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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宫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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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多谁不是多,我难道还怕她什么。但是殿下,我确实怕她,怕她污了你的清名。怕她落了你的风骨。”
周氏都这么说了,太子要是再油盐不进就显得不是东西了,顾弘承面色一霁,和声说道:“知道你是为我,只是……唉。也罢。日后再说吧。”
要说太子的脾气,除了淳庆帝外还有谁最了解。只有萧庆之和周氏,周氏更了解太子身为男人风流多情的一面。所以如果今天薛甘霖的事情得不到解决,那么太子心里会生出更多的惦念来。到时候只会更糟糕。
想来想去。周氏提了个说法:“殿下,你若是真心喜欢,我也不拦着,先召进来吧。暂时先充作女官。将来待事情平息,再升份位也不迟。”
听周氏这么一说。顾弘承眼睛瞬间有了光彩,看着周氏面色都跟花一样好看:“还是你贤德,此事便交给你来办,我便不过问了。”
这件事玉璧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周氏派人招她去,然后跟她说:“陈尚令,新入宫的人如何管训我也不清楚,如今这件事也只有请你来办。我与殿下出京时并没有带太多人手,行宫的人又怕不合适,此事便拜托你了。”
“娘娘,你说得我一头雾水,到底什么事?”玉璧心知不是好事,周氏实在是有点损人来利己根底。
“殿下那里我推辞不过,如今已经着人拿了殿下的手书去请薛氏女到殿下身边做女官,拖得一时是一时吧,只盼着殿下什么时候看足了再打发走。”周氏对玉璧说得很明白,就是希望玉璧能够好好配合她,而不是装傻拖她的后腿。
真是……无比迅速呀。玉璧还能说什么,只是女官的训示,这活儿她倒真知道该怎么做。她当初升了一品尚令后,内宫皇后派来人来教导过一段时间,说她到底是内宫女官第一人,日后要懂得怎么教下边的人,所以才仔细教导了。
她倒真没想到,这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不过周氏的用心不可谓不险恶,居然给她找这么大一麻烦,但她还能怎么办,拒绝是没有用的:“娘娘,这倒是婢子的职责所在,只是娘娘这般,就不怕是与虎谋皮吗?”
要利用她,就不要怪她危言耸听。
“与虎谋皮”四个字一出口,周氏就一个激灵,手紧紧握住茶杯,杯子里的水已经洒了好些出来,打湿了周氏的衣衫,周氏却恍然未觉:“你说……你说到底我该怎么办,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答应了陛下要怪我,言官要参我,不答应殿下要怪我,我却是最难自处的啊!”
“娘娘,一步一步来吧,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玉璧心里嘿然笑,周氏利用她,她也不蠢,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至于周氏的心思,她只当不知道就好了。
周氏闻言点点头,还能怎么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太子的手书送进越王府时,薛好雨正在指派着王府的丫头给薛甘霖收拾行李回京,哪想得到东西才开始收拾,都还没归置管家的婆子就急哄哄跑进来,一边跑来一边喊:“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瞪那婆子一眼,薛好雨没好气地说:“什么胡话,还不快些掌嘴。”
管家婆子重重扇了自己两嘴巴子,然后又着急忙慌地开口:“娘娘,行宫那边派人捧了匣子来,说是太子下了手书过来,要请大姑娘去太子殿下身边做女官。这会儿手书都已经交给王爷了,只怕王爷正差人来呢!”
“什么!”薛好雨差点没把自己的耳朵揪下来看看是不是坏了,怎么这么快,原本以为至少还要好些时候,没想到堂堂太子这么不要脸面,居然……居然……
薛好雨都没脸想下去,就算自家长姐已经从周家出离,但到底也曾是太子都需称一声长嫂的人,太子怎么能转个背就下来手书,明目张胆地请去做女官,实则是为自己寻花问柳找个方便。而且居然只是女官,太子脑子糊掉了吗,就算是再嫁之身,凭着薛家的门楣,不做庶妃,也得是有名有份的贵妾。
这一下倒好,连个正经的名份都没有不说,还可能时时被吃干抹净扔掉。
想到这里,薛好雨转身回屋打开妆台的抽屉,取出一沓银票来交给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丫头道:“快,你去告诉长姐,让长姐从后门走,多塞些银票给她,让她速速归京万万莫回头。”
“是。”
“这事必然是太子妃周氏撺掇出来的,否则单只是太子,再不济也得有个名份。想坏我薛氏满门,周氏,你好大的狗胆。”薛好雨心里念叨完,回屋想辙去了。按薛好雨的脾气,周氏要坏薛家的名声,要让她在王府没脸,那她也不会手软,别以为是太子妃就如何,等到了皇后再这么蛮横吧。
也是薛好雨决断及时,薛甘霖前脚刚出王府西侧的便门,越王就喊了人薛好雨那里叫薛甘霖过去。薛好雨一听,脸上的装得很惊讶,然后又遗憾地说:“诶,若是早些来,长姐倒是还在,王爷这时候来喊长姐过去,却是已经晚了,长姐已经出府归京去了。”
“这……娘娘,这事可说不清楚了,行宫太子那边来的人还在等着呢,不知娘娘要小的怎么回复?”
