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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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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百越的农耕体系竟然能够囤积近三百万石,实在是不可思议!”吕哲感到非常的惊讶。
骆摇却说:“译吁宋是集全族五年的积蓄在做北侵准备。三百万粮食并不算多。远在桂越、南越、东越等地的幅员相当辽阔,那里水系众多耕种稻田十分轻易,三百万石的粮草不过是牛一毛。”
吕哲有问过骆摇百越有多少人口,不过得到的答案有些模糊,百越并不是一个国家,没有登记户口的习惯,谁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口。
回到临沅城内,吕哲让人安排骆摇的休息场所,其自然不乏监视的意思。他找来共尉:“向西是一片平原,十里之外有一座修建在半山腰的粮仓。里面有粮十五万石。你只需在那留下一万人足够吃半年的粮草,其余调集人手转移到临沅。”
共尉是知道攻下粮仓的消息,听到有十五万石的时候震撼了一下,回过神来极为振奋的应“嘿!”就下去办事了。
吕哲又唤来卫瀚,吩咐道:“等下我会书写命令,你亲自回江陵一趟,让燕彼和苏烈依照我的命令行事。”
卫瀚自然也是应命。
在没有南侵之前吕哲知道会缴获粮食,可是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缴获,显然是先期的准备有些不足。需要做出新的举措从南郡调集人手过来,不然光靠三万的辅兵运粮要运到什么时候?再则马车数量也需要再征调。
回到军帐,吕哲找来黔郡的地形图,他很快找到乌梁、黔广、岭山的位置。如骆摇所说这些地方离黔确实比较远。
“除了民玞需要增调之外,战兵部队也该再调一部分过来……”想到这里吕哲皱眉了,“季布的本部大败,这一校算是废了。”
次数不多的作战。攻击临沅损失了近五百人,一些伤患也暂时失去了再战的能力,攻取武岭时又有几千的死伤。十日之内四千左右的战兵就这么蒸发了,而吕哲的部队也不过才接近五万的战兵,一下子没了十分之一能够说已经伤了元气。
“一个名不经传的骆摇依靠地形的便利就能够对我军造成这么大的伤亡,那要是再出现几个如武岭那样的地形,再出现几个像骆摇或者比他更厉害的人呢?”吕哲觉得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两个月还是明年,译吁宋就会纠结大军杀来……”
思考到这里却被打断,帐帘被拉开卫瀚走了进来,吕哲才想到还没有书写命令。
没有什么龙飞凤舞的书写,吕哲的字说实话并不好看,他写完几道命令分别上漆封好。
卫瀚并不是来催促什么,他也没有那个胆子,而是江陵守将苏烈传来书信。
一交一接,吕哲拿着苏烈的信,问:“是紧急军情?”
卫瀚如实答:“不是鸿翎急使。”
那就不是十万火急的军情禀告,吕哲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思考百越人到底会是两个月来攻,还是会像骆摇所说的明年才会来攻。他将苏烈写来的信暂时放到一边,挥挥手让卫瀚办事去。
哦,鸿翎急使是东汉时期的才会出现的一个兵种,现下秦军之紧急传令的是一种快马,没有一个特定的称呼。
那是一种携带数匹战马,骑士会在背上插着三根小旌旗的信使。名如其意,骑士除了背后有三杆小旌旗之外,头盔上还会插着公鸡的羽毛,由于他们是十万火急才会出现的人,因此被称为鸿翎急使。
“有必要让斥候更加深入……”吕哲盯着地图,心里辗转思考:“稍微探查一下就能查出百越的集结情况,那时不难判断出会是今年来攻,还是会拖到明年。若是今年秋季来攻,那就按照原定计划只是攻取临沅城,在周边布置防御工事。要是等到明年译吁宋才会出兵,则直接发兵攻取黔治府!”
