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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民国大文人-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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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代初,创造社的郭沫若、郁达夫曾写文章“挑衅”胡適,胡还击,引发一场笔墨官司。事后,胡適主动偃旗息鼓,向二人“求和”,并去亚东书店看望郭、郁等人。郭沫若回忆说:“我看他真有点像梁山泊的宋公明,不打不成相识,骂人的官司就像是从来没有的一样!”
林纾(字琴南)反对白话文,曾写小说讽刺胡適、蔡元培等人。1924年,林纾去世,胡適于报端发表纪念文章说:“我们晚一辈的少年人只认得守旧的林琴南,而不知道当日的维新党林琴南;只听得林琴南老年反对白话文学,而不知道林琴南壮年时曾做很通俗的白话诗,这算不得公平的舆论。”
老友梅光迪反对胡適的白话文,甚至在《学衡》创刊号上发表文章,不指名地骂胡適“非思想家乃诡辩家,非创造家乃模仿家,非学问家乃功名之士,非教育家乃政客!”胡并不介怀,梅在南开大学任教时,生活困难,胡適慷慨解囊。后梅到美国任教,胡適在美时,常聚会聊天,一如当年在美留学时。
胡適常与单不庵意见相左,但却敬重其人品;他与李大钊之间有过一场著名的辩论——“问题与主义”之争,但并不影响二人交谊。1930年,胡適在《胡適文存》第三集的扉页上题到:“纪念:四位最近失掉的朋友:李大钊先生、王国维先生、梁启超先生、单不庵先生。”
北大学生因校方派遣代表去南京聆听蒋介石的训话,罢课以示抗议,于是校长蒋梦麟召集全体学生开会,劝学生复课。胡適继蒋之后发言。当时的学生朱海涛记载:“当时他(胡適)继孟邻先生之后上台训话,一开口,台下就起了哄。反对他的(多半是左倾学生),踏脚、嘶叫,用喧闹来盖他的演讲。拥护他的(多半是右派)用更高的声音来维持秩序,来压制反对者的喧哗。顿时会场上紧张起来,形成了对垒的两派,他的声浪也就在这两派的叫嚣中起伏着,断断续续地送入我们的耳鼓。这是篇苦口婆心的劝导,但反对他的那些年轻人却红着脸,直着脖子,几乎是跳起来地迎面大声喊道:‘汉奸!’他也大声,正直而仍不失其苦口婆心地答道:‘这屋子里没有汉奸!’终其演讲,这些年轻人一直在给他当面难堪,而他始终保持着热心诚恳、恺悌慈祥的声音态度。”朱海涛感慨地说:“这天给我的印象极深,我看到了一个教育家的气度,应当是多么大!我也看到了适之先生的‘能容’。”
杨杏佛是胡適的学生,一次大会上,杨大骂胡的新文化改革。后来蔡元培带杨来胡適家道歉。胡適只是说:“《西游记》的第八十一难,我觉得原文写得太寒伧了,我想把它改写过。”蔡问:“怎么改法?”胡说:“唐僧取经回来,还要遭一难,因为这时在取经路上被他的三个弟子打死的许多冤魂冤鬼,都来报仇了。唐僧情愿舍身,把他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喂给一班冤魂冤鬼,他们每吃一块唐僧肉,可以增长一千岁。唐僧说:‘我来舍身,使他们可以超生,可以报账。’”杨羞得面红耳赤。
1930年4月,胡適致杨杏佛说:“我受了十年的骂,从来不怨恨骂我的人,有时他们骂的不中肯,我反替他们着急。有时他们骂的太过火了,反损骂者自己的人格,我更替他们不安。”50年代,他又说:“我挨了四十年的骂,从来不生气,并且欢迎之至。”后他又对王志维说:“人家骂我的话,我统统都记不起了,并且要把它忘记得更快更好。”
北大文科研究所举行的一次研究报告会上,研究生韩某提交了一篇有关隋唐时期佛学的研究报告。研究所主任胡適首先对该文进行评点。胡的发言较长,正当他滔滔不绝之际,韩某突然打断他的话说:“胡先生,你不要讲了,你说的都是外行话。”胡并不生气,只说:“我这方面确是很不行。不过,叫我讲完了可以吗?”在场的人纷纷表示,当然要讲完,胡这才接着讲了下去。
