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新秀-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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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就告诉他们，是我定的人好了！”

“谢谢蒋局！谢谢蒋局！”陆圻轩等的，也就是这句话。

“谢谢你了，陆队！”柳罡感激的道。

“柳所，我们现在可是一个战壕里的，说谢谢那可太生分了。”陆圻轩笑呵呵的说了句，电话又响了起来，他看了眼电话号码，“又是他们。”

“你好，我陆圻轩！”陆圻轩接起电话。

“你好，陆大队，我政工股的韩晓梅，有个事情，要和陆大队商量一下……”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柳罡多少有些熟悉的声音。

“哦，韩股长有什么事情吗？”陆圻轩客气的道。

“是这样的，柳罡同志刚刚被局里停职了，他借调专案组的事情，你看能不能……”

“这个，柳罡同志的副组长，是蒋局定的，我这也不好改变，要不，韩股长你请示一下蒋局……”陆圻轩一副为难的语气。

“蒋局定的……那我请示一下陈局，打扰你了，陆大队！”韩晓梅说完挂断了电话，请示蒋局，她一个小小的副股长还没有那个资格，再说了，她对于这一次的事情的处理，本来就有不小的意见，一个所长的停职，她这个政工副股长，居然事前都不知道，若非陈川中就在一旁，她根本就不会打这个电话。

韩晓梅的话，却是让一旁的陈川中气的一甩手，连招呼也没有打一个，就出了政工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陈川中关上了房门，烦躁的在屋子里踱着步，他和蒋天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交往，相反，蒋天倒是比较欣赏贾玉林，对于贾玉林没有主管刑侦，蒋天可是很恼火的，他去找蒋天，那根本就是自讨没趣，甚至还可能引起市局的关注，毕竟，柳罡刚刚的四二脱逃案上，才大大的露了一次脸。

第一一五章　初审

挂断了韩晓梅的电话，两人开始讨论起了案情，首先的，他们分析了甄建军的作案动机，根据现在已经掌握的资料，故意杀人，那是可以肯定的了，秋吟的证词，也是完全的证明了这一点，可是，甄建军为什么要杀许梅，许梅家徒四壁，不可能是图财害命；贪图女色，谋杀的地点是在大街上，那显然也不可能；仇杀，可能性似乎也不大，许梅只是一个弱女子，一个纺织厂的普通女工，和甄建军之间不应该有什么深仇大恨；最有可能的，就是韩晓梅知道了甄建军什么隐秘，或者有了关于甄建军的什么把柄。

能让一个人不惜杀人灭口的，那显然不是什么小事情，最少，恐怕也能够让甄建军坐牢或者什么的，因此，他们一致认识，甄建军身上，应该还有着其他重要的案子，甚至可能还有着命案。而甄建军关于偷了包工头直接走路的理由，显然站不住脚，虽然他编的也算是顺溜，可是，却几乎可以肯定是撒谎，八几年的电视机和冰柜，那可都能算是昂贵的物品，这么一宗盗窃案，必然会仔细的排查，带着那么一台电视机和冰柜去坐公共汽车，那几乎和自首没有区别。

不管那电视机和冰箱是怎么来的，有一点是几乎可以确认的，那电视机和冰箱肯定不是事发后的第二天就运走的，那就是说，对方在津州有着住房，而甄建军不承认在津州有着住房，住房的事情本身不是什么秘密，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住房，那很可能住房和什么案件有着牵连，因此，他们商量暂时不透露许梅和那迷药来源的线索，慢慢的深挖，看看能挖出些其他什么案子。

手续很快办好，甄建军被带上了警车，而贾玉林的电话也适时的打了过来。

“柳罡，去专案组要好好干，停职的事情不用操心，要相信组织……”贾玉林并没有问柳罡什么事情，而是直接的勉励了一番。

“好了，出发！”柳罡关上了车门，贾玉林的这个电话，却是让他心情大好。陆圻轩微微一笑，发动了汽车，郑占军和罗斌一左一右铐着甄建军，只有他来当这个车夫了。

车上，因为有着甄建军的存在，也不可能随意的聊什么，再说了，柳罡此时的心情，也颇为的不好，尽管这样的结局，目前来看也算是幸运的了，可终究那停职的事实在那里摆着。

甄建军坐在车上，脸上透着几分的憔悴，虽然仅仅在看守所呆了两天的时间，他却感觉着仿佛过了几年一般，真正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不过，他更担心的是，究竟自己什么案子翻了。

