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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扎纸铺-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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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律师将父亲财产拍卖直接分钱。
通过梁小兰的关系,戴金双和刘真雨也得到了消息。本来,戴金双对这种无聊的拍卖会是没什么兴趣的,而刘真雨则不然,通过梁小兰的介绍,刘真雨甚至与该富豪的一个儿子交上了朋友,经攀谈得知,在拍卖会上,会有一件所谓“无名神剑”的拍品亮相,且起拍价格并不离谱,经照片辨认,这件所谓的“无
名神剑”,很可能就是北魏铸剑大师霍韵坤所铸的“韵坤剑”。
相传这柄“韵坤剑”曾经有着比和氏璧更为“悲惨”的身世,当初霍韵坤受北魏高阳王元雍所命铸造神剑,耗时七年零九个月,当铸好后献给元雍时,却被当时元雍手下一名颇得宠信的武师焦应斥以“旖以玩物、戏之以王”的评价,意思是“把剑铸得很好看以戏弄大王,实际上不过是玩物水准而已”。虽然后来霍韵坤涕泪相诉,但元雍却仍旧相信了焦应的话,将霍韵坤剁去双手后逐出了王府。而“韵坤剑”亦因此而流落民间。相传霍韵坤被剁去双手后,在整整十年之中终日抱剑悲泣,以至于双目失明,最后怨愤而终,其怨气融入剑中,在道门的传说中,这“韵坤剑”不仅是一柄切金断玉的利器,更是降妖除怪的法宝。到了后世,也曾有人称这把剑为“十年剑”,并不是说这把剑铸了十年,而是因为被冤大头霍韵坤抱了十年而已。
在沈括所着的中,曾经对中国古代数把名剑作过详细介绍,这其中也包括对于“韵坤剑”的记载,但没有这些名刃的图示,而到了明朝中叶,全真的郑卓准道士曾经写过一本书叫,可以算作是的图示补充,书中对中有过记述但却未曾图示的名刃宝器一一进行了图示说明。据说全书不足百页,却写了三十年,几乎耗费了郑卓准后半辈子的全部精力,在当时看来,这本书中的图示与记录应当是比较可信的。该书虽为孤本且一直珍藏在全真祖庭,但刘真雨却有幸趁着随师傅去全真参加掌教继任庆典的时候读过一次,在茅山五子之中,他也是唯一通过正规途径读过的人,所以在经老五确认这应该就是“韵坤剑”之后,戴金双也并未怀疑。
“这剑起拍只有五万英镑,”戴金双道,“让我看,这剑确实不是一般东西,但没亲手摸过,我也不能确定,这就是场赌博!但为了老五高兴,我也无所谓了,没几轮就把价儿叫到了十万英镑。”
在拍卖场上,戴金双已经摆出了势在必得的架势,只不过是一把破剑,何况还是连卖家都不知道出处的“无名剑”,本也就没几个人在意,所以当戴金双把价格喊到十万英镑以后全场便没什么动静了,但让戴金双没想到的是,就在拍卖官问完第二次准备落槌的时候,一个叫渡边茂一的日本人突然把价叫到了二十万英镑,当时一次叫价的幅度只是一万英镑,这哥们把拍价一下从十万叫到了二十万,不得不让戴金双为之一愣。
“我们哥儿俩当时的家底,也就三十万多点,”戴金双道,“花二十万买了这个,钱就不够了,所以我当时犹豫了一下,就在这时,拍卖官就好像被买通过一样,瞬间落了槌!”
宝剑被别人拍走以后,老五刘真雨自然是不痛快,直到拍卖会结束都一言不发,而戴金双也知道兄弟的心思,转念咬牙一想,眼下就老五一个亲人了,钱随时可以再赚,但这宝剑,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遂有点后悔当时没咬牙再拼一下,不过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剑在日本人渡边手上,虽说对日本人恨之入骨,但此刻也只能陪起了笑脸,希望加点钱把剑买下来。
“我早就怀疑不对劲,”戴金双说道,“连博物馆的人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剑,他一个日本人怎么可能识货?后来我一再恳求,那个渡边终于说了实话,原来,他也是受雇于人,但却死活不肯透露东家的名字。”
虽说日本人办事讲原则,但“好色”这个毛病有的时候却似乎真的能战胜原则,见自己套不出实话,戴金双便请来了梁小兰帮忙,希望这个渡边能看在廖家的面子上跟他们东家交涉一下,钱的事好商量。
说实话,渡边并没怎么听说过香港廖家,但梁小兰也不是吃素的,一看渡边不买廖家的面子,干脆把老本行使出来了,梁小兰什么出身?青楼啊!当初为了坚持卖艺不卖身的原则,这陪酒的本事可是没少修行,什么时候梁小兰自己要是喝够了三两酒,被陪的没被灌够二斤半的情况是少见的,加之比起中国色狼,这个渡边简直就是宗师级的,面对着梁小兰的色诱劝酒,一两一杯的老白干一口一个,跟喝白开水差不多,没几轮下来就找不着嘴了,借着渡边的烂醉,戴金双便很顺利的问出了所谓“东家”的电话号码。
第342章 三魂七魄
是“给军统局卖命,不会说两句日本话是不行的,当初我也学了两年,所以也不用找翻译,直接把电话拨到了日本,”戴金双笑道,“这个声音,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那个什么原田幸九郎,就是老二!我说他怎么雇人跑到香港来拍宝剑呢,他是做贼心虚,怕有道门中人也来买剑,把他认出来!”
