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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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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我也一样要你配在我身边。
月无影得不到的,我终究要得到……
一路小跑,夏季的风轻轻的,温柔的像是母亲的手。
暗夜中,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奔在黝黑的小路间,仿佛闯入人间的暗夜精灵,白色的裙裾滑过地上青青的野草,留下一个个小小的痕迹。
来到一个拐角处,蝶舞擦了擦额上的汗,将自己隐入黑暗中。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月光穿过云层照到那人脸上,一张年轻的脸,长相平凡,却是那个监狱中的牢头。
“王妃……”他压着声音,在黑暗寂静的夜中微微有着一丝战栗。
“我在这里。”蝶舞站出来,让自己暴露在月光下,神情淡然,宛若仙子。
“可拿来了?”
“嗯。”蝶舞递给他问道:“是不是?”
那牢头仔细端详了片刻,月光下,冰冷的铜牌上赫然刻着一个“令”字,反过来却是虎头纹,他点了点头,对蝶舞嘱咐道:“请王妃稍等片刻,卑职马上回来。”说完竟没入黑夜消失不见。
黑夜肆无忌惮的压上来,穿梭于云间的皎月也没了一丝踪影,蝶舞一身白衣遗世而独立的站在那里,微风吹来,白衣轻飘。
那天出来后,她就着回去找那牢头,也许是自己感动了他,又或许是钱财将他收买,不管怎样,他答应帮她放一只红出来,阴谋也好,圈套也好,只要一指红出来,就有希望。
直觉上,她是相信一指红的,总觉得这人虽然好色,却也不至于不讲信用。
如果连一指红也背弃她,那么她该怎么办啊?
无痕,你能告诉我么?
我该怎么办?
为什么你一直不出现呢?难道你都不曾试图找我……
待那牢头回来时,已到深夜,她拿回令牌,飞快的跑向凉亭。
夜色更深,乱花迷人眼……
启王依然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方才热闹的凉亭中中突然变得静逸极了,寂静的夜里,只能听到风启均匀的呼吸声,蝶舞把令牌重新别在他腰间,静静的坐在他身旁。
百转心思,却只有一句话。
“对不起……”
喃喃的声音溢出红润的双唇,却没有察觉身旁的人不易察觉的抖动。
悠悠转醒,蝶舞睁开眼,感受到暖暖的阳光,却是天大亮了。
“王妃醒了?”耳旁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蝶舞陡然一惊,手边,身下,皆是柔软的羽被,昨天不是把启王灌醉了以后也在桌旁睡下了么,怎么会……
想着,急忙冷声问道:“我可问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谁知话刚落音,那丫头却咯咯笑起来,她抿嘴答道:“王妃你梦魇着了么?昨天您和王爷在凉亭睡着了,天快亮时,王爷才醒过来把您送回来。”
原来……
松了口气,被伺候着穿戴好,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阵骚乱,她扬了扬眉,身边的丫鬟伶俐的出去察看。
不一会,那丫鬟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口中直喊:“不好了,王妃。”
蝶舞皱了皱眉,轻斥道:“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样惊慌。”
那丫鬟跑得满面涨红,听她问起方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听说,王府的牢内跑了一个采花贼,外面正在抓呢。”
一听到采花贼,身边的丫鬟们猛地打了个突,“啪”的一声,一个丫鬟手一滑,手上斟的茶,直直地落在地上,摔出花瓣似的碎片。里面的茶冲着花瓣似的茶叶汩汩流出,肆意涨开来。
瞬间,卧室里静的可以听到纸张掉到地上的声音,外面的树叶沙沙的响着,几乎可以闻到阳光的味道。
“扑通”一声,那丫鬟惊得一下跪在地上,瑟瑟的发着抖。旁边的几个也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坏了,大气不敢出的望着蝶舞。
王妃用的杯子可是王爷特意送过来的上好的瓷器,若是要赔,只怕搭上性命也不够。
感觉到气氛的凝重,蝶舞不在意的挥挥手,笑意悄悄爬上嘴角:“罢了,收拾一下,下去吧。”
一指红越狱之事,让启王将手下狠狠地教训一番,虽然累不致死,皮肉之苦却是免不了的,当日那牢头化装成士兵的样子拿着令牌去提一指红,所以并没有人认出那牢头,后来,他们在令牌上下手,只是令牌一直是王爷随身带着,而出事那晚王爷和王妃一晚上都在一起,最后定夺那令牌是劫狱者伪造的,追查了几日却查无音信,这事也不了了之了。
转眼之间,已过两日,卧室里放满了绫罗绸缎,启王命人重新收拾了一间房子作为新房,蝶舞住的这间到成了试衣间,一件一件的试着,比起前些天过尤而不及。
不知不觉,这么快……就要大婚了……
第四十九章 恨不相逢未嫁时
清晨天未亮,蝶舞就被从床上叫了起来,木偶似的被人围着穿衣,化妆,朦朦胧胧的蝶舞似睡似醒将只听到周围嘈杂一片。
她只感觉到周围许多人在他身边走来走去,身上的衣服一层有一层,渐渐加厚,全身捂出细细的汗来,脸上也盖了厚厚的一层粉,似乎要把自己脸上的胎记盖下去,头上被挽了很大的髻,上面的重量也加重了。
蝶舞在现代的时候就不喜欢古老的结婚方式,虽然很传统,可是她喜欢西式的,穿着天使般的白色婚纱,与自己的他站在教堂中,听教父念祝词,满含深情地说出那句:“我愿意。”
以前她以为,与她一起走上教堂的会是慕容强,她以为他可以对着他深情款款的说:“我愿意。”
可是谁能想到,自己荒谬的来到古代,还和一个不喜欢的男子假装结婚?而且她想要嫁的那个,现在却不知在何处。
也许他根本就不在意吧,虽然只是做戏的婚礼。
按照习俗应该把蝶舞送到月府,谁知媒婆一提便被启王回绝了,他说他不管那些什么习俗,他只要她留在王府。
蝶舞听后轻笑起来,这个启王,做戏做得有些过了。
其实,在心里,她也是不愿意面对月无影的。
所以,启王千方百计的阻止月无影见她,她并不理会,便由着他去了。
她只希望,以后,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阻止他前进的脚步。
纵然,她并不希望他与他们争夺那虚无缥缈的江山,可是那是他要的,不是么?
