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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悲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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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天奎点着嘴上的烟,吸了口缓缓地说:“你这大岁数还喝奶啊?”

  何德才直起腰,看了看王天奎,没说话,端着碗转身进了屋里。王天奎跟了过去,在堂屋门口站住。不多时,何德才拿着一个木棍出来,说:“俺家房子矮,请不起你这高人。”

  “房子矮就扒了再盖,你看俺的,三间瓦房,你要是盖,俺帮你拉砖。”王天奎说。

  “你凭啥帮俺?”何德才问。

  “不是白帮,是有条件的。”王天奎说,“俺来找你就是告诉你一件事。”

  “啥事?”何德才说,“你千万别再俺面前提你那****咧骚事。”

  “你还真说对啦,过段时间俺要和廉英结婚。”王天奎说。

  何德才抡起手中的棍子,朝王天奎砸下去,毕竟王天奎年轻,手脚利索,一把抓住棍子,看着何德才说:“五年前你就打过俺,今晚你还想打俺?告诉你,要不是俺看着你老胳膊老腿,搁不住这一棍子,我早就把你打趴下了。”

  “有种你就站在这里别走。”

  何德才放下棍子就往外走,王天奎一把拉住何德才。

  “咋?又想喊你那三个儿子?”王天奎松开何德才的手臂,说:“去吧,我就坐了这里不走了,我就看看你那三个儿子能把我打死了。俺还就告诉你了,何德才,只要俺不死,俺就非娶廉英不可。”

  “你个****的也要点脸行不行。”何德才骂道。

  “俺咋子不要脸了。男欢女爱,两厢情愿,这里边有你啥事?”王天奎说,“俺是想透了,五年前你有三个儿子,你在村子里是老大。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谁有钱谁是老大。”

  “你有钱俺也不怕你。”何德才说。

  “俺没让你怕俺,俺就是让你知道,俺非娶廉英不可。”王天奎抖了抖衣服,走出了何德才的院子。何德才在后面吼道:“你狗×的休想,只要俺还有一口气,你就休想。”

  外面,何能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冲何德才院子嚷道:“半夜三更,你个老狗叫啥。”

  王天奎摸了摸手腕上的金表,招呼何能离开。何德才放下棍子,越想这件事越不对劲。他关上堂屋门,去了大儿子何有福家。

  何有福的老婆正坐在床上洗脚,看到老公公来了,脸一板,没好气地说:“咋啦?柱子他奶奶又不行啦?”

  “老大在家没?”何德才问。

  “没在家。”何有福的老婆说。

  “干啥去了?”何德才问。

  “俺又不跟他穿一条裤子,俺咋知道他干啥去了。”何有福的老婆说。何德才叹了口气,摇摇头,刚要走,何有福的老婆在后面喊:“家后的那几颗大杨树你打算啥时候分啊?”

  何德才装作没听到,用手拍了拍屁股,走了。留给何德才的是何有福老婆一句“老不死”的骂语。

  从何有福家出来,半路上,碰到了二儿子何有发。何有发胳肢窝里夹着一个账本,颠颠地往家走。何德才从后面叫住他。何有发转过身,看了老头子一眼,问:“半夜三更,你不说在家,乱跑啥?黑灯瞎火,摔着你又是俺们的事。”

  “俺去老大家了,老大没在家。俺正要去你家。”何德才说。

  “有啥事?”何有发问。

  何德才四下看了看,月亮爬上了树梢,照的街面亮晃晃,没有人影。何德才小声说:“刚才王天奎找俺了。”

  “他想干啥?”何有发问。

  “他说要娶廉英。”何德才说。

  “你相信啦?”何有发问。

  “咋不相信,他说得给真的似的。”何德才说。

  “你就听他胡说。”何有发说,“你看老三家媳妇,哪里还有五年前的摸样了,王天奎咋会要她。现在的王天奎可不是五年前的王天奎啦,俺听说他这次来带来了好多钱,他那么有钱,啥样的女人娶不到手,还会要老三家?”

  “要不要是他的事,咱的提前想个主意。”何德才说。

  “到时候再说吧。”何有发说,“我这几天忙得弑头。我得回家了,晌午镇上发了宣传计划生育的文件,我还没有抄完,我得赶紧抄去。”

  何有发不待何德才把话说完,跑开了。看着何有发的背影,何德才骂道:“狗×的,养你们这么大白养了。”

  骂完,忽又想到何有发可不是自己的儿子,他是狗×的,自己不就成狗了。“哎!”何德才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人老了,连狗都不如了。”

  何德才转过身,想去老四家,走了两步,又回过身,因为他想到前几天老四的老婆想把河滩的一颗杨树伐倒,说是要做一个衣柜。何德才不同意,那颗杨树是他老伴看好的,死后为老伴做口棺木。为此,何德才和老四家吵了一架,现在去老四家里,不是找着难堪吗?白天找个机会,不见老四的老婆,悄悄地把事情说了。

  转了一圈,何德才回到家里,越想这件事越觉得憋屈。受王天奎的气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要受自己儿子的气,这是什么世道?四更天,何德才才睡着。第二天起来,何德才到了莲瑛家门口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刚要离开,虎子开了大门,拿着单放机出来。何德才忙招呼虎子过来,问:“你手里拿的啥东西?”

