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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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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一直在想那个白衣男子,她不能忽略那种陌生的熟悉感,仿佛两人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只看背影就能认出彼此。
可是她不敢确认他就是带她来这里那个白衣男子,蝶舞想的烦躁,最后只得安慰自己:“即墨的情郎罢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个理由成不成立。
俗话说六月的天娃娃的脸,但是在这个春夏之交的五月却下起了倾盆大雨,他们正在赶路,在只有树木没有屋舍的大路上,星晨钻进马车躲雨,两人并肩靠着躲在马车中看着外面不停歇的雨发呆,车内两人的体香交错在一起,挨着蝶舞纤细的肩膀,属于少女特有的香气沁入心田,星晨显得异常烦躁。
马车全是用木头做成,所以并不能抵挡大雨冲洗,不一会,水珠顺着缝隙挤进马车里,嘀嗒嘀嗒的滴在蝶舞一尘不染的白衣上。星晨的伤还没有痊愈,最占不的水,蝶舞拿出一件袍子就要向外冲却被星晨拉住,他睁大眼睛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蝶舞回头对他微微一笑:“乖乖待着,不许出来。”说完就冲了出去,豆大的雨点打下来让蝶舞有些措手不及,她感觉身上的衣服正迅速的往下沉,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将衣服展开铺在车顶上,她知道牛皮纸或是塑料薄膜比较管用,可是在什么也没有的情况下,有衣服似乎比什么都没有管用一些。
当蝶舞正奋力的和大雨奋战时,星晨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流下来。
变成落汤鸡的蝶舞,因为衣服都贴在身上变得举步维艰,她在离星晨一步远的地方坐下,抬起手在星晨的额头弹了一下:“真乖。”
因为衣服占了水,蝶舞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呈现在眼前,星晨脸上的温度迅速飙升,蝶舞没事人一般笑吟吟的检查着车顶哪里还漏,玩得不亦乐乎。
就在车顶上那件衣服支持不住的时候,车外的雨渐渐变小,蝶舞下了车准备将马牵过来,还未走到马旁边,身体却骤然停住,身上的湿衣湿湿的搭在身上,冷气入骨,可是更冷的是身后那把毫无感情得刀。
身后那个声音说:“别动。”在小雨淅沥的春天显得格格不入。
这时,星晨一只手掀开帘子,口中大大咧咧的问着:“怎么了?”
“小心……”蝶舞想也不想就喊了出来,脖颈之间突然多了两把明晃晃的大刀。
接着蝶舞就看到星晨扔了手中的兵器,脖子上也出现了一把刀,他像一头被束缚的狮子,满腔怒气却无计可施。
这时一个白点闪电般冲出车外,长鸣一声飞向天际。
蝶舞和星晨被装在箱子里,狭隘的空间和剧烈的颠簸让蝶舞喘不过气来,可是她知道星晨比自己还要痛苦,胳膊上未康复的伤口向裂开的火山,岩浆漫漫的渗出来,使他的表情痛得有些抽搐。
星晨目光灼灼的看着蝶舞,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可是他没法开口,口中的障碍物像一根绳子似的勒着他的脖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蝶舞的心莫名的痛起来。
接着他们被蒙着眼睛带到一个陌生地方。
眼前恢复光明时,蝶舞看到了自己和星晨即将遭受的命运。
一个空旷的大屋子,里面放满了刑具。几个彪形大汉站在旁边将蝶舞用绳子捆在木桩上,接着她就看到星晨被铁链捆着四肢挂在空中,一向骄傲的星晨就那样的毫无尊严的展现在蝶舞面前。
星辰看着她,那目光似乎在说:“别怕。”
蝶舞被口中的布条撑得像是被撕裂,可是她好想向星晨笑一下。
当人什么也没有的时候,唯一残留的就是自尊。
这时一阵笑声传来,蝶舞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故人。
体态袅娜,姿容妍丽,骄傲的像个孔雀的戴寒烟昂头挺胸地走了进来。
戴寒烟走到蝶舞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满脸的得意。
“没想到我们会这样见面吧。”她说,笑容像艳丽的花朵在脸上绽放。
蝶舞的目光越过戴寒烟的肩看到了星辰紧锁的眉,她眼角一弯笑了出来。
戴寒烟回头看到了星晨,诡异的一笑:“给我打,狠狠地打。”
接着就是啪啪的鞭子与肉体碰撞的声音。
蝶舞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起来,她冷冷得看着戴寒烟,冰得让人不寒而栗。
戴寒烟一笑,:“忘了告诉你,你放走的那个车夫我已经让他的全家都去陪他了。”成功地看到蝶舞睁大了眼睛,她伸出一根手指沿着蝶舞的眉一路下滑,薄薄的指甲接触皮肤的地方微微的疼。“你知道么,是你让我结束了装病的日子,你说我该怎么谢你?”不理会蝶舞的反应,戴寒烟自顾自的说下去:“他把我关进黑漆漆牢房,全然不讲往日的情谊,柳如月那个贱人天天都来折磨我,如果不是启王救我出来,我早被那个贱人折磨死了,你知道我那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么?”看着指甲嵌入细腻的皮肤中,她继续说道:“我时刻都想着你的名字,时刻都记着你给我的恩赐。”说到最后她咬牙切齿的看着指甲下慢慢渗出血,俏丽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她收了手,拿出丝绢擦着手指,笑道:“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这时她旁边的大汉提醒道:“姑娘,王爷嘱咐您不要伤她。”