“难道他就没听出你的声音?”石三疑惑道。
“我这个声音,你觉得,他能听得出来吗?”戴金双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下,把石三又咳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把这消息告诉老五了?”孟老鬼问道。
“嗯,都是师傅的徒弟,我没理由瞒他,”戴金双仰天一叹,“我劝老五,仗已经打完了,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冤冤相报何时了?是我害了老五,害了他啊。”
得知二哥还活着,且在日本改名换姓的消息后,刘真雨并没有什么过激表现,时间一晃过了三年,后来戴金双接到邀请要去英国做一趟法事,便留刘真雨看家,但等自己回来时,却得知自己刚走刘真雨便失踪了,临走还给戴金双留了封信,内容大概是说自己去找二师兄王真江,并不想动武,最多只是跟他理论一下,如果是误会,没准兄弟还会相聚,还说毕竟师兄弟一场,量其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这个傻小子,杀老大老三他都下得了手,怎么就不会把你怎么样,”戴金双嘿嘿一笑,“我去英国帮人家办事,本来说两个月回来,但中途出了岔子,被迫又去了趟埃及,耽搁了一个月,等我回香港后,得知老五失踪也有三个月了,我就知道事情不妙,干脆直接招老五的魂试了试,没想到,”说到这里,戴金双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其怪异,“老二啊老二,你杀老五也就算了,干嘛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
“人都杀了,还能怎么绝?”戴金双这么一说,石三也是一愣,莫非那个王四照把刘真雨弄得永不超生了?好像没这个必要吧?
“何止是永不超生?”戴金双一笑,“我招老五的魂整整招了一个半月,才把三魂七魄都招回来!”
“才把‘三魂七魄’都招回来?这话怎么讲?”孟老鬼似乎有点发懵,出道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有魂魄分开招这么一说。
“也不知道他到底用的什么手段,竟把老五的魂魄打散了!而且我招回来后,无论如何也聚不起来!我把能用的方法都试遍了,”戴金双边说边摇头,“茅山教,或者说整个中国,都没有这样的法术,当时冯昆仑已经死了,为了这个事,我专门去找了一趟宋时良,但就连他都不知道,而且一口咬定降术里没有能把三魂七魄都分开的招儿!”
“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怕五师兄的魂魄找他麻烦吗?人他都不怕,怎么可能怕鬼呢?”石三一愣道。
“开始我也纳闷,后来我也去了趟日本,才知道这小子的用意。”戴金双一仰头,长叹了一口气。
招到老五的三魂七魄之后,戴金双几乎试遍了可能的所有方法,希望能让老五魂魄合一,至少能超度一下好去投胎,要知道,散魂碎魄别说是投胎,连超度都是不可能的。
当时冯昆仑已经死了,几个徒弟也只有宋时良还在人世,虽说也找不出原因,但是这个宋时良却给戴金双出了一大堆主意,作为冯昆仑的徒弟,宋时良想出来的办法大多都是缺德不眨眼的,大部分惨绝人寰的方法都被戴金双拒绝了,只有一个所谓的“雀占鸠巢”的办法让戴金双觉得可以一试。
顾名思义,所谓“雀占鸠巢”,就是找一个活人把魂魄打出去,直接让老五的魂魄上其肉身。当然,被“占”的对象必须是新生儿才行,具体实施方法就是找一个临产的孕妇,在临近分娩的时候先用茅山教的“净寐阵”把胎儿身上刚投胎的魂魄冲下去,因为新生儿生命特征十分微弱,前来投胎的魂魄与肉身还没有完全“磨合”,所以根本不用什么厉害的阵法,防止死人因魂魄不离身而尸变的“净寐阵”,便足以将婴儿魂魄冲出身体,之后再来个“霸王硬上弓”,用“冥渠”把老五的三魂七魄都引到胎儿身上,生米煮成熟饭。
按理说有肉身捆着,魂魄便不容易散了,虽说方法有点缺德,但却不会造成任何伤亡,生谁不是生啊?这么做唯一不妥的地方就是这个孩子长大后可能带有前世的记忆,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老五虽说不是什么名儒大家,但也是饱读诗书博学多才,英语和日语说得都不错,要真能留着前世的记忆,没准还能省学费呢。
方案确定后,戴金双便咬着牙花重金请了个“志愿者”,希望老五的散魂碎魄能来个“雀占鸠巢”。但没想到孩子生下来后不但不哭,反而呵呵冷笑,两眼凶光还一
个劲儿的磨牙,差点把接产的护士吓死。
而那位“志愿者”母亲当场就被吓休克了,差点儿就大出血闹人命。直至此时,戴金双才恍然大悟,正常的魂魄是有一定的排列顺序的,而且每个人的顺序都不一样,而五弟的“散魂碎魄”被硬生生的引到孩子体内,根本就没什么顺序可言,且这些魂魄还带着怨气,这样的婴儿即使能活下来,也是没有理智的。
