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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怪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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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这个原因,潘叔叔发誓戒酒,拾叠起我们家那一亩三分地跟他家里的地都大包大揽的垦种下来。
矮冬瓜一直有疑问,阿秀的魂魄已经被张相师镇压在墓穴中,怎么可能还会出来作恶?不但报复杨家村的人,还报复曾经把她推到风口浪尖的几个假洋教士。
“这些不是阿秀做的。”我眼里充满仇恨,冷冷一瞥他狠狠的说道。
矮冬瓜被我吓人的样子,骇得不敢出声。
“你回吧!我没事。”天渐渐暗下来,怖寒镇的天也许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昏蒙蒙、阴暗暗的,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无法提起精神头来。
矮冬瓜可怜巴巴的望了远处逐渐模糊的景色,侧头怯懦的看我一眼道:“不,老爸喊我陪你。”
我手一挥,大怒道:“滚,有多远滚多远。”然后蹭地起身进屋,砰、关了房门,任凭他在外面喊破喉咙我也不管。
屋外安静了,矮冬瓜也许走了。
我手枕头,仰望屋顶,纵横交错黑糊糊的梁柱,不时传来轻微蛀虫啃食木柱的嚓嚓声。
窗口一闪而过的身影,惊得我条件反射一屁股坐起来接着一把木头枪出现在窗口上,绿色的柳枝条,忽隐忽现在窗口暂露一角。
我靠,事到如今,矮冬瓜还有心情跟我玩捉迷藏?别说因为老爸的事,我没有心情,即使没有这件事,我们也是半大人了好吧!
“矮冬瓜你真无聊,你到底滚不滚?”
矮冬瓜应声从窗口站起来,胖嘟嘟的右边脸还有我挥拳打的印记他腆着脸偷偷看了一眼欠身满脸怒气的我嗫嚅许久,结结巴巴说道:“沐风,你就让我进来陪你吧!我回去还得挨老爸打呢。”
“不管,你给我滚回去。”心烦意乱,我懒得看他,继续坚持怒吼道。
矮冬瓜磨磨蹭蹭最后看我一眼,把那把我赠送给他的木头枪别在腰部,终于从我视线里消失。
在他离开后,我又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自我感叹!不是我狠心,是我命不好,克亲!再也不想连累谁,不想看见在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
风把窗框搞得一颤一颤的摇晃,我实在是懒得起身,就那么慵懒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地,屋里好似多了一个人,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凑近耳畔,一沧桑嘶哑的声音对我说道想知道答案,来杉树林河边找我。
蓦然睁开眼,屋里静悄悄的,除了我还是我。
“谁?”
不是梦境,刚才我的意识清醒,只是在听到那种声音之前,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控制住不能动弹。此物能避开门口八卦镜,来无影去无踪,如入无人之境来到我身边的绝非等闲之辈。他不是道行高深的道士,就是极其凶恶的厉鬼,约我去杉树林河边想要我的命?还是另有阴谋?
与其这样战战兢兢地等死,不如来一个正面交锋不对,在我的梦境出现的是相似阿秀的女鬼,刚才是声音分明的男性,他会是谁?
更或者是女鬼玩的花招,想引诱我前去送死?
无论怎么样我都得去面对,把爷爷留下的物件一并带齐,全副武装义无反顾抛弃了家里那一线光明,融入进暗黑中。
此时的我,就像是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巨大的无助感跟恐惧,混淆眼泪水一起狠狠的抹干净。
没有谁能陪伴我一生一世,路必须走下去,这是属于自己的路。
这条路我已经走了十几年,不用任何照明工具,借助夜色就可以轻车熟路的摸到杉树林。
河水哗哗的流淌,杉树林的风在这一晚更冰冷刺骨,这还是夏天,要是冬天不定把我冷成什么样子。
河边黑漆漆的,亭亭玉立的杉树,在黑夜中变身成为一具具削尖脑袋的鬼魁,虎视眈眈、俯瞰的姿势看着我这个在它们眼里小得跟虫子似的小人物,居然在黑夜中不怕死,独自一人前来受死。
我走进杉树林,不时踩到在树林中蹦跳捕食的蟾蜍,踩得它们叽咕一声叫,在我提脚之时拼命大力蹦跳一下逃得远远的。
夜色中的河面,没有雾霾,黑黝黝、冷清清,冥冥之中我好像置身在一片未知而诡异的空间,无边无际的黑,影影绰绰无数鬼影,却毫无声息,如同在幽冥地狱那般。
毫无预兆一声轻咳,接着有人问“你来了。”
在暗黑、树影斑驳妖异舞动下,我努力瞪大眼睛看向跟我打招呼,貌似在河边垂钓的人
以我的角度,只能看见背影,从后背起到头上均是模糊不清。
就好像此人没有头,只有肩膀跟腰部坐的姿势在河边垂钓。
而垂钓的位置也不对,他的鱼竿垂直在回水沱里回水沱怎么可能钓到鱼?那旋转的漩涡还不把鱼钩绞杀掉?
