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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情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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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情仇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08…10…26 17:36:39 字数:11589
第二章
地处市中心的锦江茶园,原是锦江剧场,也是锦城川剧一团的所在地。由于电影、电视的冲击,川剧已没有了昔日的辉煌,尽管川剧改革、振兴川剧的口号不断地喊,但依然没有多少人来看戏,反倒是喝茶的人多。
胡振和凌水谈得正投机。胡振拉着凌水的手说:“老凌,公司刚成立,你一定要扎起,把西南地区的发行权交给我们。”凌水说:“都是老朋友,咋会不帮忙?只是我们已有了发行部。”胡振说:“干脆把发行部撤了,发行我们搞。”凌水笑笑:“那么简单,你说撤就撤了?要给文联打报告,文联同意了,还要考虑那几个人的安置。”胡振递了支烟给凌水:“如果交给我,每期可以保证发三万册。”凌水抽着烟不开腔。胡振说:“你做一下老刘的工作,给他明说返几个点子的回扣。”凌水摇摇头,说:“他是灰面(面粉)脑壳——糊的,恐怕说不通。”
“给他私人?”
“更不行,他好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他不会轻易下水的。”
“那,那咋办?”
“我回去商量了再说。”
“凌水兄,公司的情况你是清楚的,拖不得。”凌水点点头。
胡振;“我去方便一下。”
《锦花》杂志是市级全国发行的综合性双月刊。主编是刘国民,副主编是凌水。虽说凌水是副职,因老刘兼职较多,所以杂志社的事实际上由凌水负责。凌水自幼喜欢文学,当知青时发表了一些豆腐干文章。回城后在某厂上班,后拜老刘为师,通过老刘的关系,借调到市艺术馆当编辑。凌水天份高又肯学习到新单位后又写了不少文章,老刘很赏识他,《锦花》创刊时便把他借调编辑部委以重任。凌水今非昔比,对昔年的朋友胡振也就有些疏远。胡振在办公司时也曾找过他,碍于情面,凌水在公司请客时把老刘拖来给胡振长了脸。但内心是瞧不起他=胡振的,不学无术爱冲天壳子极不踏实。所以谈到具体事情凌水心中就犯疑。胡振认为凌水是毛根朋友。办成这件事很有把握。
胡振去方便了转来,喝口茶把烟点上,翘着二郎腿说:“老凌,你是不是觉得你没得搞头?
放心!公司每月给你一百元顾问费,以后赚了钱有你一股,如何?!”
一百元?你以为我穷疯了?现在我一个月编辑费都有几十元,随便写篇散文、小说也有几十百把元,再说你嘴巴岔,不要羊肉没有吃到惹一身骚。凌水想了想说:“胡振,我的脾气你是晓得的,非份之财我决不贪,至于当顾问,好几个单位都在请我。说句难听的话,你们是歪公司我不敢来。”
胡振很不高兴,你假啥子嘛,你这个副主编是借调的,一个月才几十元工资,给你一百还嫌少。心里不痛快,反正都谈崩了,老子也发泄几句,胡振冷笑道:“你现在耍涨了,老朋
友也不认了,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山不转水转,总有你求我的时候,到时……”胡振话未说完,凌水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地盯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郑戈跨进小院,一栋二层楼的小洋房掩映在女贞树林中。铺着鹅卵石的小径从院门直抵楼下门厅,足有二十来米,小径两旁万年青修剪得十分整齐。左边有一架葡萄,架下有一石桌四张石凳;右边是鱼池,池内假山嶙峋苍苔斑驳,阶梯状的花台上摆着几十盆花木,高高的砖墙围住小院,沿墙栽了几十棵梧桐、女贞树。郑戈东张西望,杨明说:“冬天不安逸,夏天来乘凉、吹牛、打扑克很舒服。”郑戈问:“小天家几个人住?”杨明笑着说:“平时只有两三个人。”大约听到说话声,从楼里走出一个小伙子,站在门厅笑嘻嘻地问:“杨明,你约的是三点,现在是几点了?”
“五点。”杨明看看表:“有事耽搁了一会儿。”又问:“你一个在家?”
“老爷子常年在外出差,老妈回老家去了,只有我一个人。”
“好安逸!好自由哦!”