“你先过去,我稍后就来,这事便由我来解释吧。”薛好雨整了整衣裳,再往镜子里瞧了一眼,见妆都好好的才迈步向王府正厅行去。
到正厅里,薛好雨四下一看,见行宫来的人都披着点红,心里更加忐忑。猛地,越王又咳嗽一声,重重地道:“爱妃,怎的不言语,长姐呢?”
“王爷,这事怎么说的,真是前脚赶后脚,长姐才离开不久,便有人来寻长姐。长姐要是早知道在此地这般招人喜欢,怎么说也要再越州多待一阵再说。可现在,长姐已经启程归京了,如何还能召唤得回来。”薛好雨一早就准备好了说词,接着侃了好几句,终于把太子行宫里的人和越王都侃迷糊了。
“噢,几时启程的?”
“算来已有一个多时辰了,也不知道长姐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薛好雨端着一脸忧心,像是对殿里的不良氛围压根没感觉一样。
“快派人去追,追不回来只怕咱们都交待不过去。”行宫来的人很痛快地率众远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全城尽查薛甘霖,绝对不能把人放回京城去。其实这是太子下的令,一旦薛甘霖回了京城,他们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一瞬间,整个王府又恢复了清静,王府倒是清静了,薛好雨的心不能平静,在外边一路狂奔的薛甘霖也同样不能平静,她定定地望向前方心里如同涌起惊涛骇浪再难平复:“有些念头当真动不得,一动便是风雷动,此番只看我如何消受得下去了。”
行宫里头,玉璧也如坐针毡,她借尿遁去找萧庆之,萧庆之倒确实在,而且就在书房跟太子说着什么事。但要是太子在场,该说的照样说不出口,想来想去,也只有豁出去了:“俭书,你把这个拿进去悄悄递给庆之,让他自己想办法吧。”
做到这一步,玉璧觉得自己已经是圣母得没治了,居然在替自己丈夫的旧情人谋出路,还有更圣母的吗?没有了!
“不过,主要还是为自己打算,万一哪天太子忽然惊闻,自己的兄弟和自己的女人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去,那才真叫要命。”玉璧现在只希望薛甘霖那边有办法脱身,要是薛甘霖脱身了,大家都好过。
嗨,她就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命啊……
第九十三章让你操心了
书房里,萧庆之接到玉璧让俭书递进来的一小截雪笺纸,略微一想,最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雪同薛,想来又是太子妃那里出了什么事儿。他却没有想到,真正有问题的是正在他面前谈如何治理江南贪腐的太子顾弘承。
等太子说得差不多了,萧庆之找个由头把话题结束了,从书房出来,俭书还在外边等着:“俭书,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见自家侯爷扬着手里那二指宽的纸头,俭书摇头说:“回侯爷,不知道,夫人只让我把这交给你,说是让你想办法,然后夫人就走了。”
想办法?萧庆之还能想什么办法,回去找玉璧问个清楚才是正经的,这丫头怎么最近就喜欢上打哑谜了。把那二指宽的纸头揣袖笼里,他打算先找玉璧去,而且已经到该用午膳的时候了,什么事儿都吃好喝好再说。
但是,萧庆之才退出烟波殿,就有人拿着一件有点眼熟的东西递过来,说是这物件的主人正在行宫外候着他:“俭书,你看看,是不是薛家的铭牌?”
“是。”
“难道是薛姑娘?”萧庆之再想想玉璧那二指宽的纸头,琢磨着玉璧说的会不会就是这个:“这样,俭书,你去看看,若是薛姑娘,问明白她有什么事,若是有难处能帮就帮,至于会面,还是不必了。”
结果俭书拿着铭牌出去一看,是越王妃,俭书思来想去。大概还是得请自家侯爷来。又转身把萧庆之给请了出来,萧庆之这时已经跟玉璧问清楚了事情:“看来薛姑娘已经离开越州了,只是越王妃还来做什么?”
俭书看着眼前夫妻二人,心里觉得这场面真是诡异。不过侯爷和夫人怎么又关心起薛氏女来了:“回侯爷,不知道,不过既然是薛姑娘有事。想来和薛姑娘应该脱不开干系。”
玉璧知道萧庆之是在顾忌着她的想法,否则这时应该想也不想就去了吧。玉璧向来愿意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但这个他人,只能是她亲近的人,别的人她可没这闲工夫:“你还是快去吧,别真有什么事儿。”
“玉璧,我不能去。俭书。你去问问怎么回事,问明了速速回来告诉我便是了。”如果不是太子,随便换个谁来,萧庆之也都去了,但偏偏就是太子。身为臣子。萧庆之早在很久以前就明白了什么是自己可以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至于薛好雨那里,也不能不去问,再想办法吧。
看着俭书应命而去,玉璧却咂“不能去”三个字,似乎有很多意味在里边:“是因为殿下么?”