戴寒烟皱了皱眉又咯咯的笑起来,逼近蝶舞道:“看,我们王爷也心疼你,你瞧瞧这张脸,能有什么让两个男人都对你痴成这样?”戴寒烟仔细的打量她,似乎真的在思索是蝶舞哪个地方让男人为她动心。
蝶舞冷冷得看着她,只觉得可悲。
“是眼睛!”戴寒烟尖叫起来,又哈哈笑道:“是眼睛。”
这时一声不吭的星辰却挣扎起来,透漏着他的紧张。
戴寒烟微微一笑,伏到蝶舞耳边悄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要毁了它,让它永远也不要勾引男人。”说完又咯咯笑起来,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浅笑着打开。
远处的星晨挣扎的更厉害,他看着那纸包离蝶舞越来越近,眼中只剩绝望。
戴寒烟回头看了看星晨,转过头对蝶舞说道:“不要期望月无影会突然出现,他已经被王爷缠得应接不暇了。”说完大笑一声,用手蒙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轻轻一抖,白色的粉末便飞向空中,飘向那双纯净的美目。
身后的汉子想要拦住却终究迟了一步。
蝶舞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一簇火焰正在焚烧自己的双眼,痛字已经不足以描述此时的感觉,像是自己的头颅整个炸开,一片一片地落到地上,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每一个神经都连着心脏仿佛正努力的将它撕扯开来,蝶舞觉得自己快没有了意识,听不到耳边戴寒烟得逞的大笑,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一切都归于平静。
这时,立在一边的大汉突然身体一歪,突然倒地,接着“咚”的一声又一个大汉倒在了地上,戴寒烟惊恐的向外张望,突然颈口一滞,她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在这个世上看到的最后一眼竟是一双冷如寒冰得双眼。
“啪”的一声,黑衣男子将戴寒烟扔到地上,向蝶舞走去,其他的汉子杀上来,那人却头也不回,长臂一扬,身后的汉子顿时倒地,瞬间便血流成河。
黑衣男子来到昏迷的蝶舞跟前皱了皱眉,似乎在考虑什么,他回身扫了一眼仍然挂在空中的星晨,不再犹豫,抱起蝶舞头也不会的消失在夜色中。
二十六章世事茫茫难自料
蝶舞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悦耳的鸟叫声。有些搞不懂状况。
这时耳边一个稚嫩的声音叫起来:“姑娘你醒了。”声音里夹杂着喜悦。
蝶舞微微笑起来,她伸出手在空中摸索:“什么时候了,怎么不点灯?”
那声音却嘎然而止,蝶舞慢慢得坐起身来,伸出双手慢慢的摸索着。
小丫头看着蝶舞的双手在空中毫无目的摸索,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双手是快要溺死在河中想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那么无助,那么慌乱。
这时蝶舞皱了一下眉,扶了扶额头,茫然的问道:“奇怪,怎么这么黑?”一双眼睛空洞而没有焦距。
小丫头吓得哭出声来,她用力捂住嘴巴努力发不出声音。
可是蝶舞的听力似乎突然好了许多,她笑道:“你哭了,哭什么。”说完就慢慢得靠向那个声音,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伸出脚却一下踩空,小丫头紧张的叫了出来。
蝶舞以为自己会结结实实的和大地接吻,可是就在失去重心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一个温热的手掌接住她,那上面散发着一个男子的阳刚气息和淡淡的清香。
“谢谢。”蝶舞本能的抬头对他一笑。
男子看着她灿烂的笑容没由来的一阵刺痛,现在的蝶舞面具已经被摘下,一白一红的皮肤刺激着他的视听,那双眼早已失了原有的冷静与睿智,空洞得让人不寒而栗,可是她却依然笑得那么灿烂,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瞎了么?
男子没有说话,将蝶舞的手交给旁边的小丫头默默的站了一会才转身出去。
蝶舞感觉到那气息渐渐远去,心中有些不舍,她努力的抓住小丫头的手,那手那样的娇小让她有些心疼,顺着她的胳膊摸索上去感觉到那肩纤细瘦弱她笑道:“你可真瘦。”
小丫头再也忍不住,泪水洪水泛滥的流出眼底,一滴滴的落在蝶舞纤弱白嫩的手上,激起一个个漂亮的水花。
蝶舞皱了皱眉,微微转头,将耳朵测向那小丫头,手伸向她的脸上,小丫头一把抓住蝶舞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胸口,哭出声来:“姑娘……”
蝶舞愣了愣,喃喃道:“哭得这么厉害……”
昨晚的一幕幕涌向脑海,她和星辰一起被抓,星晨被毒打,戴寒烟告诉自己王叔被她杀害,然后她审视着自己好像要发现自己到底哪里能打动男人的心,她疯狂的喊着是眼睛,告诉自己要毁了它,接着她看到戴寒烟从袖中拿出一个纸包,洒向自己。
“啊。”蝶舞惊慌得叫起来,她倒退了几步,一下蹲在地上,将自己蜷起身子,头埋在腿间紧紧地抱住自己,那一刻,蝶舞觉得自己是大海上的一叶孤舟,艰难的在海浪中苟延残喘,随时都会颠覆,落入万丈深渊。
小丫头捂住嘴不知如何是好,看着蝶舞蜷在地上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大声喊起来:“公子,公子!”
