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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符如火-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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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珏几时见过如此仙风道骨的人物?震惊之余,很是恭敬地向杨一道长行了礼。
牛三立道:“张珏,是这样,我看你母亲身体不太好,想请杨一道长给她看看。”
张珏听了,当然高兴,连道“谢谢”!
又深深地看了牛书记一眼,心想:“这个牛书记,他还要帮我们?”
牛三立道:“那就抓紧时间去你家吧。”
来到李慧珍家,李慧珍见了牛三立,非常高兴,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牛三立亲切地问候道:“大姐,身体还好吧?”
“好,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近来,李慧珍的气色还真比前些天好了一些。
听牛三立称母亲为“大姐”,张珏心中就很复杂,这样一称呼,表明了人牛书记根本就对她“没想法”,无形中还成了她的“长辈”。
到那讲理去?
李慧珍却是很高兴,嘴里依然道着谢。
牛三立道:“大姐,你要再感谢,我以后就不好意思来了。”
李慧珍这才不说了,这才注意到杨一道长。
张珏道:“妈,这是若云观的杨一道长,是位神医哩,牛书记请他来帮你看病。”
李慧珍道:“哎呀,谢谢,谢谢!”
杨一道长微笑道:“我给你把把脉?”
把过脉,杨一道长道:“你先回房间睡觉,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李慧珍就乖乖地点点头,自己进了卧室。
牛三立就想起,这情形与上次在陆海涛家看到的情形完全相同,那次,也是杨一道长把脉以后,陆柱国老人就乖乖地睡觉去了。
这次,牛三立几乎可以肯定,杨一道长用了某种催眠术!
然后,杨一道长道对张珏道:“你母亲的病,主要还是心病。惊恐过度,长期郁积。”
张珏隐约听懂了一点,道:“是,我也觉得我妈妈心事很重。”
牛三立也问:“严重吗?”
杨一道长道:“已经很严重了,再有几年,神仙都救不了。”
张珏一听,眼泪就出来了。
牛三立道:“张珏,你应该知道一些?”
张珏流着泪道:“我知道什么?我就是不知道嘛!我问过她很多次,她就是不说,什么也不告诉我。”
杨一道长道:“其实,要问,也是可以问出来的。”
张珏就很是意外:“你能问出来?”
杨一道长肯定地点点头:“应该可以。不过,这要征得你的同意。”
“我同意!”张珏急切地道:“我当然同意,只要能让她身体好起来,我……我求你了,道长。”
杨一道长就跟牛三立交换了一下目光。
牛三立道:“张珏,是这样,你母亲心里藏着事,可能跟你父亲的死有关系。”
张珏点头道:“恩,应该是跟这件事有关。”
牛三立接着道:“皮蛋疤子这个人你知道吗?”
“知道,大家都说我爸爸就是皮蛋疤子害死的。”
牛三立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也许你母亲手上掌握了证据,按道理,她应该拿出证据,为你父亲报仇雪恨,可能她有顾虑,因为担心斗不倒皮蛋疤子,反而给家里带来更大的灾难,可能正是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总有一天,她会承爱不了,会崩溃。”
张珏流着泪,说:“我知道,我知道。”
牛三立道:“等下问出了什么,你一定要冷静,一切由我来处理。如果你不相信我们,我们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们了。”
张珏道:“我相信你们!”
牛三立道:“谢谢!只要拿到证据,我会直接交给省里的领导。”
张珏再次道:“我相信你们!”
牛三立这才对杨一道长道:“道长,你看呢?”
杨一道长点点头,独自进房间去了,但并没有关门。
看牛三立坐着没动,张珏到也乖巧,没有跟进去。
十来分钟后,道长出来了,道:“她说,东西藏在镜框后面。”
大家就都想到了墙上挂着的张冬明的遗像。
张珏搬了把椅子,站在椅子上,把镜框取了下来。再找了螺丝起子,松开几个螺丝,打开后盖,果然找着了几页纸。
那正是张冬明生前留给李慧珍的遗书。
张珏一边看,一边抽泣着,但还是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张珏看过一页,便把这页交给牛三立,自己则看下一页。
遗书详细地说明了皮蛋疤子等人多次威逼他转让水泥厂的情形,后面几次,他还偷偷录了音,录音磁带存放在银行的一个保险箱内。
最后一页写道:“慧珍,如果我出了意外,你最大的责任不是为我报仇,而是要确保一家人的安全!不要轻信任何人,不要急于为我报仇,相信‘恶有恶报’,总有一天老天爷会开眼,皮蛋疤子这种社会渣滓会自己撞到枪口上去,到了那时,把这些交给法院就可以了!