说话间已到门厅。
“汪小天,”杨明给郑戈介绍,“我的好朋友。”又对小天说:“小天,这是我的师傅郑戈。”小天热情地握住郑戈的手,笑道:“呵,早就听说。”
小洋楼的设计和修建是欧式,大而长的落地窗,玻璃是彩色的,一小块一小块镶嵌而成
,过了门厅就客厅。客厅很大,靠墙处还砌有壁炉,正中几张老式皮沙发两张茶几,墙角摆
着两个花架,架上青花瓷瓶里插着黄灿灿的菊花。杨明说:“咦,今天我师傅来了,你不散‘大中华’,拿云烟招待?”小天笑说:“这包烟我还是偷老妈的。”
“没出息!”杨明笑,又对郑戈说:“师傅,你喝茶,我给你削苹果。”杨明拿起苹果削皮,边削边说:“小天父亲和我家老爷子是同乡,川北旺苍人。他父亲现在××军区当副司令员。”小天说:“听说老爷子要转业了。”杨明问:“他那个级别下来至少是省级,哎,都是30年参加红军的,你家老爷子在大军区当副司令,我们老爷子才当省军后勤部副部长。”小天说:“我们老爷子也划不着,身上十几个枪眼、刀疤,在延安时被整成逃兵,差点被枪毙。还是陈杰他老爷子运气好,从没有上过前线,几次因作风问题差点挨,都是领导保下来啥事没得,只是从北京调到四川,据陈杰说,又要调回北京了。”杨军把苹果剖成两半,递了一半给郑戈,说:“你我的老头儿都是农民,脑壳木,陈杰的老头儿念过大学脑筋灵动,咋能比?”小天说:“这个陈杰就跟他的老头儿一样,专门搞女人,去年不是他老头儿的关系,他早就把他进大牢了。”杨军咬了一口苹果说:“真是老马不死旧性在,。”又问小天:“陈杰咋还没有来?”小天看看表,说:“他做事有点水,说好最迟不超过五点,你看都超过一刻钟了。来了一定要惩罚他……”
“惩罚哪个?”一阵皮鞋声响,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材匀称,五官清秀,剑眉星目,嘴唇红润但有点薄,站在门口满面笑容。
“说曹操,曹操到,陈杰,我和杨明要惩罚你,”小天笑道:“太不落教了,做事水稀稀的。”
陈杰嘻皮笑脸:“哟惩罚我?”“你来晚了,该不该?”杨明把刚削完的苹果又递给郑戈,郑戈不要,陈杰伸手来抢,杨明顺手用水果刀扎去,陈杰急忙缩手,做了个鬼脸,舔舔嘴唇说:“哟,屁眼儿黑喃,我惹不起你,你是操扁挂的。”又问:“这位是郑戈?杨明,连师傅都不介绍。”说着伸出手与郑戈握了握,随即滑出,笑眯眯地说:“久闻大名,如雷贯耳。”郑戈微笑道:“徒有虚名。”江小天说:“发了财人影都不见,是不是又耍女朋友?”
“鬼朋友,上次那个都没有甩脱,”陈杰辩解道:“现在的女人是粘粘草,粘着就跑不脱。”
杨明对郑戈说:“你不晓得,他是花花公子,年龄不大,耍的女人都有一个排。”陈杰不生气反而有些得意,批评杨明:“食色性也,我们老祖宗都明白这个道理。人活在世上,吃饱了做啥子?当然是玩女人,耍朋友又不犯法。只有你才那么老实,二十几岁了连女人咋个长的都不晓得。”杨明皱了皱眉说:“久走夜路要撞鬼,做人还是要讲点良心,你把那些女人搞了,人家咋个嫁?”陈杰笑嘻嘻答道:“哎哟,我的老兄,照你说不是处女就嫁不脱?这个世上死鱼还有饿老鸹嘞!”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再说那些女人都是自愿的,弄舒服了感谢我还来不及……”
“算了,你这些歪门邪道我不懂,今天约你来是说正事。”杨明开门见山:“陈杰,我找你借点钱。”
“多少?”
“一万。”
“做啥子?”
“我是帮郑戈借的,郑戈,你给他讲一下。”
说到借钱,郑戈脸就红了,十几年来,他从未向朋友借过钱,就这次办公司才抹下脸向几个好朋友开了口。现在要向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借钱,心里很不是味道,只有硬着头皮说:“公司差点流动资金,最多用一个月就还。”声音很干涩。
陈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留着平头,上着中山服,下面一条铁灰色的卡裤子,皮鞋很旧了扑满了灰尘。穷鬼!陈杰心中暗想:没得钱,办啥公司嘛,生就一副穷相还想发财,这个杨明也是没得道理,你有钱就借,没得钱充啥豪迈,把我拉来垫背。陈杰舔了舔红红的嘴唇,说:“我下个星期要到上海,一家公司委托我办件事,办成后送我五万元,到时,我一定借给郑戈,不说一万,两万都可以。这次实在对不起很抱歉。”站起来对杨明说:“还有点事我先走一步。”
惨!郑戈涌起一股莫名状的悲哀。求人难!大概郑戈神色不好,杨明和小天也感到难堪。特别是杨明,他和郑戈相处四、五年深知他的脾气,这可能是郑戈从未经历过的痛苦。杨明给郑戈茶杯中冲满水,说:“喝口茶,这个陈杰平时很大方,可能确实把钱用光了,他是花疯子,在女人身上用钱凶得很。”小天也说:“不要着急,我们再想法。”郑戈觉得很累,强打精神说:“谢了,杨明,我想回公司,你就再耍一会儿。”两人挽留,郑戈执意要走,只得送他出了门。
郑戈不想回公司,骑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乱转,心绪十分恶劣。早晓得本 书由ωωω。ūмDтхт。сοм提供下载就不该去,钱没有借到还装了一肚子气。怪杨明,没得道理,他是一片好心;怪陈杰,虽然可恶,但别人不了解你,凭啥借钱?唉,还是那高干子弟有办法,找父亲的老战友,这个叔叔那个伯伯签个字,批个条就是钱。哪象我办点事,跑上跑下,东窜西跳,整得焦头烂额,到头来“英雄”白跑路。下步咋个办?不晓得胡振、长林办得如何,但愿……“砰”自行车撞在什么东西上,车把一歪倒了下来,幸好脚先落地,跌跌蹿蹿浪了几步总算站稳了。
“眼睛瞎了!咋个骑的嘛?!”郑戈回过神才见地上坐着一个女人,她的自行车压在一条腿上,“嘿!还不把车子扶起来,腿压断了你赔得起?!”郑戈才意识到在恍惚中,自行车前轮撞到这女人后轮上,连忙上前把车子提起来,伸手去拉女人的手。那女人却不领情,手一撑利麻地站了起来,在自己腿上屁股上狠狠拍了几下灰尘,说:“你有神经病嗦?骑车不看路?”接过自行车试了试没有坏,“不看你还老实,今天你走得脱到医院头随便看一下,不敲你几十元才怪。”女人突然叫了声:“咦,是你?!”
