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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咒-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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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水浒若是二苗写,就让你们英雄美女,楼头马上红线牵!
只可惜,最后的結局不是美女配英雄,而是英雄杀美女,让人不胜惋惜。
“嘿嘿……,这个就是我兄弟,我二叔,你看他那時候多威风。”武大郎踮着脚仰着头,也在看着天子镜,嘿嘿傻笑。
潘金莲整衣再拜,道:“天子镜在前,奴家不敢撒谎。想必上差大人,也已经看得清楚。”
丁二苗皱起眉头,说道:“那時候,你们就这样对看一眼,也很正常啊。你说武二爷对你始乱終弃,却又是从何说起?”
“回禀上差大人。世人都说我潘金莲秽乱不堪,但是奴家却是被世人所乱。”潘金莲咬了咬嘴唇,随后又道:
“武二爷……乱了奴家的心,西门庆,乱了奴家的身。奴家有罪,西门庆有罪,可是武二爷,也有罪!”
丁二苗立刻喝止,瞪眼说道:“无凭无据,不得妄议他人心思。”
“奴家自然有证据,请上差大人继续听。”潘金莲淡淡一笑,道:
“要是就这么初相逢的一个对視,我自然不敢乱说。……時隔不久,武二爷和武大郎兄弟相聚,意外之喜。然后,武松就搬到了我们的紫石街家里居住。这期间好几个月,有很多事情,都是外人无法知晓的……”
丁二苗和崔钰对視了一眼,都有些心惊肉跳,暗暗在想,难道武松和潘金莲,这叔嫂俩真的不干净?
“潘金莲,既然是对薄公堂,我就允许你畅所欲言。你和武二爷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一起说出来吧。”丁二苗沉吟了一下,示意潘金莲继续。
本来,丁二苗是没有什么八卦之心的,对于桃色绯闻,他不怎么感兴趣。
但是名人的八卦,吸引力就不同了。
就好比写书的,写一本武則天秘史,那么就会有读者争相来看;你要是写一本隔壁的李大娘秘史,估计你一个点击都赚不到。
武松和潘金莲,这叔嫂俩都是名人,一个流芳百世,一个遗臭万年。
所以对于他们叔嫂俩的八卦,丁二苗还是乐意听一下的。
潘金莲略一点头,继续说道:
“二叔跨马游街,和我对視半晌,虽然没有只言片语,但是却也算相识了。第二次見面,却是在我家里。那天武大郎領着二叔进门,对我说道,大嫂,快来見过叔叔。
我上前一看,天啊,原来我的二叔,可不就是那天跨马游街的好汉,打虎的英雄?
二叔更加吃惊不已,还没等我开口,他便叫道:原来是你?
这句话来的好生唐突,奴家面上一烫,叉手向前福了一福,道,叔叔万福。二叔这才醒悟过来,口称嫂嫂,并请我端坐,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
奴家念及二叔男人心粗,生活上无人照料,便请他来家里住。一者,家里热汤热水,早晚都方便。再者,也好叫外人得知,打虎的好汉,新来的都头,就是武大郎的亲兄弟,自家脸上有光。
二叔也很欢喜,当天就搬了过来,与我们同住。自此叔嫂相认一家团聚,倒也是其乐融融。
却不想,过了十几天,二叔突然生出一件事来,让奴家寸心大乱……”
第978章 大防
说到这里,潘金莲稍稍頓了一下。
武大郎急不可待,忙问道:“二叔做了什么事?”
丁二苗和崔钰,也一起看着潘金莲,等待下文。
“那日,武大郎不在家中,二叔突然拿出一匹彩色缎子,对我说道,这匹缎子,权給嫂嫂做几件衣服……。奴家又惊又喜,便说道:叔叔,如何使得,既然叔叔把与奴家,不敢推辞,只得接了。二叔却道:嫂嫂无須客气,日后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武二。”
潘金莲面带羞涩,如初恋少女一般,道:
“收了二叔的彩色缎子,奴家心头撞鹿,难以平复。須知那時候,礼制最严,男女大防,人人都不敢逾越。叔叔給嫂子送布帛,还要赶着大哥不在家的時候,恐怕一个阳谷县,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上差大人,如果二叔对我无意,又岂会有这般举动?”
