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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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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反正无所谓了,摆出一副任人处治,无所谓的样子。
而他家里人却大把大把把钱向外抛,有钱能使磨推鬼,最后学校表态只要孟云飞肯服软,可以让他留学校就读。在父母哀求和泪水中,孟云飞在领导例行公式的训导里变成了哑巴,没有再反驳一句。然后孟家又与段家干涉,赔钱赔礼赔脸气,一场风波终于过了。
林夕发现孟云飞变得沉默了。
作为朋友,林夕只有陪他,偏恨又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孟云飞看起来很怚丧,良久才道:“林,陪我出去走走。”
林夕答应着两人刚要出教室,伊静叫住林夕:“哥,你去哪儿?不学习了吗?”
林夕道:“你先学,我一会儿就回来。”
伊静跑过来:“那我也去。”
林夕看着孟云飞,伊静跟着看他。
孟云飞躲闪着伊静的目光:“那走吧。”
说是出去走走,孟云飞却直接走进一家酒店,三人要了一个大雅间,以致空荡荡的显得特别冷清。林夕冷眼旁观,感觉孟云飞已不复是那天王老子式的狂妄小子,静静坐着,满脸忧郁倒像是忧国忧民的杜甫。
然后孟云飞又变成李白“将进酒,杯莫停”不断的向嘴里喝,不应是倒酒——林夕劝也劝不住——话也渐渐多起来:“林,你知道我多傻,现在我才知道自己一直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林夕起初他说的和伊静有关,不便发表任何言论。
“我对不起家里,我现在才明白爸爸对我有多大的期望。看着他低声下气向段正纯家里陪不是向校领导献殷勤,你不知我有多痛心。爸爸以前绝不是这样,你知道平时他在家里有多傲气,唉,都是为了我。爸爸其实并不是要我考上大学能为他挣回多少钱,他要的是面子,他要的是乡邻当着他的面夸他的儿子是大学生,而现在我又在做些什么……”说着说着,孟云飞有点泣不成声了。
良久,他又说:“唉,你知道我有多傻,明明不是自己的还存幻想,林,我告诉你,你要好好爱她,如果有一天你欺侮她,看我饶不饶你”
伊静几分钟前被孟云飞强灌一杯白酒,脸庞红艳艳的,她听孟云飞说这些话呆呆地看着林夕,仿佛不懂,丹唇微启,仿佛要开口询问。
林夕握住她一只手,示意她别说什么。
忽伊静拉扯林夕的衣袖,小声说:“哥,他怎么一直瞪着我?”
林夕早注意到孟云飞双目痴痴望着她,只暗暗叹息。
伊静又向孟云飞飘一眼,轻声说:“哥,我怕他。”
林夕叹一口气:“其实他一直都很关心你,只是你一点也不知道而已。”
伊静把头轻轻枕在林夕肩头,脆声道:“我只要哥一个人关心我就够了。”
孟云飞这时冷不丁地插话道:“伊静,我才是你哥,他,是你男朋友,他会好好爱你,我会好好关心你,我们都希望你开心……”他有点语无伦次了。
伊静看他的醉样,那种惧怕他的目光转成怜悯,她关切地柔声道:“你,你别说那么多话,难受么?”她把自己面前那杯茶端过去,——她毕竟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
孟云飞结巴道:“伊静,我才是你哥,他是你男朋友,你叫我一声哥,我听”孟云飞腾出一手去拉她的手,伊静吓得一闪,杯中茶洒了一半进一道热菜中,但伊静还是柔声道:“你别闹了,先喝了这杯茶吧。”
孟云飞像个傻孩子摇头,执意:“我……不要茶,我只要你叫一声哥。”
伊静看林夕,林夕叹一口气,点点头,伊静又看着孟云飞半天,转向林夕,轻轻摇摇头:“哥,我叫不出,叫你很自然,可叫他,我叫不出。”这句话令场面很尴尬,但更尴尬地还在后面付账时。
孟云飞暴殄天物地叫了好多菜,他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又加上林夕身上的十几块,还差了二十多块,当时就傻眼了,一边店老板还等着伸手拿钱呢。
伊静从小包里取出三十递给林夕。
林夕和孟云飞对望一眼,两人虽性格行事不同,但骨子里都是标准的大男子方义,让一个女孩子为自己付账是打死也接受不了的。
孟云飞对林夕道:“你在这等一下。”他要跑回学校借钱。
店老板已等急了,提醒道:“你也可以回去,再给这个小姑娘呀。”
孟云飞一拍脑袋,林夕叹息幻想中的不随波逐流其实最迂腐,自己和孟云飞又何尝不是呢?在二模之前的二十多天里,林夕和伊静依旧,一边轻松相恋,一边紧张地学习,互相调剂。孟云飞也很想给他父亲考个大学,但谈何容易,毕竟在他荒废的功课里,早已杂草丛生,除之不尽,林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矛盾中存在着,有心无力地暗恨自己帮不了他什么。
二模的成绩下来,他依然是最后一名,他告诉林夕,他打电话给家里说考了二十多名,他父亲很高光,写信来夸他,并随信寄来二百块钱要他吃好喝好学好。孟云飞捏着信纸久久不语,林夕知道他心里并不好受。
林夕成绩如旧,感觉和伊静在一起学习,自己至少在写作步骤上比以前规范了,至少可多得几个得分点,而这一次伊静也出奇的好,第9名。
但伊静却在欢笑中静下来,轻声说:“哥,我还是和你差了太多。”
林夕抚她的秀发:“小傻瓜,我已经很高兴了,你不知你自己有多厉害,才不过两三个月你能从四十多名飞升到第9名,已是一个比银河系还大的奇迹,我已经很替你满足了。”
伊静仿佛有些心不在焉:“可,我还是和你差太多呀,我就知道,也许我永远也追不上你。”她说着这句话,语气里带着些许伤感。林夕当时还暗笑她一时触情,多愁善感,也不在意。
但第二曰,她就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
林夕关切问:“小静,你是不是病了?”