郑戈晕头晕脑。
“哟,贵人多忘事,老战友都认不出来?”女人扁扁嘴,细长的丹凤眼死死地盯着他。
“老战友?”
郑戈在脑子里搜寻了一遍没有印象,依旧茫然。
女人露出雪白的牙,“我是田敏!记不起了?”
田敏!郑戈终于有了印象。那是在文革初期,红卫兵步行串联时认识的。当时她和另一个女同学参加郑戈组织的长征队,因为她俩年纪太小都不要,她俩哭哭啼啼,好说歹说,郑戈才同意她俩参加。
田敏活泼、可爱,能歌善舞,从锦城到贵州遵义田敏都表现得很好,脚上打满了水泡也不叫苦,她的背包从不准任何人帮忙背,从头坚持到最后。“长征”结束后,回校复课闹革命,
一直到知青下乡就未见过面。
“田敏!”郑戈握住她的手笑眯眯看着她。
爱看闹热的锦城人已围了几层,叽叽喳喳的议论,希望看到即将上演的闹剧。还是田敏清醒,对郑戈说:“快走。”推着车穿出包围,郑戈也慌忙跟在她后面。田敏走到拐角处郑戈追了上来,与田敏并排而行。
郑戈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刚才在胡思乱想。”
“扑赤”田敏笑了说:“几十岁的人骑车不看人,要是撞倒老年人咋办?要是撞在汽车上咋办?”又老气横秋地教训郑戈:“年轻时你就爱东想西想,这个年纪了还没改?”郑戈不好意思问:“你受伤没有?”
“没有,”“田敏娇嗔道,“假关心,走了这么远你才想起。”
郑戈看天色已晚,街上路灯都亮了,正是吃晚饭的时候。问田敏:“你急不急着回家?”田敏说:“不急。回家也没有事。”郑戈问:“这么晚不回家,你爱人不骂你?”
“爱人!”田敏咯咯笑:“我是单身汉儿。”
这女人还是单身?难道结了婚又离了?郑戈不便问,只得笑笑问:“愿不愿意一起去吃饭?”
“愿意!”田敏高兴地说:“当然愿意。”
正是晚饭时分,这家饭馆却冷冷清清,疏疏落落坐了两、三桌。郑戈和田敏坐下,互相打量。
田敏可能快三十岁了,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上十分光洁,鼻子很挺直,嘴唇很红,浅灰色的毛衣显得有些小,胸脯鼓得高高的……田敏把大衣往胸前拉,郑戈脸红了,偏开头摸出烟点燃。
田敏也在打量他,穿得虽然破旧,却掩盖不了那勃勃的英姿,肩膀很宽,浓眉下的眼睛不大却很有神,鼻子很楞,浓黑的一字胡,嘴角下沉很有点阳刚之气。田敏盯得太痴,郑戈心里有些虚,假咳一声。
菜端上桌。
田敏说:“你喝点酒。”
郑戈犹豫了一下说:“不喝。”
田敏叫瓶“文君”酒,说:“你喝点,我晓得你酒量大。”
郑戈说:“你也喝一杯。”“好,舍命陪君子!”
田敏斟满酒,两人相视一笑,郑戈说:“为老同学身体健康,干一杯!”郑戈一饮而尽,田敏用舌头舔了舔说:“好辣!”也一口干了。
郑戈给她拈了块麻辣鸡,自己也夹了块塞进嘴里,“味道不错,就是太麻了。”“麻辣鸡块
不麻辣,不该吃炖鸡?”田敏边嚼边说,“郑戈,你记得不,在合川参观‘32111’钻井队,那天晚上我们炖了两只鸡,你说可惜没得调料,‘长征’结束后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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