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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怒人怨-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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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老只是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这两天,许经理有没有寄信或打电话回来?”符强问。
“信?没有。电话是打过一个,在大前天晚上。”夏兰香道。
符强兴奋地问:“他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就是好好操心家,侍候好他爸妈,要管好儿子,不要让他学坏了,要让他上大学。”
“他真的没有其它东西交给你们或交待其它事?你们要实话实说。”陈灿亮强调说。
“没有。宝贵到底犯了什么事?”夏兰香心慌地问。
“他平时喜欢和些什么人交往?”钱国明反问。
“我不清楚。他在市里,我在家里,什么都管不着。”
陈灿亮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说:“我们带来了一个很不幸的消息:许经理被害了。”
他们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娘俩问。
“许经理被人害死了。”符强答道。
“啊!怎会这样呢?他得罪谁了?”夏兰香痛苦地问,然后“啊呀”一声,凄惨地哭了起来。
“爸爸。”许芸芸尖叫一声,也大声痛哭。
许父颤抖着走到陈灿亮面前,茫然地问:“同志,我家宝贵怎么啦?”
看着痛哭的母女俩,加上心中的愧疚,陈灿亮不由哽咽起来。“他被人害死了,老伯。”他颤声答道。
“呜喔!你们要为我儿子伸冤呀!我老俩口还指望他送终呢!没想到他倒先走了。”许父老泪纵横。
接着,许母也大声悲鸣起来,旁人听了,心酸不已。
“老伯、大嫂,你们节哀。我们今天来,一是告诉你们这个不幸的消息,二是来调查的。”钱国明劝道,然后叹了一声,感到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似的。“如果有事,千万不要对我们隐瞒。”
夏兰香忽地站起,到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哭着说:“他上次回来的时候交给我的。”
钱国明接过来递到陈灿亮手里,问:“你刚才怎么不说?”
“宝贵交待过,不论谁问起都不要说。他说等儿子考上大学后就给他看。”夏兰香哭着答道。
陈灿亮拿在手里,见封得严严实实,说:“我们想撕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撕吧,他都死了,还封着它干什么?”
陈灿亮慢慢地撕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见有一本活期存折、两张定期存折和一封信。活期存折存有十万元,两张定期存折都是二十万。他把信摊开拿在手里,见上面写道:
我仔伟明:你好!
爸爸本来有很重要的事要交给(待)你,但你很快要考大学了,知你学习很亡(忙),所以没打交(扰)你。我写了这封信,等你考上大学后,让你妈再拉(拿)给你看。希望你好好读书,以后找个正经的事做,千万不要学爸爸一样,害人害己。到底是什么事,我不说了。反正将来你不要去做为(违)法的事就是了。
你妈不识字,你姐又只读了初中。我家就指望你了。有些事情,我想跟他(她)们说,但给他(她)们说了也不懂,所以没说,说了反而增加我的负担。你爷爷奶奶就更不要说了,他们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爸爸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但后废(悔)没用了。
爸爸做了为(违)法的事,还闹出人命。如果运气好,可能要坐几年牢。如果运气不好,就没命了。这事本来不是爸的主要责任,爸只是他们的合伙人,也是一个没有权的人,什么都要听他们的。爸和他们合伙,只想多站(赚)点钱,让你们将来过上好的生活,自己也想过得好一点,没想到这是犯法的事,原以为最多被工商局罚点款。但他们要我成(承)担全部责任,我没办法。不成(承)担,他们会杀了我。我成(承)担了,坐牢是定了,政府会不会枪毕(毙)我呢?不知道。但他们对我说会去活动的,顶多坐几年牢。
