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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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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太爷这下越发感觉事情棘手,当天晚上又给我师父打了一个电话,这一次通话,黄老太爷依然有所隐瞒,他只是说黄家的家传宝物阴阳鼓有被盗的危险,可依旧没有提及杌齿下的那座邪墓。
我师父当然知道黄家有一面从元代传下来的阴阳鼓,那只鼓对于黄家来说,可以说是意义重大。
所谓阴阳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人皮手鼓,老黄家的这面阴阳出自南北朝时期的梁朝,由一位得道高僧和一位同样修得大成的比丘尼的头盖骨和人皮做成,上面镶嵌着二十八颗冰魄琉璃珠,其价值几乎难以估量。
虽然这种鼓是人的骨骼和皮肤打造,但当年不管是高僧还是比丘尼,都是自愿在死后捐出尸骸来铸这面鼓,上面不但没有邪性,还带着一股平和安详的中正大气。
尤其是对于佛教密宗来说,这面手鼓,还是一件意义非同寻常的法器。
当初黄家先祖将这只鼓传下来的时候就说过,只要阴阳鼓不丢,黄家后代可享万代兴盛,可一旦阴阳鼓丢了,黄家就会在一夜之间迅速衰败。当然,那时候的黄家还是苏家。
而黄老太爷说阴阳鼓有丢失的危险,也绝不是诓骗我师父。
当年苏三通在白水渡修建的那座地宫,据说就连通着杌齿下方的邪墓,地宫中设五道万斤石门,五个金顶和尚虽然是这五扇门的钥匙,可如果手中只有金顶和尚,依旧无法开启石门。
黄老太爷向我们坦白了,若要开启石门,必须先在石门前将阴阳鼓的两面分别拍打三次,这叫做“门前三通鼓”,三通鼓后,金顶和尚才能打开石门。
黄老太爷自己也没进过白水渡的地宫,不过三通鼓配合金顶和尚才能打开石门这件事,是苏三通亲手写在族谱背面的,肯定不会有错。
老黄家的族谱,一直保存在历代家主手中,包括家族填了新丁,其姓名也是有家主一人添入族谱的。
从苏三通挖掘地宫开始,黄家族谱就从来没被家主之外的第二人看过。
以上这些,大概就是黄老太爷那番话中所含的全部信息了。
黄老太爷用了好几个小时才把这些事和盘托出,等他把话说完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在他说话的这段时间里,我师父一直在闷闷抽着烟,直到老太爷把话说完,我师父才磕了磕烟锅,对黄老太爷说:“老太爷的意思是,盗走金鼎和尚的窃贼,就是为了进入那座邪墓。”
黄老太爷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连续说了整整一夜的话,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这时候李道长又问道:“苏三通当年从邪墓出来之后,提没提过,那墓里有什么?”
黄老太爷摇头:“肯定没有,如今就算是我,也不知道邪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之后接着说道:“而且祖辈从邪墓出来之后,先是一把火烧了山林,后来又出现山体滑坡。我就一直觉得,那里就算有座墓,也早就该塌了。”
我师父又点了一锅新烟,慢慢说道:“当年,苏三通既然让人在邪墓上放了火,还烧了山,看起来,似乎是不想让人找到这座墓,他让族人在此定居,似乎也是为了守住邪墓的入口,防止外人进入。可如果他真想要将这座墓藏起来,为什么还要在白水渡建立那座地宫?黄老太爷,听你刚才的说法,那座地宫,是和杌齿下的邪墓连通的?”
黄老太爷有些不太确定地摇摇头:“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听别人说的。那座地宫我也没进去过,它是不是通着邪墓,我也不知道。”
我师父皱了皱眉头,又问他:“白水渡有地宫这件事,除了你还是有谁知道?是谁告诉你,地宫通着邪墓的?”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被我师父这么一问,黄老太爷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他愣愣地坐在太师椅上,几次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过了好一阵子,我师父长吐了一口烟雾,说:“究竟是谁告诉你白水渡地宫可以连通邪墓的?”
黄老太爷又沉默了很久,才闷闷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片刻之后,他仿佛是怕我们没听懂他的意思,又说了一遍:“我不知道是谁告诉我的。我只记得有这么一件事,可那个人是谁,我却……”
师父挥了挥手,将黄老太爷打断,然后又望向了李道长。
一百四十三章 白水渡
李道长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难道说,是有人给老太爷托梦?”
我师父咂了咂嘴,道:“有这种可能,不过可能性不大。我倒是认为,老太爷也许是中了别人的术,而且这一道术,可能至今还没有解除。老太爷,你还记得族谱放在什么地方吗?”
