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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爱蝶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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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酷瞬间生气的抿紧嘴巴,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送她回家。
“走吧。”他冷冷的说,却在下一秒钟感受到一只纤纤玉手勾住他的手臂。
“借扶一下。”她抬头朝他微笑道,几乎将整个身侧依偎着他。
赫连酷瞪着她。
“我的脚受伤了。”她指着自己很明显的脚伤解释道。
去他的,那也用不着靠那么近,只要扶着他的肩膀就行了。赫连酷在心中说,却没有开口道,因为他该死的偏偏知道她的脚伤有多严重。
“慢点,我跟不上你的速度。”走了几步后,她突然开口说。
可恶,这种龟速她竟然还嫌太快?
“走快些,我们挡到后面的人了。”又走了几步后,她又说。
该死!
“等一下我……”
“他妈的,你到底是想怎样?”赫连酷终于受不了的转身吼道,他真的是受够她了!
胡蝶被他脱口而出的三字经吓了一跳,她膛目结舌的瞪了他半晌后,突然很认真的开口问:“你常骂三字经吗?”
去他的,在遇见她之前他根本很少生气,更别提骂三字经了,这个白痴女人到底知不知自己有逼疯圣人的能力?
为避免自己真的被逼疯,赫连酷决定还是尽快离她愈远愈好,所以深吸一口气,他霍然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停车场走去。
并不是第一次突然被他抱起,胡蝶在短暂的惊吓后,很快的在他怀抱中找到一处舒适的位置。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心想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在对他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她这么努力的争取他到底值不值得?
“住址。”上车后,他开口道。
“赫连酷,你真的是从美国回来的吗?”胡蝶突然问道,因为他的三字经说得几乎要跟爸爸一样好,这让她不得不起疑。
“住址。”赫连酷瞪了她一眼重复道。
“你是美国哪一所学校毕业的?资讯就是你的本科吗?”她不理会他,继续问道。
赫连酷不再开口,仅以令人退避三舍的冷酷表情瞪着她。
“你的名字很特别,是你爸妈特别为你取的吗?”还是像她一样,随便看到什么就拿什么来滥芋充数?
赫连酷脸上的表情愈显冷酷,但胡蝶却将它当成失去耐性,反正他对她总是缺少耐性。
“赫连这个姓很少人姓,就像国民党连主席的姓一样,不过连家却是个有钱的大户人家,你家该不会也是吧?”
虽然大家都认为她想钓金龟婿,但是政商名流类的有钱人家,却是在她拒绝往来户的第一号名单上。因为她从来都不喜欢“高攀”这两个字,更讨厌看到有钱人在瞧不起乡下人时的那副嘴脸。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亲人因她而被人瞧不起的。
“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钱?”赫连酷突然开口道。
胡蝶一怔,没想到他会比她还要直接。好吧,既然他都开门见山了,她也没什么好觉得唐突了。
“对。”她老实的点头道。
“你希望我有钱还是没钱?”赫连酷的嘴角勾勒着一抹毫无笑意的冷笑,嘲弄反问她。
胡蝶皱眉,她当然是希望他家不要太有钱,这样的话他们俩才能门当互对。不过,也不要太穷就是了。
“没错,我是很有钱,而且还出乎你想像的有钱。”
胡蝶傻愣愣的看着他。
“不过可惜,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你用不着再妄想了。”他残酷的说完后,从皮夹内抽出五千块丢到她身上,“下车,这五千块够你搭计程车从台北坐到高雄。”
胡蝶依然傻愣愣的看着他,完全反应不过来。
赫连酷很生气,却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他见她始终动也不动,终于怒不可遏的下车绕到车子另一边,并在拉开车门后,一把将她由座位上拉下来,不管她的脚是否会因他的粗鲁而再度受伤,甩上车门再绕到驾驶座那方上车后,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胡蝶呆若木鸡的坐在地板上,脑袋一片空白。
她完全搞不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说话说得好端端的,他却突然发火的将她给丢下车来?
使劲的回想她被丢下车前,他说了什么?好像是他说他很有钱,然后对她没兴趣.叫她不要妄想之类的……
等一下,妄想?!
她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他以为她在肖想他的钱财!
