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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宫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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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玉璧就赶紧起身,因为是大公主,所以“君家茶”这条例不作数,淳庆帝沏乌龙,大公主沏茉莉龙珠。待沏好了还得她去送,因为这会儿众人都去用晚膳去了,要不是她没心思吃饭,眼下就两值事的太监宫女在,连沏茶都不怎么会,怎么好去御前送茶。
端了茶往御花园去,花园里此时正开满着各色菊花,大朵艳比牡丹,小朵其素如雪,加之还有月季相衬,整个御花园看起来依然有如春至一般。
“婢子拜见陛下,拜见大公主。”玉璧行礼完起身,似乎觉得淳庆帝和大公主之间气氛不太对劲,赶紧把茶摆了就要退下。
哪料想到,大公主忽然一指她说:“站住,在这儿待着。”
抱着茶盘,玉璧小心肝儿一颤,心里瑟瑟然地想:“大公主看来真要治我,萧庆之,你害死我了。放心,你丫要是害死了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淳庆帝不置可否,只是抿了口茶,说道:“白芷,你是天家儿女,既享人所不能享,便有受能所不能受。子云是朕为天下选的良才,断不能为你所误,如今他已二十有余,你要耽误他到何时去。你要明白,便是再耽误上些年,子云也不会与你有任何瓜葛。”
这样的宫廷秘辛怎么能被她听到呢,不会听完直接咔嚓了她吧……
听完淳庆帝的话,顾白芷娇滴滴地一笑,声音分外柔软娇美地道:“父皇,孩儿这一世别无所求,唯子云而已,您倘若连这一桩也不能应孩儿,孩儿便真是了无生趣了。”
哟,以死相逼,这招儿不新鲜,但确实是比较管用的,就看淳庆帝接不接了。
“驸马不干政,当初朕既落了他的头名,你便应当死心。”淳庆帝说道。
敢情,不是萧庆之没能当上头名,而是淳庆帝不让人当头名,不过像萧庆之那样的人,大概淳庆帝不落他的头名,他也不会去争这头名,要娶公主的。等等,什么时候她就知道萧庆之是哪样的人了,这个可不好!
“父皇,正是因此,孩儿更加不能死心,若父皇不横亘其间,说不定我与他早就成了一双人。”顾白芷这话是有怨气的,在她看来,不是萧庆之不喜欢她,完全是淳庆帝在中间横加阻挠。
“不仅是朕,萧一堂也同样激烈反对,上上下下没有一人愿见你嫁入萧家,你便嫁去了又能如何。”淳庆帝说罢一叹,接着说道:“朕已然决定给子云赐婚,都是高门世家淑嫒,便是你从中阻挠,也不会再见成效。白芷,你还是安安心心去就封吧,日后不召便不用再回京中来了。”
一番话让顾白芷脸色都白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淳庆帝道:“父皇,为了一个臣子,您要牺牲女儿的幸福吗?”
摆明了顾白芷太高估子女在帝王心目中的地位,淳庆帝淡淡望着她道:“若为江山天下,祖宗社稷,朕连自己都可以牺牲,并不单只是你。”
……
帝王气魄啊!这一句话说得多么大义凛然又多么空洞乏味。
只见顾白芷仰面大笑,一身红衣在夕阳之下更衬得她娇艳万分,越笑脸上的凄凉之色越重。此时玉璧才看分明,顾白芷大概是真的很喜欢萧庆之,否则不会执拗地坚持了这么多年。不是因为得不到才执着,而是因为萧庆之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其实顾白芷也不过是个求而不得的傻女子。
“好好好,父皇既然这般说了,孩儿怎么还敢强求自己的幸福。父皇,女儿愿去就封,但父皇必需答应女儿一个条件。”顾白芷却不肯让淳庆帝太过如愿以偿,爱而不得,有时候也会生出怨憎来,怨萧庆之无情,更憎淳庆帝无慈父之情。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得不到不舒服,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过舒服日子。
“说吧。”淳庆帝只让顾白芷说,却没说自己一定答应。
但顾白芷提的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她只嘴角带笑,如一朵罂粟花一般吐露着芬芳:“父皇,请让孩儿来替萧庆之指配佳人如何。”
“哪家千金?”淳庆帝一听不是原则问题,就继续问了一句,却没给肯定的回答。
“她!”