1934年1月,申寿生在《独立评论》发表了一篇文章,明确驳斥了胡適的观点,大有向胡挑战之意。而签发这篇文章的编辑,正是胡適本人。胡適不仅不介意申的观点,还称他为“可爱的纯洁的青年”。1935年,申寿生发表文章,对胡適关于学生运动的观点直接进行批评,说胡的文章是“为奸人作前驱的‘理论’”。此文再一次由胡適签发,胡在“后记”中这样说道:“寿生先生是北大一个偷听生,他两次投考北大,都不曾被取,但他从不怨北大的不公道。他爱护北大,也爱护学生运动……”
1934年,罗尔纲北上,因火车在山东兖州遇匪,车停了半天,误了钟点。罗到胡家后,才知道胡適已经两次到车站去迎接,‘3…u…w…w。c…o…m‘临睡前还打电话到车站问是否通车。
胡適从香港到北平,罗尔纲请胡从家乡广西将其妻女接来。罗的女儿刚两岁,罗妻陈婉芬抱着孩子,无法拿给孩子装吃食的盒子,胡適便一直帮她提着。他们途径上海时,孙科来接,胡適也一样提着食盒。
陈婉芬从广西家乡带来野狸腊干送给胡適。胡適以此宴请贵客,因野狸做法特殊,陈便到胡家帮忙烹饪。胡適觉得低亏了陈的身份,便亲自拿起久不使用的照相机,为陈和江冬秀同摄一照。
1935年冬,一位北大学生打电话给胡適,说想上门拜访,胡让他明天上午7点到,学生误听为下午。次日下午7点,学生到胡家,门房告知胡適已出门。学生正要回去,胡適却回来了。胡问:“上午在侯,为何不来?”学生答:“误听以为下午。”胡笑道:“我亦疑你误听,故特趋回。”
梁实秋回忆说:“胡先生从来不在人背后说人的坏话,而且也不喜欢听人在他面前说别人的坏话。有一次他听了许多不相干的闲话之后喟然而叹曰:‘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1937年,因《鲁迅全集》出版遇到困难,许广平写信向胡適求助。胡適马上联系商务印书馆,但此后因抗战爆发,全集终未能出版。
苏雪林曾写信给胡適,让胡和他一起攻击鲁迅,胡適回信拒绝,并说:“凡论一人,总须持平。爱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方是持平。鲁迅自有他的长处……张凤举……说鲁迅抄袭盐谷温,真是万分的冤枉……我们应该为鲁迅洗刷明白。”
季羡林回忆:“我同适之先生,虽然学术辈分不同,社会地位悬殊,想来接触是不会太多的。但是,实际上却不然,我们见面的机会非常多。他那一间在孑民堂前东屋里的狭窄简陋的校长办公室,我几乎是常客。……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待人亲切和蔼,见什么人都是笑容满面,对教授是这样,对职员是这样,对学生是这样,对工友也是这样。从来没见他摆当时颇为流行的名人架子、教授架子。此外,在教授会上,在北大文科研究所的导师会上,在北京图书馆的评议会上,我们也时常有见面的机会。我作为一个年轻的后辈,在他面前,决没有什么局促之感,经常如坐春风中。”
邓嗣禹回忆,胡適任北大校长时,全校教授,皆可随时去找校长,不必预先约定时间。一次,邓去胡办公室,“一进室内,工友照例倒茶,其中已有数人在坐,彼此随便谈天,开玩笑,胡適亦参加闲谈,并略言及徐志摩跟陆小曼的恋爱故事”。邓觉得校长办公室就好像“香港广东饮茶的地方”。
唐德刚常到胡適家中吃饭,唐年轻,一顿饭的饭量相当于胡適夫妇一天的饭量,胡適出门买米买菜总要多买一些,有时他不在家吃饭,也要吩咐江冬秀多做些饭菜,准备出唐的分量。这份忘年交的情谊,唐铭记终生。2005年,他接受《三联生活周刊》采访时,无限深情地说:“胡先生很厉害,对我像家长一样!”
李敖曾发表文章《从读〈胡適文存〉说起》,后来胡適见到李,对他说:“啊!李先生,连我自己都忘记了、丢光了的著作,你居然都能找得到!你简直比我胡適之还了解胡適之!”
