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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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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清寒却在一时滞住,眼前的她,眉头微皱,眼中泪光点点,晶莹的泪水滞在眼底将湖水般的双眼趁的清澈剔透,朱红的唇被雪白的贝齿咬着,留下淡淡的齿痕,她的表情仿佛春天下起的毛毛细雨,幽怨而委屈。
脸色却不知不觉地缓和了下来。
这时一个藏蓝衫的公公冲过来就是一顿臭骂:“臭丫头,你好大的胆子,误了淑妃娘娘的茶不说,还惊了殿下的驾。”
雪清寒闻声皱了皱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本皇子府内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滚……”那公公这才明白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哆哆嗦嗦的磕了个头,仓皇离去。
“怎么了……”雪清寒伏下身来,柔声询问。
“有……有蛇……”蝶舞惊魂未定的指了指丛林深处,眼睫毛上挂着的小小水珠轻轻战栗,眼中雾气渐浓。
雪清寒朝她指的方向看了看,转过头看向她的脚腕微微皱眉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奴婢看到一个很好看的兔子就追了过来,谁知……”话未说完,雪清寒突然一手将她横抱而起,惊呼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攀住他的脖颈,肌肤相贴,双目对视,却又很快别开。
雪清寒将头转向门外:“回府。”
脚步渐远,众人轰然而去,远处的草丛中露出一角紫衣,翩然飞舞,仿佛流连忘返的蝶儿,那人黝黑的美目透过斑驳的朱门,薄唇微抿,眼眸中却带着冷漠的淡离合诉不尽的深深怒意。
回府后,雪清寒就把蝶舞扔在床上躺了几天,甚至还派人来守着,只不过扭伤了脚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蝶舞前去理论,结果几个丫环跪了一地,吓得蝶舞乖乖的缩到床上,过起了大米虫的日子。
后来才知道,雪清寒在知道正妃派蝶舞进宫以后,对她狠狠地训斥了一番,自己飞快的又返回了宫中,到了淑妃那才知道蝶舞还未过来,松了口气的同时,遇到那个公公,一听许久未见又满腔怒气的派人去找,结果造成了后面那个情形。
脚伤很快就好了,身后的那些尾巴在可以走路后又过了一些日子下渐渐散去,蝶舞又开始成了雪清寒的贴身丫环,生活还是以往那样单调。
那次以后,雪清寒在府内下了严令,没人在敢指使蝶舞做事,虽然一些雪清寒心情好的时候会带着蝶舞去参加一些宴会,蝶舞却再也没有机会进宫,当然,也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人。
就连踏雪无痕也仿佛消失了般,杳无音信。
星晨那边也渐渐传来消息,丑奴的父亲依然双亡,而星晨惊奇的发现,丑奴的父母并不是南国人,他们是由于战乱从北国到南国定居,几年后,丑奴出生,大约五岁那年,小小的丑奴在灯会上走失,从那以后,再无消息,夫妻二人伤心过度,妻子两年后撒手而寰,丈夫也因思念妻子,几年后也过世了。
他们二人来到南国是用的是化名,甚至连其他人所见是否是他们的真面目都不曾知道。
线索就这样断了……
彩銮和彩翼温存半晌,就又被蝶舞赶了回去,有时候在窗头看到一大一小的鸟儿嬉闹,心中会涌起一丝相往来,却有夹杂着到不清的羡慕。
两人仿佛就是那一大一小的鸟儿,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偶尔的相遇化作抵死缠绵,欢乐趣,离别苦,酒中更有痴儿女。
而他们似乎又不如那鸟儿,他身上有着浓浓的疑团,仿佛厚厚的迷雾,虽在眼前,却看得到摸不到,仿佛曾经的普赛克,眷念着俊美的丘比特,又为看不到他的容颜而暗自苦恼。
是否,她也会如普塞克那样,看到他容貌的那刻便是失去他的时候?