伊静绽颜一笑:“没有呀”眨眨眼睛“很好啊”
林夕忽心一动,急问:“你是不是夜里又在苦学 。”
伊静很自然地笑:“哥,你尽胡说,哪有,哪有啊。”
林夕带着疑惑的眼光,又审察一遍她的脸:“小静,你一定要听我的,你熬夜只会破坏我们这种学习方式。”
伊静低下头,轻声说:“哥,你对我真好。”
林夕当着众多的同学再不好做什么亲昵动作,只把声音调得尽量柔和:“傻小静,以后我对你会痹烩好上一百倍,一千倍。”
伊静抬眼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痴痴地向往着:“那真好。”
好一会儿,伊静道:“哥,我问你一道题”,然后在白纸上写下来。
林夕思索好久好久,才算有一点眉目,皱眉道,这难题太偏了,高考不会考这种技巧性太强的题目,又只有一种思路,你在哪看来的?
林夕说归说,还是写出了方程组 ,只是没解出最后答案。
伊静低声:“我是胡乱看的。”
林夕叹息道:“小静,你又不听话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再钻研那些奇巧百怪的课外书了。”
伊静带着哭音:“我只是想赶上你,我不要你降低自己的志愿来陪我,我只是想多看几道题,也许会多得几分。”
林夕感觉自己语气太重了,歉意道:“傻,这样对你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现在二模已经过了,更不用去做那些偏题难题了,你不要想那么多,我说过陪你就一定会陪你的。
伊静轻声问:“哥,如果今年我什么也考不上呢?”林夕第一次感觉她已不是个一味单纯的女孩子,她已有了自己的思索和忧郁,这是林夕所不愿见的,他不想人世的繁琐玷污她的纯真。
林夕一怔,又笑道:“那怎么会呢?”别忘了,你现在是第九名,不要多想了,嗯?
伊静轻柔得“嗯”了一声,林夕把那张列式的纸揉成团掷出窗外。
对林夕来说他早已迫不及待地催高考早点到来,但现在还有个伊静,他希望老天再多给一点时间,但事与愿违,高考迫眉而至了。7月6曰晚,林夕又约伊静出来,在永昌路上走了短短的一程。
林夕怕在家会耽误考试,所以在学校申请住宿三天。
伊静道:“哥,高考这几天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林夕想一下,点点头。
伊静欢呼一声:“知道吗?哥,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有信心答好试卷。”
林夕早早地把她送回伊家门口,咛嘱她早点睡。明天自己在楼下等她。伊静笑着跑上楼,真正做到了《红楼梦》上说的“一步频回首”
林夕一个人又走了好久,一个人走可以想好多事情,因为明天第一科考语文,对他来说是半碟小菜,无须担心什么。他甜蜜地想:“翟烩三天考过了一定和伊静骑单车沿着107国道,看一直能骑到什么地方。
因为是第一天,提前十五分钟进考场,主监考满脸严肃地念着考生守则,林夕坐在第三排努力平静着自己兴奋的心情。
今年的作文题目是《假如记忆可以移植》,写完它,还剩四十多分钟,无所事事,林夕相信第一感觉,所以做了就不准备改动。
他环视一下四周,大部分都在走笔如飞,邻座一个抱着头,对着作文题发呆,样子傻傻的。
林夕不禁一笑,这个举动引起主监考的注意,深度戒备着。
林夕忙低下头,暗想:“小静,你现在做完试卷了吗?一定要考好,一定要考好。”
心里想着,手中的笔胡乱写着伊静的名字,主监考给一个女监考打个眼色,女监考走近林夕见他在写一个女生的名字,没趣地走开,向主监考摇摇头。但林夕仍被不信任的盯着。
林夕受不了那种眼光,起身交卷走出屋去,伊静在十八考场,林夕走过去,门紧闭着,林夕透过门缝,没有看见她,就靠在楼层上的石栏杆静静地等。
