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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锁惊清(清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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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笑意盈盈的想着,走到拐角处的他突然回头。虽然已经很快收回脑袋,但还是被他瞥见。我“哎呀”一声,后背紧紧贴着门柱,耳边除了砰砰的心跳声,就是重重的喘气声。秋风呼呼吹,刮在脸上有些疼,但心却是暖暖的。我轻轻闭上眼,脑海里闪现的全是那张嘴角微抿的瓜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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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的寒气被暖阳打得烟消云散,支离破碎。下了两天秋雨,北京城终于迎来晴日。几缕阳光射进窗户,整间西暖阁明亮通透。
今天下朝后,康熙先是处理了几桩重要的政事,接着去御花园,在千秋亭外的涟漪水榭摆下果盘茶点,和几位阿哥边沐浴阳光,边谈天说地。此时的九龙夺嫡大战刚刚拉开序幕,还没有进入白热化阶段,故而呈现的是一幅父慈子孝的温情画面。柔和阳光照,清风习习吹,软言笑语声声传,其乐融融的舒适气氛,让人暂时忘记那句“无情最是帝王家”的深刻含义。
日渐偏中,康熙起驾回宫。我瞅准一个机会,笑着道声谢,将泛着淡淡兰花香的手绢还给四爷。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和十三爷快步离开。我看着消失在秋兰丛尽头的身影,泛出一丝苦笑,回头跟上李全,心中有千种滋味,却寻不出一个词来形容。
一阵欢快的鸟语声打断复杂的思绪,我侧头看康熙。他放下《武经七书》,拿起几道几何题,手不释卷的演算起来。过了半刻钟,他叫我跪安,我道个万福,轻轻踱步出门。
坐在乾清宫门前的汉白玉石栏杆上,尽情呼吸新鲜空气,顺便伸几个懒腰,惬意舒适感充满全身。从未觉得北京会有这么美丽的碧空,清净无尘,万里无云。只有身处这片空旷的广场,才不会有压抑和禁锢的感觉。
一个脚步声响起,沉重低缓。此时此刻,能在这里随意走动的人,除了颇受康熙恩宠的御前一等带刀侍卫若荣,不会有别人。
我跳下栏杆,快步走到他身边,打千请安。他做了个起的手势,轻轻笑说:“相处这么久,还是这般客气?”我嘴角微抿,不冷不热的说:“皇上厚爱,奴婢虽为御前侍女,受六品俸禄,但若大人是三品官员,礼数是万万不能少的。”他一怔,和我并肩站着,没有说话。
二十二三的年纪,高大威猛,乾清宫百十号宫女均被他风度翩翩的气质吸引。我能感觉得到,他是一位温和谦让的君子,但想起他骑马横冲直闯差点踩到我的事,心底冒火,对他豪无好感。进宫半年,我是能避则避,不能避就尽量少打交道。
沉默一会,他侧头紧紧盯着我,笑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在怒骂我不顾百姓死活,在大街上骑马瞎撞吧?”我被他猜中心思,闭口不言,算是默认。
他轻笑两声,淡淡的说:“皇上出巡前早已下旨,南巡路上不许扰民,更不许在城内骑马。那日京中出了紧急的事,需要皇上马上定夺,我万分着急,进城后来不及下马,匆匆往行宫赶。岂料刚跑没多远,为避让一位站在路中心的老妪,我的坐骑撞翻一个面摊,被锅里的沸水烫伤。马受了惊,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也怪我骑术不精,差点踩到你,还好没事,不然,伤到了皇上宠爱的曹姑娘,我早就被撤职严惩了。”
我看着他真诚的表情,心道,如果真是这样,倒情有可原。况且在江宁曹府时,他已经道过好几次谦。想到这里,莞尔一笑,打趣说:“看来奴婢无意中没让马踩到,无意中保住了若大人的顶戴。若大人该怎么感谢奴婢呢?”若荣哈哈大笑,向我抱拳,点头哈腰说:“在下这厢有礼,向姑娘道谢。”我做了个万福,娇声娇气的说:“若公子不必这般客气,小女子愧不敢当。”
“哈哈哈……”
我们俩被这副装模作样的举动逗得捧腹畅笑。若荣回首,和我向乾清宫内走,边走边说:“以后没外人时叫我若大哥好了,我叫你悠璇可以吗?”我笑着点头,轻声说:“能叫玉树临风的若大人为大哥,不知道要羡煞乾清宫多少好姐妹呢。”他顿步,脸有些红。我看着他不好意思的样子,莞尔大笑。
第十二章—风雅定情
康熙四十二年冬北京紫禁城