只见萧庆之点头,答道:“是,只盼着她好罢,若能回了京城薛家门里。殿下就算再惦记,也不可能索上门去,薛家是要脸面的人家,在朝中也是有体面的,这点尊重朝廷是要给的。希望殿下能尽快放下此事,否则也是一断冤孽。”
确实是冤孽。想想周氏、薛氏和天子家那些扯不断理还乱的破事,玉璧都觉得头大:“这都什么事儿。”
“让你操心了。”萧庆之其实更操心,要处理公务,还要操心私事,连喘口气的时候都没有。
两人相视一眼,连笑意都提不起来,自己累也觉得对方很疲倦了:“不说这些闹心的事了,明天越州有大庙会,要不我们出去躲个清闲?”
本来玉璧是想出去散散心,可萧庆之怎么说,他摆摆手长出一口气道:“还不如歇着,你如果能再给我做上点好吃的,那就更好了。”
瞪萧庆之一眼,玉璧心说你也太不配合了:“可是我想去,你不觉得当初答应来行宫暂住是个很馊的主意吗?要是在外边住着,何至于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还累得跟死狗一样。”
“啧,你就没句好话。”萧庆之轻轻拍了一下玉璧的手,又顺势把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摩挲,香香软软的小嫩手握在掌心,倒觉得心里舒坦一点。
某人揉手的力道和频率实在有点让人浮想连翩,玉璧看他一眼,这色胚,刚才还一副死狗样,现在就跟闻着了血腥味儿的饿狼一样双眼冒绿光:“萧庆之,做人要讲良心……我都累成这样了,你还忍心折腾我吗?”
前半句让萧庆之一愣,后半句则让他笑出声来,托着她的手放到嘴边用力就是一个濡湿的吻:“良心这东西,早就被抛弃掉了,再说,不折腾你折腾谁啊,我要折腾别人去你能乐意啊!”
“死远些!”玉璧用力抽回手,免得被狼啃了。
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婚姻生活,就是在不断地拒绝一只举着牌子“求交欢”的鸟!唉呀,这个比喻真是太恰当了,而且很得精髓。
“我不。”
……
这句话不是她经常说的吗?
“萧庆之你要不要脸,连撒娇的话你都学会了!”太崩坏了。
“唔,原来平时你说我不的时候,就是在跟我撒娇啊。嗯,以后我明白了。不过我说不的时候呢,那就是在说,不好,你的提议我不接受。”说罢,刚才还蔫巴着的萧庆之龙精虎猛地扑向玉璧。
玉璧一边抵挡着,一边低声喊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敢强抢良家妇……啊,不许咬我。”
“我不但敢强推良家妇女,还偏就喜欢咬你,不但要咬,还要把你吃掉!”
多么荡气回荡的一句话,于是,玉璧在半被迫半顺从的情况下被吃掉了。被吃完后,某可怜的穿越女趴在被窝里嘤嘤流泪,无语问苍天:“我错了,当初不应该认为你是受,当初不该认为你身轻体柔易推倒。”
“嗯?”这话听着涵意就不好,萧庆之眯起眼,光着膀子压到玉璧身上,凑近前呵着热气说道:“什么破话?”
玉璧使劲挣扎,半晌无果后,只能认命。不过她不经意看了眼自己的胸后,又有了挣扎的动力:“萧庆之,你死开点,本来就不够伟岸,再压下去就一马平川了!”
循着她的视线,萧庆之看了一眼,然后暧昧地嘿嘿然一笑,半支起身子在玉璧怒视中腾出手来上下其手:“揉揉就不会了……”
……
“死开些!”
“咳……”
一声咳嗽把两人从“白日宣淫”里惊醒了,萧庆之朝门外看了一眼,实在有些恼火,俭书实在太煞风情了:“什么事。”
“侯爷,我从越王妃那里把事情问明白了,你刚才让我速速来回你话。”俭书老不厚道地说道。
如果眼神管用,只怕萧庆之能把厚厚的实木雕花门给烧个洞:“等着。”
“是,侯爷,你慢慢来。”
玉璧听罢在一边很无良地笑,还挑着眉动了动身子,在萧庆之怀里扭了扭,小手一通乱摸。萧庆之这个恨啊,这丫头越来越大胆了,熟不知玉璧比他见多识广得多!
折腾着从床榻上起来,玉璧也麻溜地穿好了衣裳,她梳头的时候,萧庆之还是两眼冒火的,见状,她赶紧去开门。俭书多机灵一个人啊,在大门外站着呢:“俭书,你站那么远做什么,等传声儿的人来么。”
“咳,夫人。”
“到侧殿去坐吧,我让人沏茶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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