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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锁惊清(清穿)-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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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真的只有两次?不许骗姑姑。”尔嘉道:“私自说第一件事是想报恩,私自说第二件事是担心姑姑。尔嘉今晚给姑姑说这些,是不想带着内疚离开。姑姑,尔嘉……”我放开捏着尔嘉肩膀的手,为她拭泪,“只要不是八贝勒特意安排在皇上身边的人就好。”
尔嘉嘤嘤低哭,“不关八贝勒的事,真的不关八贝勒的事。当时八贝勒见尔嘉犹豫,忙说‘我不为难你’,转身就走。尔嘉想八贝勒既然问了,肯定很重要,就追上去告诉八贝勒。后来八贝勒问我‘你对我说这些不怕我杀人灭口吗’,尔嘉说‘尔嘉相信八贝勒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八贝勒真怕尔嘉泄密,只需说一声,尔嘉会自行了断’,八贝勒笑着说‘谢谢你’后离开。姑姑,八贝勒从没授意尔嘉做任何不忠于皇上的事,这两件事是尔嘉自愿说的。尔嘉只希望姑姑不要因为十三爷而怨恨尔嘉,尔嘉是无心之过,无心之过……”
我为尔嘉抹泪,“不说了,走吧。”送尔嘉回屋后,尔嘉情绪很不好,加上头痛、身痛、腹痛的三重折磨,全身痉挛,呼吸急促。
第二日,尔嘉没来当值。我赶去看她时,她已奄奄一息。我抱着尔嘉失声恸哭,几近背过气,吐了几口血才觉着舒服些。胤禛见我情绪波动太大,便从行宫外带来一位大夫为尔嘉诊断。无奈顽疾长久缠身,只能静静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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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三年秋
接二连三的阴阳相隔,天不见怜的生死对望,每天都在悲伤中度过,气郁症怕是不会痊愈了。只希望能留着一口气,去追逐那趟疾驰而过的幸福列车。不然,林梓悠戏剧性的一生怕是没一点甜头可尝。惆怅的当口,头晕脑涨,胸口憋闷,下腹绞痛不已。时间真的好慢,为何还不开春?
我收好胤禛写的几封信,胤祯推门而入。我打起精神,对上胤祯平静的表情,盈盈一笑。
胤祯玉立而站,脱去十年前的稚嫩,换上成熟的伪装。这样的胤祯桀,骜不驯,骄傲冷峻。这样的胤祯,是真正勇猛的将军王,是和雍正为皇位拼尽全力去搏的大丈夫。
一年多来,只在去年中秋见过一面。
那天,胤禛来英华殿给我过完寿辰,我站在菩提树下目送他离开。圆月升起时,胤祯走向我。我们相视一笑,背靠背坐在菩提树下。胤祯埋怨我穿太少,要回屋取披风。我说不冷,吹吹风心情会更好些。胤祯给我个小爆栗,笑说我总爱跟他贫嘴。那笑极真实,平朴得极畅快。此时再见,虽是同样两个人,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胤祯在距我一尺远时停步,“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你,身子怎么样?可得要照顾好自己,不能让人担心。”我笑道:“还好,需要慢慢调理。”胤祯伸出放在背后的右手,我一动不动站着,观察他想干什么。
胤祯的手伸到半空后放下,“刚才有只蚊子,我想帮你赶走。”我展颜一笑,指着凳子,“坐吧,我们不要搞得这般拘谨,好像刚刚认识似的。”胤笑道:“是啊,你三番五次惹我生气,我今天要跟你讨账,不然以后你被四哥捧在手心,我就没得机会了。”我嘿嘿笑道:“好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胤祯接过我递上的桂花糕,嗔道:“第一次和你说话时太狼狈了,我到此刻都还很恨四哥那条狗。你说它什么时候追着我不放不好,非得要在佳人面前让男子汉出丑?”我掩嘴大笑,“我那天还纳闷呢,英俊潇洒的十四爷居然怕狗。我想笑不敢笑,可不笑肚子又撑得慌。”
“不许笑了。”胤祯向我射来一个不满的眼神,我捂着肚子继续笑。胤祯不悦道:“好你个曹悠苒,居然屡次取笑堂堂阿哥?记得西郊骑马不?那日我一到马场就到处找你,结果采蓝说你跟四哥和十三哥离开了。”把茶杯搁在桌上,冷哼一声道:“我求皇阿玛让你跟着骑马,你却丢下我跑了。我猜你肯定是和十三哥厮混,气得牙痒痒。”
我轻轻“嗯”一声,双颊不自觉发烫。胤祯一面敲打桌面,一面笑道:“我当时年轻气盛,只顾着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逗佳人笑,却没去想佳人笑是针对特定的人。”顿了顿,淡淡的道:“王致和臭豆腐没想象中那么难吃,但也不好吃,我吃过几次,最终放弃。”我道:“很久没尝那个味,都快忘记了。”