黄老太爷的脸色虽然变得有些难看,但好在语气还算平静:“就在的宗祠大殿的牌匾后面。”
师父朝我和梁厚载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去看看。”
我和梁厚载不敢耽搁,赶紧跑到宗祠大殿门前,梁厚载三步窜上门梁,我身子太重,不敢爬到门梁上去,怕把门梁给压折了,就站在地上,仰头望着梁厚载。
梁厚载将眼睛对准牌匾和门梁的缝隙,观察了大半天,之后他才跳下来,朝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而且牌匾周围非常干净,一点灰尘也没有,显然是最近有人打扫过。”
我又和梁厚载一起跑回后寝,并将我们的发现原原本本告诉了师父。
黄老太爷一听牌匾后面什么都没有,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连他的眼神中都没有了之前那股锐气,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
师父低头沉思了一会,问黄老太爷:“你之前清理过那块牌匾?什么时候清理的?”
黄老太爷叹了口气:“昨天下午。”
师父又问他:“清理完牌匾之后你干什么了,接触过什么人没有?”
就见黄老太爷摇头:“想不起来了。”
之前黄老太爷对我们说起这段时间黄家发生的那些事,极细微的细节他都能清楚地记住,可昨天下午发生的事,他竟然想不起来了!
李道长这时有些担心地说道:“看样子,老太爷确实是中了别人的术。依我看,还是先让老太爷去澄云大师那吧。”
我师父点了点头:“嗯,目前来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老太爷,阴阳鼓还是先交给我保管吧。”
黄老太爷很无奈地点头,对我师父说:“阴阳鼓,现在还放在老地方。”
之后我师父又对黄昌盛和黄昌荣说:“昌盛,你带着老太爷去白水渡那边找澄云大师。昌荣,你去通知包有用,让他在祠堂周围做好警戒。”
说完,我师父就拉着我和梁厚载朝门外走。
李道长也从座位上站起来,似乎是想跟着我们一起走,我师父却在临出门的时候转头对他说:“李道长,最近这几天,祠堂这边恐怕不会太平,你还是留在这撑撑场面吧。”
听到我师父的话,李道长将刚刚迈出的右脚又收了回去,他先是朝我师父点了下头,之后又问我师父:“你呢,去哪?”
“我去杌齿那边看一看。”
师父一边说着话,一边跨出了门槛,之后就一阵风似地出了祠堂的后院大门,径直朝着后面那座小山去了。
我和梁厚载也一路小跑地跟上我师父。
出了黄家祠堂的后门,一眼就望见到从山顶蔓延下来的那条山路。
远远看过去,那就是一条普通的山间小路,路上偶尔能看到一些绿色的植被,道路两旁的树木被清晨的阳光拉出一道道细长的影子,这些影子交织在一起,在山路上形成一片巨大的林荫。
山路两旁确实长了很多树木,远看的时候,这些树似乎也没什么异常的地方。可走进一看,却发现这些树木全都是阴阳树,向南的一面枝叶繁茂,向北的一面却只有光秃秃的树干,一片叶子也不长。
有风吹过的时候,南边的树叶立即哗哗作响,北面的树干却纹丝不动。
不只是山路两边,整座山上都是这样的阴阳树,给人一种极度不协调的感觉。
这时候师父停下来了脚步,朝着山顶上观望,我走到师父身边,问我师父:“这座山这么怪异,在当地应该很出名吧?”
我师父先是“嗯?”了一声,过了片刻之后,才转过头来对我说:“老黄家在这地方布下了迷魂阵,只有通过祠堂后门才能上山,从其他地方是上不了山的,而且这座山从远处看,和其他的小山也没有太大区别。”
我又问师父:“老黄家到底是干什么的,还会布迷魂阵?”
我师父又开始朝着山上走,一边对我说道:“玉莲丫头不是说了吗,老黄家从元代到清朝光绪,历经盐商、响马、市井盗贼、土贼四种身份。不过你可不要以为老黄家是普通的私盐贩子、普通的响马。元朝那会,天下私盐,九成出自黄家先祖之手。他们做响马的时候,手底下也掌管着天下第一马帮,不但在山东一代劫富济贫,还为当时的各大义军提供战马,当年朱元璋横扫元朝铁骑的时候,军中战马一半以上也是老黄家的先祖提供的。他们做盗贼的时候,也很少偷东西,他们偷的,其实是人。”
“偷人?”我有些惊讶地说:“他们是人贩子?”
