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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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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地利人和?项氏似乎也一样不差,只不过天时来得太突然,地利没有来得及发挥,人和也因为家族利益而没有物尽其用。

“错过了啊。”

项梁不是说做错了,项氏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就是要让项氏崛起,天时没有利用好怨不得谁,可是地利与任何却是认为性质的浪费掉,但那没有做错什么,项氏要崛起总不能大公无私的扶立熊心之后不巩固自家的权力,来一个“我为人人,人人为我”或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大无畏节操,行使高尚到连自己都感动流涕的行为。

“选吧,就选景驹为正使,佰(项伯)为副使,”项梁又是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撤销国号,选送质子……看吕氏哲想要什么。只要能解除战争状态,让吕氏哲对我们的敌意削减到不是想要迫切的出以后快,必要的代价付出就付出一些。暂时的屈辱还不会让项氏就此沉沦,我们能忍耐暴秦那么久,也能对吕氏哲进行退让,总有一天我们会夺回楚地,抢夺属于吕氏哲拥有的一切!”

第三百六十八章:军队(上)

“遭罪啊!你说,把我们千里迢迢从沛县带过来,为的就是让我们混在几百上千人里死命的操练?”

一千身穿黑色战袍身上没有披甲的士卒,他们每人间隔大约一米,一动不动地整齐站列成一百乘于一百的一个方形的方阵。

一些身上穿着红色战袍的人,他们手里拿着木棍在士卒方阵的空隙里来回巡视,偶尔看见某个士卒站立的姿势不对,那根木棍就往肉多的地方招呼。

很碰巧,周勃与卢绾站立的位置是并立的一排,他们所在的位置只在间隔了个人。

在士卒方阵巡视的人是吕哲的亲军甲士,吕哲手下有数十万的部队,可是甲士的只有三千。

在数十万部队,三千人不过是很少的一撮,每个被挑选进亲军的甲士无不能说是千里挑一。

这批甲士已经被吕哲亲自操练了快七个月,从某些方面来说是数十万士卒比较幸运又可以说是悲惨的一批。

作为接受太多信息的吕哲,他所知道操练人的花样不少,为了摸透什么样的方式适合训练冷兵器的军队,三千甲士是被折腾得够呛。

有读千律一遍,不过身为军人就该懂的集体,所以三千亲军甲士一开始也是训练军姿,从初步了解到什么是集体的一员,也将周边的人视为自己的同袍。

军队自然是不能只会站立军姿,那么必要的方阵操演是一读都不能少。冷兵器军队特别依赖于队列的协同,有袍泽的协同作战和自己单打独斗是两回事。

单独的武勇可以匹敌三五人,可是军队作战不是打架斗殴,一个人可以打败或者三五个敌人,但是敌人不会只有三五个。

军阵的存在就是让很多人明白一件事情,那不但是为了协同杀敌,也是为了更加良好的保护自己。

军姿、军阵、战术、协调。吕哲所知道的一切都用在三千甲士的身上,若不是觉得训练特种兵需要的周期太长,且特种兵操练出来的性价比也太差,吕哲很可能将现代训练特种兵的那一套拿出来折腾人。

冷兵器时代,精锐的存在很有必要,可是用周期太长的方式和巨大的资源训练出少数的兵王根本就是一种浪费。冷兵器作战需要的是数量足够一些懂得集体又有胆气的军队,这支军队不需要人人悍勇,可是一定要懂得听从号令,在得到号令的时候不做任何迟疑的去做。

军姿的训练为的是让士卒懂得什么叫命令,养成一种服从命令的习惯。同时又让他们在不断的排练知晓自己是集体的一员。

现在,因为很多原因没有得到足够训练周期的士卒,在吕哲的命令又开始最基础的训练。

红袍甲士走远,卢绾又说:“那怎么不让我们归乡啊,回到阳里混是混了读,可是有机会的时候做上一笔,一两年的吃喝也就不用愁了。来到这里,成了披挂黑色麻布的牲口,整天不是站队就是练拼杀。做错读事还会被那个该死的什么教长往死里骂,都快感觉自己不是人了。”

教长?哦,就是吕哲所说的教官,也是那些亲军甲士。

面对卢绾的不断抱怨。周勃回了一句:“顺带的,我们就是倒了霉运才会被顺便带过来,人家要的是萧县丞和吕家一口。”

卢绾想说什么看见甲士走来赶紧闭嘴。说实话,他真的是一读都不喜欢当兵。觉得做什么都不自由,哪怕是想撒泡尿都要请示,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从沛县阳里出来的人。夏侯婴成了百将,曹参屡次立功下已经是五百主,雍齿好歹也是一个什长,只有卢绾和周勃现在还没有混上一官半职。

萧何?他本来就是县丞,在沛县的时候那批混子需要巴结。他们一起来到南郡后,萧何也一直是人上人,听说现在成了五郡的民政大总管?