接着,她听到身边人的赞叹声,说什么娇媚艳丽,夺人心魂,蝶舞心中嗤笑,却并不做声。
很快,她被蒙上大红喜盖,臂弯被扶着上了轿,她脸上没有任何喜色,只是无奈的任她们摆布,只是,全身上下穿了那么多衣服,只觉浑身燥热,仿佛被放在蒸笼里一般。
她不知启王是怎么安排的,吱吱嘎嘎的坐了一会,又被抬下来,接着脚底出现一个燃着火的铜盆,灼热的热气从裙裾间漫上来,蝶舞只觉脸上厚厚的粉底也被汗水打湿了,粘成一片,浑身都粘粘的,薄薄的中衣紧紧地贴在身上,腿脚仿佛被束住般,举步艰难。
耳旁一阵嬉笑声,接着就是一阵哄笑,她不去理会,只希望折磨人的婚礼快些完成。
启王站在喜堂门口,看着一身红衣的蝶舞被搀着走向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满足来,他扬着嘴角,猛然看到远处一个淡淡的蓝色身影,嘴角的笑溢出更多。
面前的红色身影,步步生辉的走向自己,却突然有些等不及了,他猛然上前一步,伸臂,蝶舞便轻轻的落尽自己怀中,火红的裙裾飘过众人眼前,仿佛一朵粲然开放的火红血莲,热烈的烧伤了所有人的双眼。
佳人在怀,启王低低笑着,见她被喜盖蒙住鼻眼,如兰的气息透过喜盖漫在两人之间,心神荡漾,伸手就要揭她的喜帕,旁边的媒婆见状急忙拦住,“王爷不可。”看到启王冷了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得道:“喜帕要在洞房揭的,只给新郎一人看。”
听了这话,启王双眼微眯,眼中透出笑意,他拉过她的纤手,将她带入屋内。
你穿红衣的样子只可以给我一人看,你在洞房时的娇羞模样,也只可在我面前显露……
跨过门槛,慢慢进入喜堂,旁边人的手大而温暖,蝶舞有一丝恍惚,似乎记忆中自己也曾这样牵着某一个人的手,漫步踏上喜堂,依稀记得,那人笑得温柔,在自己耳旁地地笑着说道:“看,你要成为我的新娘了。”
她记得那种感觉,那时候她是幸福的。
是什么时候呢?
耳边传来“一拜天地”的叫声。
她随着启王跪下,心中茫然。
是什么时候呢?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稀里糊涂的被领进新房,她只记得启王在松开她的手的时候,低笑着道:“等我……”
他真的以为她会乖乖的等他洞房么,还是他本来就没有打算放她离开?
新房中,她穿着红色的喜服,正襟危坐在床上,额前的汗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的妆花掉的样子,果真恐怖。
屋内还站着几个丫鬟,媒婆在自己耳旁絮叨各种礼数,她烦闷的皱着眉,思衬这一指红为什么还不来。
想到,他不来的可能性,蝶舞猛地吓出一身汗来。
启王方才,低低的、暧昧的笑声萦绕在耳际,大脑一阵发麻。
不行,她不能这样毫无目的的等下去,可是自己又怎样才能离开?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身边的丫鬟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卧室中静的几乎能听到蜡烛流泪的声音。手中的汗浸湿了死死捏住的衣袖,蝶舞感觉希望一点点地离自己而去。
恍惚中,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花香穿过之窗,飘进新房,钻入鼻底。抓住衣袖的手默然松开,蝶舞颤抖着唇几乎要落下泪来。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只觉自己要喜极而泣。
那是……蝶舞花香啊……
她记得在那个下午,他冷冷的告诉她花的名字,从此她便再也不曾忘记过这个味道。
她还记得,他在蝶舞花旁邀自己明年同看蝶舞花开,那淡淡的香味,低低的声音,从此嵌在自己的心底,久久不肯离去。
她记得,他受了伤来找自己,相拥的那一晚,鼻底萦绕的都死这蝶舞花香……
无痕,是你么?