无奈,戴金双只能暂时收了老五的魂魄,把原来孩子身上被赶走的那位冤大头又请了回来。这个方法失败后,便没有什么切实可行的方法了。
“后来,我只能到日本去找老二谈判,我不求别的,只要他能把老五的魂魄聚回去,以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戴金双道,“但这小子早就不知道跑那去了,这时候我才知道他打散老五魂魄的用意,就是怕我借着老五的魂魄找到他!”
到日本后,戴金双直接通过电话号码找到了原田幸九郎的住址,但诺大的宅子却空无一人,警察局干脆就说这幢宅子的主人不叫原田幸九郎,而叫什么井上泉人,前几年已经死了,房子也没人住。当时负责接待戴金双的警察叫山本宗一,很负责任,花了一星期的时间查资料,最后告诉戴金双该市从来就没有叫原田幸九郎的人。
说实在的,戴金双毕竟是军统局混出来的,改名换姓、销毁档案、人间蒸发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但话又说回来,眼下毕竟是日本,人家的地盘上,就算明知道有猫腻也没辙啊。
无奈之下,戴金双又找到了梁小兰,借助廖家的关系,戴金双认识了日本警察厅的一位警士监,希望能够借助日本警方的高层关系找找这个原田幸九郎。
为了这件事,梁小兰亲自杀到日本,前后贿赂了这个警士监足足两百多万港币,才算套出了消息:原田幸九郎确有其人,二战时曾为日本关东军效力,但在几个月前已经脱离日本国籍了,关于其一切书面档案也已经被销毁了,只有几个已经退休的老警察知道原田幸九郎这个人。通过进一步的调查,戴金双得知原田去了马来西亚,但其中的细节,那个警士监表示此事可能和自卫队有关,已经不便深查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戴金双一不做二不休,从日本直接杀到马来西亚,但从马来西亚移民局得到消息却是:从来没有一个叫原田幸九郎的日本人加入马来国藉并移民马来西亚,甚至连近两年登记在册的入境日本游客中都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当时我也弄不明白到底是哪边在骗我,”戴金双道,“今天碰上你们,才知道他又改名字了。”
“我们也是请了个英国特务才查清真相的,”孟老鬼道,“英国军情六处,你听说过这么个单位么?”
“真云师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石三似乎已经憋了好半天了,“真云师兄,我想知道,廖冲夫妇的死,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还有,前不久我在山东看见你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了找王四照?”
“哈哈哈哈”听石三这么一问,戴金双忽然大笑起来,说是大笑,实际上声音并不大,但动作却夸张得很,把石三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认为,那个叛徒,值得我自残成这样?”戴金双冷冷道,“我早说过,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人终有一死,就算我不杀他,他自己也会死。”
“照你这么说,这滔天大仇就不报了吗!?”石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戴金双好歹也是马思甲的徒弟啊,怎么这么窝囊?刚才还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怎么说不杀就不杀了?
“为了找到他,我去过瑞士、英国、法国、意大利、美国、加拿大、巴西、阿根廷、智利、澳大利亚、新西兰,连墨西哥和巴拿马我都去过了,耗费了我十年的时间,始终没有他的下落。”对于石三的问题,戴金双不置可否,“后来我一想,算了,就算我找到他把他杀了,又能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茅山教了,倒不如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石三深呼了一口气,“谁说没有茅山教!?我就是掌教弟子,我师父就是掌教啊!真云师兄,我真是看错你了!”
“掌教弟子?”戴金双站起身微微冷笑,“掌教弟子,未来接位的掌教就把祖宗的信物往海里扔!?”
“哎,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一看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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