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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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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民看冰莹时,只见她丢了一只鞋子,头发散乱,胸前的纽扣被拽掉两颗,胸罩露出衣襟外,狼狈不堪。他走到脚手架下,弯腰拾起冰莹的鞋子,然后走过来放在冰莹的脚下,说:“穿上。”
冰莹穿上了鞋子,整整衣服,看看李时民,尴尬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到火车站送两个同学,打车回来,看到那人正在欺负你,所以就——”
“谢谢你救我了,要不是你,我就今天就惨了,真不知该怎么样感谢你。”
“不用感谢,不过你真的想感谢我,就请我吃一碗馄饨,咱们就谁也不欠谁,两清了。”李时民说着,就来到馄饨摊前坐了下来。
冰莹跟着李时民过来,在他的身边坐下后,对老板说:“两碗馄饨,多放点醋。”
老板应声后,冰莹回头问李时民说:“看着你温文尔雅的,怎么出手那么利索,你学过武术。”
李世民薇薇一笑,解释说:“我所在的大学和武术院邻居,和武术院的一个大师是朋友,所以就学了点皮毛。”
“一出手就把那帮人打得落花流水,还自谦皮毛,要是学的肉毛,还不把他们打成肉饼。有时间教教我怎么样,好做防身之用。”
说话间,老板把两碗馄饨端上来,冰莹拿起一双筷子,双手递给李时民,低着头郑重地说:“师父请,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弟子。”
李时民笑笑,接过冰莹递过来的筷子。冰莹站起来,双手合十,对着李世民一拜,说:“请受弟子一拜。”
冰莹这一拜,李世民想不答应都不行,只得警告冰莹说:“学习武术很苦,我怕你会半途而废。”
“请师父放心,我要是不努力,你随时可以教训我。不过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李时民被冰莹的话逗乐了,说:“哪有不知道姓名就拜师父的,我先不告诉你,等我考察你过了关,然后再告诉你名字不迟。不然,等你对武术一知半解之后离开了我,会到处说你是我的弟子,而你的武术又没有达到我所认可的程度,岂不是丢我的人。”
冰莹听李时民的口气,知道他在和自己开玩笑,也没计较,只是一味傻笑。
此时此刻,是冰莹一天最快乐的时刻。
两人吃完了馄饨,冰莹抢先付了帐,又执意要把李时民送回到医院。面对冰莹的诚意,李时民无法拒绝,只能上了奥迪。
夜深人静,大街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偶尔有出租车或快或慢地行驶在马路上。
奥迪慢慢地行驶在月光里。冰莹不想开得那么快,她同时希望通向医院的路漫长又漫长,没有尽头,穿越在时空的隧道里,信马由缰,任意驰骋,奔向大海,奔向草原,奔向雪山高原,甚至奔向太阳和月亮。
冰莹被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动着,脸上突然就露出了薇薇的笑意。
车子拐弯,冰莹已经看到了医院的门口,冰莹把车停在了拐弯处。她找不到停车的理由,但她还是把车停下来。
冰莹摘掉了档位,熄了火,松开了离合。李时民看看冰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停车?”
冰莹看看李时民,内心的笑堆在了脸上。她没有回答,她还没有找不到停车的理由。
李时民见冰莹不说话,以为叫他下车,就去拉动车门。
车子被自动控制着,冰莹不操作,李时民下不了车。车门紧闭着,车内还是一个完整的空间。
冰莹靠在车座上,两只纤纤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远方,若有所思地说:“红灯停绿灯行,开车是这样,人生之路也如此,你说是吗?”
李时民不解,嘴里哼哈地应着。他看看冰莹,发现她的目光有些火热。
“在沙漠中行走的人,饥渴难耐,眼看就陷入死亡之谷,如果突然发现一片绿洲,天上蓝天白云,地下牛羊成群,溪流潺潺,红柳成荫,鲜花盛开,鸟语花香,你说,这个人该怎么办?”
冰莹在问李时民,同时也在问自己。李时民以为冰莹刚刚经历了难堪的场面,脑子受到了刺激,就告诉她说:“这还用说,饮水解渴,然后躺在绿洲上,眼看飘荡的白云,耳听牛羊哞哞叫声和小鸟的婉转啼鸣,从而燃起对生命的渴望。”
冰莹脸上突显激动的神情,接着李时民的话,大发感慨地说:“要是两个人该多好。”
“夜深了,我的赶快回去,明天早上还有个手术。”
他抓着扶手,随时准备下车。冰莹从车上下来,绕到一侧,给李世民打开了车门。
李时民下车后,对冰莹笑笑,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以后晚上别一个人出门。”
说完之后,转身就要离开。他预感到,冰莹刚才在车上的话有点蹊跷。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不想对她吐露更多的心声。
“喂!”
