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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宫女-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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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尴尬地朝玉璧看一眼,淳庆帝轻咳一声,萧庆之很懂味儿,斜看玉璧一眼说:“光给陛下行礼,本侯就不用招呼了?”
回瞪萧庆之一眼,玉璧捧着茶笑盈盈地说:“陛下,您再不管他,君子良臣就得沦落地痞流氓了。”
被这夫妻俩一打岔,淳庆帝迅速把帝王地威仪捡了回来,面带严肃地说:“子云呐,你让朕很痛心啊!”
……
见状,萧庆之不免腹诽,心说:“早知道就不该打岔,让您尴尬去。”
“陛下,请用茶,侯爷,您也请用茶。”玉璧给各上一盏茶,然后就立在一边,不管淳庆帝瞅她,还是萧庆之瞅她,她都不为所动。喝了我的茶,就要给我听八卦。
“咳,还是玉璧丫头的茶沏得好,今冬吩咐下去,让他们多储点雪,自打喝过玉璧丫头的雪水茶啊,别的茶喝着就不是味儿了。”淳庆帝既是真心夸奖,也是希望夸完了这丫头赶紧走人。
可玉璧嘿嘿然一笑,半点也不觉得愧受夸奖,反而特大方地说:“谢陛下夸奖,婢子领受了。”
一有八卦就跟牛皮糖似的不肯走,萧庆之看自家小玉璧一眼,暗暗摇头:“陛下,臣还是先去吏部把子和的事办妥,余下的臣找个时间再来回禀。”
“也好,去忙吧。”淳庆帝说罢摆手,示意萧庆之赶紧走。反正不管他们夫妻谁走了,他都不会这么尴尬,谁也不愿意让小辈儿看了笑话去。
待萧庆之一走,淳庆帝就恢复正常,时不时地问一句玉璧吴州的情况,一路上的见闻。淳庆帝满以为玉璧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玉璧谈起谢春江时,淳庆帝一点也不回避这个话题。只是淳庆帝不知道,每当有八卦可围观的时候,玉璧总是人品空前强大。
既然淳庆帝都不回避了,那玉璧也就不时谈上一句:“唉,陛下,这一路上什么都好,就是潮生老也高兴不起来,问他吧,他什么也不说,倒让我们一路上多操了不少心。陛下,您看,潮生出身富庶之家,少进学而才,人品相貌也是一等一的,潮生可谓是事事如意,一帆风顺着长大的,怎地总是愁眉不展呢?”
听着她的话,淳庆帝微微皱眉,轻叩着御案问道:“为何愁眉不展?”
咂巴嘴,玉璧作一副犹豫着该不该说的模样,一咬牙又装作豁出去了的表情,压低了声音稍稍凑近一点说道:“陛下,好像隐约间听潮生说起,说不知道父母好不好。一路上总是看着手腕上那串佛珠出神,难道潮生想家!”
