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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刀客-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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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巡缉营的人,却是石坝街秦楼楚馆的常客。那些力士级的头头,也是河下书舫的嫖客。

那画肪花船有大有小,按大小分品级。大画舫的粉头品级最高,只有力士—级的头头,才有资格光临,这些家伙都是出手大方的富豪,是扮头们最欢迎的恩客。

白发郎君藏身在石坝后街,用意也在于方便侦查那些首脑人物,只要穿过一条小巷,就可以踏入石坝街了,可以留意街上与河上有否可疑的人。

但他并不经常走动,巡缉营的人,正在加紧布网张罗,那些首脑人物必定忙得焦头烂额,哪能忙里偷闲跑来寻欢作乐?

至于其他小人物,他懒得注意,巡缉营人数众多,小人物他不屑理会。

他把注意力放在巡缉营的走狗身上,完全忽略了其他的人。

他更没料到,月华仙子会盯上了他。

五福客栈的旅客,并非全是流莺,另有两进客房,接待一些不三不四的外地旅客。这些旅客十之八九不是正正当当的客商,大多数是来领略秦淮风月的外地人。

通常一住数天或一句,钱囊空了才打道回家。这些人的起居,几乎与店中寄宿的流莺相同,白天除了出门进食之外,便是埋头大睡以养精蓄锐。

他正好相反,白天不在店。当然,有时晚上他不在房中。

他是有名的好色之徒,其实不是那么一回事,他追逐美丽而有权势的女人,出于不正常的报复心里,不会在秦楼楚馆流连。

可是,不曾见过他的人,想法却把好色解释为风流浪人,当然会到处寻花问柳。

月华仙子就是用这种心态看他的,果然在风月场附近查出他的下落。

到了石坝后街,已是华灯初上,都城内外万家灯火,秦淮河彩灯似海。

在五福客栈右邻的小酒楼,喝了三壶花雕,酒足饭饱,这才满意地返回客钱。

客栈静悄悄,店伙们很少在各处走动,男女住客都外出各有活路,似乎他是唯一不去秦淮河找刺激的旅客,店伙似乎对他颇感惊奇。

他不理会店伙的惊奇神情,悠闲地跟着领路的店伙,走向二进院的上房。

他却没注意领路的中年店伙,一面走一面不住打冷战。

旅客离店,店伙通常要在房门加锁,旅客返店,店伙会派人带了钥匙领旅客回房。店中灯火明亮,各处皆悬有照明的灯笼。进入一条长廊。领路的店伙突然脚下一软。像是失足。

“咦!你怎么啦?小二哥。”他手急眼快,一把扶住了店伙急问。

“没……没什么,脚……脚失……失闪。”店伙的语音不正常,似乎余悸犹在。

他仍然不在意,认为这是正常的反应。

到了房门外,店伙启锁的手抖得厉害,再三无法将钥匙插入锁孔。

“我来。”他接过店伙手中的一大串钥匙,用其中一根开启半月形小锁。

“客官请……请先洗……洗漱。”店伙接回钥匙交代,说的话结结巴巴:

“小的派人送……送茶水膳……膳食来,但不知客官想想吃些什……什么菜……菜肴,小的交……交代厨……厨下

“不必了,在下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他推门入房。在灯盏上拨添了几根灯草,幽暗的房中大放光明,“在下要安静地歇息,有事在下会招呼。”

“客官请……自便……”店伙掩门走了,

如果他回头,一定可以看到店伙惊惶的神情,但他是一面挑灯一面说话。不曾转头回顾。

这种小客栈的上房,是没有内间的,也就是说,洗漱如厕皆必须使用廊底的洗漱间和便所,平时店伙会送洗漱用水,十分不便。

一床一柜一桌。设备简单,床前还有一张春凳,用处之一是让旅客坐下更衣脱靴。

帐是放下的,这种布帐看不透床中的景物。

伸伸懒腰,感到有点酒意上涌。摘掉四平巾,露出一头白发,将用布卷着的剑,往桌上一放,转身向房门走,要将房门上门。

距门不足八尺,房门支呀呀自行开启。他一怔,门是被人从外面推开的,一位眉目如画春衫长裙,打扮得十分出色。珠翠满头的美丽少女型面孔,但穿着打扮却像少妇的俏丽女人当门而立,嫣然一笑,亮晶晶的明眸注视着他。

“唔!很美,你不像是住在店里的女人。”他脱口称赞,“如果是,你走错了房间。”

俏丽的女人的笑容更深,不予回答。

“我不要人陪伴,姑娘。”他作势掩门。

“你不是好色风流吗?”女人说话了,嗓音像银铃般悦耳。

“咦!你这是什么话?”他大为不悦。

“这附近旅舍的旅客,都是为寻花问柳而来的呀!”