李时民刚走出两步,冰莹就叫了一声。李时民回头,看到冰莹嫣然的笑。
“还有事吗?”
“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你——”
“我叫冰莹,冰清玉洁,玲珑晶莹。我是市委书记黄江河的司机。”
“嗯。”李时民笑笑,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我改天请你吃饭,你能赏光吗?别忘了,你已经答应做我的武术教练了。”
“再说吧。”李时民转身又要离开,刚走两步,突然回过头来,说:“说过还要考察你呢。”
“同时我还想问点事。”冰莹进一步说。更多的理由,才能把李时民约出来。她是个已婚的女人,处于下风,她必须找到更多的理由。李时民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会不答应自己的要求。
“什么事?”李时民拐回头来,靠近冰莹两步,随便地问道。此时,他发现,眼前的姑娘就像从月光宝盒里脱颖而出的马路天使。不,是上帝的使者。
“还是那天在医院里的事,我的老公不能生育的——,我想咨询你。”
“那天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当然,如果你理解的不透彻,我还可以再说一次,不过今天确实太晚了,我明天还有——”
“还有手术,是吗?说定了,改天我请你,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拒绝你的邀请,再见。”
冰莹说完,一转身上了车。
她没有发动车子,李时民还等着她离开呢。男人和女人分手,男人只能等到女人离开时自己才能离开,这是社交的常识。
两人谁都没有离开。
冰莹把头探出出外,朝李时民笑笑,给他挥挥手。她要看着李时民离开。
李时民转身,大踏步地向前。直到李时民闪进医院的大门,冰莹依然目送着他的背影。
冰莹的眼睛有些火热,心也异常地激动。等她发动了车子,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衣衫不整,一阵悲凉突然袭击着她的心房。
今晚,她该在哪里过夜……!
第三卷 第628章 借种(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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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十字路口,她再次面临着新的选择,是回家还是到市委。(网)如果到市委,门岗的人只要一看是黄江河的车子,没人会阻拦。她身上带着后勤办公室的钥匙,完全能在爱沙发上躺一个晚上。当她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不整的衣衫,马上就否定这个方案。第二天起来后,如果别人看到如此形象,又会大嚼舌根,唾沫星子会漫天飞舞。
剩下的选择就是回家,当然是回到娘家。可是,一想到家,她马上又面临着更难的难题。
从冰莹记事起,她家的大门就只有一把钥匙。她的爸爸防护门户甚于水火,总是把钥匙戴在身上,无论谁进入这个家,都必须经过他的允许。即使半夜回家,她爸爸也要亲自起来开门,等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后,才会把门打开。
小心没错,但过于谨慎无异于呆板。
冰莹的妈妈为此和爸爸没少吵嘴,但爸爸每到理屈词穷时,就会大喊道:“我为了这个家的门户,当了几十年的狗,你们倒好,反过来数落我的不是。你们要是愿意当这个家,就把要是拿去。”说完必把钥匙甩到地上。
妈妈每逢听到爸爸如此说,想想他说的话不无道理,不但不再和他抬杠,还弯腰捡起从地上捡起钥匙,难免好言安慰几句。
如此情景,冰莹如果回家,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定难逃脱爸爸的眼睛,如果问起,自己将无言语对。说不定还要再起一场轩然大波。
回家的路因为大门钥匙的缘故被堵死了。冰莹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只能把车停放在马路边,在车上凑合一个晚上,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在旭日东升中迎接新的一天。
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打定了主意。她慢慢地开着车,寻找着合适的停车点。又一个拐角处出现了,路边的大树下,一个宽敞的停车点。冰莹踩了刹车,然后检查了玻璃和车门,从前排钻到后排,躺在若软的座位上。
不错的感觉,空间虽小,但车内绝对安全,不失为舒适的环境。她想着,如果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她就把车作为她的家。
