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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仙-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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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于白晓之事,心中一直抱有猜测。
身为人仙,心血来潮,必有缘故,绝非空穴来风,此事必定会有变化。
只是就连他也不清其中变化的走向。
如今到了此时,总算见了其中的影子。
“接下来,会是如何?”
清原双眸微眯,有着几许精芒。
……
文先生心中震惊难言。
白衣军乃是梁国的一柄利器。
当年大战,整个蜀国空前凝聚,仿佛一尊巨人,动用了数十万蜀国大军,便如同一个无比巨大的拳头,砸向了梁国,几乎有着将整个梁国打得支离破碎的味道。然而当年的白衣军,这一柄利器却能如尖刀一般,刺入这巨人的要害之处,致使大军全面溃败。
梁国陈芝云,自此成名,举世震惊。
这些年间,经过文先生的谋划,明里暗里之间,蜀国不知多少谍子细作,试图策反这个在梁国倍受压迫的陈芝云,但都全无功成,反而搭上了不少性命,破去不了不少布置。
陈芝云忠于梁国,心志坚定,不可动摇,这一点早已是文先生下了定论的。
正是因此,后面这些年,文先生已无策反之念,转而让太子尽力压迫陈芝云,一是离间太子与这名将之间的关系,二是让陈芝云心生不满,或有策反的转机。
但到了如今,仍无半点转机。
因此,文先生便已表露出了彻底除掉陈芝云的意思。
但太子念陈芝云本事非凡,故而犹疑不定。
未想今时今日,竟然有了这般事情?
这让文先生心中有了些无法把控的感觉,不知是惊喜还是慌乱。
喜的是太子殿下与陈芝云之间,终究出了这般大事。慌的是此事并非他本人谋划,已脱出掌控之外。
“陈芝云麾下一员都统,劝说陈芝云谋反。”
太子沉声说道:“尽管陈芝云没有应下,但却也任由此子将这大逆不道之言,娓娓道来,而他也静静听下,可见心中必有几分念头。更重要的是,这一员都统,如此大逆不道,可他陈芝云竟然还留下了此人性命,这其中,便过于耐人寻味了。”
梁太子言语之中,震怒难言,咬牙切齿,也不许多惊怒。
白衣军之名,太过响亮。
无论是对于蜀国,还是对于梁国。
对于蜀国,白衣军是一柄利器……但利器若是倒转方向,直刺京城要害之地,兴许这梁国便真可能会改朝换代,哪怕陈芝云未必能够以数千人而称帝,但至少如今的天子人家,多半要换过一家了。
这些话说来,太子心中,亦是万分震怒。
而在文先生耳中,却在另外一方面,心中一动。
“都统?”
文先生心中隐约有些猜疑,不禁问道:“那都统是谁?”
梁太子微微皱眉,对于这人物,他不算上心,只是震怒于对方胆敢献言造反,此刻细想,一时未有想起,过得片刻,才道:“似乎名为白晓?”
文先生目光一凝,心中暗惊:“白晓?”
他不禁想起了当日的都统白晓。
一个擅自领兵出营的罪名,一般只须八十杖,多则一百杖,而白衣军当中的一百八十杖,已是令人心畏。
而那时,被陈芝云生生提到三百刑杖?
这是杖杀白晓,从而灭口?
若真是白晓如此大逆不道,却也说得通了……毕竟这种造反言论,哪怕是陈芝云,也不敢公之于众,即便他把白晓斩首示众,上报太子,但难也会引得太子猜疑,最好便是将此事抹去。
但陈芝云抹去此事,却不愿抹去罪责,所以才是杖杀?
可白晓为何死不开口?
此外,太子何以言及陈芝云保下白晓性命?
当日不是已经杖杀而亡了么?
文先生脸色变幻不定,有些渐渐沉重。
梁太子察觉端倪,不禁问道:“先生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文先生回过神来,自知失态,才道:“当日老夫曾去陈芝云军中,核实饷银粮草之事,那时便见过都统白晓,而陈芝云当日,在我面前,杖责此人三百杖,已是生生打死了才对。”
当时他借用梁太子的名头前去,实则太子不知,文先生此行是狐假虎威,本该烂在心底,但既然太子问起,便不好隐瞒,否则一旦查清,也是极大隐患。
与其日后成了麻烦,不如此刻自己谈及此事,虽然未有真正点明,但却稍有提及,也算替今后留了些许余地。
他每当与梁太子这般言谈,就是如此仔细揣摩,早已习惯。
梁太子也未听出什么异常,只是摇头道:“杖责之事不假,但此人未死。”
文先生讶然道:“未死?”