胡蝶简直欲哭无泪,她的确是在肖想他,但跟他的钱没半点关系,相反的,现在知道他家是她最敬而远之的有钱人后,她甚至不得不打消对他的肖想。
想到这一点,原本干涸的眼眶突然湿润了起来,胡蝶吸了吸鼻子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爱不对人,才赫然停止付出自己的爱。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再度告诉自己,然而泪水却忍不住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呜……
为了不再继续受惠于她,彻底与她划清界限,赫连酷今天特地自己带了早餐来上班。
原本他是想在她跟他道早安时直接给她难看,叫她以后用不着再替他准备“难吃”的早餐了,没想到进办公室时却没见到她的人。
他皱了皱眉头,又看了一眼她办公桌上的小时钟,心想她或许到茶水间去替他泡咖啡了吧,从她上任他的秘书后,她从未退到过一次,连脚受伤了也一样,所以他不以为意的耸肩,转身进人办公室。
十分钟后,当他咽下真正所谓“难吃”的早餐,急需美味的咖啡替他冲掉口中恶心的感觉,却发现他烦死人的秘书竟未送咖啡进来。
早上没让她碰到,她该不会以为他到现在都还没到,所以才没将咖啡送进来吧?
带着怒气,他按下她的分机,电话响了半天却没人接。
她该死的跑到哪里去了?
愤怒的摔下电话,他起身直接冲到门口拉开门,张嘴就想朝她咆哮,没料到她的座位上竟空无一人。
“张秘书,你知道胡小姐去哪儿了?”他愣了一下,对正经过他前方的总经理秘书问道。他注意过,张秘书和她的交情满好的。
“Rita今天身体不舒服,请假一天。”
突如其来的回答让赫连酷着实呆愕了一下。身体不舒服?她是怎么了?
昨晚在医院的一切突然清晰的浮现在他脑袋,他似乎听见医生的叮咛,看见他粗鲁的将她拽下车的样子,该死的!他该不会害她的脚踝三度扭伤吧?
“嗅,对了,协理,Rita会将你要的报告E…mail给你,不过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你大概在一个半小时后上网收信就能收到了。”张秘书突然想到开口说。
“E…mail?”赫连酷重复道,脸上的表情让人感觉他好像不了解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一样。
“或许我叫Rita将它传给我,等我印出来后再交给协理?”张秘书迟疑的看着他。
“不用了。”赫连酷倏然说道,接着在转身回办公室时,忽然回过头说:“谢谢你,张秘书。”反手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E…mail”
报告?
“哈哈……”赫连酷大笑了起来。
天啊,他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担心她的脚伤?
能将他交代的工作做完,还能上网传E的女人会伤的多严重?
看来那间医院的医生一定是被她买通了,所以才会将她的伤势夸大其实,事实上她脚上的伤根本已无大碍,一切都只是个骗局而已。
利用美色不成,再利用同情心,拜金女郎为钓有钱人一贯的伎俩,而他竟差一点就上当了,那女人实在有够阴险。
赫连酷冷哼的忖度着,接着突然一改脸上愤怒的表情,带着愉悦的心情坐人办公桌后,边哼歌曲边打开抽屉,拿出当初让他有种小家碧玉感觉而记下的名单。
张家淇、黄波芬、彭惠君……这么多个,他应该从哪一个开始着手比较好呢?
也许他待会儿该找些名目,先到她们的部门绕一绕,看看哪一个让他最有感觉,他就从那一个开始着手。
嗯,就这么决定了。
“协理早。”
“协理,这是我亲手做的营养早餐,请你尝尝。如果觉得好吃的话,我可以每天为你做。”
“协理,这是我亲手为你煮的咖啡……”
“协理,我昨天逛百货公司,觉得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协理,这条领带……”
“协理……”
“砰!”
用力的甩上门,隔绝门外那群可怕的蜘蛛精,赫连酷恶梦般的甩掉身上所有被人硬塞在怀里的东西,生气的踩过它们,然后回到座位一屁股坐下,接着拿起电话筒,拨了个号码。
“张秘书,我是……”
“协理,”电话那头的张秘书接声道,连续几天,她早已对这个嗓音与语气熟悉不已,并且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问题。“Ri-ta,今天也请假。”
“搞什么鬼!都已经连续第四天了,她到底还要请多久?”赫连酷怒声道。
自从那女人请假以来,除了第一天的早上他有愉快的心情外,其他时间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恶梦。
刚开始的时候,公司里的女人见到只有他一人,身旁没有胡蝶的踪影时,是惊喜与试探的,含蓄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怀疑老大将那只烦死人的胡蝶派到他身边,根本是为了要整他。
没想到这个想法还逗留在脑中时,那群含蓄的女人却因得知胡蝶请了假,没来上班,瞬间由含蓄小绵羊变成毒蛇猛兽,差点将他生吞活剥了去,其中还包括他的小家碧玉。
那天恐怖的经验让他深刻的感受到胡蝶存在的必要性,所以他非常的期待第二天的到临。虽说老大的公司内可能找不到他心目中的老婆人选,不过答应老大的事还是得做好,所以剩下的这段期间需要胡蝶的护航。
然而那女人第二天竟然还是没来上班,连第三天,甚至过了一个周末后的今天!
