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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情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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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灵质量差效果不好。汪可碑接过来一看就知道不行,但此时说也没用,只有赌运气了,说:“你的工作证和公司介绍信准备好没有?”胡振说:“齐了。”汪可碑叫他马上把介绍信填好,填完后,可碑又看了看,说:“可以,我们出发。”
  到印刷厂胡振把介绍信给门卫看了,又问厂长办公室,门卫说:“一直走,抵拢倒右拐,再走一节路倒左拐。”两人骑车进了厂区,拐了两道弯就到了办公楼,架好车上二楼到了厂长办公室。冯厂长正在看生产进度表,虽然不认识还是客气地让座沏茶。等两人坐下后,冯厂长问:“你们是哪个单位,有啥事?”胡振掏出介绍信和名片,说:“我是来提纸型的。”冯厂长接过来看了一下,说:“对不起,凡是涉及《锦花》的事,恕不接待。”胡振说:“厂长,纸型是我们公司委托你们厂做的。我是公司负责人咋不接待?”冯厂长说:“这是你们公司郑经理打的招呼,没得他本人来有关《锦花》的事一律无可奉告。”胡振全身冰冷,郑戈这虾子也太凶了,到处都打了招呼,看来我不可能留在公司了。一定要想法把纸型取出来,给厂长递上一支烟,笑着说:“郑戈昨天就出差了,走时全权委托我负责来提纸型,你不信,可以看我的工作证。”又把工作证递过去,冯厂长瞟了一眼,说:“你有没得他的委托书?”老冯心里暗暗好笑,纸型早就提走了,他这个副经理还不知情,看来他早就调离了公司,今天是来行骗的,且看他咋个表演。胡振假意在身上乱摸,惊叫:“哎呀我忘带了,你不信你问他,”胡振指着汪可碑,说:“他是《锦花》编辑部的汪编辑。”汪可碑在一旁察言观色,见冯厂长不卖账,心里直打鼓,见胡振介绍自己,只得欠欠身说:“厂长,小胡确实有郑经理的委托书,今天走得急忘记带。”冯厂长看他母兮兮的,一张太监脸令人生厌,便笑道:“请你把工作证给我看看。”可碑是临时工哪儿有工作证,在身上乱摸一阵,红着脸说:“忘记带。”胡振急了气呼呼地说:“厂长,你太弯酸人,手续证件都给你看了,你还是不信,到底是啥意思嘛?”汪可碑心里叫糟,这狗肉上不得台面,忙说:“小胡,工作再急也不能跟厂长发火嘛!厂长,情况是这样的……”冯厂长不耐烦听这个骗子的鬼话了,拿起话筒拨了几个号码,就问:“保卫处嘛,我这儿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你们来一下。”胡振和汪可碑一听吓得半昏迷。
  冯厂长电话一放,声色俱厉地问:“你们到底是干啥的?”