而他身后的维纳斯是谁,相隔千里的他们又该如何呢?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院子里的雪渐渐蹂融化,露出点点点新绿,皇子府里也因为新婚的到来热闹起来。
蝶舞却总是独自一人的时候趴在窗前发着呆,想着两人约定一起去看雪,想着他带她到那片梅林,想着他温柔霸道的吻,忽然间才感悟,冬天就这样短暂的过去了,没有来得及收藏所有的回忆便再指尖悄然溜过了。
这时,大皇子府里却来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客人,雪清寒派人叫她,路上询问是什么人,却只听说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
一进屋子,就看到一个白色身影坐在一旁,雪清寒坐在上首,与那人淡淡的说着客套话。
见蝶舞进来,雪清寒便对她介绍,那是寒江仙翁,寒江仙翁,那个治好自己的眼睛的人,那个被踏雪无痕称作故人的人。
抬首,那人白发白眉白须,却着一身白衣,仿佛刚刚进去的茫茫冬雪,渺茫的白,却再看到那双智慧的眼眸时让人肃然起敬。
那仙翁一拱手,微微笑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恍然记起南国的那一天,她和星晨站在门前,他笑着对她说:“有缘自会相见。”原来那时他已经知道他们还会相见。
蝶舞微微一福,也笑道:“蝶舞见过先生,多次承蒙先生搭救,蝶舞感激不尽。”
寒江仙翁伸手扶起她,眼中透着深意,他笑着回答:“应该的。”
蝶舞不知道他所说的应该是基于他自己救人一命的本性还是基于和踏雪无痕的交情,但还是微微颔首,轻声道谢,想到可以从天涯那里询问踏雪无痕的下落,心情好了许多,以一句没一句的听着雪清寒与寒江仙翁客气,心中盘算怎样避开雪清寒向他询问那人去向。
“念寒。”
已经习惯这名字,猛然听见,还是不适应的抬头,却见雪清寒拉长了脸看着她。
“殿下有什么吩咐那么?”蝶舞收回思绪抬眼问去,雪清寒的脸却拉得更长了。
寒江仙翁在听到念寒这个名字时微微一愣,淡淡看了一眼雪清寒,又将目光转向不知何事的蝶舞,微微一笑,提醒道:“大殿下想让老朽看看姑娘的宿命,不知姑娘肯不肯。”
“失礼了。”雪清寒在蝶舞道歉之前轻轻一句话一笔带过,蝶舞笑着答应。
仙翁仔细端详了半晌蝶舞摊开的手心,摸着胡须看着蝶舞但笑不语。
“怎样?”雪清寒急忙询问,似乎比蝶舞还要好奇。
“这是我的宿命,你知道了有什么用?”蝶舞抬眼看了他一眼,又笑着取笑道:“难不成你想未卜先知,防患于未然不成?”
雪清寒冷冷的看了蝶舞一眼,却转过头看向寒江仙翁:“怎样。”
仙翁只是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朝雪清寒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先生……”蝶舞急忙追了出去。
“先生。”蝶舞既不追上他,与他并排走着。
那仙翁转过头看了蓝蝶舞笑道:“姑娘还有要问的么?”
“我……”蝶舞微微一滞,轻声说道:“我相信人定胜天,所以宿命这种事蝶舞不想问,我……”吸了口气,继续道:“我只是想问先生可有无痕的消息。”
仙翁看了蝶舞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叹道:“那孩子就是太过要强。”
蝶舞还以为他还要继续说,抬头却见他消失在远处,白白的衣袖在空中轻晃,空气中传来老人清润的嗓音:“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站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回味老人说的几句话,要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失神的转身,却撞上一堵肉墙,雪清寒黑着脸看着她,问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什么说了什么?”蝶舞笑着反问,在他身旁与他擦肩而过,手腕却被他拉攥住,同时他的声音也似还未化的积雪般冷冷的响起:“你口中的蝶舞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的名字。”蝶舞叹了口气乖乖回答。
“你不是叫月奴么?”
“月奴是月无影给我起的名字,念寒是你给我起的名字。”蝶舞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只有蝶舞,是我自己的名字。”
腕上的手渐渐松开,雪清寒看了蝶舞一眼,却一语不发的走开了。
普赛克,希腊神话中的女神,传说维纳斯嫉妒她的美貌,派丘比特去报复,丘比特却对普塞克一见钟情,并将她带到自己的宫殿中,但是普赛克当时仍是凡人,丘比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容貌,两人只能在黑夜相会。同时,普赛克也答应丘比特不看他的容貌,两人过得很幸福,普塞克的姐姐嫉妒普塞克,骗她说和她在一起的是一个恶魔,普塞克终日被此事所困扰,最终经不住好奇,在丘比特睡着的时候,提灯偷看,发现丘比特不仅不是恶魔,而且长相俊美,而在这时丘比特被灯流下的烛火烫伤,他认为普塞克微微了诺言,愤怒飞走,后来,普塞克去求维纳斯,经过种种苦难,她和丘比特才结为连理,普塞克也成为了众神之一。
第九十七章 孤灯未灭梦难成
这几日雪清寒似乎比平时忙了许多,蝶舞几天见不到他的踪影,索性出了府自己在大街上闲逛,虽然,身后还跟着几个尾巴。
白衣翩然,行人虽纯朴无知,见到蝶舞却频频变色,只希望离她远远的,确实,她这副相貌,所见之人若不惊慌就不是凡人了。
身后马蹄飞扬,所到之处尘土漫漫,百姓们纷纷让开,白衣微动,蝶舞灵巧的闪身。
一行人策马而过,人群中,有白衣飞扬,乌发飞扬,修长的身形飞驰而过,抬眼,晃了眼,揪了心。
无痕……
心仿佛停止了跳动,蝶舞来不及想就提起裙角疾步追起来,尘土漫漫,雪白的纱裙染上灰色风霜,那人影却不知何处。
微微喘了口气,蝶舞停下脚步,一手抓住身旁走过的行人:“请问,方才路过的是哪里的人马?”