  “俺娘说里面会唱戏,爷爷,我咋子弄不响它,你看看。”

  虎子把单放机递给何德才。何德才又问:“这东西谁给你的?”

  “夜黑一个男人到俺家来给我的。”虎子说。

  虽然虎子没说那个男人是谁,何德才一下就想到了王天奎。何德才蹲下问:“那个男人在你家都干了啥?”

  “和俺娘说了会话,俺娘泼了他一身水。”虎子说,“那个人还说要娶俺娘,让我当伴郎,爷爷,伴郎是干啥的?”

  “别听他胡说,那个人不是好人,以后他再来你家,你就拿棍子打他,知道了吗?”何德才问。

  “知道了,爷爷。”虎子说。

  爷孙两人正说这话,廉英出来了,一把拉过虎子,吼道:“叫你在家呆着别跑,你咋又跑出来了。是不是屁股痒痒了?我叫你不听话……”说着就打虎子的屁股,何德才尴尬地看着虎子领回了家,叹气走开。

  第二天下午,何德才从扛着锄头从地里回家,遇到了王利发的老婆刘巧云。刘巧云用地派车拉着一车棉花往家运,遇到浇地的水渠,拉不过去,何德才帮了一把。拉过水渠,刘巧云歪着头说:“叔,你咋还有心思在地里干活?”

  “咋啦?”何德才问。

  刘巧云左右看了看,放下车子,小声说:“叔,你知吗?昨晚王天奎去廉英家啦。”

  “俺家廉英早就给他没关系啦,他去廉英家干啥?”何德才装作不解的样子。刘巧云着急道:“叔,你咋啥也知不道。俺听人说,王天奎放出话了,要娶廉英。”

  “没那事。”何德才说,“他王天宝要是敢来硬的,俺家三儿子可不是吃素的。”

  “俺也是这样想。”刘巧云说,“这是丢人现眼的事,说啥也不能让王天奎胡搞。”

  两人正说着话,后面有个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何德才忙大声问;“苗苗他妈,你拉能些棉花干啥?”

  “俺苗苗过几天订婚了,俺这些棉花是做被子用。”刘巧云大声说。

  “是吗?啥时候结婚?到时候可得叫着俺,喝口喜酒。”何德才说。

  “还用你说,到时候保准少不了你。”刘巧云说。等骑自行车的人走远了,刘巧云又低声说:“叔,不是俺挑拨你,这几天你可得好好地盯着廉英。”

  “俺知道啦,知道啦。”

  等刘巧云走了,何德才琢磨了一路子,到了家门口才想起一个好主意。他把锄头挂上,从屋里拿出一个空碗,挤了半碗羊奶,用炉子温热,喂老伴喝完,天已经全黑了。何德才也不想做晚饭了,拿了一个剩馒头,就着凉水,吃完,抱着被子,在廉英家墙外面,打起了地铺,第二天天刚放亮又卷着被子回家。一连守了五天,第六天晚上,虎子在院子里撒尿,看到院子外面有个白猫,跑到大门口,看到有人在门外面睡,小孩子害怕,回家告诉了廉英。廉英也没声张,悄悄地出去,看清睡觉的人竟是自己的公公,知道了其中的原因。回到家里,端起一盆子水,漫着墙头就泼了出去。何德才刚睡着,一阵冷水,还以为是下雨了。抱着被子就往家跑,跑了半道,看到满天繁星,这才寻思过来,是儿媳妇故意整他。

  第二天,这件事就当做一个笑话传遍了双水村的大街小巷。何能对王天奎讲这件事的时候,王天奎正在村西的代销点喝酒。

  “扑哧!”王天奎喷了一口酒,咧着嘴笑道:“何德才这个老狗没吃到儿媳妇的尿水,吃了一头洗脚水,有意思,有意思。”

  当天晚上,王天奎又去了廉英家,廉英没等着王天奎进家门,就把他轰出去。王天奎在门外大声说:“俺以为你对俺没意思了?俺正想放弃,你这盆水又给俺带来了希望。廉英,你给俺听着,俺早晚都得娶你。”