  糟了,今天走不脱!胡振惊恐之中又愤怒汪可碑,不是他狗日逼我,我咋会来当骗子?汪可碑倒还稳得住,说:“厂长,我确实是《锦花》编辑部的。”胡振也跟着说:“我确实是文艺公司的。”厂长怒气冲冲猛地拍了下桌子,说:“有话到保卫处去慢慢说。”厂保卫处就在楼下,很快上来三条大汉,问:“厂长,就是这两个?”冯厂长点点头,三条大汉大喝一声“走!”伸手去抓胡振,胡振吓得腿发软,结结巴巴地说:“厂长,你,你,你打个电话……问郑……经理……嘛。”冯厂长笑了,说:“你不是说他昨天就出差了?”边说边拨号,电话通了,是郑戈接的。冯厂长说:“郑经理,你们公司有个叫胡振的副经理和一个自称《锦花》编辑部的人来取纸型,说是你委托他们来的,是不是?”郑戈肺都气炸了,这狗日的太胆大了,立刻答道:“胡振已不再是公司副经理了,姓汪的是《锦花》临时工,我取走纸型的事千万不要给他们说。”冯厂长说:“好,那我把他们当作诈骗犯抓起来罗!”汪可碑和胡振瘫在椅子上盯着冯厂长。郑戈飞快地转了无数个念头,权衡了利弊,才说:“冯厂长,这就没得必要了,你叫胡振来接电话。”冯厂长应声:“好。”胡振胆颤心惊接过话筒,几乎哭着哀告:“郑戈,我是胡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郑戈冷冷地说:“你咋会这样做?你要明白,我一句话你就得去坐班房(牢房)。”胡振辩解道:“我是被汪可碑逼的!”郑戈说:“几十岁了,不要乱怪人,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你请冯厂长接电话。”冯厂长拿过话筒,郑戈说:“冯厂长,这两个原来都是朋友,一时利欲熏心,请你放了他们。请你以后更要提防。谢谢!”冯厂长一挥手说:“你们走!”胡、汪二人如打慌的兔儿跑下楼……
  万幸,不是文俊提醒,自己及时打电话通知老冯,恐怕今天就出事。这两个坏人混在一起很麻烦。郑戈静下来仔细地想,一定要分化他们。权衡一下,决定安抚胡振。其一他还是副经理,其二他毕竟还不象汪可碑那么流,其三胡振是假精灵好控制。主意定了,准备晚
  上到胡振家去。忽然又想起晚上已约了泥鳅和田眯眯在芙蓉酒家见面。昨天郑戈纯属是信口
  开河戏弄泥鳅,估计泥鳅已给田眯眯说了,去还是不去?郑戈把思绪拉回来考虑和田眯眯见面的事。要留下田眯眯吃钱的证据,需要微型录音机,但这次已经交长林带走了,没得录音机,和他见面没有意义。如果不去,会不会激怒泥鳅和田眯眯?激怒了会有啥后果?郑戈翻来复去地想,决定打电话问文俊,谁知文俊已走了。郑戈想了一会,才给田眯眯打电话。田眯眯接了电话听到是郑戈,很是亲切,首先关心郑戈女儿的健康,又说老家前两天送了一筐柚子,味道鲜美,要送给他品尝。郑戈也很客气,请他来公司作客,到家里喝酒。末了,郑戈埋怨他,说不应当叫泥鳅来通知。昨天下午他来叫我把钱交给他,他负责解决《锦花》问题,问他找那个他说是市委领导,后来才说是你。当时办公室还有会计、出纳,批发部的工作人员,他们听了咋个想?你那表弟的嘴巴不严是出了名的,他八方乱吹,你想会是啥后果?田眯眯顿时虚汗直冒,连声叫:“这,这狗日,这狗日的,太不象话了。”郑戈又说:“他逼我,今天一定要和你见面,他也要来,我只好约在芙蓉酒家,你说今天见不见面?”田眯眯缓过气想了一阵说:“算了,明天约,到时我给你打电话。”郑戈暗暗发笑,让你们两兄弟去狗咬狗!又装作关心问《锦花》的情况,田眯眯还在吹:“我目前掌握的信息,今明两天还不至于恶化。”
