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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俱乐部(1-7部全)-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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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逸群不晓得她心里想什么,只好小心地服侍着。气氛有点异乎寻常,郑逸群的手轻轻地在宣萱的肩头按着,他分明地能嗅到一股清纯的芳香,他一时有点神不守舍。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来。是尹诗双,她问:“怎么回事?我看你又调了一辆京V牌照的车?”

郑逸群解释了一下,尹诗双道:“尽管是这样,你应该事先跟我沟通一下才答应他,你要知道,动用这样的资源为一个小小的市长公子,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尹诗双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郑逸群能听出她的不满,这是近两年来她第一次这样直接地批评自己。郑逸群感到有些不自在,说:“对不起,尹总,这件事情我有些欠考虑。”

尹诗双顿了一下,说:“算了,这是也不能完全怪你,我也有责任,走的时候也没有跟你说清楚。对了,宣萱在不在?”

郑逸群说:“在。”

尹诗双说:“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有话说。”

郑逸群把电话递给宣萱,她接过去,开始还是嗯嗯的,后来,声音越来越小,郑逸群觉得自己在房间里多余,就退出宣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感到很郁闷,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严厉的批评。他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合乎公司对自己的授权的,是符合程序的,可是,尹诗双为什么会半夜打电话给自己?

他有点想不通,但是,职业的敏感让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恐怕不是一辆车子这么简单。

尹诗双今晚这通电话的背后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觉得这可能跟冷鸿海有关,这次到北京来,一切费用都是冷鸿海支出的,他是不是有意见啦?他觉得这种可能较大,凭尹诗双跟冷鸿海的关系,他可能会跟尹诗双发点牢骚的。

这个刘岳平也是,干什么都要玩最好的,对于一个舍不得给自己员工每月加一百块工资的冷鸿海来说,这似乎变成了他的一个负担。

应该是这样,冷鸿海不敢得罪刘岳平就找尹诗双的麻烦,尹诗双有压力于是批评自己,都是没办法的事。

看来,这几天的开销要想办法控制一下才行。可是,凭刘岳平的手笔,能控制得了吗?最后遭罪的一定是自己。回去跟俱乐部的这番解释是要费费心思的。

过了一会儿,宣萱过来还手机,郑逸群问:“还要不要按摩了?”

宣萱瞪了他一眼:“正规按摩啊?你要敢占我便宜小心我剪了你。”

郑逸群这个憋屈啊,这两个女人那个也不好伺候,自己冲着什么了吧?

从北京驱车走京沈高速,北戴河离北京其实并不远。路上的景色都是北方景色有点单调,这对在南方生活习惯了的郑逸群来说,实在有些乏味。路上宣萱打过来一个电话,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他们到了哪里?这让郑逸群有些奇怪,她没事打这个电话干什么?不过,她接下来一句话却是让他有点醒悟,宣萱说:“昨天你给我按摩得很舒服,晚上刘公子宴会结束,你再给我按按。”

她为什么打这个电话?一定是刘岳平在她身边,这个电话是给刘岳平打预防针呢。这个小妮子,拿自己当挡箭牌啊。

下了高速,车向东海滩方向走,张安钊道:“以前中央有夏季办公的制度,后来取消了。北戴河疗养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政治的晴和雨。革’;时北戴河办公制度中断,需要疗养的干部们许多被送到五七干校,不是疗养,而是惩罚性质。而到了1984年,随着一些老干部平反昭雪,疗养院又重新收回给各个部门,疗养又逐渐恢复。2003年又取消了。”

“那老爷子为什么会住这里?”郑逸群问。

张安钊笑了:“集体办公取消了,但是,这回是一些专家在这里疗养,老爷子跟很多专家是朋友,所以来看看。”

“哦。”郑逸群没在问下去,也没必要问。

车转进一栋别墅的院子里,郑逸群注意到门口有守卫。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一个神情矍铄的老人正在桌子上写大字。那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张老了。

见张安钊过来,他笑着:“你怎么来了?”手却不停,继续写着,郑逸群注意到,他写的是“毕竟”两个字。看样子他还是有往下写的意思。

“看看你呗?怎么?想没想我?”张安钊撒着娇。

“我才不想你,你老气我。这位是?”张老指着郑逸群。

“哦,他是刘岳平的同事。”张安钊道,郑逸群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向自己的爷爷介绍自己。

“张老你好,岳平叫我给你带了点腊肉和腊肠,他说你喜欢吃这个。”郑逸群道。

张老笑了一下:“这小子还有点良心,他在鹏城干得怎么样啊?有没有违法乱纪啊?”