一个白色身影闪了进来,看到小丫头无措的样子,皱起眉冷冷得问:“怎么了?”转头却看到了紧紧将自己抱住蜷在地上的蝶舞。
他走进一步,蝶舞却突然抬起头来,空洞的眼睛看向他:“谁?”
男子止住步,看着她眉头紧皱。
小丫头急忙插嘴道:“是无痕公子,刚才就是公子扶住了姑娘。”
蝶舞歪了歪头,喃喃道:“无痕?”听见那脚步声似乎想要靠尽自己,急忙喝道:“站住。”
踏雪无痕感觉自己的耐心越来越少,他有些后悔自己多管闲事救了她,心中一阵懊悔。索性直直的站在那里冷眼看着眼前的蝶舞一言不发。
蝶舞还未从使命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心中的慌乱、惧怕、对未知的恐惧慢慢的折磨着她,捂住得快要窒息。也许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时她却突然冷静下来,她摸索的站起身来,身体朝向那个男子,轻声问道:“星晨……星晨怎样了?”
白衣男子看她这样瞬间一愣,很快答道:“他被人救走了,应无大碍。”依然冷冷的,却少了些许漠然。
蝶舞舒了口气,低头笑了笑,轻轻说道:“那麻烦公子了,能不能拜托公子一件事?”
“说。”
蝶舞咬了咬唇,继续说道:“蝶舞无法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还请公子替蝶舞给相府报个信,告诉月相就说……就说我在这里。”
蝶舞忐忑的等着男子回答,却听到轻哼一声,之后便没有了回音。她倾着耳朵听了听依然没有声音,寂静的世界只有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旁边的小丫头看不下去,走过去将她扶上床,小心地说道:“公子已经走了。”
蝶舞愣了愣才重复的问道:“走了?”
小丫头点了点头,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嗯,姑娘别生气,公子就是那样的人对谁都是冷冷的,其实他是表面上冷,内里热,他现在肯定在安排姑娘的事呢。”
蝶舞点了点头,将头轻轻的靠在床壁上不再说话。小丫头看到她一脸困倦的样子,悄悄的退出身,就在关门的刹那,她听见一个微不可查的声音:“谢谢。”尽管微笑可她还是听见了,稚嫩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两朵红云。
一连几天,蝶舞都是静静的,静静的靠在床上发呆,静静的吃饭,静静的听外面的鸟叫声,静得仿佛这个人已经不存在。
“你叫什么名字?”蝶舞突然开口,像春天的春雷响彻大地,小丫头兴奋的几乎跳起来,这是这几天来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我叫玉蕊。”小丫头率真直爽,没有尊卑差别,蝶舞不仅喜欢上这个女孩子。她点了点头:“春风碧水满郎湖,水清梅影疏。渡江桃叶酒家垆,髻鬟云样梳。吹玉蕊,饮琼腴,不须红袖扶。少年随意数花须,老来心已无。”怔了一会说道:“词里也是这么写的。”
玉蕊见她神情漠然,知道又发起呆来,噘起小嘴,想了一会觉得自己应该逗她开心,她这样下去不憋出病来么,只听说道:“姑娘,公子是神医,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的。”
蝶舞听她这样说,耳边似乎又传来戴寒烟阴森森笑声:“我要毁了它,让它永远也不要勾引男人。”皱了皱眉道:“是么?”
玉蕊见她不信,急忙大声叫道:“真的,玉蕊看到公子救活过好几个人呢。”
蝶舞不想去猜想玉蕊口中的好几个人是多少,不再说话。谁知玉蕊却不依不饶非要蝶舞相信她口中的公子有多厉害,非要把蝶舞拉出去看看。
蝶舞对看字异常敏感,她尽量去忽略那个字,可是那个字却向一把利剑狠狠地扎向她,让她无处可躲。她甩开玉蕊拉着她的手,神情冷漠。
玉蕊被她突来的举动吓坏了,愣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她,眼眶却红了。
蝶舞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叹了口气:“是我不好。”没有听到回答,蝶舞叫了一声:“玉蕊?”说完伸出双臂探索着走向玉蕊,她侧着头努力倾听身边的动静,细嫩的玉臂在空中轻轻的挥舞,她身上穿着刚换的白色纱衣,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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