  郑戈看天色已近黄昏,先是想去胡振家,后一转念,他肯定明天要来求情,就想到精神病院去看杨明。刚拐出翰雅街,就见李亚琳站在街沿上,郑戈忙装着没有看见,她看到了郑戈,大声招呼。郑戈只好下了车,问:“小李,你在等人?”小李脸一红,答道:“嗯,等单位上的同事。”又看表说,“可能有事不来了。”又问郑戈:“你到哪儿去?”郑戈答:“去看看朋友。”小李问:“走哪个方向?”郑戈答:“到精神病院。”小李惊讶地问:“你的朋友疯了?”郑戈笑道:“你才疯了,是精神病。”小李说:“我现在没得事,陪你一道去。”郑戈说:“算了,你还是回家带儿子。”小李不高兴,圆瞪着眼问:“你很讨厌我,是不是?”问得郑戈答不出话,只好笑着说:“你说的啥哟,你要去就走。”小李脸上露出笑容。
  路上,小李叫郑戈学点外语,说以后生意做大了,完全可能出国洽谈,并说她愿意辅导。郑戈笑着说:“我都几十岁学不出来了。以后请你教我女儿。”小李说郑戈懒不爱学习,成不了大气。郑戈说这辈子别无所求,只求解决温饱,把女儿带大,自己晚年不受穷就满意了。小李讥笑他要求太低,不象男子汉说的话,要不然就是装憨厚,郑戈不置可否只是笑笑。郑戈又问她儿子会不会外语,小李很自豪,说儿子口语很好,和外国人一样,郑戈开玩笑说你们俩母子都是真洋鬼子,当然外语好。郑戈又问小李,你说四川话咋个听不出带外语口音,小李说学外语主要靠听觉,有不少的人学外语,笔译可以口译就不行了,其原因是听觉不敏锐,象唱歌一样,左嗓子是听觉有毛病。郑戈又说小李不该在税务局上班,应当去搞翻译工作。小李说等调到北京后就去外事局当翻译。郑戈问她啥时调走,她说正在办。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就到了精神病院。门卫不许进,说探视病人的时间已经过了
  ,郑戈说找徐医生,门卫说徐医生下班已走了,郑戈无可奈何和小李往回骑。半路小李说饿了,郑戈中午才吃了一碗面也有些饿。两人就在街边一家饭馆吃晚饭。郑戈点了“宫保鸡丁”,“盐煎肉”,小李点了“瓦块鱼”,三鲜汤,小李叫郑戈喝酒,郑戈说一个人喝起没兴趣,小李说我陪你喝。郑戈怕醉了惹麻烦,说今天有事改天喝。饭后,郑戈送小李回家。到了圆通巷,小李说:“来都来了,上楼去坐一下,李加都想你。”可能说了假话小李脸红了。郑戈只好和她上了楼。门是保姆开的。保姆是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农村妇女,很精干,收拾得也很干净。李加正在玩汽车,看妈妈回来就大声叫“妈妈!”小李说:“李加,郑叔叔今天特意来看你。”李加又叫:“叔叔。”郑戈空着两手,只得说:“李加,叔叔忘了给你买东西,对不起。”李加有礼貌地答道:“没关系。”说话很老气,于是都笑了。郑戈坐下问:“李加你在做啥?”李加答:“我在拆汽车。”桌上堆了一些零件。保姆去泡茶小李说,“郑姨,不泡茶,冲点咖啡。”问郑戈喜不喜欢,郑戈说:“无所谓。”咖啡端来了,小李递给郑戈,用夹子夹了两块方糖放进去。说实话郑戈是个土包子,从来没有喝过咖啡,听人讲香甜可口提精神。喝了一口,一股糊锅巴味。只是器皿很精美,托盘,咖啡杯、牛奶杯、汤勺都是银质的。再一看客厅的布置,也有些洋气,宽大的皮沙发,精巧的茶几,墙角摆着咖啡色的电视柜,靠墙处还摆了一架钢琴。小李又夹了两块方糖,倒了一点牛奶叫郑戈尝味道,又温和地对保姆说:“高姨,你兑浓了点。”郑戈问:“这房子是几室一厅?”小李说:“三室两厅。”郑戈想,单位上咋分给她这么宽的房子?小李答,“这套房是单位上分给李加爷爷的。”小李给高姨说:“李加明天要上学,早点带他去睡。”李加靠在郑戈身上,专心地把拆下来的零件一一装好,两只小手很灵巧。李加说:“妈妈,我马上就要装好了。”郑戈也说:“等他装好再睡。”小李同意了,李加说:“郑叔叔真好,妈妈都听你话。”郑戈很尴尬,偷看小李,小李正笑盈盈地盯着自己,郑戈忙偏开脸看李加装汽车。等了一会儿,李加装好了,把电池装上汽车便跑起来,驾驶室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兰兰就想买辆这种汽车,郑戈答应了很久都没有去买,明天一定要去买了。