正常人不可能这个时候来河边垂钓,也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垂钓。
就像我之前推测的,他不是人。
要是在平日里,我特定大叫一声,能跑多快就跑多快逃之夭夭早就不见踪影了但是现在我不能跑,至少在此人面前不能丢份,无论他是恶鬼,还是别的什么,都得来一个正面交锋。
我努力克制陡增的恐惧感,一步一颤走了过去。
跟他并排站在一条线上,这才回头看他“别看我,看见了对你没好处。”
他这是在提醒我,还不如说是在危言耸听,不过我真的是没有有足够的勇气看他。
我急忙别开头,真的不敢看他。故作镇定,不让自己的声音带着害怕的意味,挺直脊梁骨,扬声问道“你是谁?”
“别对我好奇,太过好奇不好,你只需告诉我,你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想知道潜伏在阿秀魂魄里的恶鬼是什么来路。”
说出这句话时,明显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嘭咚嘭咚来回撞击胸膛,下一刻也许我会撒腿狂奔出这一片杉树林。
第39章 阿秀的故事(六)
我恐惧地畏缩着,仿佛觉得那些暗黑中的植物具有灵性,它们在相互窃窃耳语在密谋怎么样把我从这个世界消灭掉。
我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压抑、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
倏然,垂钓之人大喝一声道:“着了。”
心随着他的喝声,猛然一跳,好奇压制恐惧,难不成他真的钓到鱼了?伸长脖颈,鼓大眼睛看咕嘟!吞咽一口唾沫,看见他的鱼钩上钓上来一颗黑乎乎的东西儿。
是什么?我不敢问,不过看他把那鱼钩上的东西儿很小心的样子取下来,然后做了一个让我几乎抓狂的举动。
鱼钩钓上来的是一颗头,他把钓上来的头,稳稳当当按住在肩膀上这一刻,我如是不跑是龟孙子变的,凭我这点本事,怎么能对付眼前这只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恶鬼?
跑啊!腿怎么了?在原地蹦跶好一会,耳畔传来他安放头颅发出来的骨节衔接细碎响声,一步都没有跑动的我,吓得魂飞魄散!特么我为什么要是李家的继承人?怎么就不能做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淡淡过一生的平凡人?
我要是平凡人,这会应该在家里睡大觉,有爸妈呵护、疼爱、至于在深夜时分来这里受罪吗?
“你想去哪里啊?”
我站定,眼睛平向看着一棵树,虽然看不太清楚,总比看他那可怕的样子好。
“去、去小解。”
“看你慌得,我都没有放好位置”他自言自语道。
我咕嘟再次一口吞下唾沫,慢慢慢扭头不受控制的看向他妈呀!他他他他的头在背后,一张脸煞白,眼珠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手臂前伸依旧保持聚精会神钓鱼的姿势。
我跑跑你妹啊!跑不动哎!“你你你你究竟是谁?”
他一只手抓住鱼竿,另一只手反过来竖起指头对我“嘘”
我跑不动,知道是被他丫的控制了,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法术,反正不是好事。
“嗨!着了。”
娘的,这次不知道他又钓起来什么东东,我没有兴趣看,只想赶快挣脱这种邪恶的蛊惑力跑路。
我背对着他,听得见好像在收鱼竿,然后冷冷的口吻对我说道:“慌什么?你不是想要答案吗?给你这个。”
我不要,现在无论什么东西儿对我都不重要,我想跑啊
“别闹,给你。”
我被定住,一只煞白的手,递给来一只塑料发卡。
这只发卡我记得,就是在野杜鹃花盛开的坡地找到的,之后作为物证交给警察,再然后随同阿秀的尸骨一起埋葬在地下怎么会,怎么会再次出现,还是在这个可怕的人手中?而且,他还是从回水沱里钓上来的。
这一切发生在我的眼前,太不可思议。
我没有接发卡,也不敢看他的样子,闭眼、别过头发狠道:“要杀要剐随你吧,我我我我,反正不想活了。”
“真没出息,记住无论什么事都不能操之过急,看你孬种样好自为之吧!”声音越来越远,跟已经到天边远离我了那种感觉。
我睁开眼,眼前还是一团黑,却没有听见哗哗的流水声周围安静得出奇,手指捏的东西就是那只埋葬在地下的发卡。发卡在暗夜里没有任何色彩,却似一把开启秘密空间的。
醒来的我,没有在杉树林。
是被那个可怕的人送回来的?还是我根本就没有走出这间屋子半步?但是手里的发卡千真万确是存在的。
可怕的人不想让我看见真面目,是黑无常,还是别的阴阳师?
