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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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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却僵住了,她冷声道:“是不是有一天栖蝶小筑也会拆了重建,换作另一个名字,无影哥哥对一个爱自己的人竟这般无情么?”说完也不理会月无影脸上的惊愕,转头对一直沉默的侍琴道:“麻烦侍琴姐姐给蝶舞随便找一间屋子吧。”说着伸出纤指轻抵额头,眉宇间竟是难掩疲惫之色。
侍琴从未见过有人这样对月无影说话,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来,看到蝶舞朝向自己,到底是不同平常丫环,她飞快地看了一眼月无影,见他面无表情的颔首,这才柔柔笑道:“姑娘随我来吧。”
侍琴将她带回了以前曾住过的小院,那里位于月府最深处,平常很少会有人来,自从蝶舞走后,月无影每天都会派人打扫,到以一尘不染,加上环境幽雅清静,蝶舞一时挑不出错来,再加上身心疲惫,辞退侍琴便独自睡下了。
“姑娘,你睡着了么?”
刚刚有些睡意,蝶舞梦中轻笑,她抵着额头勉强支起身来:“什么事?”
“姑娘不记得了么,是奴婢啊,是秋月。”那声音着实委屈,似乎马上要哭出来,听到别人耳里有着一种莫名的保护欲。
“秋月……”蝶舞回忆半晌,记起那个泪眼汪汪的少女来,喃喃道:“哦,是秋月。”睁开眼问道:“什么事?”
“奴婢本来在小筑候着的,等了半天也不见姑娘来,方才奴婢才被告知姑娘住到了这里,奴婢就一口气赶过来了。”秋月见她记起来了不由高兴,竟是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蝶舞本来就觉得疲乏,被她这样一搅,想睡又睡不下,只得打断她,苦笑道:“你来就是说这个?”
秋月这才仔细看她脸色,见她面露疲惫,知道扰了主子清梦,“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姑娘恕罪,奴婢一听姑娘来喜欢的疯了才言不休止,姑娘恕罪……”说着就“砰砰”的磕起头来。
“罢了,你出去吧。”蝶舞倦极了,勉强坐起身对着地上的秋月道。
“是……”秋月麻利的站起身来,惶恐的退了下去。
听着脚步声渐远,蝶舞叹了口气,缓缓地躺下,这才睡下。
院落外,假山旁,一抹蓝色身影负手迎风而立,风吹起蓝色的下摆轻轻摇曳,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无底的双眸投向远处,不知落在何处。
一个小小的身影急匆匆地跑过来,穿过假山来到男子身后。
“相爷……”
粉色的夹子袄,素色裙摆,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怯怯的望着面前男子,脸上因为奔跑红晕未退,一幅娇弱模样,却是方才的秋月。
“怎样了?”月无影没有回头,目光扫过花丛中翩飞的蝴蝶,脸上却是怅然若失。
“想来姑娘乏了,已睡下。”
“嗯。”月无影点了点头,继续道:“你以前服侍过蝶姑娘,知道她的习惯,小心照看着,若是除了任何差错,为你是问。”
“是,奴婢明白。”秋月吓得一哆嗦,忙低下头,惊恐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下去吧。”男子轻叹了口气提步离开。待秋月抬起头,只有一抹蓝色的衣角一闪而过,没入层层屏障,不见了踪影。
仿佛已经遗忘般,一连几天月无影都不曾来过这个小院,只是每当秋月端来冒着热气的药时,蝶舞才知道原来他已经和踏雪无痕要了药方。那日踏雪无痕送给自己的几张纸和簪子小心翼翼的收着,连近身伺候的秋月都不曾发现,有时候想起他,想起在自己叽叽喳喳的玉蕊,又仿佛回到山上没有分离,没有各奔东西的悲伤,亦没有失心的相思之苦。
“真是的,相爷难道把姑娘忘了么?”秋月似乎对月无影的冷落耿耿于怀,她沏了一杯茶放到桌上,鲜红的小嘴嚼着几乎可以挂油瓶。
“他可能忙吧。”蝶舞不在意的应了声。拿笔蘸了墨,一手摸索着一手在雪白的宣纸上挥笔练字。
漆黑的墨汁宛如一朵墨莲,静静地开在白嫩纤长的葱指上,剔透的肌肤映着黑色的墨发出柔和的粉嫩的光,在秋高气爽的上午显得异常耀眼。
“姑娘,墨汁都溅到指上了。”一旁的秋月看得清楚,边说着边拿出帕子帮她擦。
蝶舞摆摆手,头也不抬得道:“不用了,早晚都要溅上的。”秋月见她练得入神不再打扰,自己站在旁边微微的出神,也许心中仍是气不过,过不了一会却又唠叨起来,这一点确实和玉蕊相差无几,只听她说:“姑娘那天来的时候,相爷明明是以迎主母的方式待的姑娘,怎过了没几天就冷落起来,不会是又有新宠了吧。”
蝶舞听得好笑,微微摇了摇头,也不和她争辩,自顾自的写字,倒也其乐融融。
“姑娘!”秋月有些受不了她的反应,她瞪大眼睛看着蝶舞怡然自乐,没有一点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由咂舌,呐呐道:“姑娘一点也不担心么?”