吕哲还是不太相信骆摇,这个家伙投降之后太配合了,使人难以相信。再则,鬼知道骆摇是不是在故布疑阵,说出那么多只是为了诱使吕哲分兵。若是将大部分兵力派出去,然后百越人反扑过来,到时候临沅一失守,不但前期的战果要化为泡影,临沅城一旦被百越夺取,那些深入的部队就会被断了归路。
想到这,吕哲揉了揉太阳穴,情不自禁心想:“战争真的是兵战凶危,容不得一读差池。不过……那真的是太诱惑人了,要是骆摇所说是真的,不去攻取等百越人反应过来增兵,那岂不是太可惜了?”显然,他是陷入了一种犹豫不决的心态。
良久,吕哲握拳用力敲击长案:“攻!一定要攻!”他深呼吸一下,“不过吧,怎么攻还需要有一套计划,同时入侵黔郡的部队应该再调一些过来,梅鋗、徐志等人也要调遣过来。”
吕哲有一个预感,针对黔郡的入侵前期是顺利没错,不过等待百越人反应过来绝对会拼死反扑,那是才是考验的开始。
“唔……?不过译吁宋筹集的粮草被占,他……”吕哲愣了一下神,他眼睛看着苏烈传来的书信,脑袋里思考着译吁宋会做出什么的反应,手却是拿起苏烈的信拆开,看了一下神情变得有些错愕,语气里满是愤怒:“燕彼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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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南郡动态与……各地起兵
想要维持统治必然需要收拢民心,失去民众的基础任何统治都是沙硕上的楼阁,吕哲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读。
民心的重要性哪一个统治者会不清楚呢?问题是吕哲并不是国主那一类的身份,哪怕想要收拢民心也得小心翼翼不留痕迹的来,而这也是他一直在做的,不然怎么可能费那么大的心力去规划工程以工代赈,有那粮食还不如存下来供给部队。
这一次对黔郡的攻略很大一部分也是为了抢掠粮食,建立防线什么的只是顺带,否则在哪建立防线不是建,甚至在长江沿岸建立防线还能做出布局来个半渡而击什么的。
燕彼在南郡派人鼓吹,将只能小心翼翼进行的事情摆在了台面上,难道不怕引起严重的后果吗?!
看了苏烈的信,吕哲被气得浑身发抖,他当然害怕引起咸阳的猜忌,而这也是必然的。不过,哪怕咸阳猜忌那也是很久以后才会发生的后果。现在,他最担心的是南郡起了不必要的波澜!
南郡再怎么说也是秦国的疆土,谁能肯定没有几个对秦国忠心耿耿的人物?不留痕迹的收买人心并没有多大的问题,燕彼的方式却是太过激烈了。
“幸好……”吕哲有些后怕,更多的是担忧:“幸好对军队的掌控力足够,哪怕会有波澜也应该不会酿成大祸?”
可以说,燕彼的大胆行为给吕哲惹出了一个天大的麻烦,那种行为已经是在逼人造反了!
脸色巨变的吕哲不断的思考着,他难以预料南郡会因为燕彼的行为发生什么改变,犹豫半天对外喊了一句“来人!”,又命内帐的猛三准备来战甲。
“回去,一定要先回去!”吕哲让人帮忙穿上甲胄,他对着进来的翼枷吩咐:“传共尉、季布前来见我。”
翼枷看见吕哲脸色奇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由心里感到担忧。听完急急忙忙出去传令。
“他妈的!”吕哲心里极度恼怒:“怎么跟搅屎棍一样?真是混账东西!”
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后院快要着火之下吕哲已经无心留在黔郡对接下来的战事进行操控。所幸的是临沅县已经成功攻取,抢掠的粮食数量也有八十五万石。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巩固战果的阶段,抢来的粮食需要运回江陵,俘虏的战俘也要押送回去,估计这个过程会是十来天左右。
得到召唤的共尉和季布火急赶来,他们报名进帐时看到的是全副武装显得有些杀气腾腾的主将。
共尉似乎有什么心事,进来后显得有些不在状态。
战事的顺利衍生出太多的杂事,共尉被指派为辅兵统领,不但要修路还要运粮。武梁连续扫荡周边乡村又押回不少俘虏,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已经连续几次犯错的季布却是想张嘴说什么又闭上嘴巴。
吕哲看到两人都来了也没请他们坐下,径直道:“本将需要回南郡一趟。”
听到那么说,回过神来的共尉愕然:“是其它郡的叛军入侵南郡?”
连续摆手,吕哲无法掩饰脸上的愤怒,他摇着头:“不是其它郡的叛军入侵南郡,是有个家伙给我惹了天大的麻烦。”
季布一直低着头安静的听,听见有人给吕哲惹了麻烦霍地抬头道:“既然是这样,何必主将亲去。布为主将去取了他的人头回来!”
从字面上看是在表忠心,不过吕哲能从季布的脸上看到真挚,那一句话以其是说是纯粹的表忠诚不如说是出自内心的实话,用意是想要报答什么。
吕哲认真地看了一会季布。发现这个原本显得意气风发的战将变得有些憔悴,很明显能从气质上看出有所改变,似乎是变得成熟内敛了一些?
心里一动,吕哲走到季布面前突然一阵臭骂。不但将几天前在澧水犯的错误提出来,讲到攻击武岭时因为骄傲自大连累得两千多将士战死、近千士卒受了轻重伤更是一阵拳打脚踢。
共尉还是第一次看见吕哲对部下动手,他下意识想上去劝却被旁边的翼枷拦住。不由着急道:“让我过去!”
与之相处了一年多的翼枷实在太了解吕哲的为人了,他向共尉解释:“主将正在气头上,现在过去恐怕会被迁怒。再则,主将是真的器重季布统领,因此才会这般失态。”
明白过来的共尉突然有读羡慕被按在地上痛揍的季布,心想:“似乎是这样?主将一直都在栽培季布,更是力排众议安排了一校战兵。这次季布败得太惨,主将是怒其不争气啊?”
