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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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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相约夜半共春眠
夏意浓浓的天气,树上蝉儿“知了”声声,没有一丝风的空气仿佛被施了定身术,浓浓的热气久久挥散不去。
御书房传来一阵瓷瓶破裂的声音,清脆的声音在炎炎的夏日犹显刺耳。外面的太监战战兢兢的站着,时不时往远处巴望。
一个白色身影疾步走来,那太监急忙迎上去:“花将军,您可来啦。”
“发生了什么事?”花无涯神色一凛。
“别说啦,万岁爷今儿个才封了一位娘娘,谁知那娘娘竟敢拒绝,爷在里面生气呢。”
“娘娘?”花无涯心中一跳,一手抓过那太监,冷声问道:“娘娘,什么娘娘,这后宫里哪来的娘娘?”
“哎哟。”太监痛的叫出声来,见花无涯脸色拉下来,急忙呲牙咧嘴的回答:“回将军,就是蝶舞轩住的那位,那主子不还是将军带来的么?”
“我知道了。”花无涯闻言颓然松了手,淡淡的应了声,却并没有马上进去。他听着里面声音停止了,燥热的空气吹拂在皮肤上,又湿又热,心情也沉了下来。无奈苦笑一声,推门进去。
自己不是知道么,这是应有的结果,为什么还这般难受呢?
一进门就见雪无痕黑着脸站在中央。地上碎片层层,雪白的色泽显示出那完品到底有多么价格不菲。
见花无涯进来,雪无痕的脸色稍稍好了些,随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花无涯没应声,拱了拱手坐下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心急了?”雪无痕没有动,他盯着地上花白的碎片微微出神,幽深的美目闪过一丝恼意。
花无涯没有看他。他迟疑一声,才缓缓开口:“皇上若要听实话,那微臣的回答是‘是’。”
“罢了,不说这个了,选秀的事准备得怎样?”不耐烦地挥手,雪无痕转移话题。
“臣考虑了一下,觉得有些秀女皇上不得不选。”
雪无痕缓缓走到龙椅前优雅坐下,修长的手指放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咚咚”声响在寂静的书房,悦耳而突兀。
“你写个名单呈上来吧。”良久,雪无痕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往椅背上靠了靠。
“请皇上保重龙体。”花无涯见他面露疲惫之色,不由关怀出声。
他两人自小就是好朋友。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他时竟一时呆住,他没想到这世上会有如此优秀之人。虽是孩童,那分不同于常人的傲气却已显现。他隐忍多年扮痴扮傻才得到这个位子,历程实属不易。这种时候,看他这样,关怀不由溢于言表。
雪无痕也若有所觉。他看向花无涯,心中感动,突然摇了摇头笑道:“我实在不能忍受你打这种官腔。”
花无涯也是哈哈一笑:“这样的话以后会更多,还请皇上慢慢适应。”
“还是罢了吧,简直是荼毒我的耳朵。”雪无痕微微一笑,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皇上早些休息吧,还是身体重要。”花无涯站起身来告辞,雪无痕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再出来时,天色已黑。花无涯穿过官道看着伸向后宫的路不由怔住,一种冲动涌上心间,又骤然止住。这种想做而不能做的感觉像一根刺插在心中,难言的疼。
一旁带路的太监见他站立不动也不敢贸然询问,弓着腰候在一旁。
“走吧。”花无涯叹息一声,大步走开,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
