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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如意(蔡小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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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就好。”她暗暗咕哝一声,随即灿烂一笑,“麻烦载我到信义路,谢谢。”
真可怜,不容易被搭讪也就罢了,现在连年近六十的司机阿伯都误会自己“哈”到他,唉。
老是这样被打击女性自尊心,难怪她自己觉得越来越丑,也越来越没有机会嫁出去了。
她的春天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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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住高雄近郊,世代经营在邻里间有“金牌柑仔店’之称的小杂货店,专科会计科毕业的春喜,北上求职时,就在台北市一家颇具规模的名牌服饰店“JONES”当一名会计。
因为玫瑰和香香是JONES的VIP常客,每当来血拚,春喜就结帐到头昏眼花,三番两次都被上头的金额给吓到心脏狂跳,而玫瑰和香香只要看到她瞠目结舌的傻呼呼表情就情不自禁笑上老半天,在意外地攀谈聊天之后,也不知怎地,她们三个人越聊越投缘,友谊也就这样滋生了。
后来玫瑰知道了春喜是外地人,独自租赁一间小小的雅房,在台北也无亲无戚的,她索性就邀春喜跟她们一块儿住,彼此也有个照应。
春喜一开始当然是婉转却坚定的拒绝,因为她的个性怎么也做不出这种占人家便宜的事来,尤其她也不希望让人家误以为自己爱攀权附贵。
但是她一向好说话,怎么也说不过玫瑰的三寸不烂之舌,后来只好各让一步,春喜就以做家事和煮饭来充作租金,住进这栋位于市中心的高级大厦。
她后来才知道这间三房两厅、约四十坪大的房子是玫瑰的父亲送给她的二十三岁生日礼物。
在春喜的认知中,一向以为生日礼物顶多就是蛋糕啦、围巾或电影票什么的,再不然就是豪爽地包个两千元的红包……可是听说这间房子就价值上千万,害她在听到的时候又差点掉下巴。
上流社会有钱人的人生,果然不是她能想像的啊!
就像这个礼拜五要参加的圣诞宴会,就是她很难想像一种场面。
虽然从电视上或杂志上经常可以看到这种冠盖云集的场景,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会跟着扯上关系。
不过她可以想见,自己一定会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看到连跟珠子都直了。
“宴会啊……”坐在小小的柜台后面,她对着电脑荧幕上的表格发呆。
号称卖遍天下无敌手,能够在北极卖冰淇淋给爱斯基摩人的超级营业员芳芳凑了过采,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额头。
“咦?没发烧啊。”
春喜愣了愣,仰起小脸,“什么?”
芳芳轻轻挑细心描成的弯眉,“脸红红又呆呆愣愣的,我还以为你发烧烧傻了呢!”
春喜抓抓头,很不好意思地道:“没有啦,一时闪神了。”
“你在想什么?”
刚刚才送出几个血拚的贵妇金主,芳芳今日的业绩亮面极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之下,就忍不住很想找人哈啦。
“想……”她支着下巴,明亮澄澈的眼晴漾着一丝茫然,“我在想,礼拜五的宴会到底要不要去……还是不要去好了。”
芳芳竖尖耳朵,“什么宴会?”
“那个什么炮的宴会,”她挠了挠耳朵,依然背不出那个长串的名字,看着芳芳越听越迷惑的样了,最后干脆直截了当地道:“就是一个圣诞宴会。”
“对喔,圣诞节快到了。”芳芳恍然大悟,笑咪咪地道:“去参加呀,为什么不去?这样才有热闹的节日气氛,那天晚上我也要去一场圣诞派对,我都准备好要穿什么衣服了……你呢?”
“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春喜腼腆地笑,坦白道:“其实很想去吃圣诞美食大餐,可是那种场合我又不习惯,也没认识其他的人,所以陷入两难。”
芳芳怂恿着,“去嘛,就去认识新朋友啊。”
“我不认为在那种场合能认识得了‘朋友’。”
去的可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通身金光闪闪的有钱人喔!
她是标准的凑热闹一族,只是跟着人家去一窥浮华世界的一角罢了。
“你不是很想将自己在二十五岁以前嫁出去吗?要是再这么被动,成天躲在家里生蛋,我看甭说是二十五了,我看到三十五你还一样坐在这边哀怨。”芳芳一针见血。
“可是……”
老实说,春喜挺想嫁人的,也总是梦想着白马王子何时骑着白马来,可是在那种超高级宴会里,她可不敢奢望能遇到什么善良又体贴,待人诚恳又温柔的好男人。
就连玫瑰自己也发过牢骚,说这年头衣冠楚楚的禽兽多不胜数,不得不防。
“不要再可是了,去啦、去啦。”芳芳极力鼓吹,“反正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你当作去吃流水席就好了。”
最后这句话打动了她摇摇摆摆、犹豫不决的心,春喜笑了起来。
“对,我想那天—定会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好,圣诞大餐,我来了!