你来找自己么……
再也顾不得,她掀掉喜帕,顾不得身后丫鬟的惊呼,提起红色的裙裾奔跑在暗色的夜里,红裙到处,芳香四溢。她极力的跑着,朝着那暗香的源头,哪怕只是一个梦境,她也要这样一直做下去,哪怕醒来,是黄粱一梦。
耳边风声徐徐,头上的发髻脱落下来,露出她如墨的发丝,乌发轻扬,红色的大红宽袍在风中呼呼响着,衣袂飘飘,仿佛随时都要展翅而去,消失在天际。
脸颊微微发凉,泪水顺着眼眶流出,随着微风,消失在暗色的夜里,晶莹的在没有月光的夜滑过一道优美弧线。
风轻轻的吹着卸去女子脸上的妆容,露出自然的容颜,眼眸的湖水却似深沉的大海,海浪暗涌,波澜壮阔,那双无波的美目,就这样瞬间复活般闪着妖异的美艳。
远处,暗色的夜里,白衣男子依风而立,乌发轻扬,白衣似雪,道世而孤立。
朱唇玉肌,一张银色面具遮住眼眸,眼波流转,似水含情,玉树临风,倾国倾城。
红色身影离那白影越来越近,仿佛飞舞于花间的双蝶,相互追逐,相遇的那样华美而自然。
一刹那,那双美得妖异的美目对上空灵的魅惑的眼眸,似珠落地,清脆一响,便深深陷进去了。
启王得到消息便率众人追了出来,暗夜里红影似星般的奔跑,却不再属于自己了……
踏雪无痕伸出手接住飞奔的蝶舞,一手将她揽进怀中,熟悉的结实的臂膀,让漂泊的心找到了港湾,安详的静静的就为他停了下来。
风中,风白相依,裙裾飞扬,天长地久,细水长流。
启王愤恨的看着,剑紧紧地握在手中,只恨的面容扭曲。
可是他却无法否认,那一白一红,在风中相依却是多么的和谐,仿佛他们与生俱来就要在一起,任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可是他偏不服,那有着一双美丽眼眸的女人明明几天前与他把酒言欢,在他怀内娇笑,她说要嫁给他不是吗,她明明是自己的妻子。
“给我杀了他。”冷冷的决绝的声音从嘴中溢出来,恍惚的让他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
奴儿,在你偎在我怀中骗月无影的那一刻,我就想,会不会某一天,你也会这样待我。
可是你竟这样快的答复我,快得让我不敢相信,曾经的温柔真的发生过,它多么像一场美梦,奴儿,我以为我会一直做下去,可是你却成了打碎我梦境的那个人。
我曾经想,与你携手畅游天下,俯瞰江山,是何等快意之事,可是,你却将它生生扼住,奴儿,你好狠。
耳旁的冲杀声越来越大,一个个黑影冲向那风中相偎的身影,他却感到从来没有的累意,他终于领略到月无影眼中那深深地忧郁,那样的欲罢不能,深陷其中,却放不了手,她就像一颗有毒的罂粟,明知危险,却还是陷进去了。
风中,踏雪无痕紧紧抱住蝶舞,肌肤相贴,就像诺言般,生死相许,不离不弃。
刀光剑影中,白衣翩飞,所到之处,猩红一片,雪白的衣衫上渐渐溅上猩红,恍若茫茫白雪中的红梅,魅惑而妖冶。
蝶舞紧紧抱住她,蝶舞花香萦绕鼻底,蝶舞突然想如果他们就这样死在这里,她也是满足的,哪怕她回不了家,再也见不到家人。
渐渐的,踏雪无痕的动作慢了下来,依稀的她可以感受到他的乏力,挥袖间的停滞,身上也有了大大小小的伤,那伤口的血透过白色的衣衫,滴到脸上,灼热的,猩红的气味直扑鼻底,滴到蝶舞心中,生生的疼,可是自己身上却是丝毫未伤。
他的武功那么高强,若不是自己,定会安然脱身的吧。
这时,打斗却突然停下来,众人纷纷向后退去,将二人团团包围。
启王穿过人群,冷冷的看着中间相拥的璧人,他未扫蝶舞一眼,却把目光转向踏雪无痕。
宽大的白袍已经挂上些许伤痕,猩红的血液恍若白色的桃花开在白袍上,空中,乌发飞扬,一双流光似彩的双眸淡然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疲惫,却油然散发着一种发自内在的傲然与霸气,就连自持高傲的自己都难以与之媲美。
世间,怎会有这样的男子……
良久,他挑了挑眉,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就是神医踏雪无痕?”
红尘一笑 第五十章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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