师父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明朝中期,阉党祸乱天下,锦衣卫你知道吧?东厂西厂知道吧?老黄家的祖辈进入河北的时候,正好是汪直统领西厂的那一年。那时候汪直专权,借着西厂在手,大肆残害朝中大臣。老黄家的先祖们偷人,其实就是设法混入西厂,将那些蒙冤被抓的大臣们救出来,再让江湖上的人将这些大臣藏匿起来……你知道汪直吧?”
乍一听汪直这个名字,我觉得好像还真有点印象,可仔细一想,又想不起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于是就冲我师父摇了摇头。
我师父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老生常谈地说一句:“有时间要多看史书。”
我也很无奈地看了我师父一眼,心说我平时哪有时间看那种书啊。
师父看着我的样子,叹了口气,就重新将话题转移到了老黄家的身份上:“在明朝末年的时候,老黄家的先祖们原本是李自成部下,后来清军入关,李自成兵败,他们才逃到东北,干起了寻龙点穴的事。那时候的老黄家,说起来也算是反清势力的一支生力军吧。”
说到这,师父又停下脚步,朝着山顶方向观望了一会,之后才继续对我说:“从元朝到清朝光绪年间,老黄家的江湖地位都是非常高的,以他们家的背景,能搜集到一些奇门异术,摆几个简单的迷魂阵,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说完这番话之后,师父就不再张口,静静朝着山顶方向前行。
这座山原本就不高,沿着山路走十几分钟,就到山顶了。
在山路上看山顶,只能看到山顶上长了一片非常葱郁的树林,可上了山顶,才发现在这片林子中央是一个人工修建的平台,平台中央用青石垒砌了一道半人高的围墙,而在围墙内,就是那两根下宽上窄的石柱。
用“杌齿”这个词来形容这两根石柱,其实是非常形象的,石柱是直接从地面中斜生出来的,底部粗大,越向上越窄,其中一根石柱已经断成两截,另一根只是在中部出现了一道又宽又深的裂缝,整体上还算比较完整,它的顶端则十分尖锐,柱身还略微有些弧度,远远望去,可不就像是一根青灰色的獠牙么?
师父越过围墙,来到其中一根杌齿旁,伸出手在杌齿的裂痕上摸了一下,顿时皱起了眉头。
我也翻进了围墙,也学着师父的样子摸了摸杌齿上的裂痕,但除了感觉到裂痕的断面有些粗糙外,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这时师父就对我说:“把黑水尸棺的炁场集中在手指上。”
我就试着和黑水尸棺取得共鸣,从黑水棺的炁场中牵引出了一小缕,将它凝聚在右手的食指尖上,然后就用这只食指触了触杌齿上的裂痕。
这一次,我能隐约感觉到一股非常轻微的阴气正从杌齿的裂痕中挥发出来,那股阴气实在是太微弱,其中还夹杂了另外一股更加微弱的气息,那种气息,有点像活人身上的生气。
我师父拿出烟杆来,点上一锅旱烟,一边慢慢地抽着,一边对我说:“下面那座墓有古怪。”
我问师父:“杌齿上的气息,是从墓里传出来的。”
师父点点头,又摇摇头:“有可能,但也不一定。有道、厚载,你们朝那个方向看,几里之外的那片水塘就是白水渡。”
我和梁厚载顺着师父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黄家庄一代的能见度非常高,师父口中的水塘离我们虽然很远,但站在山顶上,依旧能隐约看到水面上泛出的光泽。
我们所处的这座山是沿着东西方向蔓延出去的,黄老太爷也说了,山下的那座墓穴也是沿着东西方向蔓延,可白水渡却在距我们几里之外的正南方向。
白水渡附近的地宫能连接邪墓?怎么连接?难道当年苏三通在地宫和邪墓之间,还挖了一条数里长的地下隧道?
问题在于,苏三通为什么要将地宫设在离邪墓这么远的地方,是因为白水渡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我心里这么想着,又将视线移到了位于小山和白水渡之间的黄家庄,从我这个位置向下俯视,能清晰看到黄家庄的全貌,那看起来就是一座非常普通的村落,除了村子北部的祠堂,所有的平房都和其他乡村里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
可就是这样一个从任何角度看都很普通的村落,却给我一种非常别扭的感觉,但我一时间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地方让我感到别扭。
一百四十四章 人皮手鼓
直到梁厚载突然在我旁边嘀咕一声:“怎么没有农田?”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村落最怪异的地方,就是没有农田!方圆几里地之内,一片农田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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