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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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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便答应金声恒所请,从此金声恒便成了清朝的江西总兵官,孔国治也因攻打江西时立了不少功劳而晋为参将。
  顺治五年金声恒和部下王得仁因对清廷封赏不满,在南昌举旗反正重投大明,结果次年事败,金声恒自尽,王得仁被杀。孔国治却因城破前主动开城投降而被清军赦免,并被清军主帅,征南将军、固山额真谭泰委任为南赣总兵官。
  邵九公是孔国治的亲兵,主人再次降清,他这亲兵自然也眼着,自那以后,便跟着孔国治继续为满清卖命,曾参加过李成栋北上夺取江西的赣州之战,去年又南调广东参与了潮汕之战。因跟着孔家兄弟的时间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年初孔国治便把邵九公给放了出来在他弟弟孔国良手下当个把总。
  其余的人大体经历和邵九公其实也差不多,原先干过明军的有一大半,只有十几个是后来孔国治在赣州新招的兵。
  周士相到了知州衙门,径直便去了牢房,彭大柱正带人在那守着。看到周士相带了一个铁匠过来,彭大柱不禁有些好奇。一同过来的葛五咧着嘴一脸坏笑的将周士相要烙人的事说了,彭大柱听后脸上顿时也是一脸坏笑。
  “你先开炉,把模子做起来烧红!”
  周士相吩咐郭大锤忙自己的事,又要两个兵帮他一块生炉子,然后等炉子生得差不多时,就要彭大柱把邵九公带出来。这人是俘虏官最大的,也是他们的头,周士相肯定要拿他先开烙。
  邵九公被带出来后,一眼就看到正在烧着炭火鼓着风的炉子,还看到一个家伙正在刻模子,心头不由“咯噔”一下,不知道明军想干吗。
  没让他奇怪多久,周士相就开口了,他对邵九公道:“我问你,你可愿意带着你的人加入我太平营?”
  “加入太平营?”
  邵九公一愣,旋即就猛点头,直嚷道:“小的愿意,小的愿意,小的本就是汉人,哪里甘心给那鞑子为虎作伥!不瞒将军,小的早就盼着能够重归大明了,若不是孔国良那狗贼看得紧,小的这会说不定已经投明了!”
  周士相原以为邵九公至少要犹豫一会才会给出答复,这样显得内心思想斗争复杂,看着也叫人信服,哪想他刚把话说完,邵九公就拍着胸脯说愿意了。
  口是心非啊,看来这家伙早就做好准备等着招降这一天了!
  周士相冷笑一声:“你嘴里说着愿意,可我怎知你是不是为了保命而骗我?”
  闻言,邵九公立时就拿手指天了,一脸激昂道:“将军若是不信小的,小的可以对天发誓!”
  “我从来不信什么誓言。”
  周士相一句话就打断了要发誓的邵九公,冷森森的盯着他,把邵九公看得头皮发毛。好在,对方没有一直这样看下去,而是面容一缓,说道:“这样吧,为了证明你的诚意,我就让人在你背上印几个字吧。”
  “印字?什么字?”邵九公眼珠瞪得老大,心里却是偷乐,印几个字就能让我真跟着你们干了?
  “印上你不就知道了吗?”周士相有些不耐烦。
  见状,邵九公忙道:“我印,我印!”顿了一顿,又问:“不知这字怎么印,又印在哪?”视线落在那正生着火的炉子,不由的一个寒颤,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这么罗嗦的?”
  周士相懒得和他废话,把手一挥,葛五带着两个手下立时就上前将已经吓得面色苍白邵九公按在地上,一把掀起他的衣服。
  那边郭大锤将已被炭火烧得通红的烙铁拿了过来,比划了一下就将烙铁按在了邵九公的背上。
  “噗哧”一声,一股肉焦味顿时充斥众人的鼻子,邵九公更是痛得惨叫一声“啊呀!”
  郭大锤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知道烙得时间不能长,更不能短。长了,这人命就能烙过去。短了,疤痕结起来那字迹就不清楚。
  也就三秒吧,郭大锤将烙铁拿开,再看那邵九公已是疼得晕死过去。那背上又是红又是黑的,看着叫人心慌。
  周士相对郭大锤的手艺很满意,那字体看着十分端正,烙的火侯又拿捏得极好,虽然看着可怕,却是皮外伤,不会伤筋动骨,养上几天就能好。
  邵九公被水泼醒后,后背传来的巨痛让他牙关上下打颤,钻心裂肺的疼,想喊,又不敢喊。
  半响,那疼痛感方弱了些,这会才勉强撑着站了起来,胆胆颤颤的问周士相:“将军,你给我背上烙得啥字啊?”
  周士相微微一笑,道:“是好字,也不多,五个字,顺治是条狗。”
  顺治是条狗?