“担心啊,怎么不担心。”蝶舞微笑着敷衍,对这个丫头着实头疼。
“奴婢看姑娘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秋月偷眼看了看她的表情,不由小声嘟囔。
“秋月,茶凉了,帮我换杯茶。”蝶舞无奈的抵住额头,只好将她支出去。
“哦”秋月狐疑的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的拿了茶走了出去。她只是想告诉她,要懂的去争,主母的位子岂是那么容易就让出去的?
只是两人想法不同,她在积极帮她主子策划争宠之事,却不知她却在思考怎样才能离开,若是彼此知道的想法只怕会啼笑皆非。
过了一会,秋月却是急匆匆的跑回来的,茶杯仍然端在手里,只是脸上香汗淋淋,说出的话也不成语调:“姑……娘,皇上下旨……将……将倾城公主……许……许给相爷了……”
第七十九章 为谁风露立中宵
四周空寂无声,秋月清脆的声音一字字的传进耳内,在这个季节尤为清晰。
蝶舞一愣,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皱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天早朝的时候……”秋月缓过气来拂着胸口,继续道:“现在府内都传得沸沸扬扬,只怕相爷不好拒绝。”
“拒绝?”蝶舞挑眉,笑着反问道:“为什么要拒绝?”
“姑娘!”秋月只急得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扔在地上,她大步走过去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您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么,人家到底是公主,若是真进了门哪有姑娘的立足之地?”
蝶舞听道茶杯与书桌闷闷的碰撞,轻声叹了口气,微微笑道:“你以前的惶恐都哪里去了,怎么相处了几天就这么放肆?”
秋月听罢微窘,她张了张嘴也意识到自己太过逾越,相处几天发现她还是如以前那般随意没有主子架子,现在听她这样说,才猛然醒悟主子到底是主子怎可由着下人胡来,想到这里立刻惶恐起来,偷眼看她确实嘴角含笑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一时竟愣在那里,不知到底该不该赔罪。
蝶舞听到她没了动静,吓唬也吓唬够了,不由“扑哧”笑出声来,一手拉住她笑道:“你呀,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这般安静。”
“姑娘……”秋月不敢造次,偷眼打量她,见她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这才舒了口气,轻声嗔道:“姑娘就会欺负奴婢。”
蝶舞微微笑着摇头,叹了口气:“如果是我,我也会娶公主的。”
秋月听得瞪大了双眼,正要说话,却听到门外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破门而入,嚣张的不成样子。
“谁说的。”
接着一个红色的影子闪进来,她一身红色长裙,头上簪着一只月牙状的金簪,上面还缀着一行修饰的小花,手上带了一只古玉镯子,整个人成熟了许多却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小姑娘了,只听她步步走来,佩饰碰撞,叮当轻响。
秋月一见到她脸色突然变得刷白,急忙低头施礼:“奴婢秋月拜见表小姐。”
柳如月却看也不看她一眼,直直的将目光投向书桌旁的蝶舞。
“原来是表小姐。”蝶舞无奈的站起身来,笑着问道:“不知表小姐大驾光临又何指教啊。”
柳如月看着她欲言又止,扫了旁边的秋月,秋月吓得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她看了看蝶舞却不立即离开。
“秋月你先下去吧。”蝶舞淡淡开口,似又怕秋月担心补充了一句:“表小姐和我聊些知己话,你去准备些甜点来。”
“是。”秋月应了声,疾步出去了。
脚步声渐远,蝶舞这才回过头,对她淡淡道:“表小姐坐吧。”说完自己也坐下了。
柳如月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双目扫过那双无波的双眸,心中也不由一禀,敛了神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底气立即泄了下来,低下头闷闷问道:“你猜表哥会拒绝么?”
“现在启王掌握宫中大权,皇上这时候拉拢相爷也不足为怪。”蝶舞气定神闲得拿笔写完最后一笔,舒了口气,放下笔,面向柳如月。
“你还没回答呢?”柳如月见她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一时间半忧半喜,喜的是由此看来她果真是不喜欢月无影的,忧的是,若没有她帮忙月无影如何才能辞了赐婚,再说本来以为是情敌,到后来只有自己伤心难过,岂不太不公平?