最近开始研习《本草纲目》,学到了这点知识:很多的露水都随物性迁,具有不同的作用。如百花上露令人好颜色,而柏叶上露可以明目。在古人看来,露水是极具养生价值的无上妙品。贤人雅士常采集露水以备用,或用以泡茶,或用以酿酒,或用以疗疾。
十月十一,康熙携太子,三爷,十三爷西巡。我留驻深宫,在屋里憋了十来日,闲来无事,今天一大早,叫上雪珍和采蓝,去御花园采集露水。
虽是初冬,但四季常青的松柏竹藤点缀其间,姿态各异的山石盆景锦上添花,将御花园装扮得情趣盎然。
晶莹的露珠还在沉睡,几只霸道的手已经将它们拖进白瓷瓶里,凝成一汪甘泉。我盯着满满几瓶纯露,不自觉轻声哼唱涵依教我的江南民歌《采菱》。
“皇阿玛西巡,京里的事交给四哥,五哥和八哥打理。四哥自诩圆明居士,整天和一帮和尚厮混。谈经论佛,不亦乐乎。大大小小的事全由五哥八哥操持,八哥忙得一连三天没进府门。”
浑厚的声音传来,颇为不悦。伴随低低的笑声,另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不打紧,四哥也是为了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
轻柔粗豪夹杂的说话声越来越近,我放下白瓷瓶,招呼雪珍和采蓝走到甬道边,向迎面而来的八爷、九爷和十爷请安。
八爷伸出手,轻声说:“起来吧。”我们谢恩,退到一边,为三位爷让路。三位爷并肩站着,并没有走的意思。
九爷笑着说:“八哥,墙角的梅花已开,我们晒会太阳,闻闻花香再出宫吧。”十爷操起大嗓门附和道:“是啊,反正十四弟也还没到,我们等等。”八爷温文一笑,漫步走进风雅亭。
一个太监送来一壶酒和几盘糕点,几位爷喝酒吃点心,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我们三人对望几眼,继续在翠竹叶上和松柏林间采集露珠。
正采得起劲,耳边传来由远及近的狗叫声,紧接着是吆喝喧闹声,最后是响彻天地的呼救声。我心生疑惑,循声望去。只看一眼,混乱滑稽的情景让我哑然失笑。
风雅亭的左侧有一架白玉石拱桥,拱桥尽头连接的甬道上,一位着青黑袍子的男子边吼叫边迈大步狂奔。他的身后,一只穿黑棉袄的雪白京巴汪汪叫着紧跟不放。京巴后面,是两位跑得气喘吁吁、半蹲在地歇脚的太监。
男子一跃跳上拱桥三尺多高的护栏,摇晃一下站定,朝太监怒道:“没用的奴才,赶快把这只狗赶走。”京巴并没有听太监呼天抢地的讨饶声,它在男子身边上窜下跳,最后咬住男子的袍角不放。
“哈哈……”亭里传来爆笑声。十爷没心没肺的说:“十四弟,枉你自夸胆色过人,居然怕一只狗。”听罢十爷的话,我仔细瞅和京巴混战的男子,生出几分惊奇。
八尺男的身型是高大挺拔的,穿着是华丽得体的,气质是高贵文雅的,但动作却是滑稽搞笑的。进宫虽然已经大半年,但只和十四爷打过几次照面。刚才他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真没把他跟英姿勃勃的十四爷想到一起。
十四爷向亭子看去,不满的说:“别废话了,快过来帮我。”八爷朝九爷罢了罢手,九爷快步走出凉亭,满脸堆笑,朝拱桥跑去。
“哟,这不是四哥的宝贝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四爷的宝贝?我站直身子,再次朝拱桥望去。
十四爷使劲敲了下九爷怀里京巴的头,喝道:“连狗也跟我过不去。”京巴吃疼,挣脱九爷的手,快速跑到我身边,眼角含泪,“嗷嗷嗷”的凄叫。
方才十四爷那一敲,我的手已经抖动,此时见它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头一紧,手里的瓷瓶“哐当”摔地。我蹲下身子,轻轻抱起它,抚摸它头柔声说:“不哭不哭,不疼不疼,我给吹吹。”
采蓝迅速走到我身边,小声嗔道:“万岁爷的露水重要还是一只狗重要?没看见十四爷差点被它逼进湖里了吗?”雪珍捡起瓷瓶,嘀咕道:“别说了,十四爷过来了。”我和采蓝迅速站起,向走到跟前的十四爷见礼请安。
十四爷没有说话,虽然低着头,但感到一道寒光正直直射向我。我一慌神,手微松,京巴一跃,摇着尾巴跑进附近的松柏林里。
我想那一刻我一定是疯了,没等十四爷叫我起来,不顾采蓝和雪珍的低呼声,拔腿朝京巴跑的方向追。
跑进松柏林,东张西望,除了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的枯草,根本没有京巴的影子。在林里兜兜圈圈找寻很久,仍不见那道白影。想起九爷的话,暗自发誓,不管找多久,一定要找着。
穿过几棵松柏,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翠竹林。站在石道上向密林深处望去,没有白影。这个家伙,方才叫得那般凶,现在怎么也不吱一声?
