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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道大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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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氏的女子一向心高虽然只要参加满月祭就可以怀孕的优势更是有着这片蛮荒世界最长的寿命。但华胥氏的人口一直维持在四五百从来只多不少。
而其他氏族之中优秀的男子对于女人一向是不在乎。虽然不至于视为工具但在生存环境残酷的蛮荒世界不善于战斗的女人地位确实不算高。像张世平这样年年都会抽些空来看月晕的家伙几百年也没出现过一个。
张新自己也很喜欢华胥氏的巫女们因为自幼对气息敏感的他很喜欢华胥氏巫女身上空灵的气息。只见他笑嘻嘻的迎了上去抓住一个巫女的手开心的说起昨天夜里的事情。
第六十七章 华胥之道
说起来华胥氏在这片蛮荒世界绝对算是异类对于能够让风晟这样沉稳的男子都为之震撼的巨人两人听了后也只是笑了笑丝毫没有激动之意。
彘在后面为一行人马送别加上张新一行十人正好凑了个整数。没有了野人们拖累的众人度明显快了一大截半天下来就走完了五十里路。
随着离开姑逢山向南走天地之间的颜色慢慢的抽离。等出了姑逢山五十里后就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黑之色了。
行走在这片死寂之地即便是最活泼的张新比以往也少了几分折腾像是基本没有见识过荒兽之乱严重后果的风谷一行人对此情况更是心有余惊。
当众人越过缑氏山再将碧山抛至脑后开始进入千里姑射之地。
进入姑射山两天之后七人队伍里最年幼的风泉给这片死绝之地起了一个颇为形象的名字——绝望荒原。
是的绝望。在这片地脉彻底崩溃的地方没有丝毫生机的地方更没有丝毫希望。
太昊氏继承了华胥氏那浓厚生命气息的巫道不过巫术方向上更偏向于对自身战斗力的耐力加持。不过对于生命气息的感知太昊氏并不下于华胥氏。
因为燧人氏的努力中土并没有在荒兽之乱收到太多的伤害百年下来荒兽之乱的影响已经在天地的自我恢复下渐渐被抹去了。所以他们一行人完全没有想到东土的荒兽之乱为祸如此剧烈连想都没想过。
除了已经是祭巫的风谷其他三个太昊氏族人都因为这片千里绝地的影响而精神萎靡。相比之下百年来不断为此努力的华胥氏巫女承受能力要好得多。虽然同样为这等大地的创伤而心痛但悲痛之下也掩藏着对未来自己亲手修复这满是疮痍大地的期盼。
为了脱离这片绝望之地一行人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千里之地短短六天便彻底走完。
葛山之北与卢其山的交界之处有着一圈环绕百里的紫荆棘。
这是华胥氏巫女数十年来始终如一日坚持后的奇观。
十年前张世平初次路过此地曾经在那一片毒沼的剧毒气息下掩面而逃。十年后的今天三百里毒沼在紫荆棘的围剿之下只剩下最后的七十里。
一行人经过千里姑射之地已经近乎麻木的双眼第一次见到这片堪称浩荡的紫荆棘林后就如在黑暗的缝隙里见到一缕阳光那样心脏突然激动的跳了起来。
紫荆棘看起来并不华丽若是近些看甚至还有些丑陋。但这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那顽强的生命本质而这一点正是最能触动刚刚进过千里姑射的众人。
当两个华胥氏的巫女以一种兼带着自豪和骄傲语气说出眼前的荆棘林是自己氏族亲手一点点栽培出来时风谷七人看向他们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是怎样的眼神？应该是自内心的震撼吧！一旁的张新看得很清楚自风晟眼中张新看到在见识过山岭巨人后的那种同样的震撼。
如果说山岭巨人带来的震撼是源自于那终极的力量之美那么眼下的这片荆棘林便是以人类微薄之力创造出的奇迹。
就像那滴水汇成江河最后浩浩汤汤东流至海虽源于微末但到了这时所有见识到的人都会为此而垂敬服。
自从来到东土之后虽然嘴里未曾明说但风谷一行人对东土氏族其实有些瞧不上的。尤其是初次见面的有陶氏那样的实力若是放到中土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姑逢山下地脉之中的两个巨人让他们见识到有陶氏做供奉的神灵之威严为此他们心中的骄傲稍稍收敛了一点。而横穿千里姑射时两个华胥氏巫女的表现也让他们对这个久远之时的祖地稍稍改观。