“胡说八道。”

“大爷,你……”

“你走。”他不耐地抓住了房门作势掩上。

女人一拽长裙,抬腿,小蛮靴踏上了尺高的门限,靴尖逼近门柱,门闭不上了。

这举动相当大胆,不可能出于一个风尘女人,会穿这种薄底加绊绳的半统小蛮靴。

“咦!你这女人……”他剑眉深锁,狠盯着女人漂亮动人的面孔。

“我自信有六七分姿色,大爷。”女人似乎愈来愈大胆。

“就算你有十分姿色,我也不会要你。”他脸色一沉,“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种女人,你走吧!告诉你;你不止六七分姿色,而是八九分姿色的美丽女人,可惜不对我的胃口,你走吧!”

手用了五分劲,门一动,硬将女人借门限挡门的小蛮靴顶出,砰一声掩上房门。

正要上闩,身后突然传出一声悦耳的轻笑。

这瞬间,他身形一晃,似乎房舍有摇晃的感觉,神意有点不集中。

缓缓地转过身来,怔住了。

蚊帐已经挑起,床口坐着一个女人,一个他十分熟悉女人:东方玉秀。

“你这个好色之徒,似乎名不符实呢!”东方玉秀悦耳的嗓音他同样熟悉,媚笑如花,往昔冷傲的神情不复存在,不再艳如桃李冷若冰霜。

定神仔细瞧,没错,是东方玉秀。

东方玉秀会坐在他的床口?这是旅店的客房,店中住了不少粉头。

这种旅客的床口,只有一种女人会坐:粉头。

粉头,是妓女的专称。

东方玉秀坐在他床口,摆出勾引他的粉头风情,那是不可能的事;东方玉秀对他,唯一可做的事,是宰了他这个好色风流的淫贼。

怪的是他居然不起疑,也无所畏惧。

到了桌旁,抓住了剑。

床口的东方玉秀没有任何举动,坐在床口嫣然媚笑,即使不故意卖弄风情,此情此景,足以让男人心跳加快一倍,意识集中在床上。

有女人有床,还有什么好想的?尤其是好色之徒,只有床的幻想。

他并没想到床,想到的是他的剑,虽则他知道,有剑也不一定能控制胜局。仰止山庄的剑术号称北地第一剑,他的份量毕竟差了许多斤两。

“等到有一天,我有机会完全掌握你,你就知道我白发郎君是否名不符实了。”他沉静地说,“你这种女人,的确很对我的胃口。有吓人的家世,有过人的美貌,有雄心壮志骄傲自负,我专找你这种人满足我的欲望,我很高兴剥掉你的骄傲外裳。”

“你来呀!”东方玉秀娇滴滴地说,流露出冶荡的诱人风情。

“我不会上当。”他解开裹剑的布卷,“你不是这种淫荡的女人,今晚居然毛遂自荐,进入我的房上我的床,妖媚放荡像秦淮的神女,此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我说过,等我完全控制了你……”

“你不是已经完全控制我了吗?不要怀疑,我等你露出你的本性……”

一声剑吟,他拔剑出鞘。

一眨眼,床口的东方玉秀不见了。眼前光景一变,眼前朦胧。摇摇有点昏昏糊糊的脑袋,眼前恢复清明。

有一个人站在床前,是柳思。

“咦!你怎么就来了?”他讶然问,不自觉地收剑归鞘。

“你知道我住在何处吗?”柳思问。

“知道呀!你不是住在南市楼附近的兴隆老店吗?”他不假思索回答。

“是吗?”

“对呀!你不是说今晚有事吗?”

“是的。”柳思懒洋洋地说。

“唔!你神情不对,好像累坏了。柳兄,你没有什么吧?”

“我很好。”

“我送你回店,反正没多远。你一定累坏了。”他热心地说。

“我说过我很好,只是……只是我记不起今晚要办的事了,你记得吗?”

“咦!你没对我说呀!你的武功出神入化,行动神出鬼没,我配合不上你,所以一切听你的,你办事都独自进行,我从不过问呀!”

“真糟,我和你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我等候你的招呼行事。咦!你……”他眼神一变,“你真的有些什么地方不对,你……”

“你再想一想,我到底曾经和你商量了些什么事?”

“只商量如何引诱那些首脑人物出来,逐一收拾剪除羽翼。”

“还有。”

“我也记不起来……”

灯火突然闪动,火焰摇曳。小窗似乎刮入一阵阴风,绕室旋走发出怪异的气流呼啸声。

一眨眼,灯火摇摇中,柳思不见了,灯火变成了绿色,洒出满室幽光。

一声厉啸,他突然失去知觉,向前一扑,不知人间何世。

灯火复明,房门开处,跌入一个侍女,滚了两滚蜷缩在壁角失去知觉。

房中,月华仙子仗剑屹立,披发如鬼,双目似乎幻现幽光,半伸的左手,掌心托着一叠纸人。

柳思当门而立,腰带上插着秋水冷焰刀,虎目中神光炯炯,有如天神当关。

“我让你全力施展,把你压箱子的巫术全掏出来,驱神役煞勾魂摄魄何足道哉?我让你死得瞑目。”柳思一脸杀气,语气凶狠,“我不计较你的所作所为,你竟然坑害我的朋友计算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已经不值得饶恕,我一定要杀死你永绝后患,世间将少一些人被你坑害。你施展吧!我等你施展技穷之后,再给你一刀为世除害,说一不二。”