“胡说。”不得不说,玉璧这番话让淳庆帝很是触动,甚至可以说激动。萧庆之还没有说到谢春江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谢家血脉的事,但玉璧一上来,三言两语就说明白了,还加了自由发挥在里边,把淳庆帝的心捏得一下比一下紧。
“陛下,子云说那串佛珠很特殊呢,串佛珠的线是裹了蚕丝的金银丝绞成的,子云还说是宫里赏赐出去的物件呢。陛下,谢家祖上也有做大官的吗?”玉璧可不敢直接说是王爷一等的,否则淳庆帝就得听出来了。
其实也是关心则乱,如果不是淳庆帝自个儿的事,只怕早就看清楚了玉璧心里这点小九九,可现在淳庆帝不是正当着事嘛,哪里看得出来:“谁家没有个三亲六戚,朕怎么知道臣子家的事。”
玉璧点点头,“噢”了一声,又接着说:“陛下,您不是说潮生有大才嘛,潮生现在就在静庐,陛下可要传他进宫来。”
这时代白衣面君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淳庆帝爱才天下人有目共睹,真要是淳庆帝觉得有能耐的,淳庆帝都能干出三顾茅庐的事来。
“丫头,你今儿话是不是也太多了点。”淳庆帝坚信,他的茶水宫女在江南被人给教坏了,从前在京里透着多小心翼翼,一点不敢越雷池。现在可好,碎嘴得跟市井里的婆姨一样,而且还专好捡人不喜欢听的说。
“那是婢子很久没见陛下的面儿,见着了自然心生欢喜,这不话就多了几句,陛下恕罪。”玉璧赶紧闭嘴不谈谢春江的事了,再谈下去就得露馅喽。
“吴州好还是京城好?”淳庆帝挖了个坑,准备把陈玉璧填进去。
玉璧刚才因为八卦打的鸡血还没完全散去,难得机灵地听出味儿来了:“各有各的好,江南好山好水好茶,京城有陛下和父兄。”
淳庆帝轻哼一声:“朕看,你还是不要再去吴州为好,在宫里好好的,去吴州不过数月,就染了一身陋习回来。”
我……我染什么陋习了。玉璧在心里嘀咕半天后,不敢再反驳了,要不还不知道淳庆帝给她安什么大帽子:“陛下,今天的茶可好,是婢子特地从吴州带回来的秋茶。秋茶高香,用庆江御水沏的,吴水沏吴茶,最是相得益彰。”
“是燕子塘的三抄水吧,不错,朕还是更喜雪水沏正山茶。”
跟淳庆帝聊了半天茶经后,玉璧也奉上了几匣子自个儿做的果脯,吃不吃随意,她就送个心意而已。各色果子酒也都奉上一些,淳庆帝让曲公公收了,回头还会有医官们去验,验过了才能呈上御用。
没想到,淳庆帝喝着那果子酒还喝出味儿来了,第二天就派人来说再进几坛来。果子酒甜而香,带着水果的味道,杨梅、青梅微酸,桔子芳香,苹果和梨酒则果香浓郁。不枉玉璧当初跟傅大厨学酿酒,用水果酿酒和用水果泡酒那是完全不同的档次。
玉璧自从到这儿来,还真没喝过酒,光喝茶了。结果一问才知道,这时代还没果酒这东西,所以才显得很新鲜。而且民间酿酒有限制,因为酿酒要用粮食,所以官方对酿酒管制得相对严格一些。
至于水果酒,不用粮食当然不受管制,一时间来了好几拨人问水果酒的相关事宜。
她一想,茶酒不分家嘛,要不咱弄个作坊酿酒去。
但是,淳庆帝太坏了,居然跟她说交方子吧,以后让官办酒坊分一成干股给她。她本来想自己做的,把事情跟萧庆之一说,萧庆之轻扶她脑袋笑而不语,直到她快发毛了才开口说:“这样的好事上哪里找去,官员不得经商,但这是陛下赏的,那却不同了。你不是总担心将来饿着你吗,有了这一成干股,只要官办酒坊还经营果酒,世世代代都饿不着。”
有这好事儿,那倒值得考虑。
正文第一一五章终于肯承认自己不是君子了!
次日早朝罢,淳庆帝微服出宫,目标十分明确——静庐。
也不知道淳庆帝出于什么心理,居然连苏德盛都没带,只带上了玉璧。玉璧本来想开口问的,不过看着街道两旁的景致越来越眼熟,心底明了接下来要去哪后就老实地闭上嘴巴,端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她已经打定主意了,只要淳庆帝不让她开口,她就一个字儿都不吐。
时下的京城,在一片五彩斑斓里,秋风染得整个城池都映出一片金橙色来。街上飘着浓浓的瓜果香,全是满满的成熟的香气。
“陛下,到了。”侍卫们把车停在巷口。
淳庆帝率先下马车,玉璧跟在后边跳下来,侍卫很快迅速地掩藏好行迹去布防。淳庆帝走到静庐外时停下了脚步,玉璧探脑袋看了一眼,心里揣摸着:“难道是近子情怯了!”