这五十万,可说是爸用命换来的。二十万是你读完大学后给你将来创业用,让你妈给你好好存着,你不要大手大着(脚)用了。二十万是留给你妈,给爷爷奶奶送终和做日常家用的,十万是留给你读书和你姐做嫁妆用的。你是十七的小伙子了,我家你最有文化,爸不在了,你就要成(承)担起责任。特别不要约(惹)爷爷奶奶生气,他们都是七十几的人了,不知还有几年活。你就替爸多尽点孝心。
如果爸是坐牢,说明我的运气还好,出来后一家可以团圆。如果我死了,说明我死得冤,但也没办法,你们不要去闹,不闹反而可以米(免)灾。这是报应,是我当初走错路的报应,我认了。如果我们父子还有见面的机会,爸将来告诉你我做了些什么。我不想和你们永别,但我的命业(捏)在别人手里,看他们发不发善心。他们发善心,算我命好。
我要说的就这些。你要听话,好好读书,做个有出息的人,不要做为(违)法的事。这是我特别要叮祝(嘱)你的。
此志(致)
爸爸
2000年4月10日
信不长,有些零乱,有不少的错别字,但充满了深重的父爱———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深切关爱。在纸上,似乎还有泪水的痕迹。
“大姐,信和存折都是重要的证据。我们要扣下来。”陈灿亮看后说。
“小兄弟,宝贵他人都去了,什么也没留给我们,就留了这点东西。我求你们留本存折给我们,就留一本,好吗?我儿子还要读大学呢?宝贵他走了。我一大家子人靠什么生活呀!”夏兰香哭着,忽地跪在陈灿亮面前。
“大哥,你们就答应我妈,留一本吧。”许芸芸也跪下哭道。
“各位小同志,我们全家求你们了,求你们高抬贵手,好吗?”许父牵着老婆,也跪下哭道。
陈灿亮看着他们,一时手足无措。
“伯伯、伯母、大嫂,你们都起来,有事站起来说。”程卫东扶着许父,说。
“你们坐好,好吗?你们看,别人看了多不好。”符强劝道,指了下看热闹的乡亲。
“你们听我说,这些作为证据,只是暂时扣下,并不是说要没收。这些都是为许经理伸冤的证据。你们将来的生活,也不用担心。宝贵的公司还有一些财产,你们可以租出去收房租吗!”陈灿亮镇定了一下自己,耐心地解释道。
“是了。大嫂。许经理把信交给你时,他还说了些什么?”符强问。
“他只说让我放好,说他如出事了,等儿子回来就拿出来给他看。我问他出什么事,他说我不懂不肯跟我说。”
“你们节哀。我们走了。许经理的尸体在市公安局,你们和亲友商量一下,看如何处理。保重。”陈灿亮心酸地说。
一行人站起来告辞。
正文 第三十章 联合调查
高天峰听了钱国明和程卫东的详细汇报后,虽然对案情已大概了解,但还是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没说话,只是朝他们挥了一下手。
程卫东和钱国明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退了出来。
案情出现如此大的转变,是他和其他局领导都没有料到的。刚有希望得到有力的证据把造假集团摧毁时,知情的当事人却在执法人员的眼皮底下遭了他们的毒手。可见他们的算计是多么周密。“这不但增加了我们的压力,也增加了查案的难度,更增加了查案的危 3ǔωω。cōm险性。犯罪分子在作孤注一掷的垂死挣扎。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特别注意自身的安全,也许他们真的要把威胁过的手段付诸于实际行动了。”他自语地说。顿时,他感到有副重担沉重地压在肩上。
“唉!”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得赶快召开一个紧急会议,研究一下如何应对眼前的严重局势,不知省局作了什么安排。韩局长在电话里说,省局已经作了相应的安排,省纪委早在此前就已作了相应的部署,让我们放手工作。这说明在我们向省局反映情况以前,可能有人或是有单位向省纪委反映了情况,并引起了他们的重视,有人在我们的身边暗中做调查也说不定。这下,我们好办多了。可上面作了什么安排部署?我这地方的工商局长都不知道一点信息,不知怎样配合才好。暴风雨都来了,为什么他们还不露面?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开展工作?难呀!他们露面,自有他们的考虑,我们只有根据实际情况干我们的了。”
当晚,会议在小会议室举行。参加会议的除了四位局领导外,还有程卫东、钱国明,因担心遭人窃听,除紧闭大门外,还让值班人员密切注意周围情况。参会人员一到齐,高天峰就急急地开口道:“我们开一个案情分析会。因为时间和情况很紧急,其它的我不多说。大家先听经检支队的同志介绍情况。我看就按案情发生的先后顺序介绍。”
钱国明缓慢地扫了各位领导一眼,痛心地说:“好,我把有关的情况向各位领导作个汇报。”然后,他把发现案情到许宝贵求救的情况做了详略得当的汇报。
程卫东的心情异常沉重,讲话的声音都变了调。他哽咽着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首先,我向领导做个检讨,是我的失职,才出现了如此严重的后果。再次,我请求组织给我相应的处分。”接着,他把许宝贵如何遇害及和公安局的同志做调查的事做了详细介绍。