但也只是稍稍而已。
百战余生勇士的骄傲没有表现出足够实力的人就得不到他们的尊敬。在整个东方氏族中大概也只有自幼就接受白灾洗礼的白鸟氏才能让这群人另眼相看吧。
但眼前的荆棘林却将华胥氏最坚韧的那一面展现给了这群万里之外的远客。不同于太昊氏如苍天古木的刚强那是一种如蔓草般的坚韧柔弱。但绿草成荫后也有不输于苍苍古木的风采。
在荆棘林旁众人稍作半天修整。主要是太昊氏的几人这几天精神上积累的压力太大了已经到了必须要舒缓一下的地步。
对于四名太昊氏男子足以称为糟糕的表现两名华胥氏的巫女并没有什么嘲笑反而因此对他们的态度亲切了一些。只有力量同出一源的她们才明白跋涉于千里姑射的感受到底有多么糟糕。
半天之后一行人再次起步。葛山之后的卢其山依旧是一片死寂不过经历过千里姑射洗礼后的一行人已经基本无视了这种死寂之感。
当路过耿山之后一点微弱的绿意再次点缀在众人的眼中。
当初张世平在耿山之中接引天雷击杀了封印于此的荒兽朱獳。磅礴的雷霆洗去了耿山之上死寂之气并为耿山重新注入天地精气。
不过耿山前后都被荒兽祸害地气没有根源虽然华胥氏已经在这里花了不少功夫但依旧只能勉力维持哪一点生机不被吹灭。
葛山之下的那片荆棘林让一行人感受到生命的坚韧而耿山上的情况则让他们明白了生命的脆弱。
一行人登上耿山山腰在当初张世平接引雷电的祭台之旁休息了一晚那里是整座耿山之中唯一还有生机的地方。
自尹山至空桑山总计六千余里这其中大半路途都是处在那种死寂的大地之上。当风谷一行人到达空桑山后贪婪的看着入眼的每一缕绿色。
“如今方知燧人氏之伟业！”
张开双手一直面色忧愁的将其难得的感慨道。
“以往只道燧人氏贸然以四天部之力与荒兽同归于尽实在太不明智。每次艰难抵抗山主的侵袭后看着伤痕累累的氏族我都有些埋怨当时下令的遂皇。不过见识到东土荒兽之乱的后果时才明白燧人氏的决定是如何英明。”
第六十八章 气息如神
将风谷七人在山谷之中安置好两个巫女小心的捧着满月玉盘想着娲女所在的小木屋走去。
而一直跟在队伍后面的张新一声欢呼和风晟、方兴他们打个招呼后便自顾自的找人去玩了。
由于月晕近两年才成为祭巫所以前往姑儿山支援的队伍是由月晕带领的。眼下这个时候月晕并不在山谷之中。
不过张新也不失望早在来之前他就知道了。华胥氏之中他还有不少玩伴虽然多年未见但他还是熟门熟路的跑了过去。
这小子一向嘴甜三言两语便将数年不见的生疏感扫了个干净。很快他就凑齐了小时候在华胥氏的那几个玩伴。
对于张新的突然造访华胥氏里并没有太多人询问反正前面已经有着时不时跑过来一趟的张世平顶着最多说一句父子同性罢了。
而且此时华胥氏还有不少怀着恶趣味的人想要看到张新长大后被一群小女孩在满月祭上争夺的时候。依照目前的情况这个想法绝对有可能在六七年后成为现实。
青萝就是许多怀着这个想法之中的一人。她和月晕关系很好每年月晕前往有陶氏看小张新时基本都有她在一旁陪伴。而张新也很喜欢这个能和自己玩到一块的阿姨虽然看起来似乎只是个姐姐。
华胥氏在空桑山的山谷面积不大很快青萝就知道了张新的到来。她刚刚就在娲女的身边正在和娲女讨论符阵。她这些年来对阵图开已经有了不错的进展在即将开始的‘白灾’之中已经有她所制造的阵图使用经历了。
正好两个巫女在汇报风谷一行人时顺口提了句张新青萝便主动接下邀请风谷七人的任务顺带找到了正在和几个小女孩玩的开心的张新。
“你这个小子来到空桑山都不先找阿姨。看来阿姨确实是老了在小张新眼里都没有年轻人受欢迎了。”
青萝故作一副哀怨的样子可话才说到一半就见到张新脸上一副我早看穿啦的模样。恨恨的出手准备教训一下这个一点不配合的小家伙结果因为张兴在方兴时不时偷袭下练出来的灵活反应居然没有打着。
“好呀！居然还敢躲？”
青萝细眉一皱恶狠狠的说道。随手一挥手上串成手链的几颗玉珠出一道道细如手指的锁链瞬间就困住了想要逃跑的张新。
“小阿姨你赖皮！你以前不是说过只凭自己手段的吗？”
看着笑嘻嘻走过来的青萝张新慌慌张张的大声喊道。
“以前是小张新现在是张新了吗！你看你都有我肩膀高了不算是小孩子了自然不用讲以前的规矩咯。”
青萝轻松的说着同时轻轻的挠着张新痒痒。被锁链困住的张新连动都动不了只能接受青萝的摧残。
“我认输我认输！”
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的张新弯着腰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才乖嘛！”
满意地点点头青萝松开了捆缚张新的巫力锁链。