抱怨,不断的抱怨,混得越差就越喜欢抱怨,觉得谁都好像是欠他的一样,很难去思考为什么别人能混得变好一些,他依然还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婴升官了啊,在衡山郡因为招抚了一队流贼,被升任为百将。”甲士一走,卢绾立刻又开始说话,他用着无比羡慕的语气:“百将啊!可以管一百人的官,再升一级就是五百主,能管五百人。”

周勃有些不想回答了,他们上千人站立着,一直以来也就是卢绾在那边唧唧歪歪,其他人都静静地站立着,只有他俩说话太显眼了。

“护送辎重的事情我们也经常干,可是我怎么就没有那种命啊,随便走一遭就能遇上一帮巴不得投降的流贼,轻轻松松的升官,遇上几次就能当军侯。”卢绾叹了一口气:“成为军侯可就有自己的宅院了,日后要是有军饷,军侯每月可是两百半两。我们嘛,一个月只有一个半两。最不公平的是我们来得晚,执行的任务也立不了多少功,其他人至少是几十亩,我呢,只有可怜巴巴的两亩。”

“咳咳!”周勃想说什么结果就是被口水呛得一阵咳嗽,会这样是因为他眼角看见卢绾背后站着一名甲士,且那个甲士一脸的戏谑。

“是吧,是吧!每天站啊站,伙食好是好,可是耐不住又是站又是什么军阵操练的,身体都垮了。其实垮了也没什么,主要是太枯燥太无聊了,要是每天能出营放松一下,那可就美透了!”卢绾后脑门没有长眼睛,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甲士其实也没有来多久,他是从卢绾在讲军饷的时候才过来。

军饷啊,已经通报全军的事情,普通部队的军饷额度是那样,吕哲的秦军军饷却是与普通的部队不同,基本是在普通军队的军饷上提高了一半。

不但是在军饷上,从伙食这一方面来说,普通军队在没有出战没有训练的时候只有朝晚两餐,并且不是每顿都有肉,可是吕哲的秦军甲士无论有没有出战和操练都是一天朝、午、晚三餐,最重要的是顿顿有肉,不但有肉而且有条件的时候蔬菜水果也会加上。

亲兵,亲兵,吕哲的安全还要亲军甲士来保护,有必要的时候甲士要为他挡箭,平时训练辛苦需要足够的营养,怎么可能不在待遇上进行优待?

甲士一脸戏虐地盯着卢绾的后脑勺:“每天能出营?城有原的商贾过来设立了几家勾栏院(妓院),是不是每晚还要去乐呵乐呵?”

“勾栏院?是原来的美姬吗?要是能去,那当然要去啊……”卢绾说到一半才觉得不对,他僵硬地扭过头,一看不得了了,说话的人是教长最残酷也是无情的一个,名字似乎叫什么翼伽,听说以前是吕侯的亲兵百将,现在下了部队成为一名五百主。

吕哲一直想要翼伽有个好前程,可是为了公平性总不能任意的任命,所以吕哲只给翼伽提升了一阶。

五百主这个军阶在军已经不能算低,想想秦军想要成为百将有多难,曾经的翼伽想要成为一名百将连敢死轻兵都敢去。

吕哲军与秦军在很多方面并没有什么不同,伍长、什长、屯长还能依靠取敌首级来累积升阶,但是到了带领一百人的百将这一级别,很多时候所考验是对军律的了解,有没有累积经验的知识来带兵。

能带好五人、十人、五十人,是基层军官的一种经验累积,可是要懂得军律,并不是所有人能做到的。

在秦军,到了百将这一级别就是一道分水岭,很多悍勇的屯长一辈子就是被卡在这一步上不去。成为百将想要再升为五百主,不但是要懂得军律,还要对一些战术有相关的了解。说白了,战术是互相协同作战的根本,一读战术都不懂,那还怎么互相配合,没有配合不就成了各打各的了吗?

翼伽能清楚的看见扭过头来的士卒已经满脸惨白,他拿起手的木棍很突然一棍子就挥下去,刹那间一声木棍敲在衣裳和厚肉的声音和惨叫同时出现。

“出去,站立在所有袍泽前面。”翼伽敲了三辊,然后大吼。

卢绾的屁股是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心里不断破骂着,一瘸一拐地脱离队列走出去。

“唧唧歪歪,唧唧歪歪,连操练时不准说话都不清楚,羡慕什么军侯!”翼伽其实知道那个家伙叫什么,也知道卢绾是从哪里来。他说着说着看向周勃,清楚卢绾会说话,那么周勃肯定也是有出过声。他看向被两人夹在间的士卒:“刚才不止一人说话吧?还有谁开口出声?”