不待她多想,谢春江从楼上探出脑袋来,一看是玉璧就冲她挥手招呼:“陈尚令,你不是当职吗,怎么有空闲到这里来。”
“是潮生啊,我随长辈来的,就是你在吴州见过的那位。”玉璧一喊,再去看淳庆帝,明显发现这位不往前走了,刚才只是动与不动之间,这下彻底顿住了身形。
“噢,那位先生……陛下。”谢春江怔片刻才想起来,自己早已经从萧庆之那里知道了淳庆帝的真实身份。这一想起来,就赶紧脚步不带停地往下走,到门口时看到淳庆帝在一侧顿着身子。他赶紧行大礼:“微臣拜见陛下。”
萧庆之和玉璧都没跟淳庆帝说过谢春江已经知道他是皇帝的事实,所以一时间淳庆帝还有点不适应,好半晌才摆手说:“起吧,是子云告诉你的?”
谢春江躬身侧立。回道:“回陛下,晋城侯推荐微臣去司度局时,微臣曾问起过。倒也不算是晋城侯告诉微臣的,是微臣揣摩着猜到的。晋城侯称陛下老师,但晋城侯的文课武课都没有一位姓顾的老师,所以微臣才想起晋城侯的另一重身份是天子门生,这才猜着。”
对于太过恭敬有礼的谢春江,淳庆帝很是不能习惯:“罢了,别拘谨着。朕可不是为了看你头顶来的。”
一听这话,谢春江这叫一个受宠若惊,既犹豫又有些失措地道:“陛下,您……您是专程来看微臣的?”
“怎么,不成。”淳庆帝说罢迈腿上楼。玉璧跟在后边朝掌柜使眼色,赶紧把好茶好水递得来。
茶水沏好,仿佛又回到了吴州杏花楼的时候,谢春江一端上茶真没刚才那么拘谨了。只是再让他张嘴闭嘴谈论时事,随随便便把“陛下负有重要责任”,“陛下不做为”这样的话说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潮生,你来京城有何事?”淳庆帝这么问了一句。
玉璧听了直侧目:“明明是您老人家把他招来的,居然还问这么一句。陛下,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听着淳庆帝问他,谢春江以为偶像和玉璧都很君子,没把他家的事说出来:“回陛下,无非是家中小事。不当陛下一问。”
“但朕已经问了。”此话一出,玉璧差点把手里的水给倒了一桌。
“微臣……微臣不瞒陛下,微臣原非谢家血脉,这趟来京师是想打听生身父母的消息。”谢春江却是个真君子,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咽下去,但从来不说虚白话。
“噢,是想认回父母吗?”淳庆帝觉得这才是人之常情嘛。
但,谢春江的回答让淳庆帝像是大冬天被冰水泼了一样:“回陛下,微臣只想看一看,看父母是否生活得好,是能吃饱穿暖。看过了,若能安心便回家去,爹娘养育我二十余年,微臣是应当用余生来尽孝的。”
看着谢春江认真回答问题的样子,淳庆帝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了。淳庆帝虽然是来看谢春江的,但真没想过要把话说明白,哪怕他已经确认过了,这孩子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成为皇室血脉,这涉及到正统问题。
当然,还有更关键的原因,这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个女子的儿子。不过有这么个好儿子,淳庆帝确实挺高兴,如果可以他会在别的地方补偿这个儿子一些:“倘若令尊令堂手握重权,乃当朝一等士族,你也不愿认回去吗?”