郑逸群笑了:“他哪里敢啊?他要是干不好,他爸爸还不打死他。”

“那是,刘力刚教育孩子还算是严格的。对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张老指着郑逸群手里的卷轴问。

郑逸群回答:“这是我跟岳平去古玩市场看到的一幅画,说是张大千的,我们也不懂,就花五百块钱买了下来,岳平说让我拿给你看看,是真是假。”

“放一边去吧,五百块钱买的还能是真的?”张老继续写字。这回郑逸群看出来了,他写的是一个“是”字。

张安钊给郑逸群使了个眼色,说:“你把那画放在大厅那堆画里去吧。”

郑逸群走进大厅,看到那里摆了一堆新旧不一的卷轴,心想,这都是这种“五百块钱的假画”吧?

回北京的路上,郑逸群问张安钊:“很奇怪,老爷子吃饭吃那么多肉还喝酒,保健医生不提醒他吗?”

张安钊笑了:“没办法,这是老爷子的习惯了,他这么饮食,身体很不错。这可能是跟个人的身体素质有关吧。就说那腊肉,属于腌渍食品,我爸碰都不碰,他高血压、高血脂,可是,你看老爷子,自己就吃那么多,他也不怕。”

“老爷子好像是对刘力刚这次提升不怎么关心啊?”郑逸群又问。

张安钊把座位调到一个很舒服的位置道:“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很关心的。有一次在鹏城,老爷子因为一件小事,足足训了刘力刚两个多小时。刘力刚走了以后,我爸问他为什么要小题大做,老爷子说,我批评他是希望他夹着尾巴做人,要是不经常给他剪剪枝,可就没有改正错误的机会了。”

“我倒是觉得他很关心路克杰的。”郑逸群说。

张安钊说:“刘力刚跟路克杰都是老爷子关注的人,但是,路克杰更知识分子一些,想法也有些激进,尤其是在政改方面,多次提出一些比较激进的想法,这让老爷子很是为他担心。这次他去做省长,必然会强力推行他的政改思路,这样就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各种反弹就会随时出现。”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郑逸群老老实实地说。

“用老爷子的话来说,刘力刚是实干家,路克杰是理论家。路克杰的想法不能不说是对的,可是,现在的环境推行他那些方案,会受到很大的阻力。老爷子就怕他出师未捷身先死啊。”张安钊叹了口气。

“这回他出去做省长,应该会有发挥的余地了吧?”郑逸群看着张安钊,他眼睛闭着,似乎在想什么。

张安钊不睁眼睛,回答:“空间自然大了,可是,身边的明枪暗箭自然也多了,他知识分子的臭脾气又总改不了,前途不容乐观啊。”

郑逸群沉默了,他只是个高级会所小职员,对政治斗争的残酷性自然是没有什么深刻的体会,但是,从张安钊寥寥几句话里,他能体会到政治的复杂性。

政治斗争其实就是权力斗争,政治斗争一般处于公开状态,权力斗争则多处于隐蔽状态。不同政治团体之间主要表现为政治斗争,同一政治团体内部主要表现为权力斗争。有了权力也就有了对权力的争夺,权力所带来的利益越大,对权力的争夺也就越激烈、越残酷。

快到北京时,张安钊忽然问郑逸群:“你那个美女同事多大了?”

“二十五”郑逸群回答。

“这是如花的年龄,有人今晚的心里不会是很好过。嘿嘿。”张安钊把座位调直。

“岳平今晚是搞什么鬼?”郑逸群问。

张安钊有点不屑地说:“他呀,心理不平衡呗。搞这些小儿科的东西太幼稚。”

“怎么回事?”郑逸群问。

“今晚的客人里有一个是他的初恋情人,那时候他爸还是个非实权单位的头头儿,于是,他初恋情人就跟了一个上市公司总裁的儿子。为这事他一直很受伤。”张安钊回答。

“原来是这样啊,如果他是为了气那个女人,我倒是觉得,他心里还有那个女人。”郑逸群回答。

“这是肯定的,那时候他很颓废,每天找我们喝酒,一喝就多,搞得我们那阵子都成了辅导员眼里的问题学生了。”张安钊笑着,就像是说一部喜剧电影儿。

“那后来他又是怎么走出来的呢?”郑逸群饶有兴趣地问。

“咳,他那人,压抑自己是经常的事。颓废了一阵子,他就开始闷头学习,到毕业,一直是班级里的第一名,而且还入了党。”张安钊一耸肩,做出一个无法理解的表情。

向窗外望一眼,车子已经进了北京市区了,“可能是他想转移注意力吧?”

张安钊切了一声:“其实,他的注意力从来没有转移过,毕业十年了,他还没结婚,这就证明了这件事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虽然他不说,但是,我们能理解。”

“今晚那个女人的老公应该会来吧?”郑逸群问。

张安钊有点茫然地说:“也许吧,我估计不能来,管他。不过,他今晚是一定要在那个女人面前秀幸福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晚上仅仅是一场幸福秀?郑逸群有点怀疑。想秀幸福也不至于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啊?