李加给妈妈道了晚安,又给郑戈道了晚安,才跟着高姨去睡。郑戈喝完咖啡要走,小李说还早再坐一下。小李在抽屉里拿了包烟,递了支给郑戈,又拿出一只镀金打火机,轻轻一按“当”地一声吐出兰色的火苗给郑戈点燃,把打火机递给郑戈,说:“我没得啥送你的,这个打火机就送给你。”郑戈不要,推辞道:“我记性不好爱掉东西,这么好的打火机丢了可惜。”小李说:“送给你,你要丢是你的事。”不由分说把打火机放进他的衣兜。烟味很淡有股薄荷味。小李吸口烟,说:“郑戈,你不要误解,怕我对你有啥企图,我只觉得你人好心地善良,和你谈得投机。”郑戈脸色通红,的确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听了她的话,郑戈很是羞愧。小李脸上表情很凝重,又说:“我并不是说我好清高,我是恪守诺言,我丈夫三年前死了,我在公公婆婆面前发过誓,三年不结婚,三年不和异性有性关系。”郑戈听了很钦佩,想不到这女人如此重情。但又隐隐觉得不合情理,为啥要三年?为啥要三年不结婚?如果两口子感情好,何必在公婆面前发誓?郑戈不好问也不能问,只有走。小李不再挽留送他出门说声再见就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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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更新时间2008…11…8 10:04:11  字数:12904

 第十五章
  汪可碑一出厂门就痛骂胡振:“你太卑鄙了,居然给郑戈说我逼你!事实上,我还没有找你商量这事,你就和倪家兄弟勾结在一起,要偷一副卖给他的朋友……”胡振不说话一个劲往前骑。汪可碑追上去又威胁他,说:“没有拿到纸型,我倒没得关系,最多不挣钱嘛,你娃娃就死定了,郑戈不理抹你,姓倪的和他的朋友都要整得你半死不活!”说罢拐了个弯飞快地走了。
  汪可碑的父母都是教书的,虽是小学,也算是书香门第。弟兄两人,哥哥很争气,大学毕业后也当了中学老师,算是子承父业,并且高了一个档次。只有汪可碑不成材,从小顽劣不堪,偷鸡摸狗死懒好吃。大一点又爱去偷看女厕所甚至偷看母亲洗澡,爱和女同学打抱功,醒事早,十三岁就开叫了。父亲气慌了,骂这个孽种到底是哪个的?母亲以泪洗面,也咒他迟早塞炮眼儿。
  当知青时,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凭张嘴杜撰些下流故事,吹点性交常识,冲壳子,吹牛皮,在知青堆里混吃。间或到女知青那儿去,献殷勤搭野白,挑逗勾引那些刚进花季的少女,骗到沟边河边,乱整一阵。吃了亏的女子们只有掩面而泣,暗自伤心。这样胡作非为三年,父亲退休,他顶替到了学校。这下有了身份,有了工作就更抖起来,头发吹成飞机头,脚下穿双尖头皮鞋,雪白的府绸衬衫,化纤裤,把父亲的手表一戴,倒也有几分人材,只是不长胡子带点太监相。他却自认为是白面书生,常常出没于舞厅,在异性堆里,如蝴蝶穿花。声称灵魂工程师,今天一个明天一个,忙得不亦乐乎。终于有一天搞出问题来,被姑娘的哥哥痛打一顿,在拳脚淫威逼迫下结束了风流倜傥,翩翩一少年的美好年华,与姑娘成了亲。这妇人新婚燕尔时还做出许多贤惠模样,日子一长便露出河东狮吼。妇人长得墩笃,圆盘柿脸,手膀上有些力道,这时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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