当日他得清楚明白,那个名为白晓的年轻人,几乎是被打得血肉不堪,死得透了,居然还能不死?
“三百杖而不死,必有隐情。”
梁太子向文先生,道:“只怕是在先生面前演戏,您毕竟不是习武之人,不出端倪……兴许只是起来场面不,实则杖责之时,已是留了手,否则怎么可能杖责三百而不死?”
文先生顿时沉吟。
他自己不是习武之人,但叶独是习武之人。
叶独不出端倪,那么就不应该是动了手脚。
文先生心中有些疑惑,但他并未讲明,既然梁太子误会了,那便顺着此事,继续误会下去。
“白晓未死?”
文先生沉吟道:“那么此事……就耐人寻味了。”
章七五五 文先生之念
“陈芝云虽然拒绝此事,但白衣军中,既然有此言论……”
太子殿下沉声道:“部下已有此念,必是受他所感,哪怕他陈芝云无意谋反,但军中一旦动荡,有时就连主帅都只能随大势而行,若此事一经爆发,他陈芝云未必压得下去。”
文先生知他意思,稍有思索,道:“陈芝云虽无反心,但部下已有此念,确是极大隐患。”
梁太子沉吟许久,看向文先生,忽然问道:“以谋反大罪,先制陈芝云?”
文先生眼中忽有光芒闪过。
陈芝云算是梁国的一柄利刃。
这一柄利刃,若能将之策反,为蜀国所用,自是最好。
但陈芝云忠义之心,不可动摇,那么便只有将之毁去。
这些年间,文先生让梁太子对于陈芝云此人,日渐不满,已成怨隙,这般离间,便是为了有朝一日,除去陈芝云此人。
但此时此刻,梁太子开口道出这一句话来,似乎已经让文先生多年谋算,得以功成。
只是不知为何,文先生心中竟无喜意,反有暗惊。
这种突如而来的心悸,让他不禁有些凛然。
念头转过,顿时便有一点异处察觉!
太子能知杖责一事,如何会是不知自身前去白衣军,观看过这杖责刑罚的事情?
“试探?”
文先生心中一惊。
但他也是用计多年,与人暗里不知交锋多少来回的老狐狸,尽管心中震动,但面上依然不露声色。
“不妥。”
文先生正色说道:“陈芝云乃是白衣军主帅,且当年一战过后,名震天下,在百姓眼中,他几乎已是梁国支柱,而实际上,他在军中的威望,他麾下将士的本领,也着实当得起这等盛名。”
“拿下陈芝云,牵扯的代价,未免太大。”
“更何况,陈芝云却也没有试图谋反,只是部下有着这般念头,但也已被他杖责三百,几乎致死,就是要追究他一个包庇的罪名,都不甚容易。”
文先生露出沉思之色,语句斟酌,似乎在细细思考。
梁太子微微低头,也为之皱眉。
就在这时,又听文先生说道:“既然进言劝反的白晓,杖责未死,那么……”
他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缕精芒,道:“从白晓这里入手。”
……
商谈了一番之后,二人定下具体细微之处,避免其中有粗陋之处,从而出。
梁太子静静听罢,两人意见统一,便匆匆离去。
待得梁太子离去,文先生回到座位上,面色变了又变。
“看来这位梁国太子,对于你这位谋士,也并不是传闻之中,那么尽信无疑。”
清原声音徐徐传来,道:“拿下陈芝云,是对你的试探罢?”
文先生略微点头,说道:“太子并非愚鲁之辈,他虽然谈不上多么智谋远虑,但为人确实多疑……往常他待我如师,凡事尽都听我所言,不敢有半点质疑,但近些时日,我自觉时日无多,确实是急切了些,两月之间,我已进言三次,要向陈芝云下手。”
“所以他认为你要杀陈芝云?”
“大约是这样。”
文先生说道:“不过今日我放弃了这个机会,他便不会再疑我了,按我对他的了解,只怕今日试探,实则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但我两次三番露出要杀陈芝云的念头,如今却又放弃,他难免也有两分疑虑,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待我运作一番,便可将这点疑虑,一并打消。”
说着,他似乎想起什么,沉声说道:“这个白晓,跟你有些关系罢?”