第二章
晶华酒店尊爵厅
悦耳热闹的圣诞节舞曲在空中飘荡着,叮叮咚咚的敲击出属于圣诞的独特欢乐气氛。
由金、红、绿三色点缀出的尊爵厅里充满了节日丰富的色彩,舞台上穿着圣诞装的专业歌舞女郎正卖力的演出,中庭宽大光滑的场地是一对对翩翩起舞的男女,两旁长长的餐桌上满满是火鸡、海鲜、香槟和各式各样的甜点与美食,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正所谓衣香鬓影,冠盖云集……躲在角落,捧着满满一雪白瓷盘美食的春喜,边大啖边艳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带她一同进场的香香和玫瑰早不知道被邀到哪边去了,她索性自己一个人蹲在长长的落地金穗帘幕下,在灯光照不到的昏暗处大吃特吃。
嗯,穿着长礼服蹲在地上啃鸡翅的动作绝对称不上“优雅”。但是她也是逼不得已的,天知道这么高级的宴会里竟然连张可以坐的凳子都没有。
“啧啧,看这种场面,有谁会相信现在台湾经济不景气?”她自言自语,舔了舔油腻腻的指尖。
“我有同感。”
突然不知打哪儿冒出一个低沉的男声严肃地附和。
她吓了一跳,猛然转头望去。
她只看到双不新不旧,却保养擦拭得黑亮有型的高级意大利男鞋,视线慢慢移上,再来是裹着黑色西装裤的修长双腿,然后是穿着西装外套,衬托出伟岸的上半身……她一路仰头看上去,纵然脖子发酸也顾不得了。
因为……因为她见到了生平所见过最英俊的男人!
虽然他性格的脸庞稍微刚硬了点,神情也严肃冷竣了点;还有那双深似古潭的眸子也深沉了点,而且好看的嘴唇紧抿着,从唇畔隐约的微纹就可以猜得出他一定不常笑。
可是他还是她生平见过最有男人味的帅哥。
此刻帅哥的眸光淡淡地望着她,浓眉好似长年紧蹙着,从来也没有放松过的样子。
“什么?”她呆了呆,有点受宠若惊地仰望着他,“你在跟我说话吗?”
他点点头,表情还是很严肃。
她注意到他手里执着的不是高脚水晶酒杯,而是一杯白开水……春喜睁大了眼。
“我认识你吗?”这话一出,她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笨蛋,这种超级俊男来跟她搭讪,她竟然还说这种蠢话来断自己的后路?!真是活该嫁不出去。
她连忙堆上满满的笑意,“呃……我的意思是,很高兴认识你。”
如果她的近视度数没有加深的话,帅哥的眉头此刻好像皱得更紧了。
“我不记得曾经跟你自我介绍过。”他微蹙眉心,想了想道。
春喜尴尬得不得了,“哈哈,是没错啦,但是……咳,你刚刚不是在跟我说话吗?”
他再点点头。
“那……”她手掌心紧张得沁出汗来,绞尽脑汁地想要制造出吸引人的话题,可是想了半天,她还是笨笨地挤出了一句,“你……也是这个宴会的客人吗?”
白痴!问这个什么白痴问题吗?
他看着一脸欲哭无泪的春喜,深邃的眸子第一次有了严肃以外的变化,他带着一丝困惑和本能的好奇,微微弯下腰,认真地对她伸出大手,“你好,我是韩拓。”
咦?
春喜倏然抬起头来,又惊又喜地望着他,“啊?”
“你要一直蹲着吗?”他礼貌地问。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动作不雅地蹲在地上,连忙端着盘子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他极绅士地牵着她的手,协助她起身站稳。
“谢谢。”她心儿怦怦跳,还是第一次牵到男人的手。
他的掌心和指尖又大又温暖,有微微的老茧,显示出不是养尊处优、没拿过比筷子还重的东西的手。
而且他的举止和表情充满了自制与老式的礼节,配合他严谨的表情……春喜突然发现自己着迷地盯着他的眉眼神情和一举一动。
好半天,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没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春喜。”她双颊红烫,拼命告诫自己要控制一点,不要像个几百年没见过男人的花痴一样盯着人家不放。
他微微一笑,虽然笑容还是带着精准的自制和严肃,而且稍纵即逝,但春喜还是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你不像是会来参加这种宴会的女孩子。”他突然道。
她胸口一紧,有点自卑地点点头,自我调侃道:“你说得没错,我看起来很不称头,跟这边的豪华和美丽很格格不入,事实上,恐怕连那些穿着旗袍端盘子的服务生都比我像来宾呢。”
他奇异地看了她一眼,“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她又高兴了起来,咧着嘴笑,“真的吗?”