蝶舞一下午也并不好过。她生了会闷气,在殿内来来回回的走着,最后长叹一声想不出一个对策。
小菊她们紧张的看着蝶舞在屋内走来走去,急得不知如何应对。进宫这么多年,像蝶舞这样,当了妃子还这般烦恼的,她倒是第一个见。况且,当今皇上就算没有那身衣服,任何一个女子只怕也会一见倾心,她不明白这个主子到底在想什么呢。
夜渐深,蝶舞依然睡不着。她抱着膝穿着宽大的睡袍坐在床上,心中复杂难言。
心中似乎并不怨花无涯,也许并没有把他当作无痕吧。她的无痕不可以就这样随手将她送人,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可是他又在哪里呢。如果,花无涯果真是无痕,那……
心口被重重击了一拳,直痛得喘不过气来。咬着唇将脸埋在两膝间,耳旁仿佛又响起他好听的声音:“我带你去北国看雪。”
那样美丽的雪,那一刹的芳华,仿佛只是她自己的一场美梦。梦醒了,便烟消云散。
赤着脚下了床,蝶舞抬头看着金碧辉煌的闺房,贵重的摆设,脸上不由闪过一丝讽刺。这不正像极了一个金鸟笼么,住在里面的应该是美丽的金丝雀吧,可她是什么呢?她不明白雪无痕为什么这样轻易的封了她妃子,曾经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她,想起第一次见他的那个晚上,温柔似水的目光,仙子般的踏月而来,那般美好而悸动。可是今天,他用一只金鸟笼困住自己,让她脑中疑团重重,却丝毫理不出头绪来。
离床不远处是层层叠叠的幔帐,从高高的顶屏上一泻而下,唯美而不真实。
她记得他温热的手挽住她柔顺的发,嘴里说着白白长了一头好发,那感觉就像这样吧。将手穿进幔帐,仿佛那人一般穿过她如瀑的发。
“原来你这般思念我。”
一个声音突然在寂静的屋中响起,带着轻笑与怅然,飘渺得不真实。
蝶舞惊得急忙收回手,用手紧紧抓住胸口,看着幔帐的另一面。一个模糊的白色的身影缓缓地走过来,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感觉,心口满满的快要涨开。
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从幔帐外面伸过来。那手白皙滑腻,在有着微光的夜里泛着淡淡的蓝光。
蝶舞却没有伸出手,她迟疑的看着只有一个幔帐之隔的那人,害怕一碰,就会消失。
那人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长臂穿过幔帐将她揽进怀中。抱着怀中娇软身体,却是一时分不清何种情绪。
蝶舞任他拥着,闻着萦绕鼻底的蝶舞花香,不知不觉地湿了眼角,打湿了他薄薄的衫。
“你是踏雪无痕么?”良久,蝶舞抬脸发问,依然看到他颊上银色的面具。
“你觉得我是不是。”那人低低轻笑,低沉性感的嗓音清润而魅惑。
“那面具下面是什么人呢?”蝶舞失神的伸手去揭他脸上的面具,却被那大手握住。
“为什么?”蝶舞看着那只手,眼中泪光盈盈,幽怨而委屈。
“相信我,只是现在不能让你看到我的脸。”那人叹了口气,将那只纤手放在唇边轻轻亲吻。
“你知不知道这样对我不公平。”蝶舞猛地抽回手,咬着唇轻轻退后几步,眼底的泪光泫然欲落。
“蝶舞……”那人欲言又止的上前,却见蝶舞急急退后一步而不敢继续。
见她坚持,踏雪无痕苦笑着看她,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蝶舞,相信我,不让你看到我的脸,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
“我怎么会离开你。”蝶舞委屈看他,大颗泪珠滚落脸颊,带着让人心疼的倔强。
“你果真要看么?”踏雪无痕妥协的将手放到脸上面具,仿佛轻轻一揭那面具就会滑落。
“我……”蝶舞却突然没了知道真相的勇气。
她清晰地感觉到内心深处传来的恐惧,她在害怕什么呢。会不会真的就像他说的那般,看到他的脸就会失去他!
会不会他是曾经的某人,若是这样,叫她情何以堪?