“不和你闹了小阿姨我还有正事呢。和你一起来的那些人在哪？快带我过去娲女还等我。”
脸上神色一敛青萝做出了一副温雅的模样。
听到这话张新眼睛一番看了看一本正经的青萝心中嘀咕着。
‘到底谁和谁闹啊！’
不过这句话张新可不敢说出口。不然眼前这个笑着七分像自己母亲的家伙瞬间就能完成变脸到时候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
乖乖的给青萝带着路然后看着青萝以一副颇为知性的女子在风谷一行人面前‘表演’。张新心中暗叹又是一群被骗的家伙。
说起来青萝的这番变脸绝技和张新还有些关系。在月晕成为祭巫之前华胥氏的庶务大多是由青萝来掌管。张世平有一次便和她开玩笑说她看起来年少行事又不庄重管人肯定不好管。
当时青萝正为自己手下一个个闹腾的巫女头痛听到这话就像溺水的人找到一根救命稻草当即将这话奉为圣旨。结果她就以月晕平时的举止为模板作为自己接人待物的准则。
也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青萝这样做之后没多久便收到了成效。这就导致她在变脸这方面越的厉害了。
七人之中由风谷出面与青萝交谈青萝先是说了一通两族的渊源慰问了一下他们万里旅途的辛苦。最后代表着娲女邀请他们过去。
青萝这一番笑语嫣嫣的话下来一路上总是有些提心吊胆的七人终于放下心来。几人相视一笑便跟在青萝的后面顺着小道向着娲女的小木屋走去。
本来张新还想跑结果直接被青萝一眼给瞪了回来最后乖乖的跟着队伍一起走了过去。
走进木屋之中迎面便见到一个十八岁少女模样的空灵女子。出了青萝外所有人都被娲女的如神气质所震慑其中就包括张新。
当然张新现在可不懂漂亮之类的娲女再漂亮他最多也就是一句好看而已。
张新缩缩脑袋小心的站到了青萝身后。在张新敏锐的灵觉之中眼前的娲女是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站在众人面前微笑的女子而另一部分则连接到了虚空之中一处空灵而布满生机的意志上。
在第一时间张新便想到了自己梦中的泰一神像。虽然两者气息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但那种不容冒犯的威严却同出一辙。
“百年的光阴已过很高兴再次见到来自太昊氏的诸位。”
话音虽然带着笑意但却有一种难以抹去的清冷。不过风谷几人完全没有介意的意思反而一个个低下了头颅恭敬的说道。
“华胥氏的大巫我们带来了来自中土的求助希望您的氏族能够出手挽救燧人氏唯一的传承！”
大巫？张新偷偷的看了一眼娲女。曾经在子瑜口中听说过关于东土唯一大巫离巫的故事张新对大巫这个概念也有些印象。
难怪这么让人害怕原来娲女阿姨已经是大巫了！
第六十九章 一波三折
“我离大巫的境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这只是月神的力量而已。”
娲女笑了笑，出口解释。
对于这种状态张新也很熟悉，有陶氏之中的石便是如此。在泰一神领域之内，石算是祭巫之中最强的那一批人，而若出了泰一神的神域之外，基本上也就比现在的张新稍微强一点。
风谷几人有些尴尬的抬起头，对于神灵，中土并没有什么了解。只是在娲女身上感觉到如部落长者口中历代燧皇身上那种不可直视的非人气息，下意识的就以为娲女是大巫了。
不过就算是听到娲女承认自己并不是大巫，但七人也不敢稍有冒犯。不管是不是借助月神的力量，但眼前的娲女对付自己不用吹灰之力那是可以确定的。再说，现在是自己一行人有求于华胥氏，态度低一点也是应该。
“燧人氏的传承？当初离巫自中土燧人氏为东土求得光明之火，如今燧人氏居然连传承都岌岌可危。世事白云苍狗，当真难料。”
娲女平静的眸子带着沧桑，似乎想起了什么，略带感慨的说道。
“燧人举火，临照四方。我华胥氏也受其恩，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需要我们华胥氏的帮忙？”
虽然声音依旧清冷、空灵，但所有人都听出了这句话的陈恳，并非是什么推脱之言。
“我燧人烈山部在抵抗山主之时强用禁法。使用禁法后三十年，氏族之中族人生命如同篝火上的枯枝，短短时间内就会燃烧殆尽。如果东土也没有办法，我们烈山部最多只能再撑个三十年了。”
姜其、姜安站了出来，语气凄凉，神情枯寂。但看向娲女之时，却带着些祈求。如果娲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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