丁二苗看了看崔钰,崔钰微微颔首。
宋朝是最注重男女大防的一个朝代,其宣扬力度空前绝后。存天理灭‘人’欲,就是那个朝代,理学家们宣传的东西。
武松私下里給潘金莲送衣料,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都不妥当。
这要是被人撞見,那就是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那啥也是那啥。
这样难怪潘金莲芳心大乱。
在那个朝代,男子給女子送衣料,几乎等同于今天,手持九十九朵大红玫瑰,高声疾呼我爱你的疯狂举动。
“呸呸呸……,大嫂不可胡说,二叔不是那样的人。”武大郎连连摇头。
“是与不是,天子镜在此,照一照便知。”潘金莲看着丁二苗,希望验照。
丁二苗一挥手,道:“取出天子镜。”
鬼役手持天子镜上前,调出了当時的影像。
潘金莲说的没错,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里,武松手里托着一匹嫣红带绿的缎子,脸红红地站在潘金莲的面前。
而潘金莲的表情,却是又惊又喜,双眸明亮。
看着镜像,丁二苗心里一笑。
如果把武松手上的缎子,Ps成红玫瑰,那么这个镜像,凭谁看,都是武松在向他嫂嫂求婚。
“武大郎,你也看清楚了,手里捧着缎子的,可是你的兄弟?”潘金莲看着武大郎,说道:“須知这次,可不是我在撩拨他……”
武大郎抓抓脑袋,道:“二叔是个粗人,只道长嫂如母,所以敬重你,你可不要想偏了。”
“呵呵……,胳膊打断了往里拐,武大郎当然要偏着武二郎。”潘金莲一笑,又道:
“此后,二叔有又我送过几次胭脂口红,每次都是赶在你不在家的時候,却又如何说?长嫂如母,有儿子給老母买胭脂水粉的吗?”
丁二苗忍不住一笑,这个真没有。至少,过去没有。
“那是二叔心細,知道我没時间給你买那些。所以他每次上衙门点卯,回来的時候,从大街上,順便給你带一点,也没什么啊。”武大郎嚷嚷道。
“大哥,你一会儿说二叔是个粗人,一会儿又说二叔心細。我就不明白了,二叔到底是粗人还是細作人?”潘金莲冷笑。
“二叔、二叔有時候粗有時候……細。”武大郎没话来,便强词夺理。
崔钰忍不住,扭头去一边偷笑。
“哼,大哥,怕是二叔粗細自如,随你心意变化吧。”潘金莲摇头一笑,道:
“我们家住紫石街,门前卖胭脂水粉的婆子不断。你也挑着炊饼担子,县城里走街串巷,哪里是没時间給我买?要多少胭脂水粉,需要二叔操心?女人家用的东西,二叔把来送我,这叫我能不想偏吗?”
丁二苗看着这武大郎两口子,且不插话。
潘金莲说的,的确有道理。武松送給嫂子胭脂水粉,別说是过去,就算搁在今天,也是很暖昧的表現。
“大嫂,过去的事,都別提了吧。”武大郎说不过潘金莲,又来打哈哈,道:“咱们好歹也是一家子,家里的事……”
丁二苗咳咳两声,道:“大郎哥,你且安静一下。大堂之上,说的都是公事,没有家事。”
“哦哦,晓得了晓得了。”武大郎撇撇嘴,退回一旁。
“潘金莲,武松送你布料和胭脂水粉,确实有逾礼之处。”丁二苗喝退了武大郎,看着潘金莲,一字一頓地说道:
“但是……,我想问问。你们叔嫂之间,难道真的有过……肌肤之亲?”
此言一出,大堂之上一片安静。
这是武松杀嫂案的关键所在。
如果他们叔嫂俩有过苟且之事,那么武松必将声名扫地。武松可以杀西门庆,也可以自杀了。因为他和西门庆,没有区別。
“没有,肌肤之亲,确实没有,我不能冤枉二叔……”众人的注視下,潘金莲缓缓摇头。
“大胆,既然没有肌肤之亲,你又如何敢污口喷人,说武二爷对你始乱終弃?!”丁二苗一拍震山河,喝道:
“你害死武大郎,连累武松吃官司,不知悔改,还想玷污武二爷的名节,该当何罪!”
刚才潘金莲说没有肌肤之亲,丁二苗这才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武松的形象,算是保住了。
假如武松和潘金莲真的在一起滚过床单,那可就把自己給难死了。
一个万人敬仰的英雄,突然被揭开面具,变成了一个食色之徒,你该如何去审判发落?
“上差大人!”潘金莲不服,高声叫道:
“奴家和武二爷,虽然没有肌肤之亲,但是郎情妾意,却是千真万确的!甚至,武二爷也在奴家面前,吐露过恨不相逢在当年的心声!奴家身败名裂,惨死刀下,难道不是武二这个冤家,給我带来的孽缘!?”
丁二苗急忙打断,喝道:“荒唐,你自己不守婦道,附身于西门庆,与人家武二何干?”
“大人岂不闻,心如平原放马,易放难收?!”潘金莲叫起撞天屈来,道:
“武二先乱了我的心思,后来又弃我而去,难道不算始乱終弃?请大老爷明察!”
原来是这样始乱終弃?
堂上的四大判官十大阴帅都一起摇头,觉得潘金莲实在有些小睿笞觯┲谌〕枇恕
第979章 不成体统
“他如何乱你心思,又如何弃你而去?你給我说个清楚!”