听完介绍后,大家脸色铁青,恨得牙痒痒的。
然后,高天峰心情沉重地说:“现在情况相当紧迫,犯罪分子已经把我们逼到拼刺刀的地步了。他们在作孤注一掷、垂死的最后挣扎。所以,我们切忌大意,稍不小心,就会出现严重的意外情况。这让我们付出了血的教训。但是,不管怎样,维护正常的市场经济秩序,保护人民群众的合法权益和身体健康,是我们应尽的责任。我们绝对不能退却,不能推卸责任。因此,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们必须彻底把这个作恶的造假团伙打掉。但我们查案的危 3ǔωω。cōm险性已大大增加。所以,我们今天主要讨论两个问题:一是如何统一步伐,加强整个资源的调配,为早日摧毁造假集团案服务。二是在目前危 3ǔωω。cōm险的条件下,如何保护好自身,加速查案的进程,以减少国家和群众的损失。前段时间,他们威胁过我们的执法人员,到了眼前的紧张局势下,他们很有可能会把威胁过的手段付诸到实际行动上,所以,我们要特别注意安全。我要说的就这些,你们谈谈自己的看法。”
章启明重重地咳了一声,说:“我先谈谈。我主管经检工作,对案件接触得早,了解较多,自己也深受其害。要说恨吗?那是没得说的。这宗棘手大案,经过几个月的调查,又衍生出了两宗人命案。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组织极其周密的造假集团案。因此,在如何加速破案进度上,我觉得有必要把工商分局的力量动员加入进来。因为,上次执法行动失败后,有消息说他们已将制假烟的设备转移到了山区,这特别需要工商分局的同志加强检查,从中发现线索,特别是山区的几个工商分局,在巡查的过程中更要密切注意。二是现在案件的性质已经起了变化,已由生产销售造假案转为明显的刑事案了。这就应该明确哪方为主哪方为次了,公安和我们各自负职能范围内的责任?还由公安局负全责调查呢?我认为应该明确。三是应该争取上级有关部门调派力量增援。四是要把新出现的情况向上级反映,看上级有什么指示。我觉得以上几个方面的工作要同时做。”
许达成道:“我觉得应同时开展两方面的工作:一是对内部进行整肃,对违反制度和法律法规的干部职工,是和他们算账的时候了。二是对查案工作,要加大侦查力度。同时,我觉得是把他们篡改登记注册资料的证据交出去的时候了。我的两点看法是否妥当呢?不妨讨论一下。”
汤宏元露出一个苦笑,说:“我觉得在职责方面,不难分清。已明确了是刑事案的,比如许宝贵被杀,可以一并移交给公安机关侦查。我们则全力追查海宇集团公司的造假案。但鉴于执法人员已受过威胁的前提下,应该对执法人员及其家属采取相应的保护措施,防止犯罪分子的疯狂报复,以确保人身安全。”
沉默了一会。
“经检支队的同志有什么看法?”高天峰问。
“假酒案经过一天多的调查,目前已完成了一部分工作。从查扣的账册来看,销售的数量不大,只有这两年的数字,以前的帐肯定被他们销毁了。如果还由我们调查下去的话,因许宝贵的被害,会遇到更大的困难。但不管怎样,我觉得还是应该调查下去,以找到海宇集团公司造假的突破口。我赞成章副局长的意见,加大检查力度,工商分局巡查时应该特别注意搜集这方面的情况。”程卫东一扫开会时的自卑心态,说。
钱国明接过话来,说:“在搜查造假窝点上,我觉得还是由经检支队派人一同与当地的工商分局去悄悄地寻找为好,精力集中放在几个山区工商分局。每个工商分局辖区,应该三四天时间就够。这样做的目的,主要为了防止他们得到消息,再次转移。我愿意和顾世华去打前站。”
“那位还有要补充的?”高天峰问。
“我再说一点。”章启明欣赏地看了一眼钱国明。“钱国明同志讲得有道理。因此,我觉得有必要修正一下原来的观点,就是让工商分局在配合搜查线索方面,不要全面铺开,重点锁定山区工商分局辖区就可以了。以经检支队为主,工商分局密切配合。这样,只要他的造假窝点还在我市境内,我想不难找到。”
高天峰点了下头,说:“你们都谈了自己的看法。下面,我也谈点意见。许宝贵造假酒一案,在没正式向公安局移交以前,还是按照我们的职责范围和办案程序继续调查,以求达到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手续完备。这点,今天上午我和公安局领导一起讨论案情时,已经达成了共识。因案件的性质相当恶劣,公安局在今天成立了调查专案组。总的来说,我们还是进行联合调查,但是根据各自的职能不同作了分工。我们负责造假方面的调查,公安局侧重刑事犯罪方面的调查。在搜查他们的造假窝点上,我看由章副局长具体负责。对内部清算的事,还是放后一步吧,现在没时间没精力来抓。现在,我们要做的主要工作就是彻底摧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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