“刚才施展撼神术的人,原来是你。”月华仙子不理会他的凶狠态度,将纸人收入乾坤袋,收了剑,俏巧地将散发挽至背后。

“那是八表狂龙的绝活,所以你禁受不起。”

“笑话!他那不成气候的撼神术,哪能撼动得了我?你加了另一种绝活。”

“那是当然,我并不知道他的师承。你干什么?”

月华仙子退到床口坐下,懒洋洋伸伸懒腰,不在乎他横眉竖目,似乎她是这房间的住客,要上床歇息啦!很可能要褪衣卸裙呢!

“我等你一刀杀了我。”月华仙子嫣然一笑,“那把秋水冷焰刀锋利得很,一定不痛的。”

“你以为我不忍心砍断你美丽的脖子?”

“我想,可能你不忍心。”

“真的?”

“你救过我好几次,救了再杀,你不是这种人。你真要杀人,你杀好了。”月华仙子一面说,一面将长及腰下,又浓又黑亮的头发,一低头便甩到前面来,露出白嫩线条优美的脖子,意思是待他下刀。

“也许我改变主意,把你卖给璇宫画肪,让你压倒金陵花园第一名花,你的美足以称花魁,哼!”

“名家品评,不同凡响。”月华仙子一抬头,长发甩回身后,一触他的目光,粉脸突然红云上颊,急急回避他的目光,“你看过我……我的……我对自己有信心,因为我相信你品评十分正确。”

“你少给我花言巧语。”

“我从不对任何人花言巧语,只对人冷酷凶狠。”

“所以你坑害我的朋友,打我的滥主意。”

“柳爷,我只想知道你的下落。”月华仙子郑重地说:“我碰上了你释放的快刀……”

“你杀了他?”

“没有。”月华仙子坚决否认,“从他口中,我知道你就是八表狂龙害怕的冷面刀客,因此要向你道谢,你也是我的希望所寄。我对白发郎君施的是最温和的小术,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只想从他口中,知道你的下落。他昏迷不醒,是你的撼神术所造成的,不能怪我。”

“从现在起,你必须离开我远一点。”他当然知道白发郎君并没受到伤害,不然他早在施展撼神术时下重手了,“带了你的侍女,快滚!”

“我要知道你仇视我的原因。”月华仙子不走,亮晶晶的凤目凝视着他,“你一直照料所有与巡缉营为敌的人,连摄魂骷髅那些老凶魔,你也再三暗中帮助他们,我要知道原因何在。”

“决给我滚!我不屑和你这种无……我不齿你这种人。”柳思冷冷地说。

“我一定要知道……”

柳思一闪即至,劈胸一把揪住了月华仙子的襟领。

“我一定要知道原因。”月华仙子不加反抗,也不挣扎,坚决地一字一吐。

“你该死!”

“我不认为我该死。”月华仙子嗓门比他还要高:“我向强梁敲诈勒索,可没有伤害弱小的人。天下间像我这种敢向强梁挑战的人,敢说少之又少。你认为我真要把吴家的两个小女人,卖给巡缉营的人?”

“你还敢强辩?”

“巡缉营的走狗,只坑害别人发财,怎么可能用一万五千两银子买人?四个盐区巡缉营的主事人,他们的上级从没发给他们一两银子支用,他们的活动费包括衣食住行,全得自行张罗,有谁能舍得掏自己的腰包,买两个对他们毫无好处的小女人?我是利用这件事,作为介入的借口而已。”月华仙子不理会他的凶狠态度,镇静地分辩。

“该死的,你说得好听,你没利用两位姑娘赚二干两银子皮肉钱?你简直无耻!”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月华仙子叫起冤来。

“你叫冤?”柳思另一手举起要揍人了。

“那是藏匿女人员安全的地方,不会引起小狐鼠的注意。有身分的高手名宿,绝不会想到我这个令人害怕的妖巫,把人藏在那种地方。我花了一百两银子给活阎婆,—并没表露我的身分。那老虔婆如果知道我的身分,她天胆也不敢做出那种丧天良的事。就因为她不知我的身分,所以利欲费心,她以为可以摆布我,因为她有一群打手泼皮撑腰。那位赵大爷一定是你,你为何不留下来,看我处置那个老虔婆?天啊!难怪你不照顾我们了,最后一仗,我几乎全军覆没,我……我、我……”

悲从中来,月华仙子为自己死去的同伴掩面而泣。

胸口一松,柳思放了她,微风飒然,她放下手一看,室中已不见柳思的形影。

***

近午时分。

白发郎君在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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