奥迪真好,虽然外观有些笨拙,但车内舒适安逸。冰莹胡思乱想着,很快就想进入梦乡。
冰莹似睡非睡之际,一个醉汉从拐角的那端走过来,歪歪咧咧走到车前,先在奥迪的车头上拍了两下,然后又走到车窗,把脸贴在玻璃上,在冰凉的玻璃上亲吻了一下,大声地喊道:“老婆,我再也不敢了,你以后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叫我往东我往东,你叫我往南我就往南,叫我跳黄河我不会跑到江边,你叫我——,无论你叫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可是只有一样我不能听你,我要喝酒,每星期至少三次,酒是我生命的载体,是我精神的寄托,没有酒的世界怎么能够完美——,老婆,你听见了吗,给我开门,我想进去,我保证不胡闹了。……你怎么那么无情,我俩的初恋是如此的美好,怎么能因为酒的缘故就拒我于千里——”
醉汉拍打着玻璃,惊醒了里面的冰莹。刚刚经历过危险的冰莹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她翻身从座位坐起来,鞋子也顾不上穿,钻到前排就发动了车子。
奥迪车猛然前窜,轮胎在地面上留下了黑色的印痕。
醉汉追着车子向前跑着,试图想赶上车子。他把奥迪当成了他的家,里面住着他的老婆。
“你回来,老婆,你回来,房子是我的,你不能把它开走——”
醉汉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阴森森的声音回荡在都市的夜空。
出于本能,冰莹再次按原路返回,把车向医院的方向开去。
从告别李时民到现在,大概也就二十来分钟,兴许,冰莹能在大院里再次碰到李时民。如果能见到李时民,无论出现怎样尴尬的情景,她都要他送佛到西天,再挽救冰莹一次。
如果说世界上有夜不闭户的地方,恐怕也只能是医院了。对于因病来这里求救的人,它始终敞开大门,从不拒绝。
奥迪车顺顺当当地从医院的大门开进去,冰莹希望,李时民也能像医院的大门一样,想办法接纳她一个晚上,以解她的燃眉之急。
当然,她不会和李时民睡在一起。为了生存,冰莹在适当的时候可能会耍点小手腕,但绝不是便见了男人就随便脱裤子的女人。至于今天她对高寒有点什么想法,那也是病急乱投医所致,和她美好的品德没有太大的关系。
奥迪在医院的通道上转悠着,一直转悠到宿舍楼前。冰莹再次熄了火,然后看看四周,没有发现李时民的踪影。
她抬头看看宿舍楼,只有为数不多的窗户还亮着,偶尔还能看到玻璃上有人影晃来晃去。
打电话成了习惯的冰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拨打李时民的电话。手机屏幕刚刚发出蓝色的亮光,冰莹才猛然想起,她没有李时民的电话。
冰莹靠在靠背上望着一层层窗户,黑暗的或明亮的,她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宿舍楼前的喷泉喷出的花型很别致,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就像只白色的鸡冠,呈锯齿状高低起伏。冰莹把车窗裂开一道缝,哗哗的声音立即涌了进来。顿时,她不再感到寂寞。心情不再寂寞,脑子就开始做着各种各样的幻想。如果在如此皎洁的月光下,能和李时民或高寒这样的男人并排坐在喷泉边,一边赏月一边敞开心扉谈天说地,那是何等的惬意。她这样想着,眼睛真的出现了幻觉,真的看见高寒和李时民都坐在喷泉旁。
两个男人并没有谈天说地,好像指手画脚地争吵着什么,也许是为了一个女人。
冰莹的心情兴奋到了极点。她推开车门走下来,想走近喷泉,想听听两个男人究竟在说些什么——话题最好能与她有关。她要是能插上嘴,一定会说句公道话。如果两个人男人真的为她而争吵,她会为他们提供一个最好的办法,用抓阄的办法来决定他们的命运——谁赢了,冰莹会毫不犹豫地跟谁走。
无论跟谁走,都比吴黎要强。李时民和高寒肯定具备生育能力。
冰莹下车后,喷泉旁边什么也没有,只听到哗哗的水声。
就在这时,医院的门口传来“乌拉乌拉”的警报声,冰莹知道,一个病危的病人又被运到了医院。她正想返回到车里,却看见从宿舍楼里跑出个人来,眨眼的功夫就要从冰莹的身边经过。
冰莹来不及多想,拦住一个女的就问:“李时民在几楼?”
“三楼。”
女人连脚步都没停,匆匆地跑过。
“几号房间?”冰莹追问道。
“自己问。”
冰莹关上车门,向宿舍楼走去。她提醒自己,这次,一定问问李时民的电话,以方便以后和他联系。
医生门前过,让到家里坐一坐,有事看看病,没事喝杯茶,以后兴许用得着。这是爸爸常唠叨的一句话。能交接李时民这样年轻有为的医生,冰莹很庆幸。
冰莹上了三楼。楼上的情形和冰莹在楼外看到的一样,房间里几乎都黑咕隆咚的,只有走廊尽头的两个房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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