清原没有否认,笑道:“是的。”
当日文先生假借太子之名,前去巡视白衣军,实则便是清原授意。
那一日,恰好又是杖责白晓的时日。
如今想来,其中有着许多重合之处,在这位文先生眼中,这便是疑点重重。
尽管猜测未有尽数确定,但是在他们这种人眼中,只要有一点疑虑,便是一个可以深入探查的破绽。
“我让太子殿下拿下白晓,权且当作是对陈芝云的试探。”
文先生说道:“你可要救他?”
清原笑着道:“顺其自然罢。”
文先生应了一声,再无言语。
……
洞天福地。
清原笑出声来。
这位文先生,还是对于白晓一事,心生不满。
不仅是当日受清原之意,前去白衣军一事,也还有着被清原瞒住的几分恼怒。
文先生的一切,都尽数被清原得知。
然而清原在外,还有另外谋算,却不是文先生所知的。
这让一向似乎无所不知的文先生,难免有些心态失衡。
适才进言太子,拿下白晓,虽说是为试探陈芝云,实际上也有给清原添堵的意味,只是没有挑明罢了。
“白晓,白岳,叶独,文先生。”
清原暗道:“看来是白晓这一边,先是生根发芽,但却不知,会结出什么果子来?”
……
文先生府上。
“这……”
文先生心绪平静下来,顿时察觉几分异处。
他适才的心态,竟是如同深闺怨妇一样……像是发觉了自家老爷在外寻花问柳似的。
他想到了这里,眼角不免抽搐了一下。
实际上,一直以来,他都受得清原所制,从一开始便是身在弱势。
就如同他身居高位一样,手下不仅有着梁国的人,还有着蜀国的人……这各个方面的谍子,互不知晓各家身份,但却尽都受他一人号令。
他如今地位反转,被清原所制,难免有些心态不和。
“罢了……”
文先生收敛了心绪,顿时想起一事,目光略沉。
他拾起原来的折子。
思索片刻,他左手挽袖,右手执笔,沾了沾墨水,旋即便在何沪这一份折子的下方,添多了一行字。
【何沪此人,可以重用,益于国,益于民,但绝非结党营私之辈,难成一人之心腹。】
【此人可为重臣,不可为亲信。】
“就这样罢。”
文先生心道:“既然到了这个时候,梁太子已有两分疑虑,便将何沪这一点隐患,挑明了去,也算表了忠心。”
他这般想着,徐徐吐出口气。
放下毛笔,放下折子。
文先生望向外边,神色恍惚。
这般勾心斗角的日子,连一句话都要在心中经过深思熟虑,酝酿许久,小心翼翼。
尽管早已习惯,但也难免精神疲累。
“还有多久?”
文先生叹了声。
他原本已经是死了。
本以为数十年的谋算,临死都不能达成。
现如今被清原所救,能继续以这不人不鬼的身子,继续存活下去,今后他的时日还长,也或许真能亲眼看见自己一手颠覆梁国。
但这个年月,究竟还有多长?
还要到何年何月,方能心愿达成,归返故地?
文家旧宅已成废墟了罢?
小妹的孩子,那个未曾见过的外甥,也已读书识字,甚至舞枪弄棒了罢?
寂静的大厅。
孤单的身影。
一声轻叹,充满哀思。
章七五六 兵堵白衣军
白衣军。
营帐之中。
陈芝云独坐此间,手执书卷,细细阅读。
只是他眉宇紧锁,似有几分不喜。
不知是书中记载的缘故,还是白晓一事的缘故。
“将军。”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营外来人,自称受太子殿下之令而来。”
陈芝云眉宇一挑,道:“来者何人?”
将士低声道:“来者七十人,未见为首者。”
陈芝云皱眉道:“七十人之多?又不见为首之人?”
他放下书卷,静思片刻,才道:“既然是太子殿下派人来的,那便去瞧瞧罢。”
他略微整理了下衣衫,便出了营帐外,往营地正门处而去。
……
遥遥便见白衣军队列齐整,列在营地之前。
他们面色坚毅,刀剑出鞘,满是锐利之气。
看着营地之外那数十人,这些白衣军的将士,看似冷静,实则跃跃欲动,仿佛一群凶兽看见了一群猎物。
白衣军名震天下,曾几何时,被其他军队堵住了正门?
如非军规森严,只怕早已扑了上去。
此时此刻,这些将士的情绪,就如同湖泊下的暗流,看似平静,实则亦是心绪汹涌。
……
营地之外,也有一批人,正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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