张爱玲的姑姑对胡適异常崇拜,常常对着胡的照片喃喃自语:“胡適之这样年轻!”受了姑姑的影响,张对胡適敬若神明,但凡胡適说什么小说好,张立刻买来阅读。她写完小说《秧歌》后,写信给胡適,请胡適读罢指点。几个月后,原本不对胡適回信抱希望的张爱玲意外收到了胡適的回信,胡適在信中告诉张爱玲,《秧歌》他读了两遍,并指出了小说的亮点和不足,张深为感动。夏志清记载,1955年,张到纽约后,两次去拜访胡適,胡適夫妇热情接待,但张不善辞令,为人木讷,二人谈话并不投机。翌年感恩节,胡適请张到中国饺子馆吃饭。张爱玲回忆这次分别:“我送到大门外,在台阶上站着说话。天冷,风大,隔着条街从赫贞江上吹来,适之先生望着街口露出的一角灰色河面,河上有雾,不知道怎么笑眯眯的老是望着,看怔住了。他围巾裹得严严的,脖子缩在半旧的黑大衣里,厚实的肩背,头脸相当大,整个凝成一座古铜半身像。”
叶君健回忆,50年代他住在地安门附近的小胡同中,邻居是个洋车夫,新中国成立前他几乎每天都要拉胡適去北大或访友。洋车夫告诉叶,在他当洋车夫的生涯中,所拉过的顾客,只有胡適要算最没有架子和最平易近人。
晚年,胡適认识了一个卖芝麻饼的小贩袁瓞,常在一起闲聊。一次,胡適心脏病发作住院。梅夫人来探望时,拿着一个芝麻饼对胡適说:“我给你吃一样东西,我相信你一定没吃过。”“我早就吃过了,”胡適笑着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做的。”天真的胡適以为,整个台北市的芝麻饼都是“我的朋友”袁瓞做的。
胡颂平回忆胡適:“先生平时交给我的工作,无论是写一封简单的信稿,或是摘录一些参考资料,或是出去接洽一件事情,总是说:‘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你有空时去办,不忙,不忙。’等我办好复命时,也总是说:‘谢谢你’,或是说:‘太麻烦你了,多谢多谢。’去年12月里,他在台大医院特一号病房里养病,有一天夜里,他的被头不曾盖好,夜班的护士看见了,轻轻地过去帮他盖好。这时他已经睡着了,但他在睡梦中对这位特别护士说:‘谢谢你。’第二天,这位护士告诉他时,他自己一点也记不起了。我8点半到了医院之后他对我说:‘刚才护士小姐说的话。如果我睡着真的会说’谢谢你‘三个字,我相信这是我的好习惯。’”
胡適因心脏病住院,医生不让他读书看报,他觉得无聊,便请求医生让他看些轻松的东西。医生说,读书看报需要用手拿着书,会影响身体,建议让护士为他拿着或读给他听。胡適一听要麻烦别人,便勉强同意停看几天书报。
胡適在台大医院住院,三名护士前来请教,她们对白居易《长恨歌》中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句,有两个人读“回头”,有一个人读“回眸”,因为她们打赌,输的人要请看电影,所以特来请教。胡適让胡颂平查询后,对她们说,两种读法是应为版本不同,谁都没有错,谁都不用请客看电影。
一日,中研院数学所的某研究员穿戴西服革履,但没有系领带,胡適问为什么他打扮得这么齐整,他回答说要去参加喜宴。胡適说:“人家的喜事,要么不参加;你要去参加,就应该对主人表示敬意,应该戴上领带。如果你没有,我可以送你一条。”
台湾《自立晚报》曾刊登一篇关于胡適谈话的报道,撰写该文的记者全凭他的主观臆测,超出谈话的范围去报道。一日,某大报的主持人来访,问胡適该报道中的谈话是不是真是胡適所说,胡適怕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受处分,回答说:“全是真的。”
陈雪屏请胡適到家中吃午饭,胡说:“事前没有通知太太,临时带客人到家里吃饭,这是美国妇女提出离婚的四十八个理由之一,怎么可以?”陈说:“今天是我的小姐做菜,不是太太做的。”胡適这才和查良钊一道前往。
八十多岁的季羡林到台湾访问,在大会上听到主席李亦园讲话,说胡適晚年在中研院,下午饮茶时,经常同年轻的研究人员坐在一起聊天。一次,胡適说:“做学问应该像北京大学的季羡林那样。”季羡林听罢,百感交集。他想到胡適晚年还关注着他的学术研究,知己之感,油然而生。
【真挚】
1914年,胡適痛感留学生的沉迷生活,写下《非留学篇》一文,开头便道:“留学者,吾国之大耻也;留学者,过渡之舟楫非敲门之砖也;留学者,废时伤财事倍而功半者也;留学者,救急之计而非久远之图也。”
1915年,胡適的英文老师亚丹问他道:“中国有大学吗?”胡適无言以对,他在日记中写道:“吾他日能见中国有一国家大学可比此邦之哈佛,英国之剑桥、牛津,德之柏林、法之巴黎,吾死瞑目矣。嗟夫!世安可容无大学之四万万方里、四万万人口之大国乎!世安可容无大学之国乎!”
胡適痛感:“国无海军,不足耻也;国无陆军,不足耻也!国无大学,无公共藏书楼,无博物院,无美术馆,乃可耻耳。我国人其洗此耻哉!”由是,1916年,胡適在给友人的信中说:“近来别无奢望,但求归国后能以一张苦口,一支秃笔,从事于社会教育,以为百年树人之计,如是而已。”
胡適曾告诫人们:敬爱的朋友们,让我们都学学大海,“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他们”对石子和秽水,尚且可以容忍;何况“我们”自家人的一点子误解,一点子小猜嫌呢?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们从今以后,都向上走,都朝前走,不要回头踩那伤不了人的小石子,更不要回头来自相践踏。我们的公敌是在我们的前面;我们进步的方向是朝上走。
陈源与鲁迅、周作人兄弟曾有笔墨官司,胡適写信给他们劝说道:“我是一个爱自由的人,——虽然别人也许嘲笑自由主义是十九世纪的遗迹,——我最怕的是一个猜疑、冷酷、不容忍的社会。我深深地感觉你们的笔战里双方都含有一点不容忍的态度,所以不知不觉地影响了不少的少年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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