牛三立看了遗书,心里也是异常难受,张冬明不惜一死也要跟皮蛋疤子斗,却又无奈地交待家人,不要为他报仇,而只能寄希望于“老天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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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召见(一)
更新时间:2010…8…17 :14:32 本章字数:3680
“老天开眼。”牛三立默默地念叨了二遍。
想了一下,牛三立道:“原件还是不动,有复印件就可以了。”
张珏道:“单位有复印机,下班没人的时候,我拿去复印一份。”
“恩”。牛三立道,“小心一些。”
“知道。”
牛三立这才对杨一道长道:“道长,像李慧珍这种情况,应该怎样治疗?”
杨一道长道:“很麻烦,病人气郁不舒,思虑太过,心、脾都伤到了。这种病在西医叫抑郁症,中医就叫郁症。”
张珏听了很是佩服:“是,是,看过西医,说是抑郁症,也吃了药,作用不大。”
杨一道长道:“心病还得心药医啊,你们说是不是?”
牛三立和张珏都道“是”。
杨一道长沉吟了一下,对张珏道:“我开点中药吧?”
张珏道:“谢谢道长。”
后来,牛三立有几次和杨一道长在一起,他都想问问:杨一道长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能让李慧珍说出心中的秘密?
想问,终究没问。秘书出身的他,还是谨记着一条:“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不久之后,他依然是秉持着这一条,去见了朱敏的父亲朱宝国
是朱敏通知牛三立,朱宝国要召见他。
拿到张冬明遗书的复印件后,牛三立才把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朱敏。
朱敏惊讶之余,道:“要死!牛三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牛三立就嘿嘿地笑。
“笑!好笑吗?”
朱敏责怪的语气让他感到温暖。
朱敏问道:“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牛三立道:“我想来想去,这事要绕过市里,直接向省里反映。如果你父母觉得不便插手,就只有找宋副书记了。”
“你认识宋副书记?”
“我不认识,杨一道长认识。”
“明白了。等我电话。”
“恩。”
听了朱敏的介绍,聂唯敏先就表了态:“宝国,这事你得管!”
朱宝国道:“幽州市的情况很复杂,这事得俞书记下决心才行。”
“那你就跟俞书记谈啊。”
“谈是要谈的。让我想想。”
二天后,朱宝国告诉朱敏:“你通知牛三立,让他带着东西直接来见我。”
时隔一年,牛三立再次见到了朱宝国。
朱宝国一见牛三立,就放下了手头的文件,站起身来,当然,并没有移步。
牛三立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朱书记您好,我是牛三立。”
朱宝国面带微笑道:“三立啊,我们见过,呵呵。”
示意牛三立坐下。
待牛三立坐下了,朱宝国再次细细打量牛三立。
二人这次见面,与上次在通南县委招待所见面的情形已经大不相同了。
那次,牛三立还是被审查对象,“待罪之身”,处于人生的最低点。
而此时的牛三立,毕竟已经重新站立起来了,精神面貌就好了很多,人也更为自信。
又一直在练功,眼神有点特别,让人觉得……怎么说呢,这人心里很干净?
对,干净。就是这种感觉。
因为朱敏的关系,牛三立与朱宝国的关系也变得复杂与微妙了。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朱宝国,想多了也没用,干脆不想。怎么简单怎么来。
所以,牛三立也不等朱宝国发问,主动道:“朱书记,东西我带来了。”
说罢,从包里拿出张冬明的遗书,放到朱宝国的办公桌上。
朱宝国看了张冬明的遗书,放入一个文件夹,起身走了几步,在沙发上坐下了,又冲牛三立一招手:“你坐过来。”
牛三立就又恭恭敬敬地坐在沙发上,只有半个屁股挨着沙发,双手也放在膝盖上。
朱宝国道:“三立啊,你那个冠山乡,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怎么样了?”要回答这个问题,可长可短,只是,朱书记日理万机,有耐心听你长篇大论么?
牛三立尽量以精炼的语言道:“到目前为止,冠山乡的经济排在全县倒数第四,还是比较落后的。”
朱宝国点点头:“恩,不到一年,能前进三个位次,不容易了。”
牛三立道:“水泥厂如果能搞起来,乡里的发展还会提速。”
朱宝国看了牛三立一眼,心想:“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啊。”
就道:“既然说到水泥厂,我问你:如果不是那个什么皮蛋疤子影响了你搞水泥厂,你会不会管这事?”