那人猛地被抓住,又看到蝶舞红白分明的脸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看着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
“那是花将军呐,姑娘不认得么?”
抬眼,一个脏兮兮的老叟窝在街角,满面灰尘看不清面容,一笑,露出两排黄牙,声音却是从那里发出的。
蝶舞松了那人直直走过去,掩住内心激动,颤声问到你:“老人家可确定?”
“怎么不确定,那穿着白衫子的可不是花将军么,想当年我还见过他呢,那么年轻。啧啧……”
“那他可有个哥哥?”
“怎么没有,可惜他那哥哥可没他那么出息。”老乞丐又摇了摇头,一脸惋惜。
蝶舞怅然的望向远处早已散去的灰尘,微微出神。
原来,他是个将军……
怪不得,他说,他出生在大户人家。
怪不得,他有那样高的武功,举手投足间会流露出无形的霸气。
花无涯,曾经是北国的战神,骁勇善战,叱咤风云。
后来,皇帝忌他手握兵权,将他调回雪都,美名曰修养。
恃才傲物的他定是委屈万分的,所以才涉足江湖,便有了风流的踏雪无痕。
踏雪……无痕,可不是在北国么,他深深爱着的那个国家。
蝶舞一路寻过去,来到花府不远处,呆呆立着,逡巡不前。
“这位姑娘可有什么事情么?”
一个小厮从门内出来,看到呆立的蝶舞不由发问。
“我……”蝶舞咬了咬唇,抬首问道:“这位小哥,花将军可回府了么?”
小厮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并未看到她的容貌,只觉她身姿姣好,定是个美人,却不想她猛然抬头,那红白相间的脸将小厮吓得打了个哆嗦,但是到底是花将军的门下,曾经上过战场的人,什么样的没有见过,他稍稍定了定神,笑着答道:“姑娘消息灵通的很呐,将军刚刚从外面回来,姑娘要在下通报一声么?”
“……”蝶舞这才确定那花将军果然是踏雪无痕,却缓缓摇了摇头,对他一笑:“不用了,谢谢小哥。”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的几个尾巴面面相觑,急急地跟上去。
那小斯觉得那女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生得那样丑,有什么要帮忙的也说不定,花将军待人素来亲厚,说与他听了也没什么,这样想着,便通报上去了。
府内的花无涯洗去仆仆风尘正不耐烦的听管家陈述府中琐事,听到通报说有位女子曾找过他,耐住性子淡淡问了句,又听到已经走了,也没放到心上。
回到府内,雪清寒也听到她身后的尾巴告诉他蝶舞去过将军府,只探究的看了她一眼,却也没用再问。
到了晚上,丫环们却急急得将蝶舞请了去,说是雪清寒在书房发火呢,没有人敢去上茶。
蝶舞苦笑,怎么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都想起自己来了,摆了摆手说了句随他,结果惹得丫环小厮们跪了一地。她也是丫头,他们跪她自然不合礼数,只是危急时刻谁管得了那些,一个小丫头哭哭啼啼的告诉她,正妃也去过,结果被轰了出来,其他女眷不敢再去,这才想到了蝶舞。
最后无法,蝶舞还是应来了。
端了茶杯进去,一开门,迎面飞来一个不明物体,惊呼着闪开,“啪”的一声,那声音在蝶舞身侧响起,低头看去,脚底碎片连连,看似是个茶杯的残骸。
抬首就看到雪清寒满脸怒容的立在书桌前,下首一个灰衣男子头微微低着拱手而立。
雪清寒一眼看到端着茶的蝶舞,冷冷的看了一眼,嘴中只吐出两个字:“出去。”
蝶舞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以为我愿意了来么,你那些奴仆们可都在外面跪着呐。
也不理他,径自越过立着的那个男子,端着茶放到书桌上,淡淡道:“继续砸。”
雪清寒也不看她,脸色却越来越差,眉头一皱,嘴中依然是那两个字:“出去。”
“奴婢遵命。”蝶舞闻言乖巧的一福 ,果真依言朝门外走去。雪清寒微微一诧,一丝疑惑转而取代脸上的怒气,见蝶舞当着就要打开门,心中疑惑更甚,不由开口叫住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蝶舞转过身,笑得一脸灿烂。
她越说没事,雪清寒就觉得有事,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火却发不出来了。
“对了。”蝶舞似想起什么事情似的拍了拍头,抬眼看了看雪清寒,看得雪清寒又是一愣。
“我忘了件事情。”她抿着唇笑着却又折回来了。
“什么事?”雪清寒黑着脸问了一句。
“我把这个忘了。”蝶舞伸出纤手将桌上的茶杯又拿起来,看着雪清寒调皮轻笑。瞧见雪清寒又要发怒的样子,急忙放下茶杯,转头对那下手的男子道:“你下去吧,事要好好办,别老惹得殿下生气。”
那男子偷眼看了蓝绷着脸的雪清寒,又看了看笑眯眯的蝶舞,偷偷舒了口气,一拱手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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