“甄建军，现在你可以说，你那迷药是什么地方来的了吧？”闷坐了一会，柳罡感觉着愈加的烦闷，干脆的询问起甄建军来，他也没有一本正经的审问，而是仿佛聊天一般。

“柳所，从一个南方人那里买来的……”甄建军虽然表现出一副配合的神情，可依旧是原来的那一套说辞。

“哦，那你在津州的时候住在什么地方？”柳罡随即又换了一个问题。

“包工队住的地方，那都是随时换，在哪里干活，就住在哪里，大多数时候，也就住的工棚，你们城里寸土寸金，我们这些农民工，哪里舍得住什么样像样的地方，不漏雨就行了。”甄建军发着牢骚。

“可你并不是单纯的农民工啊，你可是还有着第二职业的，那收入应该远大于你在工地挣的钱多吧？”柳罡随口的道。

“柳所可冤枉我了，就偷了那台电视机和冰柜，最后都没有能够卖出去，搬回家做了床头柜……”甄建军苦笑着摇了摇头，满脸被冤枉的表情。

“你既然住的工棚，那你的冰柜和电视机，又都放在什么地方呢？不会放在工棚吧？”柳罡淡淡的问道。

“偷了那东西，我就回来了，哪里还需要找什么地方放。”

“那你坐什么车回家的？”

“公共汽车吧，还能什么车。”

“什么车站坐的车？”

“南门车站，到临山的车，差不多都是南门车站。”

“你坐的几点的车？”

“六点半！第一班车！”

“哦，那你什么时间去偷的你们工头的东西？”

“晚上，大概两三点钟吧！”

“那你怎么把东西带到车站的？”

“叫了个三轮。”

“那两三点钟你就偷了东西，六点半的车，这中间几个小时，你做什么去了？”

“车站边有个小旅馆，我在旅店里休息了几个小时。”

“那铺子在什么地方？是做什么的？”

“就南门城郊结合的地方，是一个杂货铺，具体的地方，我已经忘记了，时间太久了。”

柳罡一路随意的和甄建军聊着，有时候，也有意无意的问一些相同的问题，不知不觉的，车也是到了津州，看看天色，也是几乎暗了下来，孟菲先回了家，她虽然在外面是个女暴龙，在家却是一个乖乖女。

陆圻轩几人也没有休息的意思，回到津州，他立刻的安排郑占军和罗斌两人对甄建军进行初审，而他和柳罡，则是先到外面吃饭，两人倒也没有着急，反正这也是陈年旧案了，需要的，就是慢慢的和对方磨，轮流的磨，因此，陆圻轩还要了一件啤酒喝了起来，“柳所，先预祝我们这次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柳罡举起了酒杯。

“我感觉，这电视机和冰柜的事情，他是在撒谎，这两样东西，可能还牵涉到一件大案子！”再次的倒满酒，车上柳罡的询问，陆圻轩也一直用心的听着。

“恩，我也是这样认为，我准备再去找一下莫有利，让他来认一下人，或许，他能帮我们想起些什么。”柳罡缓缓的点点头。

“恩！”陆圻轩点点头，两人一边讨论着案子，一边喝酒，一件啤酒，很快的就差不多了，陆圻轩再次的提起了柳罡的事情。“柳所，你的事情，我能帮你什么忙？”

“我自己的事情，我倒是能自己解决，谢谢陆大队了！”柳罡摇了摇头。

“孟菲进刑警队的事情，我真帮不了忙！”陆圻轩苦笑了笑，柳罡不说自己的事情，那自然是孟菲的事情。

“那其他地方呢？比如说督察队？”柳罡知道，孟菲不好意思开口，只能自己厚着脸皮开口了，他知道，这个忙，对于陆圻轩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陆圻轩的父亲，那可是督察队的老大。

“督察队，那倒是一个适合她去的地方，警容风纪督察正缺个队长，我想应该问题不大！”陆圻轩倒是爽快，警容风纪督察无疑是一个得罪人的差事，而且是一个典型的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做好了没啥功劳，背后骂声一片，做不好，那就得挨领导骂，上一任队长，就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才想方设法的跳出去了的。

“让她去督察警容风纪，津州的警察有难了！”柳罡想起了孟菲中午在说起督察队时的那一缕奸笑。

“兄弟，以后可千万别说是我帮她的忙！”陆圻轩禁不住缩了缩脖子，他可真怕成为全市警察的公敌。

“哈哈！”柳罡禁不住的笑了起来，陆圻轩自己也笑了起来。

第一一六章　建筑工地

吃过晚饭，柳罡开上了刑警队的车直奔杨镇。不过，为了不给莫有利的生活造成困扰，他并没有直接将警车开到莫有利的饭店门口，而是停在了远处，下车走了过去。小饭店内和昨晚并无多大不同，所不同的是，莫有利坐在桌子上打着麻将。

“柳……”莫有利看见柳罡，赶紧的站了起来，不过，却终究的没有将警官两字叫出口，他之所以躲到杨镇来，也就是为了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蹲过监狱的人。