  邵九公听了这五个字如被雷劈,先是呆若木鸡,然后眼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第46章 侍女
  顺治是条狗,清晰明确又带了点恶趣味。
  周士相本打算烙福临是条狗,可一想,天下人都知道顺治是哪个,可你要问他福临是哪个,恐怕十个得有九个摇头不知。与福临这个名字相比,还是顺治更响亮,也更易懂些。
  反清复明也罢,精忠报国也罢,顺治是条狗也好,康熙是个王八蛋也好,布木布泰是个贱货也好,归根结底不过是个口号性质的用语,难道顺治真是条狗?答案显然不是。
  那为何要在这邵九公背上印上这五个字?这五个字真能让这个老兵油子从此死心塌地跟着太平营干?
  可以!
  周士相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也相信自己的杰作,哪怕邵九公再不甘心,背上有了这几个字,他这辈子只能和满清干到底了,甚至不须周士相额外再对他监管,这老小子为了保命也得豁出去和满清干。
  不干不成啊!
  背上印着大大的“顺治是条狗”,邵九公就是逃回去,那满州人能饶得过他?
  万恶的封建社会什么最可怕?——皇权!
  皇权最怕什么?——蔑视!
  当皇权遭到蔑视时,皇权便变得不再可怕,更何况满州殖民王朝是以少族临大族,统治基础十分薄弱,全凭高压威慑,因此倍加看重皇权的威慑力,容不得半分蔑视。
  故而不论是被迫还是主动,邵九公背上这五个字都是赤裸裸对满清皇权的蔑视,更是对满清皇帝的大不敬,所以现在要他命的不是明军,而是清军!
  试想,邵九公逃回去了,又再次回到孔国治部下当把总,问题来了,身为南赣总兵的孔国治知道他后背上有对当朝皇帝大不敬的话语,孔国治能心安,能视若不见,能当这事不存在?
  邵九公要是不回去孔国治哪里,逃回家乡也行,同样的问题又来了,地方上的官员知道自己管辖的地盘内有人背上印有对皇帝大不敬的标语,他们能心安,能视若不见,能当这事不存在?
  那可是用烙铁烙上去的,不是用墨水写就,说洗就能洗掉的,除非把整个后背拿刀切了,否则,这几个字一辈子都得清清楚楚的印在背上。你能躲一时,能躲一世?真把背切了,还能有命!
  清廷大规模的文字狱虽然没有展开,但自多尔衮以来,已有数十桩文字狱发生,更为逃人的事斩杀了不少汉人官员,如今的顺治皇帝更是个容不得汉人对他爱新觉罗家有任何指责的主,哪怕片言只语都不行。这么一个皇帝,一旦知道下面的官员隐瞒有人背上刻有自己是条狗的大不敬话语,他会怎么做?
  所以为了向清廷表明自己的心迹,向主子表明自己对皇帝的忠心,不成为皇帝怒火发泄的倒霉蛋,不管邵九公是冤枉还是不冤枉,他的脑袋都要被砍下来当作反贼挂在城门前。如果不这么做,这些官员的下场便会比邵九公更惨。
  ……
  顺治是条狗,看似戏语,却偏偏又是要命的东西,有这几个字在身上,还能有后路,有活路?
  邵九公不傻,所以他吓晕过去,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正趴在地上,左右全是光着上身的同伴,随着青烟冒起,一个个鬼哭狼嚎,整个后衙也全是剌鼻的肉焦味。
  给八十多个俘虏烙字,工作量不小,一直烙到深夜才结束,除了三个咬牙硬挺没晕外,其余的全部疼晕过去。
  为防意外,周士相特意叫人找了大夫过来替俘虏背上擦了治烫伤的老鼠油,然后让彭大柱的兵将俘虏们抬回牢房,等他们伤好后再做安排。
  葛五许是烙上了瘾,问周士相是不是以后逮到清军俘虏都这么烙,周士相回答当然不行。眼下他们人少,没法控制人数比他们多的俘虏,又不想杀掉他们,所以才会用烙印这个不得已的办法。等到他们力量大了,有足够的实力可以震慑控制俘虏,自然无须使用这种办法,毕竟俘虏也是人,是人就有尊严,将他们视为牲口烙印并不妥。一句话,自家实力足够,自然可以消化俘虏,自家实力不足,就只能使些并不妥当的手段。
  葛五和彭大柱知道周士相准备将这些俘虏打散编入各队后,又打起了要人的心思,缠着周士相要给他们队多分一些。周士相却将分派俘虏的事推给胡老大,说胡大哥是主将,分不分,怎么分,他这前营统制不好擅断。
  葛五和彭大柱只得作罢,转而寻思怎么跟胡老大开口。
  郭大锤收拾工具准备离开,周士相让人将他的工钱和粮食给他后,问他愿不愿意从军跟着太平营干。
  郭大锤有些迟疑,周士相也没强迫他,要他回去好好考虑,过两天再给答复也行。郭大锤松了口气,忙不迭点头走了。人走后,周士相却摇了摇头:“顺治是条狗”这五个字可是你郭大锤亲手刻出来,又亲手烙在这些清军俘虏身上,你以为你除了跟我走,还能有别的路走?