爷爷曾经有对我说,不要老呆在属于自己的小世界里,要学会走到外面去领悟才会懂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一定是能力超凡的阴阳师在暗中帮我,他在提醒我,发卡是主要物证,也是寻找线索,揭露真相的关键通道。
我半眯眼,倚靠在床头,挨个回忆打听来所有阿秀的情况。
阿秀的第一任丈夫,曾经有过第一次车祸,然后相继出车祸致死。
第二任丈夫,他们家族隔代遗传,他是身患遗传性肾衰竭死亡。
其余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总之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出事。
杨家祠堂的那位,出事前,魂不守舍、有工友说他有夜游症每一天晚上的十二点会准时起来,去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是一栋废旧的危楼,残垣断壁、里面没有人,他去里面呆半小时才回到寝室睡觉。
杨家祠堂这位不用猜也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那栋拆迁危楼里有不好的东西迷惑了他的心智。
能迷惑他心智的除了因情杀死亡的冤鬼,那就是民间传说的鬼狐作怪。
无论是鬼狐作怪,还是女鬼作祟。
杨家祠堂的男子,深更半夜去危楼里无非就是跟等在里面的人欢爱。
人鬼殊途,他是人,对方是异类,在被长期吸收掉人之根本的精气血之后,他还能活命吗?
如此,大白天的时候,他心不在焉,精神欠佳、神思恍惚最终跌下高高的脚手架摔死。
以上虽然是我单方面的推测,但是在后来我跟矮冬瓜去摸查,所发生的情况跟我的推测还真是基本吻合。
之后我还跟矮冬瓜去会了一次那只害人不浅的女鬼。
目前,疑点还是在这一只发卡上。
发卡是第一任丈夫送的,还是第二任丈夫送的
基于几点,我决定把重点放在阿秀的第一任丈夫身上。
一个人出一次车祸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后注意点就可以避免,但是接二连三的出车祸这就不是巧合,而是蓄意谋杀。
蓄意谋杀他的人,不是人就是鬼。
假测,第一任丈夫相貌堂堂,常年四季在外打工。
外面的世界那是我们这些小地方孩子能想象得到的,自然是花花绿绿,横流、也就是大人们口里的人间天堂。
或许他在某一个地方认识了一个妙龄女子,顿生爱意,卿卿我我然后就发展下去,之后会怎么样呢?
我把玩着手中的发卡,为自己设定的这些充满悬疑感情节感到吃惊,毋容置疑,这不是我这个年龄段的人,应该想得到的问题。
是我早熟!还是真实的与众不同?
苦笑一下,思绪回到现实中来,依然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
经历了杉树林的噩梦之后,瞬间的功夫,我好像长大了。
那个可怕的神秘人,还是一直浮现在我脑海里,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再遇到他。
第40章 阿秀的故事(七)
人多势众,涂春兰跟他父母去县城租房子摆水果摊生意,杨灵儿加入寻找线索中的队伍来。
漫长的暑假就这样被我用来查找诡异杀戮的线索,根本没时间看书,也没有去预习初中课程。
杨灵儿,我跟矮冬瓜东奔西走,手里拿着那只塑料发卡就像神经病到处问:“你认识这只发卡的主人吗?”
幸亏怖寒镇还有不少人知道我爷爷,也就知道我是爷爷的孙子,这样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人家还帮我们去问。
当然我们查找的范围缩小在阿班家附近不远。
有人说看见阿班老婆戴过。
还有人说这是阿班在马路上捡回来的。
更有人说阿班就是用这只发卡取了阿秀。
有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躲在大人身后伸出半拉脑袋偷看我应该是看我手上的发卡,我对灵儿使了个眼色。
小女孩灵动的眼睛很相似杨灵儿。
杨灵儿从衣兜里拿出一颗用彩纸包裹的水果糖,蹲下看向女孩:“姐姐给你糖吃。”
小女孩眨巴大眼睛,略带怯意的看了看我,究竟禁不住糖果的诱惑果断的从大人身后跑了出来,一下子跑到杨灵儿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糖果,也不敢伸手来拿,就那么呆站着。
“小妹妹,给你了。”灵儿把糖果塞进小女孩的手里,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头。
小女孩一直不吭声,紧抿嘴,此刻被灵儿一逗,咯咯咯咧嘴一笑,露出缺了的门牙豁口。
“呀!是一个缺牙巴?”矮冬瓜乐呵呵逗女孩。
女孩昂起头,学大人的样子,冷哼一声道:“让那个长指甲的阿姨抓死你。”
看小女孩貌似说得无心无意的样子,不过我却从她的眼神看出一抹杀气。
小小女孩眼里怎么有这种奇怪的杀气?
“小妹妹,你可以带我去你们家吗?”
小女孩爽快的答应道:“好啊。”说着话就领先跑起来。
我们三跟着后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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