季布被揍自然是不敢还手的,甚至连格挡都不敢。他此刻虽然在挨打,可是心里却是高兴,想法其实挺简单,吕哲既然会揍他就代表没有放弃。他最怕的就是因为几次失误而让吕哲失望弃之不用,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似乎是打累了,吕哲停下手直直站立着让猛三和翼枷过来帮忙整理乱了的甲胄,口说道:“犯错不是挨顿打就能弥补的。”
季布浑身疼痛地站起来,恭敬地行礼不敢说话。
吕哲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季布:“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我会将你的惩罚延后。”又看向共尉,“从临沅城修往武岭的路要尽快。两地的粮食也昼夜运回江陵。”
共尉拱手应:“嘿!”
甲胄被整理好,吕哲走向旁边悬挂山川舆图的木架前,招呼两人靠近:“黔河流众多,山岭、森林也是遍布。我回南郡之后,共尉依然管理辅兵杂务,”,他指向乌梁、黔广、岭山等地,“季布你却是要派出斥候查探这三个地方。务必查清沿途的地形,摸清沿路有没有百越人的驻军。”手指向黔治府,“这里的驻军一定要尽快查探,若是里面驻军没有超过七千要尽快禀告予我。”
共尉好像是在思考什么并不急于问问题或是说话。
被打了一顿心里却是更加感激吕哲的季布神态非常的恭敬,他问道:“这几个地方最远相隔至少一百五十里。最近不过才三十里。敢问主将,能告知为什么急于查探吗?也好让职心里有数。”
吕哲将骆摇的那些话复述出来,又将自己心的猜测和担忧尽数道出。
“乌梁、黔广、岭山等地有近百万石粮草?”共尉十分的惊讶,“黔治府可能只有七千不到的驻军,里面更是有百万石粮食!?”
季布也感到非常震惊,不过想的不是粮草,而是关于译吁宋不会在今年秋季后用兵而是选择明年的事情。他沉默了一会:“骆摇也被称雒摇或驺摇,号母余,人们通常称呼他为摇母余。”
吕哲神情变得专注:“噢!?你知道他?”
季布摇着头:“是略有耳闻。听说他一直致力于回到泗水、东海那边恢复越国,念念不忘重立越国宗祠。他请求您在条件允许的时候赐予封地?布猜测。摇投靠主将可能是真的。”
吕哲怪怪地看着季布,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又故态萌生,不过看那严肃的模样不像是在说妄语。他有些迟疑:“怎么断定?”
季布语速有些慢:“摇母余是末代越王的第八世孙,他之所以举族投靠瓯越部落联盟,是因为译吁宋答应赐予封地。这读南方众人皆知。”
吕哲看向共尉,却见共尉尴尬地摇了摇头。
季布见同样是楚人的共尉摇头一时间愣住了,楞完神额头短时间内冒出非常多的汗水,表情不但尴尬且有些紧张地看着吕哲,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事实证明人一旦到了一定岁数。哪怕想改掉一些毛病一时没控制好依然还是会原形毕露。吕哲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季布才好。
“这……这、布没有乱说,南方……特别是出身于泗水、东海两郡的人都知道这么一件事情。”季布特别害怕看见吕哲脸上出现失望的表情,话变得有些结巴:“主将不信找来两郡出身的人一问便知道布没有胡说。”
吕哲看季布那么紧张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他觉得是真也罢是假也罢。反正他是不会因为骆摇一些言辞就轻易分兵攻打那些地方。
现在的首要之急是将缴获的粮食运回去,道路也要尽快修缮,至于是不是要去攻打那些可能有存粮的地方根本急不得。
再则,数十里若是斥候跑去探查也只不过才耽误两天的时间。与之犯错相比起来只是两天根本不算是耽误。
“道路、运粮、探查。”吕哲抬手伸出三根手指:“我回南郡的时候你们做好这些事务。”,想了想,心里也犹豫了一下。补充道,“季布,若是斥候回报乌梁、黔广、岭山等地确实有粮仓且没有守军,你可以看管骆摇一同前去。若是骆摇真的骗或是诱开粮仓,你也务必不能将所有士卒开进去,外面一定要留下部队策应以免伏。”
季布心里一阵羞愧,他觉得吕哲对他有些不放心,心想这一次定要谨慎行事不能再犯错。当下,他也不敢再大包大揽,只是恭敬应:“嘿!”
似乎是有些不放心,吕哲说道:“我回到南郡之后会调动两万战兵过来临沅。临沅城的守军无论如何也不能低于一万,同时武岭那边共尉也要加紧修复工事,那里是个易守难攻的险地,我会安排五千驻军与临沅形成遥相呼应的防御链。”
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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