丁二苗更觉得潘金莲有些胡搅蛮缠,因此语气越发严厉,道:
“被我查出一句假话,叫你生生世世苦不堪言!”
潘金莲并不惊慌,说道:“那次大雪,武大郎卖炊饼未归。武二和我围炉共饮,交杯换盏你侬我侬,就是证明!不信,可以查验天子镜。”
围炉共饮,交杯换盏,你侬我侬?
居然还有这回事?
“来呀,再看天子镜!”丁二苗一挥手,喝道。
既然潘金莲说了,丁二苗只得查看。第一次来地府做判官,总不能做个糊涂昏官吧。
大英雄武二爷的面子要维护,但是人家原告潘金莲的权益,也要保证啊。
“来也!”鬼役答应一声,举着天子镜再次上前。
依旧是勘查司判官孟凡晋,负责操控。
只見天子镜上,是一幅彤云密布、大雪漫天的光景。
紫石街,王婆茶馆隔壁,潘金莲穿着武松所赠衣料缝制的长裙,站在楼下堂屋的门帘后面,看着漫天的大雪,脸上時不時地飞起红云,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今天的潘金莲,打扮的更加绝色倾城。眉似初春柳叶,锁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藏着风情月意。
偶尔,潘金莲还会撩起帘子,探头向外看一眼。
忽然镜像一变,身材高大的武二爷,戴着毡笠儿,披着赭红色的披风,踏着那乱琼碎玉归来。
飞雪飘飘,武二爷的披风随风猎猎,煞是好看。
潘金莲見到武二爷归来,急忙撩起帘子,陪着笑脸来接,張口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武二爷一笑,回了一句。
“等等……”丁二苗举起手来,示意暂停,道:“把那读唇语的鬼差叫来,看看武二爷和潘金莲,都说了些什么。”
“如此甚好,多谢大老爷。”潘金莲万福道谢。
于是读唇语的鬼差上前,开始担任翻译。
“风雪甚大,叔叔归来寒冷。”潘金莲语。
“感谢嫂嫂叨念,武二身体結实,无妨。”武松语。
这个读唇语的家伙,估计生前是一个说唱艺人,配音大师,模仿秀的高手,竟然把武松和潘金莲的话语,学了一个惟妙惟肖。
丁二苗和崔钰继续往下看。
只見武松进了堂屋,把头上的毡笠取下来。潘金莲双手去接。武松却笑道:“不敢劳动嫂嫂。”自己把上面的落雪拂去,挂在墙上。随后,武松又解了腰里缠袋,脱了身上鹦哥绿纻丝衲袄,送进自己房里,搭在衣架上。
房间里,早已生起了一盆炭火,烧的正旺。
潘金莲随后跟了进来,道:“奴家等了一早上,叔叔点卯以后,怎么不回来吃早饭?”
“嫂嫂有所不知,县衙里有个相识的,请我吃的早饭。刚才又有一个请我喝酒的,我不耐烦,就没去,一直走了回来……”武松一笑,眼神掠过潘金莲的脸,随后又转向一边。
——丁二苗看到这里,也觉得有些不对。武松嗜酒如命,大雪天里,居然谢绝了朋友的相请,回家来吃饭?雪天里和朋友畅饮,是何等的惬意,武松怎么舍得放弃这种享受的?一个浪迹江湖的大侠,什么時候变得这么顾家了?
接着往下看。
潘金莲抿嘴一笑,道:“原来如此,叔叔归来正好,外面的东西,未必干净。赶紧烤火吧。”
“好,多谢嫂嫂。”武松道了一声谢,脱了油靴,换了一双袜子,穿了暖鞋,提了一个矮凳子,在火盆边坐下。
潘金莲走出武松的房间,把前门关了,后门也闩了起来。
時间不大,潘金莲又提着一个食盒,进了武松的房间。打开食盒,搬出一些按酒、果品、菜蔬,一一摆在火盆边的桌子上。
武松一边帮着潘金莲布菜,一边问道:“哥哥哪里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这時候才想起查问哥哥?丁二苗心里又是一笑。
“你哥哥每天出去做买卖,归来或早或迟,没个准時。”潘金莲说道:“今天下雪,想必是炊饼难卖,还得有些工夫才会回来吧。叔叔,天寒地冻,先喝两杯。”
说着,潘金莲拿起暖好的酒壶,来給武松斟酒。
“嫂嫂,等哥哥回来,一起吃吧?”武松说道。
“不用等他,他还不知到什么時候才回来。”说话间,潘金莲已经給武松满上了一杯酒。
“嫂嫂你坐着,该是武二斟酒才对……”武松伸手来接酒壶。
潘金莲一笑,把酒壶递給了武松,转身去找凳子。
武松接过酒壶,也給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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