胤祯道:“记得《将军令》不?那天你吹箫我舞剑,我真的觉得咱俩是郎才女貌、天然配合,不过遗憾的是你不喜欢我。”探过头,戏谑道:“我一直没想通,你怎么就看上四哥了?我比他年轻,比他英俊,比他豪放。”
第二十七章
康熙五十三年秋
我讪讪笑着,并不回答,端起茶杯喝水。胤祯道:“记得荡秋千的事不?那是我第一次抱你,每次回想都很温馨,很……”
“噗……”我嘴里的水全部吐出,胤祯“哎哟”一声,递给我一块手绢,“慢点,呛着没?我给你顺顺背。”我摇了摇头,接过手绢,只见被洗过很多次的手绢上有淡淡的血迹,很淡很淡,淡得就像逝去的青春年华。手绢开始褪色,茶花依旧艳丽。
十年,整整十年。我几乎忘记它曾包扎过我手心的伤,抹过我眼泪,擦过我嘴角。
胤祯抢过手绢,叠好后放进衣兜。我摸着茶杯边缘,默不作声。胤祯笑了笑,连叹几口气,“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那就不说了。时辰不早,我该去给额娘请安。请完安,快马加鞭回京处理政务。你身子不好,一定要注意休息,可得要照顾好自己,不能让人担心。”
我笑着应了声“好”。胤祯左手撑着桌面起身,大步流星走向屋门,右脚方跨出门槛,回头看着我。我暗自心惊,还没反应过来,胤祯闪到我跟前,抱住我。我怔住,双手紧拽袍角,忘记挣扎,忘记推开,忘记呵斥,忘记跺脚。
胤祯结实的双臂像两把钢铁钳子,狠狠夹着我。胳膊环在两肩,肋骨压在我身,疼得麻木。
#奇#我被胤祯强抱过好几次,可胤祯从未这么用力。我能感觉得到,紧贴我的胸膛,心痛的最里面有酸楚,酸楚的极致有深深的眷恋。
#书#胤祯把我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柔声道:“不要推开我,请不要推开我,这是最后一次抱你,最后一次抱你。皇阿玛要把你赐给我,我求皇阿玛收回成命,不是违心抛弃你,而是放手成全你唯一的芳心。尽管彻底放下你这颗珍宝,我会悲痛欲绝,但我不会后悔。以后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你要记得有个叫胤祯的男子等了你整整十年。他曾两次争取过你却没得到,但有机会得到时却不得不放弃。因为他宁愿叫你‘四姐’,也不要你受到任何伤害。你要记得他曾为你发怒恸哭过,为你欢天喜地过,为你痛苦过,为你快乐过。你要记得他无比骄傲,可在你面前,他只是个普通的有情男子。你要记得你们喜欢吵闹,但也有过愉悦,至少你们的友情会永存。你要牢记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更是一个有抱负的汉子。”
我还未回过神,胤祯霍地放开我,冲出屋门。我脑海里还回旋着胤祯说的话,还映着胤祯眼角的泪,胤禩走进。
我吸了口气,给胤禩请安,胤禩笑道:“十四弟已不是六年前那个挥舞拳头的男人,你不用担心。”我点了点头,胤禩道:“行宫西面的桂花开了,我们出去闻香,顺便跟你说些事。”
我和胤禩出了雅阁,一路悠闲散步,并无一句话。风吹过时,空中飘来桂香,胤禩闭眼深嗅,“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清风吹着,桂香漂浮,要有一壶美酒就更好。”我跟在胤禩后面,放眼桂花林,回忆前年和胤禛的约定。
胤禩蓦然回首,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我莞尔一笑,“八贝勒这话是何意?”胤禩嘴角一抿,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带点狡黠的孩子气,“我是没想到我居然也能有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朋友,一个可以听我说些和阴谋诡计无关的朋友。悠苒,谢谢你,要是我和语薇有缘,真能叫你一声姐姐,那该多好。”
最后四个字,伴着悠长的叹息声轻轻蹦出,有唏嘘自嘲的味道。
我微怔,心底泛出一股淡淡的酸楚,“奴才也没想到八贝勒居然会把奴才当朋友。”胤禩留下一个真心实意的笑,转身扒开挡住去路的树枝,示意我先走。我颔首道谢,低头掠过。
走在林间的小石子路上,胤禩笑道:“十五年前,皇阿玛南巡时,我也住过曹家。不过那时你和语薇还小,又处在深闺,自然没机会见面。第一次和语薇相遇是在西郊马场,那天我策马狂奔,在远处就已注意到她。下马走到近处,一抹泛着彩霞的红晕,一丝浅浅蜜蜜的笑靥,让我永生难忘。对着如斯佳人,一向自信的我迟迟没敢上前说话。后来鼓足勇气邀她骑马,说句实话,心里根本没底,没想到她却欣然答应。”
胤禩的语气很淡,但不缺柔情。嘴边的笑意告诉我,他曾憧憬过两人美好的生活。眉间的哀愁让我明白,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胤禩笑道:“我早看出你想撮合她和纳尔苏,我有时在想,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但回忆很久,没有这个印象。你给我说说,到底为何?”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支吾道:“奴才……奴才真的这么做过?没……没有的事,八贝勒千万别误解。”