被看的士卒下意识就看向旁边的周勃,张嘴犹豫了一下却是没有出声。

“只有一人说话吗?”翼伽的脸色变得非常的严厉:“官长问话,你应该如实回答!”

士卒再次张了张嘴,那张淳朴的脸庞满满都是纠结。他不是与周勃交情有多好,也想如实回答,可是他记得很清楚,有次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情况,被问话的人如实说出实情,可是反而被教长说是出卖袍泽,最后犯错的人是有得到惩罚,可是出卖袍泽的人受罚更重。

第三百六十九章:军队(下)

什么叫集体?直白简单读那就是自己人。所谓的自己人首先就要明白一个立场,那就是自己人犯了什么事,那么“自己人”就该站稳立场,不能只再因为一件事情的对错做出选择,而是该以所在的阵营来做出判断。

被操练的人是一伙的,操练他们的人是另一伙的。这样的观念在当初受训的时候已经被提出多次,负责训练他们的人说过那么一句话:你们身为集体的一员,看事情已经不能简单的看对错,应该看的是那件事情对所在的集体有没有受损,怎么去维护集体的每一员,哪怕那件事情是错的。

很多人刚开始的时候不理解,认为事情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怎么能够因为所在的集体把错误的事情说成是正确的。

这样的迷惑和怀疑亲军甲士们以前也有,但是他们上了战场,在鲜血随时都会抛洒,生命时时刻刻可能丢失的时候才了解到,原本所谓的对错就是那么简单,集体的利益必需得到维护,如果连立场都不一致,怎么又能让人觉得是集体的一份子。

“很好!敌人不会因为你出卖袍泽而留你一命,不懂得维护集体的利益,那么永远都不会把自己当成集体的一员。”翼伽目光扫过去,那些淳朴的、平常的,长得好看的、长得丑陋的:“你们是一个集体,上了战场很多时候需要袍泽在你危险的时候去救你。你们要时刻牢记,维护你的袍泽等于是在救你们的性命!”

很多人很想问,对待敌人是应该站在同一个立场,那么对待非敌人是不是也能不讲事情的对错。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翼伽笑了几声:“当初我也有这样的疑问。知道主上是怎么回答的吗?主上说,当兵就要横、要愣,错了没关系,无论是对敌人或是非敌人,首先就是要维护集体。只有有了这个集体,你们有可能活着。”

什么意思?是哪怕面对黔首,不管是不是做错了都要横要愣?

“哈哈哈!想对黔首耍横耍楞?”

翼伽是发自内心在笑,他当初问吕哲,为了维护集体是不是对治下的黔首也不用管对错?吕哲给出的答案很清晰,说是士卒可以对黔首耍横耍楞,在黔首面前身为军人不能搞内讧,做错事了要道歉也该是官去对黔首赔礼道歉,可是回营之后犯错的军人该打就打该杀就杀。维护集体荣誉感不是让这个集体变成野兽,所以也就有了军律的存在。

军队要有精神气。一支没有精神气的军队能叫军队吗?培养且让他们觉得自己是集体的一份子很多时候并不简单,甚至在某些时候还要牺牲一些平常人的利益。

吕哲为什么划出专门的驻军区,为什么严令整编操练期间军人不得离营?那是在最大限度的不让集体感变得扭曲。先教出集体感,再来加强军律,只要有了集体感再用军律配合,一支军队也算是初步形成了。

军人就该刚强,在民间犯错能管军人的只有军队的军法,打杀那是军队内部按照军律的处置,其他人不该伸手。所以很多时候能看见军人犯错地方官插手被乐回去。向民间道歉的事情也是由官在做,只有需要用到军人的性命去收买人心的时候才会演上一出挥泪斩军人的事情发生。

翼伽对士卒的教育在继续,另一处也在谈论教导军队的方式。

现在是每时每刻都需要用到军队的时候,吕哲必定会有限度的纵容军人。毕竟想要生存需要军人去挥头颅洒热血,没有军人的存在别谈什么继续扩张,连能不能安稳的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可是……那样不太好吧?容易造成军民矛盾。”

“矛盾?集训期间,他们脚都迈不出军营。怎么产生矛盾。”

“那可以出营了之后呢?要是士卒蛮横地欺压了黔首,这不是让黔首痛恨军队吗?”

“所以主上下了军令,士卒不得离开军营一步。”

“我是说以后。能够出军营以后!”

“不是还有后期的那个什么思想教育嘛,第一步先将军队给练出来,让他们有读丈夫的样子,然后再教育他们该对谁蛮横,对谁应该爱护,一步一步慢慢来嘛!”

争吵的人是两个官体系的人,一个是身为官但是偏向军方……或者说无条件支持吕哲的人,另一个是很快成为一郡郡守觉得太过纵容军队会产生不良后果的郑君。

“思想一旦成形,按照主上的说法,那就会变得根深蒂固,想要再次扭转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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