但四十分钟并不怎么好过,尤其是持着等待的心情,有时林夕等半天看一下,才知只过了四五分钟,如此重复,不禁暗暗好笑: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性急。
终于铃声响了,门开了,第一个走出的是一个胖胖的白白的女生,像一个水泡涨的白面包,她居然向林夕一笑。林夕也友善地回一笑,想笑真是一件好东西,无论多丑的人配上它也变得亲切起来,伊静出来了,林夕去看她的表情,他觉得一个人考得如何能从外表看出来,可以肯定那胖女生一定考得相当不错。
林夕看见得是伊静的笑容,很自然地牵她的手,在人群中享受一种开门红的快乐心情。
中午两人在一起,坐在一家闭门的信用社门口的台阶上休息,等下午化学科的考试。
伊静拿出化学课本,要再看一遍化学方程式。
林夕轻轻夺过,替她又塞进她的小红书包。
伊静轻声道:“哥,我有点紧张,怕考不好下面的几科。”
林夕笑道:“我也紧张,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考好。”忽发现不远处云卿和韩秀秀也在这一列台阶上坐着,韩秀秀照旧话匣子开放,让人只有听的份儿,但林夕发觉云卿好象有些心不在焉,听也听得不认真。
伊静发现了林夕的心不在焉:“哥,你在想什么?”
林夕收回目光和思路,伊静说道:“我只要你骑着单车带上我一路走,那时**在你背后,我就什么也不要了。”
林夕见她和自己想到了一块,心里也甜蜜的笑道:“那还不把我累死。”
“我也可以带你,不过你好重啊。”说着她的脸飞红云。
林夕一下子倒没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羞涩,他又飘一眼云卿那边。
台阶空空,林夕心里也空空的,闪过一个念头:她走了?有一丝茫然。
下午化学并没有上午那么轻松,所以林夕交卷后只在考场外等了几分钟,伊静就出来了。
林夕习惯看她的表情,她秀眉微蹙,他暗想不好。
伊静走近她说:“哥,我头有点痛,心里乱乱的。”
林夕不敢问她考得怎么样,只陪她慢慢走,他在等她自己说。
她用小手抚一会额头,仿佛好了一点,笑道:“哥,我差点做不完,最后那道题想了好久。”
林夕紧张地问:“那做完了吗?”
伊静笑:“当然,我也写完了,铃也响了。”
林夕终于放下悬浮的心,暗怪自己的多心。
林夕并没有陪伊静太长时间,送她回家,照例叮嘱千万不要熬夜。
数学科,林夕发现有两道题是做过的题型,只是得数略有不同。林夕暗想:“小静,小静,你还能记起吗?”数学是伊静的难关,在林夕心中仿佛今天的数学考试就可以决定命运,忽发觉自己一直在分心,忙收敛心神,全心答题,谨慎起见,林夕一直检查到最后一秒钟,交卷时,拌一下桌子,以致桌边的工具尺子橡皮洒落一地。林夕又得回身来收拾它们。
走出考场,伊静笑容满面地迎接他:“哥,你是第28个出来的。”
林夕还没来得及问她考得怎么样,她又继续道:“哥,你发现了吗?有三道题是咱们以前做过的。”
轮到林夕惊奇:“三道?不是两道吗?”
伊静得意道:“还有一道填空题呢。”
林夕只在乎大题,倒没有女孩子那么明察秋毫。
林夕笑道:“是不是考得很不错。”
伊静笑吟吟道:“那当然,你也不看谁是我的小老师。”
林夕忍不住要对她刮目相看,这孩子才在人世混几天就学会拍人马**了,但马**和皇帝的脏衣服一样,是永远不穿的。
林夕拉动她的小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伊静像只小兔子,单腿蹦过来,秀眉一紧,林夕理一下她的额前扑散的一缕秀发:“怎么了?小静。”
伊静摇摇头:“和昨天一样,有一点头痛,没事的,哥现在难关过了,我们怎么庆祝呢?”
林夕笑道:“那我请你到咱们县最小的饭店小吃一顿。”
伊静嗔道:“哼,小气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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