牛三立没有正面回答:“要不是想搞水泥厂,我还真不知道有皮蛋疤子这个人。”
朱宝国道:“这说明什么?说明你的视野还不开阔,说明你对通南县以外的情况了解得不多啊。”
“是。”牛三立似有所悟。
朱宝国接着道:“你想办水泥厂,可以堂堂正正地办,可以通过你们的县长、县委书记出面协调,甚至也可以直接找郭运昌、王怀志。找到这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只要得到他们的支持,跟建委系统打个招呼,自然会有人出面跟皮蛋疤子协调,那里用得着冒险去找皮蛋疤子的犯罪证据?这是你要干的事吗?”
牛三立听出了朱宝国的意思,默不作声。
朱宝国道:“我现在给你出道选择题:一是办水泥厂,二是端掉皮蛋疤子,只能二选一,你选那个?”
二选一!
朱宝国道:“别急,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说罢,朱宝国起身坐回到办公桌前,开始看文件。
牛三立开始认真思考“二选一”的问题。
前前后后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即要搞水泥厂,也要搞掉皮蛋疤子么?为什么非要“二选一”?
可是朱书记发了话,只能“二选一”啊。
牛三立知道这是朱宝国在考他,但这道考题出得太难。如果他选择放弃水泥厂,固然很“崇高”,但也有些虚伪。如果不是为了水泥厂,皮蛋疤子的事,关他鸟事?
可真要选择水泥厂,放弃皮蛋疤子的事,且不说如何面对李慧珍一家,就是自己,会心甘情愿么?
牛三立的可贵之处,在于他并不是思考如何回答得让朱宝国满意,面是如何面对自己的良知。
所以,牛三立在一瞬间作出了选择。
牛三立起身,坐到了朱宝国的面前。
牛三立道:“朱书记,我想好了。”
“这么③üww。сōm快啊?你说。”
牛三立道:“打掉皮蛋疤子。”
“哦,水泥厂不办了?”
“既然是二选一,那就不办了。”
此时的牛三立态度坚决,那双明亮的眼睛也坦然地与朱宝国对视着。
“说说看,为什么选择打掉皮蛋疤子?”
牛三立道:“因为,张冬明的遗书中有一句话:‘老天开眼’。”
朱宝国听了,深深地看了牛三立一眼。
这个年轻人眼里确有一种深邃的东西。朱宝国心想:小敏至今还没见过他本人,但她却已经深受他的影响了,一旦看到这双眼睛,怕是会陷得更深罢?
朱宝国点点头,道:“皮蛋疤子能够成为省人大代表,肯定是有其过人之处的,这些,你想过吗?”
牛三立道:“想过,是他用金钱换来的吧?”
朱宝国摇头:“你这样想,就太简单了。”
牛三立心中一动!
朱宝国道:“昨天,我跟幽州市的一位领导通了电话,他说,这几年,他曾经多次到皮蛋疤子的水泥公司考察,有时是陪同上级领导考察,他看到的情况是:皮蛋疤子的水泥公司确实在做大做强,管理上也越来越规范,还制定了五年内上市的规划。这说明什么?说明皮蛋疤子基本上完成了从一个‘罗汉’到企业家的转变,有人认为,这个转变是有正面意义的。”
牛三立就有些震憾,也有些明白了朱宝国话里面的意思。
就是说,郭运昌、王怀志、郑南这些人,其实都很清楚皮蛋疤子的发迹史,也容忍了他的一些不法行径,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愿意见到一个所谓“浪子回头”的典型。
想想也是,皮蛋疤子早已不是过去那个打打杀杀的“罗汉”了,今天的皮蛋疤子已经是著名企业家,是顶着省人大代表光环的人,而且还热心参与各种慈善活动。
这样的“浪子”,不是那些善于“树典型”的官员们希望看到的么?
这不也是一种“政绩”么?
能树这么一个“典型”也是不容易的,是消耗了一定的政治资源、社会成本的,是付出了代价的。
肯定有很多人不愿意看到这个“典型”在一夜之间倒掉,此后的问责、追究,会使很多人难堪。
或许,一些龌龊的交易也是在“树典型”、“帮典型”的光环下完成的。
或许,还会引发一场官场地震?
牛三立身在基层,不可能掌握更多的情况和细节,也不知道皮蛋疤子这个“典型”最早是郭运昌还是郑南树起来的。
但他现在知道了,皮蛋疤子在市里主要领导心目中的分量。
在皮蛋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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