北京扑面而来,郑逸群的心忽然有点乱,就像路两旁花花绿绿的广告牌。

北京的大街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停车场,望着近在咫尺的酒店,张安钊无奈地说:“饶是北京最牛逼的京V车牌,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啊。”

郑逸群嘿嘿地笑着:“我估计小日本儿再也不敢侵略中国了,这要是进攻北京,不是在立交桥上迷路,就是陷入这无边无际的堵车中,根本完不成作战任务。”

张安钊摇着头:“看来将来北京要发展直升机交通系统了。”

“我就很纳闷,我在新加坡上过学,那里的汽车密度据说是全世界第一,人家怎么不堵车?”郑逸群摇着头。

“同样是华人,差距啊。”张安钊也是不停地摇头,“这个可能跟体制有关系,当然,也可能跟素质有关系。”

张安钊发着牢骚,郑逸群没想到他这个级别的干部,这样的家庭出身居然也像个愤青。

司机回头说:“要不二位下车走过去?我慢慢在这里等?”

张安钊想想:“也好,再坐在车上,我都要尿裤子了。”

两个人穿过车流,走到东方君悦的台阶下面,张安钊骂道:“这个首堵,简直不是人呆的地儿。你看看,就这样了,还有大量的外地车进京。”

郑逸群道:“外地的车还不都是政府的?大多数都是来送礼的。”

张安钊摇着头:“也是。”

然后,他又大骂了一阵子体制。最近一段时间,郑逸群还真发现了一个特点,越是体制的受益者,骂体制骂得越欢。相反,但是网上那些小愤青,谁要是一说体制的弊端,他们立刻就跟你急。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事情。

上了楼,他们吃饭的地儿叫长安一号中餐厅,中式装修,可是,郑逸群总是觉得里面红色的元素太多,给人的感觉有点压抑。

吧台附近有个摆放红酒的地儿,张安钊说,这里的红酒没有低于五千块钱的,郑逸群看了看,觉得那些红酒的档次明显的低于俱乐部酒窖的,可是,价钱却是高得离谱儿。北京这个地儿就是这么奇怪,所有所谓的高档餐馆其实就是宰人。

前两个月郑逸群陪一个老板到发改委办事,那个官员指定了一个不大的餐馆,没吃几个菜,埋单时居然要十几万,离谱的是,居然有道菜叫虫草炒肉丝。冬虫夏草有那么个吃法吗?

其实,郑逸群明白,支撑起北京消费市场的就是公款消费和准公款消费。所谓准公款消费,便是官员消费,老板埋单。老板何曾真正愿意为官员作无私奉献?不过是官员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少不得在日后的工作中投桃报李,大笔一挥,出卖公共利益而已,说到底还是公共财政埋单,还是公款消费。

其实,若是跟北京的某些酒店比起来,俱乐部的消费并不算贵,在某些地方甚至还便宜点,至少,俱乐部的几个餐厅里不会出现虫草炒肉丝那样的菜。

最主要的是,俱乐部里的消费都是老板们自己掏腰包,他们花钱自然不像花公款的官员们,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所以眼睛一点都不眨。

刚才回来的路上,张安钊跟郑逸群说起过在北京做官的不容易。他说京城消费成本高,按目前公务员这样的收入根本就不能支持一个公务员的生活。

郑逸群有些不解,于是,张安钊就给他算了一笔账。京官的支出有多少呢?首先就是生活消费,包括正常的吃穿住行。北京本地的官员还好,如果是外地来京为官的,怎么也得买个像样的房子住,怎么也得请个保姆,那每个月起码要两千块,加上管理费,水电,若是月供就更惨,月薪就没有可剩的。

然后就是家庭支出,父母需要供养、兄弟姊妹需要资助、老婆要买高档时装、孩子要上名校,处处都得花钱。

再就是应酬支出。官场讲的就是人脉,自己权力不大没关系,不去应酬却是万万不行的。你不应哪部分人的约,你就被排除在哪个圈子之外了。没有圈子,谁会提拔你?随着圈子越来越广,应酬也越来越多。如果你没有实权,这些应酬可都是自掏腰包的。即使快成乞丐了,朋友、同事有难或者邀请,再困难也不能落他人之后。

听完这些,郑逸群心里暗想,京官这样,外面的官员又何尝不是如此啊?

走进房间,郑逸群马上就明白今晚的饭局是怎么回事了,表面上看这是一场同学会,实际上,就是刘岳平在暗自向他的初恋展示自己的能力。当然,他的展示方式有些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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