关……关我什么事,玉璧差点跳起脚来骂大公主,她不过是来送个茶,不过是被强留下时听了段壁角,怎么就把祸水往她身上引了。大公主真是个祸害,就算不自己祸害她,也要出个主意祸害她一辈子。
“胡闹,子云乃侯府长子,怎可娶一名宫女。”淳庆帝怒道。
闻言,玉璧也跟着点头,就是就是,人家是天之骄子,她只不过是个小宫女,哪里配得上萧侯爷。
“父皇,您还是答应了孩儿罢,否则孩儿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虽说孩儿嫁给晋城侯不易,但要毁了他却一点儿也不难,您是宁肯让他留着有用之身娶一个宫女呢,还是宁肯他取一高门女却毁了您刚给他的远大前程。”顾白芷可算是撕破脸皮了,她真不恨萧庆之,但不打算让萧庆之有什么好体面。她恨的是淳庆帝,所以一言一行都戳到了淳庆帝的疼处。
没有人比顾白芷更懂得淳庆帝对萧庆之的一片殷殷栽培之心,更没有人比顾白芷更懂得淳庆帝是如何寄望着萧庆之将来能巩边固防,为了培养萧庆之,淳庆帝花了几乎等同于培养太子的心血,自然不肯轻易放弃。正是捏准这点,顾白芷肯定,淳庆帝最后会答应的。
这会儿顾白芷心里想的是:“你当初爱前程,便不肯娶我,如今不妨碍你奔远大前程,只让你娶个宫女子,看你如何取舍。”
其实,顾白芷心里还留着一点期望,期望到时候萧庆之能够回心转意,顾白芷再怎么看都觉得这宫女子连自己百分之一都比不上。只要长了眼睛,再怎么也不会放弃她而去娶这站在旁边瑟瑟然一身小家子气的宫女子。
最后,淳庆帝居然当着玉璧的面给她来一句:“白芷,你且回去,此事朕需再思量一番。”
“父皇慢慢思量,孩儿不急的。”说罢,顾白芷掩面娇笑而去。
留在原地的玉璧如蒙雷击,淳庆帝挥手让她下去时,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像踩在棉花上一般。
“这唱的哪一出呀,父女吵架,我这当布景板的宫女遭了殃,真是扯谈。”玉璧怀里还抱着茶盘,一时间更是紧紧抱住,仿佛抱紧了能心里更安稳一些似的。
回到茶水房时,茶水房里只有值夜的太监宫女还在守着,其余的人都早已歇下。红玉见玉璧失魂落魄地进来,虽有些想当没看到,却还是起身行礼道:“陈尚人,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陛下那儿再过一个时辰才需去送茶,我先去歇着了,你们忙。”玉璧心里乱成一团,她真是怕淳庆帝明儿忽然给她下一旨意,让她嫁给萧庆之。
哭,那真不是她的菜啊,这么瘦瘦弱弱不经风雨的样儿,她怕嫁了当寡妇。现代古代加起来是两辈子,可她这头回嫁人,既想嫁个可心的,又想嫁个能长久的。
而且她想嫁小户人家,高门大户有妻有妾,倒不是她到了古代还要坚持什么一夫一妻,纯粹是她不通晓宅斗之道。
怎么办?
掩面无语,玉璧在心里想:萧庆之,你是上天派来挑战我底限的吧!
这样的话,但愿通关后有奖励……
第二十八章痛并快乐着丫
更新时间2013…1…118:01:02字数:3352
夜里有雨,玉璧难得的辗转难眠,窗外的竹在风雨里发出簌簌声,如闲花落地细微而温柔,本来是该催人入睡的,却因为心中有事终难合眼。
坐起来推了窗,五品尚人有了独居的屋子,窗前种着的草木被雨洗得发亮,在灯烛之下摇曳成一片光斑。莫明地,玉璧透过这样的夜色想起了某些人,某些很有可能终此一生也再难相见的人,亲人朋友闺蜜,还有那个将将谈了几个月恋爱的男朋友。
现在想起来,那段恋爱是很甜美的,他是傅家菜的传人,二十八岁就已经高级技师,平时根本不用在厨房里转悠。很多时候,傅定逢都像是个艺术家,领着她走大街串小巷,尝不曾尝过的东西,寻找难以找寻的食材,喝茶听曲看戏,在一起的每一天好像都十分丰富而美味。
多好的男人啊,或许就是太好了,她承受不起,所以穿越了!
“呜……傅大厨,但愿有比我更好无数倍的姑娘爱着您,这样我就不用觉得抱歉了。”最温情脉脉的时候“咻”一下没了人,玉璧觉得傅大厨那样闷骚又长情的主儿,肯定得抓狂,指不定就在挥着那把家传菜刀,把萝卜当成是她剁得咬牙切齿。
一想到傅大厨,她又觉得不难过了,傅大厨说过,人这辈子就像是赶赴一场未知的盛宴,下一道菜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你能做的就是空着肚子,找好位子,准备好筷子。
“可萧庆之这道菜,打死我也没想过怎么消受啊!”趴窗台上看着那根瘦瘦的竹子,玉璧摇头叹气,这是熊猫的菜,她真的没想过要吃。
“瞎想也不抵事,陛下不可能真的赐婚,赐个宫女给看重的大臣,朝野上下得戳陛下后脑勺。”这么一想她又觉得是这么回事,赐婚历来最低都是官宦之女,哪有赐宫女的。这圣旨真要下了,满朝文武都得拿异样的眼神看陛下,较真点的非得上谏表不可。
想到这儿,睡得着了。
第二天醒来,天是阴的,浓云压着天空却没有雨,看来午后肯定要下雨,而且雨小不了。玉璧路过茶叶房房时还惦记着待会儿去跟桃叶细柳说一句,让他们几个盯着点,关好门窗,别让雨气进了茶叶房。
到茶水房时,丁香正在准备点心,芳琴在摆弄茶具,宝梨还是在挑青竹叶。见了她进来,众人都行礼:“陈尚人。”
“嗯,继续忙吧。小章子小周子,待会去把后院摆着的几口大缸揭了盖,看着下午有雨,昨夜下过雨,今日的雨应当干净。雨水我倒也没怎么用过,晚膳前应该能下来雨,到时候大家都试试,看看适宜沏什么茶。”她不爱用雨水,主要是因为她记得雨是偏酸性的水,而大自然里其他的水多是弱碱性,某某山泉不是说了嘛,纯天然弱碱性才是好水。
“是,陈尚人。”小章子小周子回了话继续坐下干手上的活儿。
玉壁还是准备给淳庆帝的茶,今天沏的是安县正山,本来她那天就是取水准备今天用来沏正山乌龙的,没想到被萧庆之给吓得把水打翻在地:“去取一罐玉帘潭来。”
在她身边候着的两个粗使宫女听命去取,宝梨却远远地问了一句:“陈尚人,今天不用露了么?”