“莫大叔，我找你有点事，可能会耽搁一个小时，有时间吗？”柳罡客气的招呼着莫有利。

“有，有！”莫有利赶紧的答应着，起身将位置让给了一个中年女人，大约是他的老婆吧。

“我们查到许梅的下落了！”柳罡一边随口的说着，一边发动了汽车。

“她过的还好吧？”莫有利低声的问道。

“你被抓不久，他就被人杀死了！”

“被人杀死了，难怪我问那房子的主人，房子的主人理都不理我呢！”莫有利一呆，对于许梅，他显然是付出了真感情的。

“她卖水果回家的路上，被人杀死的，现在，凶手还逍遥法外。”柳罡有些沉重的看了眼副驾驶位置上的莫有利，他能感觉到莫有利情绪的波动，“你知道许梅还有没有其他关系密切的人……”

“其他人……碰……柳所，那照片还在不？”莫有利陡然的站了起来，却忘记了自己是坐在车上，顿时的撞在了顶棚上，不过，他却丝毫没有理会，有些急切的问道。

“在！”柳罡赶紧的停下了车，打开了车内的灯，从包里拿出了那一张照片。

“是他，我想起他是谁了！”莫有利再次的看向照片，却是顿时的有些激动的叫了起来，“他是许梅的另外一个男人……”

“哦，说说，具体怎么一回事！”柳罡精神一振。

“这个人，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一次我去行窃，结果在路上发现了许梅，我当时就奇怪，这都快十二点了跑这地方来干什么，就悄悄的跟了上去，后来，看着她进入了电厂老家属区，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一个男人开了门，那男人就是这个人。”莫有利道。

“你只看过那人一次？”柳罡却是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只看过一次，不过，肯定不会错的，当时我对许梅是真的喜欢，都差点冲过去阻止他们了，所以印象特别深刻，只是这进去关了几年，出来又和老婆重归于好，才渐渐的淡忘了，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那电厂的家属区，应该有门卫什么的吧？”柳罡想起了一个问题。

“恩，有门卫，不过，那门房的小门并没有锁，只是挂了把钥匙在上面，取下锁直接就进去了。”

“你还能记清楚当时具体是哪个房间吗？”柳罡想了想，问道。

“记得！那是最边上的一间房屋！”莫有利赶紧的点头。

“具体的时间还记得吗？”

“七月中旬，具体日期有些记不得了，我本来想问问许梅那件事的，结果没几天我就被抓了。”

柳罡驱车向电厂的老家属区赶去，不大工夫，也是到了老家属区的所在，走进老家属区，柳罡却是傻眼了，只见那里也是被围墙围了起来，几座房屋也被夷为了平地，搅拌机轰鸣着，工地内，竖起了无数的钢筋，还有着不少的工人在忙活着。

“大概是哪个位置，你还记得吧？”半响，柳罡才有些无奈的道。

“记得，就进门往左，那里只有那一座两层的小楼，小楼最左边靠里面的最后一间房屋。”莫有利道。

柳罡想了想，还是将莫有利送去公安局确认了一下，看见真人，莫有利更加的确认了甄建军就是许梅的那个男人，他又开车将莫有利送了回去。再次返回市区，他的车速也慢了几分，脑海里，细细的思索着寻找甄建军当初房东的事情。

要找到房东，甚至房东的邻居，那应该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毕竟，那房子是单位的住房，住的应该多是单位里的人，就算搬走了，相互之间应该也能提供一些线索，只要舍得花时间，找到的问题并不大，可对于找到之后能有多少收获，他心底却是没有一点底，终究，那已经是九年前的事情了。

当然，这个工作是必须要做的，这么一个重要的线索，不可能不查，他现在考虑的，也不是查不查的问题，而是如何查的问题，时隔九年之久。

“唔”忽然的，一声仿佛被捂住嘴的闷哼声，从旁边的小巷子里传出，声音很轻，不过，他的耳朵极好，车速不快，又开着车窗，那一声闷哼声，并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人在……作为一个警察，职业的敏感让瞬间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迅速的一个急刹车，车未停稳，他就冲下了车，迅速的向小巷子里跑去，小巷子只有两米来宽，两边是高高的围墙，前方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就有着一个拐角。

“嘶！”一种布料被撕破的声音，从拐角后传来，还夹杂着几个男人的淫笑声，更有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年纪不大，波倒是不小……”

柳罡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迅速的冲了进去，只见巷道之中，三个头发花花绿绿的年轻人，围着一个同样头发花花绿绿的女人，女人背向着外面，浑身上下，只是剩下了一条短的不能再短的三角裤，而一个男人的手，一手抓着女人的一只胳膊，一只手正抓住了那短短的三角裤，还有一个男人则是一手抓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