  大体事情都办得差不多,老弱妇孺那边有宋襄公负责,新招的青壮又有各队队正负责,周士相想了想并无急需办的事遗漏后,便准备去睡觉,天亮以后还有许多事要做,对有可能打过来的德庆绿营也应当做些准备工作了,总不能就这么呆在罗定等着人家过来吧。
  俘虏这边的事跟彭大柱交待后,周士相便回了昨晚睡觉的那间屋,进屋之后,却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趴在桌上甜睡,却是早上就让人送回家的林婉儿。
  她怎么还在这?
  周士相无比惊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正犹豫是不是叫醒林婉儿问个明白时,林婉儿自己醒了,却是被周士相的脚步声惊醒。
  “我……”
  睡眼朦胧的林婉儿头发有些凌乱,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周士相。
  周士相没有刻意看她,而是问道:“我不是让人送姑娘回家了吗?”这话言外之意自然是你怎么还在这的。
  林婉儿听后却是鼻子一酸,眼眶一下红了,低声抽泣道:“我已经没有家了。”
  没有家?
  周士相一愣,他还没抄林万福呢,林家昨就没了呢?心下一动,难道有人先抢上了?
  “怎么回事?林家出了什么事?”
  “我爹不要我了,让我回衙门伺侯……伺候……”林婉儿连说两个伺候,却是不知道周士相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只能道:“伺候公子。”
  林万福这是把我当孔国良了,指着拿女儿再买一个平安呢!
  不是有人先动手抢就好,周士相松了口气,暗骂林万福无耻后,苦笑一声,对林婉儿柔声道:“林姑娘,我不需要你伺候,你还是回家去吧。”
  听了这话,林婉儿顿时脸色发白,紧咬薄唇,颤声道:“公子可是嫌弃我?”
  这哪跟哪啊,周士相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见林婉儿十分紧张,唯恐他真是有嫌弃她的意思,忙好言说道:“周某绝无嫌弃姑娘的意思,姑娘千万别多想。”
  周士相说得郑重,也不做作,林婉儿稍稍放下心来,继而又困惑道:“那公子为何不要我伺候?”
  “这个……我自己有手有脚,如何能让姑娘伺候。”
  周士相的前世习惯让他并不想被人伺候,“我这就让人送姑娘回去,姑娘放心,这一回令尊一定不会再撵姑娘了。”他心下拿定主意,林万福那老滑头要是再将女儿当货物一样送来送去,就得给他点教训,或者先抄了他全家,看他要不要那张老脸了!
  不想林婉儿一听周士相还要送她回去,一下就哭了起来,也不说话,只在那哭泣,无论周士相如何劝都没用。
  两世为人,却并无劝解女人经验的周士相眉头早皱成了一条线,搓着手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道:“那这样吧,林姑娘暂时先住在衙门里,等过几日再说这事。”
  “多谢公子收留!”
  闻言,林婉儿一下就止了泣声,“我这就给公子铺床。”说完,不容周士相拒绝就去为他铺床。周士相在边上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由她去了。
  床铺好后,林婉儿却是站在那里有些尴尬,不知道是留还是不留,若是留了,自个月事在身,如何伺候周公子。若是不留,周公子又如何看她。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周士相却是对她道:“林姑娘还是睡隔壁吧,有什么事你就和我说。”
  “是,公子,你也早点歇息吧。”
  林婉儿轻吐口气,放下心思,施了一礼轻轻退了出去,临走不忘将门带上。透过屋内的灯光,看着周士相高大的身影,心里却不知是喜还是悲。
  屋内,周士相可是大为头疼,林婉儿这么个大活人能在自己屋内,不用说,胡老大和宋襄公肯定知道,甚至很可能是他们的安排。好心是好心,可却是没有体会到自己的心情。
  怎么办?难道真要林婉儿伺候自己?
  解衣躺在床上想了又想后,周士相决定先让林婉儿当个侍女,照顾一下饮食起居,自己一个大男人,衣服总是要有人帮着洗的。等以后有了机会,再安排林婉儿嫁人就是,左右也是个苦命女子。
  如此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47章 练兵
  次日周士相却是睡过头了,林婉儿也不敢叫他,等他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匆匆吃了几口林婉儿煮的粥后,周士相便急急出了门。
  往寨子里运粮食的人回来了,总共拉回两车粮食,合计不到二十石,另外还将胡老大他们从前抢的财货都拉了回来,有丝绸缎子、金银首饰这类硬通货,还有两麻袋大盐、半口袋烟叶,一袋子油籽,另外还有做成腊肉的半头猪,没来得及宰的两只羊,坛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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