风再次吹,桂花瓣漫天飞,胤禩弹掉落在肩膀上的小黄粒,“不说也罢,过去那么久,不重要了。本来早就忘记,今天不知怎地,就想问问你。”
我随胤禩走出桂花林,胤禩站在湖边,负手念道:“晴空一片深蓝,水潺潺。蓦见佳人芳郁赛幽兰。马鞭甩,红裙摆,荡心肝。满眼玉容珠靥笑迷间。那日在西郊马场回府后,我即刻叫画师根据我的回忆画下语薇的音容相貌。平时闲来无事,会作几首诗,但甚少作词。这是我第一次作词,写的不好,却是最真实的感受。这首词牌名为《相见欢》,我是想从字面上来抒情,无奈……”
胤禩没有说下去,只是不断叹气。我上前一步,“黑云一抹愁姿,雾凄凄。蓦展菱花颜瘦胜孑枝。生离恨,徒悲愤,剩相思。满腹痴缠惆怅泪沾湿。这是语薇在画卷上题的。”
胤禩侧头看我,眼里充满很久没有见过的凄楚,“我记住了,谢谢你,悠苒。”我道:“语薇已应承八贝勒八年前说的约定。”胤禩点了点头,笑着平视前方。
我迟疑一下,低声道:“奴才有个问题想请教八贝勒,希望八贝勒坦诚相告。”胤禩道:“你尽管问,只要可以回答,我绝不隐瞒。”我道:“四年前出塞时,八贝勒为何私下召见雪珍?”
胤禩道:“尔嘉对我说不会跟任何人讲,可我知道你肯定例外,不过我相信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告诉你。没想到当初无意中救她一命,她居然帮了我一个大忙,这就是善有善报。”又道:“四哥已猜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不想多讲。尔嘉主动帮我,我相信她绝对不会泄密,但我也不能让她被你们抓到把柄。我知道雪珍在当自己的饰物,也曾拿你的凤血玉佩当,于是将计就计,叫张起用说有人怀疑她私当宫内饰物,叫她小心,还故意召见雪珍,询问一些有关你的事,好让四哥误解。但我并无十成把握让精明的四哥上当。事也倒巧,雪珍去得真及时,这样一来,四哥和你肯定会猜想她是畏罪自杀。”
我见胤禩神情坦然,语气清淡,仿若一条人命没了是件无关紧要的事,很是不快,“八贝勒不是怕我们抓到把柄,八贝勒是怕我们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人吧?”胤禩面不改色,“其实我并不怕你们查到尔嘉,因为即使查到,只要尔嘉宁死不说,谁都不能将这事强加于我。但我走的这条路凶险万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当然要十分小心。”
我心想,你千个小心万个小心,就是没有小心对地方。胤禩轻哼一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连这个心都狠不下来,还做什么帝王梦?”我怔怔住,缓了好久才道:“如果八贝勒来世还处在这样的斗争中,每天想的尽是阴谋圈套和机关算尽。我宁愿语薇跟着纳尔苏,免得到时为你哀痛,被你连累。”
胤禩收回看着湖面的眼神盯我,不冷不热的道:“如果可以,来生我不会选择投身帝王家。但如果老天还要这样安排,我只能咬紧牙关走下去。倘若语薇能理解我,愿意陪我同甘共苦,我会感激她。即使失败,也会尽全力保她周全。倘若她要因此离开我,我可以放弃她。我豪情万丈,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说完提步就走。
胤禩走到桂花林边回头,正色道:“四哥向来淡泊名利,但谁能保证他没这个心思?如若他有,你不愿陪他走,那就最好不要嫁给他。如若没这个心思,臣子也不好当,你最好做足准备睁眼看这条永远也走不完的算计路。要是连睁眼看的勇气都没,趁早归隐田园去。”走了几步,再次回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去归隐田园前,你还得费神想应该去哪里。三年前的那个约定作罢,希望你能尽快接受这个事实。”
黄白雨丝被风卷得到处飞,胤禩只身穿梭在桂花瓣中。他昂首挺胸,步伐坚定,背影渐渐远去。
我被胤禩最后几句话震住。他说得对,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要想痛快活,就得未雨绸缪,为自己铺条平坦路。只不过每个人的性格不同,策略也不同。胤禛是低调游走,当上则上,当下则下,成为最终的胜利者。胤禩是高调行事,被捧到半空后狠狠摔下,帝王梦早早断绝。至于胤祯,目前还不知道,可能是个当断则断、该放就放的豪气男。
第二十八章
康熙五十三年冬
康熙于九月奉太后自塞外返宫,在京城呆了月余再次巡塞。随驾的皇子有胤祺、胤礻我、胤祹、胤禑、胤禄及胤礼。胤禩要去祭奠逝世两周年的良妃,没有随驾。胤祯则是留京协助胤祉和胤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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