“昨天说过的,秋兰露只宜沏丰水岭的乌龙,正山还有个名字叫岩茶,用玉帘潭沏正好合适。玉帘潭本身就有股子山石浸润的滋味,用来沏正山才是上好的选择,玉帘潭也是雪水,只是到底风吹日晒,又有雨露相融,到底不似以雪化来的纯粹。”玉璧说完就转身去茶水房里挑茶具,正山和丰水岭各自用不同的壶泡,这也得亏是宫里,要是她自己喝茶,乌龙就用一个壶得了,紫砂多贵,养壶也不容易。
一旁宝梨低声轻喃了句:“怎么这么多讲究,芳琴姐姐,这些讲究你知道不知道。”
要不怎么说宝梨这丫头把日子过得稀里糊涂呢,明摆着芳琴都在竖着耳朵听,她却问这么一句话。芳琴听了直瞪她,骂也不是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她才好:“挑你的青竹叶,仔细分了心挑不干净。”
“噢。”宝梨缩缩脖子低下头,再不敢多说一句,她再稀里糊涂也明白自己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
芳琴就不懂了,明明都是小宫女所教出来的,凭什么她陈玉璧就这么能耐,反衬得他们这些人跟白活了似的。说是比陈玉璧早来茶水房,却一听她说水说茶就跟听天书似的。
昨天晚上,芳琴也特地取了几样不同的泉水来尝试,却没尝出什么不同来,什么玉帘泉发岩石味,积月泉沁凉清澈,喝过后有淡淡凉意在舌尖,她完全没有感受到。再说露水,她也特地去收集了一些,竹叶上的兰花上的其他杂花上的,她也没能感受到什么花香叶香。
所以,今天芳琴分外恨恨然,从前因为宝梨太迟钝愚笨不愿意教她,总拿天资悟性当借口推脱。现在倒好,忽然来了个陈玉璧,显得自个儿也天资愚钝悟性浅薄起来:“红玉丁香,昨日你们可尝出不同来了?”
蹲在炉边温杯煮盏的红玉摇头叹道:“我哪儿尝出来不同了,只是觉得露水沏茶味道更丰富一些,光从水上来区别味道压根不可能,真不知道陈尚人是怎么尝出分别来的。”
芳琴看向丁香,丁香便停下摆弄糕点的手,想了想才犹豫地说道:“芳琴姐姐,你说陈尚人是不是在唬我们。我们这么多人都没尝出区别来,怎么就光陈尚人那么多说道。要是就咱们三人没天分就算了,可咱们这么多人都尝不出来,难不成就她一人是亲娘生的,咱们都是后娘养的。”
三人的话说得很小声,玉璧见她们在一起说话也不凑过去听,爱说什么说什么,言论这东西向来是越禁越传得乱。她们在茶水房里随便说说她不介意,但要是上外边说什么,她肯定不会干看着。
她们三人见玉璧出来了,自然没再说下去,只是都在心里琢磨,难道真是她陈玉璧要误导他们,把他们都往歪道上引。
当芳琴她们三个拿审慎的眼神看着玉璧时,宝梨忽然站到玉璧身后,脸上满是不解地问着一句大家心里都在找答案的问题:“陈尚人,昨天我尝了一些水,可是尝不出有什么太大不同。只觉得井水和山泉水是有区别的,井水的甘甜和山泉水的甘冽有一点点不同,山泉水和山泉水,井水和井水之间,真的尝不出区别来。”
“是这样的,味觉敏感的才能尝出来,你要不信去御膳房问问膳食令,肯定有能尝出不一样的来。厨子对味觉要求也很严苛,想必有能尝出不一样的,而且如果我没记错,有能刺激味觉的东西,你去求一求,看能不能问问是什么。不过用外物来刺激味觉只是一时的,治标不能治本,要么你明天早起漱口后再尝,或许会有不同也不定。”玉璧说是说明白了,但味觉嗅觉是天生的,说得再明白,那也是能者不难,难者不能。
借着宝梨这一问,倒让她把一些话说了出来,玉璧忽地侧脸看宝梨一眼,心下明了,这丫头怕是个比谁都明白的。嗯,比她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得学,得好好学,混日子混成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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