未发生过。

“人体有很多穴位,有的对痛极为敏感,有的对痒十分敏感,比如刚才的额窦穴,”他带着轻蔑的笑容不慌不忙说道,“你的身上有很多这样的穴位,但只要乖巧点,它们就不会让你体验过于丰富的感觉。”

我紧张地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

每次一旦触及他冷淡的眸,便觉得后背无端冒起一股寒气,疑心他冷不丁就会作出让我“永远保持沉默”的事情来。

“好吧,看来是时候告诉你配合的重要性。你来汉口这么久,我一直没能带你去上层社会走,现在有机会了,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配合我,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明白了没有?”

我急忙点头,因为他的手正摸上我的头。

“很好,我喜欢识时务的人。”他摩挲着我的发,像对待一只宠物狗。

“明天我要带你出去买一件漂亮衣服。你天生就是穿衣服的架子,不穿倒可惜了。”他说着,上下扫了我一眼,带着欺辱的笑意。

我卷缩在沙发内,牙齿紧叩。

他站起身,拉了拉衣摆,悠哉地走了出去。

我仍缩在沙发里不动,想起先前他愚弄我的过程,兀自心惊肉跳。

第二天,尔忠国果然带我出去购衣。

当店员拎着一件紫色的西式长裙递到我面前时,我连忙摇头——衣领太低,后背也太暴露。“就是它,穿上试试。”尔忠国冷冷地命令我。

女店员瞥瞥我,又瞥瞥尔忠国,带着不自然的笑容请我进试衣间。

我站在地上,局促不安地搅拧着衣角,心想这衣服哪能见人?他成心让我出丑吧。

“要我亲自动手帮你换上么?” 尔忠国低沉的声音飘过来。

我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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