她的伤势真有那么严重吗?还是故意为整他?真是该死的女人!
“我不知道。”张秘书老实的回答。
“你有没有告诉她我说的话?”
“叫她如果今天再不来,以后就不用来了?”张秘书说,“有。”
“她有什么反应?”
“她说……”电话那头的张秘书突然迟疑了起来。
“说什么?”赫连酷大声的问。
“她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她会打电话跟人事室辞职,免得公司还得付她三个月遣散费,害她受之有愧。”
“她真的这样说?”赫连酷难以置信的膛大眼。
“嗯。”
“该死的女人!”他再忍不住愤然咒道。
“协理?”张秘书的声音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没事了,谢谢你,张秘书。”说完,赫连酷不等她有所反应即挂断电话。
那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竟然连工作都不要了?
赫连酷坐在位子上忿忿的想,她以为他真非她不可吗?她以为少了她,他就无法应付门外那一票张牙舞爪的女人吗?她以为她这样做,他就会为那天在医院停车场对她所做的事道歉,并请求她回来吗?
不过,她——赢了。
赫连酷不得不颓丧的承认,他真的非她不可,不管是在工作上或是对付门外那票恐怖的女人。如果道歉可以让她打消辞职或继续请假的念头,他会向她道歉。如果真要他亲自去请她回来的话,他也会做,只要他的日子能恢复以前的平静,他什么都愿意做。
陶渊明为五斗米折腰的无奈他终于能体会。
打通电话向人事室要来她的住址,他决定亲自跑一趟“请”她回来。
开着车子在巷弄中钻来钻去,赫连酷好不容易在一栋旧式公寓大门前找到他要找的地址。
他退后一步,皱着眉头抬眼瞪着眼前的旧公寓,他以为以她的个性,她绝对不会让自己住在这种老旧,好像随时都会在地震中倒塌的地方。
也许,这里只是她用来约凯子的一个演戏场所,而它根本就不住在这里。
不过不管如何溉来之则安之,上去看一下吧。
赫连酷伸手按电铃,对讲机传来她的声音时,他愕然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真住在这里?
半晌等不到他的回应,她挂上对讲机,而他却依然震愕在难以置信的怀疑当中。
她该不会从某人那里事先知道他要来找她,所以才匆匆地赶回来演戏给他看吧?
皱紧眉头瞪着眼前沉默的对讲机,他决定还是不要事先通知她,直接上楼去杀她个措手不及。
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刀,他轻而易举的打开大门,堂而皇之的走进公寓爬上她位居的四楼。
四楼?又是一个禁忌,一般人总是不爱“四”这个数字,她不仅住在这栋旧公寓,还挑四楼住,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四楼有两户人家,赫连酷走向其中一户查看门牌,却被另外一户大门内传来的巨响吓了一跳。
“可恶湖自强!”
“我不是故意的。”随着这声响,大门处传来迅速的开门声。
“站住,你别跑!”
“我才不要,你会打我。”一名年轻人从门内狂奔出来,笔直的朝楼梯口冲下去。
“你给我站住,胡自强!”另一名女子随后冲出大门,一跳一跳的跳到楼梯口上方,怒不可遏的俯视着站在楼梯中段的年轻男子。
“我已经说我不是故意的了。”年轻人无辜的抗议道。
“不是故意的?上回你把我的收录音机拆坏,你也说不是故意的,这回又把我的电视弄坏,下次你是不是连房子都拆了,还要说不是故意的?”胡蝶怒不可遏的朝小弟吼道。
“我才不拆房子。”胡自强咕哝的说道。
“你还敢回嘴!”
“本来就是嘛,而且那电视又没坏,只要把它的零件都装回去就……”
‘你还说!”胡蝶怒不可遏的咬牙道,扶着楼梯扶手一跳一跳的往他靠近。
胡自强吓得立刻转身往楼下奔去,但跑没几步又忍不住担心的回头叫道:“姐,你别乱来,待会儿跌倒了你可不能说是我害你的。”
“就是你害的。”
“我……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番了?”
“你说什么?”胡蝶膛大双眼的怒吼。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胡自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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