正在考虑要不要进翠竹林寻找,有人在身后说:“那只狗的确很可爱,你很喜欢对不对?”我诧异回头,十四爷曲着腿坐在一块石头上,左手玩草,右手托腮,眉开眼笑的说:“人多力量大,一起找吧。”
我怔一会,快步走到他跟前,欠身为方才的失仪行为道歉。他连连说没关系,我福下身子谢恩。他快速站起,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手指纤长有劲,举止彬彬有礼,眼角闪出一股狡黠的泉波。我道一声谢,笑着和他一起向竹林深处走去。
十四爷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已经是一位颇具豪迈荡气的大男子汉。身材匀称挺拔,胸脯宽阔结实,四肢挥动有力,有万夫难挡的赫赫威风。标准的国字方脸,该宽则宽,该窄则窄,轮廓非常分明。古铜色的脸上无任何残斑黑痣,眉毛浓密,深黑的眼眸炯炯有神。高高的鹰钩鼻,再配上一张和四爷一样的薄唇,倒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两人并肩而行,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瞪大眼睛仔细寻视。从日中找到日西,我和十四爷几乎把御花园每寸土地翻了个遍,仍然没有看见京巴。
走到风雅亭外,十四爷说时辰不早,要去给德妃请安,临走前宽慰道:“那只狗是四哥的,很熟悉四哥的味道,这半天没找着,料想可能是四哥的人抱走。天寒地冻,你快回去,不要再找。手脚冻了大半日,回去后记得好好烤烤。”我连连点头,目送他离开。
颀长的背影消失,我看着湖面的涟漪,有些烦闷。抬头望京巴消失的方向,反问自己:到底还要不要找?当真是四爷的人抱走了吗?
正想得出神,一只手搭上肩头,我“啊”的一声站起,抚摸惊魂未定的胸口,回头盯着和我不到半尺距离的四爷,脸色一下子煞白。
斜阳偏西,加上西边殿宇的遮挡,四爷挺拔消瘦的身影在淡淡黄光的映照下,显得若即若离,模糊不清。
彼此凝视一会,我回过神,挤出一丝笑,打千道安。半晌,没有听见“起”的声音。我鼓足勇气,诧异抬头,四爷目不转睛的笑着看我。我微怔,疑惑的问:“四爷,您这是……”
“起来吧。”他打断我的话,撩起褂子,坐在石椅上。我道声谢,迅速站起,候在一边。他指着他旁边多余的椅面,柔声说:“坐下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讲。”我说了声“悠璇谢四爷赏座”,双眼直盯地面,同上次一样,保持一尺的距离,和他并肩而坐。
风温柔的吹,鸟欢快的叫,香尽情的飘,夜悄悄的来。坐了半刻钟,他一直没有说话。我暗自纳闷,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正要开口询问,他笑道:“睿睿很可爱,是不是?你很喜欢它,对不对?”
那只狗叫睿睿?我轻轻点头,惊奇的问:“四爷怎么知道的?”他侧头看我,柔声说:“没外人时叫我胤禛。”
什么?胤禛?我望着他认真的表情,呆坐不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嘴角挂笑,猛地拉起我的手,轻声说:“叫你叫,你就叫。”我心头一颤,满脸通红,下意识的抽手。他紧紧捏着,并不放。我正要用力,他笑着松开,仰头看亭顶,低声说:“原来你也会害羞?想当初你在乍暖还寒的二月泼我洗脚水时,还摆出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呢。”
我听他提及语薇一直不愿详说的“洗脚水”事件,脸红至脖根,双手扯着衣角,脱口而出:“不许你再提!”话刚落音,慌忙捂嘴,暗骂,用命令的语气大声说话,简直是不要命,他可是高高在上的贝勒爷。
我迎上他射来的寒光,展开一个谄媚讨好的笑,心扑通跳不停,默默祈求暴风雨来得温柔些。他狠狠瞪着我,脸色阴沉,不悦的说:“那事可以不提,不过你得叫我一声‘胤禛’。要知道,‘胤禛’二字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称呼的。”
看着他嗔怒的表情,猛地想起十三爷说他绝不是脾气暴躁之人,暗自好笑,“喜怒不定”的评语还真是不能撤回。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脸色一直冰冰的。我思索片刻,心一横,轻轻的叫了声“胤禛”。他呵呵一笑,双手环抱,柔声说:“记住了,以后没外人时就叫我胤禛。还有,不许跟十四弟走得那么近。”
我有一丝错愕,紧盯他满是笑意的脸,心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我什么吗?难道他?我没敢想下去,但心里却默默祈祷自己没有猜错。
他满脸挂笑,往我这边挪了挪,呼出的气息打在脸上,轻轻的,柔柔的。我慌忙侧头,看向亭外,做顾而言他:“睿睿不见了,四……”
“哼哼,说什么?”他咳嗽几下,语气颇为不满。我回头,连忙改口,笑道:“胤禛,你看见了吗?”他嘴角一抿,朗声说:“你放心,早就命人送回府。它从来不会主动接近陌生人,今儿第一次见你就和你这般亲近,可真是我懂我心思的知己。”我忽闪几下眼,不解的问:“九爷不是说它是你的宝贝吗?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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