“皇上赐的婚也不是那么好回绝的。”蝶舞拿了帕子擦了擦手继续道:
“况且相爷接受只有百利而无害”
柳如月怔怔看着一脸平静的蝶舞,那张红白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湖水般的双眸波光粼粼,婉转灵动却没有丝毫担心之意,想起他对她百般好竟不由替他抱不平,心中妒意陡然上升,猛地站起身来,她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怎可对表哥这般无情。”
“无情么?”蝶舞一怔,口中喃喃重复这两个字,脸上却是变得黯然,看得柳如月不再忍心责备,想了想她对他无情,也许他就死心了,不再纠缠,独自坐下了,许久才听到蝶舞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和她说话,她说:“不是无情,这是他选的路,既然选择了当然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贵为公主又怎么样呢,最后只不过仍沦为一个棋子罢了”
柳如月怔怔的听着,带着几丝不解,她看了看她的脸,依旧看不出表情,目光不经意的扫向门口,一个蓝色的衣角映入眼帘不由低声呼叫:“表哥!”
只见月无影铁青着脸走进来,扫了一眼端坐在书桌旁的蝶舞,又将目光转向柳如月,责备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柳如月正为他赐婚的事闷闷不乐,又听他责备自己只觉得委屈,眼眶一红,眼看就要落下泪来。
月无影叹了口气才对她道:“你先回去,我晚会找你。”
柳如月咬着唇看了看月无影,又看了一眼蝶舞,眼中的泪水快要滚下来,一跺脚就跑了出去。
“你应该追上去的。”蝶舞听着她仓促的脚步渐渐消失在尽头,叹了口气:“你真的不懂女子的心思。”
月无影抬眼看她,见她神情自若,又想起方才听到的那番言论,心中苦涩,不由着盯住她清澈的如湖水般的眼眸苦笑道:“就算知道,又如何?”
这一句竟是包含了诸多无奈,一腔痴情和苦涩无端的缠绕在一起,分不清,诉不明,幽幽的传到耳里,蝶舞竟是一时语塞。
“蝶舞认为我应该迎娶公主么?”月无影扬起嘴角询问,眼中却是无法遮掩的带了一丝希翼,提了下摆优雅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椅子扶手,“嗒”“嗒”一声声在寂静的屋内响起,仿佛古欧洲的石英钟,缓慢而急速。
蝶舞低下眼帘,半晌才道:“这是无影哥哥的事,蝶舞不便说什么。”
“我自己的事?”月无影苦涩一笑低下头口中喃喃自语:“自己的事么?”
“无影哥哥。”蝶舞迟疑开口:“我自然是不想你去争那种虚无缥缈的位子,可是你终究不会甘心如此,就算你听了我的又如何?只怕到最后终会悔恨终生,我只是不想阻了你的路,我这样说又有什么错,无影哥哥不是能够为了一个女子就放弃江山的人。”叹了口气又喃喃自语道:“只怕这世上也没有几个,况且就算你现在退出来也来不及了,启王又怎会放过你。”
月无影缓缓地将目光投向她的脸上,看着那双眼睛,却突然笑起来:“蝶舞说得有理。”优雅站起身来,扫过桌面那铺着的宣纸,涩然道:“相见时稀隔别多,又春尽、奈愁何。蝶舞这又是说得谁?”见她不语,脸色却泛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在秋色的照耀下闪着一层珍珠色的粉嫩,心却被狠狠的揪起来,胸膛一起一伏,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声音也变得沙哑,他注视着她,声音发颤:“你说了这么多,就是要劝我迎娶公主,好让你脱身吧。
”轻轻摇了摇头,冷笑连:“你太小看我了,就算娶了公主,你,我也是一样要的。”说完愤怒转身,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外面的光透过窗子打在蝶舞单薄的身影上,在那白色的宣纸上留下淡淡的影子,与那字相辉映,窗外风声萧瑟,桌旁女子的身影却更加孤寂清冷。
蝶舞怔怔站着,一手抚上桌上的字,良久才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来:“为什么不信我呢?”
风轻轻吹了进来,吹起了纸张的一角,那几行歪歪扭扭的字随着风尚下闪烁,干了的墨在反射着轻微的光,照亮了眼。
含羞倚醉不成歌,纤手掩香罗。偎花映烛,倚传深意,酒思入横波。看朱成碧心迷乱,翻脉脉、敛双蛾。相见时稀隔别多,又春尽、奈愁何。
无痕,你会去北国看雪么,如果会,那便在那里等我吧。
含盖倚醉不成歌,纤手掩香罗。偎花映烛,偷传深意,酒思入横波。看朱成碧心迷乱,翻脉脉、敛双蛾。相见时稀隔别多,又春尽、奈愁何。
——张耒《少年游》
第八十章 深知身在情长在
次日,月无影就向皇上请了旨,皇帝也似欢喜异常,听说那倾城公主风华绝代,貌可倾城,是难得的美人。一时间大街小巷都在谈论月相与公主的婚事,比起前一阵子启王的婚礼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消息几乎都是由秋月告诉她的,还听说表小姐听了此事伤心欲绝,竟一病不起,月无影在济州城内给她置办了一处别院,让她静养,只可惜用了大量上好的药材,却依旧不见起色,人仍然一天天消瘦下去。本来活泼好动的一个人儿,就这样一天天消瘦下去,眼见就要消香玉损了,秋月说到这里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可惜的摇摇头,虽然以前她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对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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