韩拓点头。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其实我并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今天是朋友带我来凑热闹见识见识的。”她很开心能够找到个肯跟自己说话的伴,尤其又是个这么棒的男人,“你呢?你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这里。”
他挑眉,有些微讶,“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这里是最边边的角落,连灯光都照不太到,一般人只有拉链忘了拉才会躲到这里来的……呃,”她急忙捂住嘴巴,“……我指的是一般人,不是说你。”
他一怔,眉眼间情不自禁浮起了一抹隐约的趣意,“谢谢,我想你也不是在指我。”
“你不会见怪就好,我每次都会干这种蠢事,话总是没头没脑,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她松了一口气,指指他手上的杯子,“还有,这宴会里头很少有男人喝白开水吧?”
“这里头装的是高梁酒。”他正经地回答。
春喜尴尬得要命,“啊?真的?”
“假的。”他耸耸肩头,承认道:“我喝的是白开水没错。”
她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忘形地狂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哈……你好好玩喔,真有趣……我一直以为帅哥是没什么幽默感的。”
“我并不是帅哥。”他皱皱眉,“但是我的确没什么幽默感。”
事实上,包括他的家人,所有认识他的人绝不会承认他通身上下有任何一根幽默的骨头。
春喜又笑了,笑声清脆如银铃,“你在开玩笑,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你有多英俊,你自己不会不知道。”
他瞪着她,有些困扰,却有更多的惊讶。“我很少开玩笑。”
几乎不开,刚刚是例外。
春喜又笑了几声,还以为他是谦虚或是故意假装的,可是看他的表情却认真极了,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帅?没有人告诉过你吗?”她愕然。
“从来没有人这样赞美过我。”他淡淡地道。
他最常听到的话是:“放轻松一点”、“脸不要绷得那么紧”、“你的表情很吓人”、“你太严肃了”、“你在生气吗”等等,包括他的家人在内。
不过他父亲比较善良,他的说法通常保守并婉转一些。
“儿子,公司这个月的营业额没达到你的标准吗?”
说得好像他是一台只会超级吸金的电脑,好像……他只有在见到巨额利润时才会比较像个人似的。
对于以上种种说法,他深感无奈,却也无力改善。
再说他一向不在乎外表这种问题,所以春喜的问句还真是难倒他了。
“你的朋友们……没有视力方面的问题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也许。”他想起有几个有眼无珠,居然想倒追他的世交之女。她们的眼睛或许真的有点问题。
“真可怜。”春喜还真的同情了起来。
“嗯。”他深表同意。
“你也是跟朋友来的吗?”她好奇地问。
他啜了一口冰水,“不。”
“不是?”她惊讶,“你不是跟女朋友来的?”
她瞥了她一眼,“我没有女朋友。”
春喜的心口没来由地冒出一朵朵狂喜,她屏息着,好像怕把他吓跑地问道:“那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是。”
“自己一个人很无聊吧?”
“一点都不会。”他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清静的。
她的笑容瞬间有点滑落。
真讨厌,她本来想要顺势毛遂自荐,请他跳支舞什么的,虽然她唯一会跳的只有土风舞,但是她也很响往那种浪漫的、令人心动的翩然起舞滋味啊。
“噢。”她只能这么回答。
好半晌,他们之间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显然现在才意识到两个人的陌生关系。
他看了看腕表,脸上蓦然有种释然,匆匆地道:“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十点了,他已经达到答应父亲来晃一个小时的要求,可以走人了。
“啊?”她傻眼了。
她还想要再挤一些话题出来跟他攀谈哩,午夜十二点还没到,这个白马王子就要落跑走人了?
最后再对她礼貌地一点头,韩拓高大的身影很快自暗影处消失了。
“嗯,韩先生,韩……”她错愕地望着他的背影。
天哪,好不容易打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跟好男人……她竟然眼睁睁看着他跑掉了。
就在这时,一身月银色小礼服,清丽脱俗的香香在一名英俊男士的护送下来到她身边,在轻笑婉拒对方的再次邀舞时,香香礼貌且轻柔地吻了吻男士的双颊。
“谢谢你,我想跟我朋友休息一下。”香香轻浅一笑。
春喜看着那个男人晕陶陶又依依不舍的退下,她不禁敬佩地看着香香。“又是一个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男士。”
香香慧黠地眨了眨眼,“逢场礼貌罢了,他叫高明,是高氏企业的小开,早就有未婚妻了,外面还养了一大堆小明星,我再不济也不会看上这种人。”
“噢。”春喜忍不住补了一句,“这么复杂。”
“你呢?玩得开心吗?跳了几支舞?”香香晶莹白嫩的额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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