对这些,谢春江还真是不看重,洒脱一笑道:“这些却不是微臣追求的了,微臣从前所求是安然老于江南,如今却想好好侍奉爹娘终老,不至于让爹娘白养我一回。至于生身父母,他们是官高权重,还是富甲天下于我而言,都不重要。我是谢家的儿子,从前是,以后也是,这不会因为血脉而改变。不怕陛下笑话,微臣认为这才是君子所为,若为荣华抛下爹娘,那还不如牲畜。”
偷偷看向淳庆帝,这时淳庆帝的脸色分外精彩呀,说安慰有,说骄傲也有,说失落有,说遗憾也不少。玉璧这会儿真想冲淳庆帝拜倒三呼“万岁”淳庆帝真是太体贴了,居然带她到八卦现场来围观。
“对……对,你说得对。但朕总盼着天下良才都能使尽一身才华来为江山社稷,且以后便是调你各地为官,你也可与令尊令堂一同赴任嘛,这也合乎礼法。”淳庆帝越看,越觉得这儿子好啊,知书达礼,深明大义。
那是,什么东西猛地吃第一口,但凡味道还行的,都会觉得可口极了。尤其是,宫里头的这些个,淳庆帝都明白他们的缺点在哪里,但是眼前这个,淳庆帝只看到优点,而且是浑身上下布满闪闪发光的优点。
“经此一事,微臣对朝堂更加没有了想法,或许陛下会认为微臣没出息,但微臣却是真的只愿以余生来供养爹娘。若非爹娘自危难中救下我,如今我不过是天地之间一个没名没姓的枯骨,此身虽然来自于生身父母,但此生却是谢家养活了我。血脉之继固不敢辞,教养之恩更不敢相忘,还请陛下成全微臣这一片心意。”谢春江说的都是心里话,没掺半个字假的。君父君父,当然不能有虚言了。
眼看着好好的儿子连个奋斗朝堂的愿望都没有了,淳庆帝不免有些挫败。其实他私心底真没有言明的打算,但既然是个良臣的底子,那就不应该荒废了,有这一层,他只会更放心把重要的事务交给谢春江去办。可偏偏,谢春江不领受,连犹豫都没有,坚定地往外推:“潮生是个孝子,朕如何能不成全。”
这话听着有点儿苦涩的味道,好儿子都是别人家的呀!
和谢春江说了会儿话后,淳庆帝很没趣味地回宫,只消片刻,就让人去传萧庆之来。这时候跟皇子们说话,淳庆帝觉得不太合适,反正萧庆之这心明眼亮的主只怕早猜出来了,不如跟自家肱股良臣说说,也好排遣排遣胸口的郁气。
萧庆之赶到大殿里,还以为是什么事,结果还是这件破事,淳庆帝甚至问他:“假若是子云遇到这样的事会如何?”
抽风呐,萧庆之只想白淳庆帝一眼,可他是臣子,只好把白眼留着回家白去:“回陛下,若是臣么,倘当年是阴差阳错,当然只能怪命运捉弄,大约也会像潮生一样做吧。毕竟,还有双亲在堂,不可或离。倘若不是阴差阳错,臣不能保证臣心中不生怨憎,毕竟臣不是潮生那样磊落坦荡的真君子。”
言外之意——陛下,谢春江表现得已经很好了,随便换个人来,都不会有这么客气的态度。没怨没憎,没跳起脚来骂,只能说明谢春江涵养好,换了别人,早哭爹骂娘了。
“怎么,子云也肯承认不是磊落坦荡真君子了?朕记得,从前子云是以真君子自居的。”淳庆帝说道。
“那时候臣确实是真君子,如今不是了。”萧庆之回道。
淳庆帝长出一口气,微微摇摇头说:“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吧,他既然心里有想法,那就由着他去。”
今天的这一番话,君臣二人谁也没放在心上,说完淳庆帝继续批他满案的奏折,萧庆之则溜着宫墙边找玉璧去了。
玉璧这时候正在御茶房里躲懒,正想给自己沏壶茶来喝喝,萧庆之就凑了过来:“你怎么进宫来了,这会儿不是应该在衙门里吗?”
“陛下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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