05 李德祥的困扰


  套用狄更斯的一句话,这是一个动荡的时代,也是一个安静的时代。当历史的车轮从一九九一年碾过,那个叫做地球的地方并不一帆风顺。海湾地带,美国人启动了“沙漠风暴”的侵略计划;欧洲东部,社会主义的老大哥支离破碎了;海峡那边,追逐橄榄树的女人死了。

  一九九一年的双水村与一九九零年或是一九九二年大致上说差不多。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李德祥早晨起来依然要吆喝两声,远远听去,就像要杀的母猪,又像三日没吃东西的叫驴。听到李德祥的叫声,村里都知道,太阳快升起来了,该起床了。

  当然,从叫声中,村里人还明白,李德祥又在拉屎了。

  不知从啥时候,李德祥的****开始溃烂了。起始,溃烂的地方只有米粒大小,李德祥并不怎么在意,用他的话说,这点小病不碍吃不碍喝,看病是浪费钱。的确,****刚生病是于吃喝无碍,可时间久了,排泄就是一个问题。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已经无药可治了。每天的拉屎,对于李德祥来说是一次要命的磨难。起始,他是感觉****太痛了,忍不住发出声音,久而久之,他发现当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嚎叫上去时,****不那么痛了。只是每次拉屎,就苦了四周的邻居,尤其是在夜晚,人家正在睡觉,李德祥一声大吼,满村的鸡鸭鹅狗都跟着叫了。村民们开始有了意见,先是何能提出,要李德祥少拉屎,尽量做到一周拉一次。

  事情是这样的,有天晚上,何能听说苗苗从城里回来了,半夜里爬上王利发家屋后的那棵老槐树,想偷窥一下苗苗那个圆圆的乳房。何能刚爬上树,李德祥一声驴叫,何能头朝下,从树上掉了下来,差点摔成半身不遂。第二天,何能歪着脖子找到了李德祥。李德祥刚拉完屎回家,何能说:“李三叔,你半夜三更拉什么的屎,吵的全村的人都不能睡觉,你这是扰民,按法律上说,你得判刑。依俺说,你以后就一周拉一次好了。”

  “****的,一周拉一次?你要把我憋死。你小子给我一周拉一次试试。”李德祥骂道。

  “俺拉屎又不学驴叫,俺试什么试。”何能说。

  “你当俺愿意学驴叫,俺也是没有办法。”李德祥说。

  “三哥,俺也知道,你没有办法,可你老这样也不是办法。”

  村长王文成叼着烟卷从何能身后出现。何能见村长来了,语气更是硬了。李德祥看了看王文成,说:“那你说俺该咋办?”

  王文成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你每天早晨太阳刚出来是拉屎,这样你的嚎叫声就当作是闹钟了。”

  李德祥挠了挠头皮,同意了王文成的建议。几天后,李德祥的儿子李成福对李德祥说:“爹,王文成让你太阳初升时嚎叫,他这不是把你当成了公鸡了。你不能听他的。”

  李德祥一琢磨:“对啊,俺不成了打鸣的公鸡了,他****的王文成不是骂俺,不行,得找他个****的去。”

  李德祥拿着一把铁锹,怒气冲冲地去了王文成,王文成正在家里清理猪圈。李德祥把李成福的话对王文成说了一遍,王文成愣了片刻,哈哈大笑说:“三叔,俺可没想那么多。要是你认为这样不妥,就算了。”

  “啊,是俺多想了。”李德祥挠了挠头,憨笑道。“其实这也没啥,俺都六十多了,当回老公鸡也没啥不妥。”


06 救人


  一九九三年的春天来得比以往都早了些。二月刚到,柳条儿就发青了;三月里桃花红满了树;四月里槐花已经大街小巷飘香;五月端午刚过,天降大雨,三天三夜。村南的河都胀满了。仅有的一座南北通向的桥淹在水底。

  那天中午,王利发要到河对岸。何能正在河边钓鱼。在王利发过河前,何能用鱼竿拦住王利发,说:“老岳父,你干啥去?”

  “你个狗×的,你在瞎胡喊俺撕烂你的嘴。”

  王利发从地上拾起一个坷垃头,朝核能扔过去。何能头一偏,坷垃掉进水里,惊起一片涟漪。

  “俺和苗苗那是早晚的事,你这个岳父是当定啦。哎,对啦,俺媳妇苗苗在家干啥啦?”

  “你是不是真想挨揍。”

  王利发又捡起一个砖头,朝何能扔过去。何能没料到王利发会用砖头扔他。等砖头扔过来,在躲避已是不能。扔过来的砖头狠狠地砸在他的脚上,何能大叫一声,抱着左脚哇哇大叫。

  王利发冲何能吐了口唾沫,脱去上身的衣服,纵身跳进水里。

  “狗×咧,敢用砖头仍老子,要不是看你是苗苗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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