“蝶舞,相信我。”踏雪无痕上前一步拥住她,轻轻叹息,声声跌落在她的心间,微微的疼。
“你是花无涯么?”到底,还是不甘心。
踏雪无痕闻言又低笑起来,紧紧将她圈在怀中,反问道:“你觉得是不是。”
“我怎么知道?”蝶舞不上当,突然眼珠一转,一双玉手在他胸前摸索,似在寻找什么。
“你想点火不成?”踏雪无痕目光一沉,急忙抓住那双柔弱无骨的纤手,竭力压制涌上来的欲望。
暗黑的夜,幔帐床边,佳人在怀,这样的环境太过容易让人犯下错误。
不想,这么轻易就要了她……
“花无涯胸前没有牙印。”蝶舞轻笑,似乎没有听见他刚才说的话。
“你看过花无涯的……”话未说完,脸却拉下来了。
“只看过一次。”蝶舞见他生气,意识到他这是在吃醋,心中又是甜蜜又是不安,局促看他,说得颇没有底气。
“你还想多看几次么?”踏雪无痕挑眉,黑着脸逼近她,将她逼到墙角。朦胧夜色里,薄而宽大的睡袍遮住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的引人遐想。踏雪无痕突然有些佩服自己的意志力。
“不再看了。”蝶舞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突然有些紧张。心脏咚咚有力的跳着,快得仿佛随时都要跑出来。
“这才乖。”踏雪无痕戏谑笑着俯下身,却在扫到她朱红的唇的那刻一滞,欲望的火顿时一路烧来,几乎焚了心。
“无痕……”靠上近在咫尺的薄唇,蝶舞微启朱唇,轻声道:“要了我吧……”
第一百一十章 缠绵只嫌月夜短
空中暗香浮动,幔帐轻摇,将屋中二人的身影朦胧遮住,只留相叠身形。
素手一勾,送上樱红的唇,热烈痴缠,春意绵绵。
无痕,要了我吧……
只为,这一见不知何时才能再重逢。
宽松的白袍滑落在地上,露出白皙肌肤。红色的亵衣裹住纤细腰际,暗夜里,仿佛一朵妖娆的玫瑰含苞待放。
“蝶舞……”踏雪无痕好不容易才结束欲罢不能的深吻。怀中人娇喘微微,两颊嫣红,双手抚上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肤,真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再也不分开。
蝶舞不予理会,再次送上樱唇,抵死缠绵。
猛地横抱起怀中人,轻轻放在床上。看着她羞红的脸,只觉世上再没有什么比眼前这般美好。俯身下去,黑色的发滑落下来,落到枕边。
咬着唇去解他白色的衣袍,纤手滑过,摸到他胸前小小的贝齿痕迹。
意乱情迷中涌起丝丝甜蜜,反身抱住那人,肌肤相贴,激起阵阵战栗。
“蝶舞……”踏雪无痕狠狠地吸了口气,伸手扯了扯被子盖在她几乎赤裸的身体,胸前一起一伏的喘息道:“我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要了你。”
暗夜里,眼前的他上身裸露,乌发慵懒的搭于胸前。蝶舞痴痴看着,不觉红了脸,闷闷道:“为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似在偷情么?”踏雪无痕笑着隔着被子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白皙的肩窝,温热的鼻息散到敏感的肌肤,低笑声声,将蝶舞的脸羞得通红。
“我又不在乎,你在乎什么!”蝶舞有些恼。
“不觉羞。”踏雪无痕换了个姿势将她揽进怀中,刮着她小巧的鼻头,戏谑声声。
从被子中溜出,让滑腻肌肤紧紧贴上男子,成功听到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可恶……”踏雪无痕哑着嗓子一把将她抱住,一同钻入被子。暖意扑来,已是裸呈相对。
忘情亲吻她滑腻的肌肤,却在片刻恢复清明:“我总要把你明媒正娶才可这般……”
一提到明媒正娶,蝶舞才记起那雪无痕封了自己妃子,委屈感再度袭来。将脸贴在他精壮的胸膛,默默不语。
身上早已渗出汗来,踏雪无痕将她抱住躺下,察觉她的异样,不由轻声问道:“怎么了?”
蝶舞嗔他一眼,佯怒道:“你不知道自己在和北国皇帝的妃子偷情么?”
踏雪无痕微微一滞,一手环住她,戏谑笑道:“如此说来,无痕深感荣幸。”
“你不会就是雪无痕吧。”心里陡然生出这个念头来,抚住他胸前的手带着微微战栗,声音也冷了许多。
踏雪无痕察觉到蝶舞的失态,叹了口气,攥住她微颤的手:“我是谁果真这么重要么?”
“我不知道。”猛地紧紧抱住他,仿佛他随时都要离开。
踏雪无痕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抚到脸颊面具上:“你若想看,便看吧。”
“不,我……不要看了……”蝶舞触了电般的将手拿开,喃喃道:“无痕可以是任何人,却不可以是雪无痕。”
“为什么?”他无声挑眉。
“你可记得那首《乌夜啼》?”
踏雪无痕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就算帝王用情再深,他也不是一个好丈夫。我不想要这样的丈夫,我只想要一个能真正属于我的人。”抬起头紧张地问他:“你是不是?”
“不是雪无痕便不是吧。”踏雪无痕一手揽了她,低啄红唇轻声笑道:“踏雪无痕自然是属于莫蝶舞的。”
蝶舞瞪了他一眼,忆起封妃的事顿时没了好心情,闷闷道:“我该怎么办?”
“努力保全自己,他若对你不敬,拿刀刺他就是。”踏雪无痕懒懒的开口。
“那岂不是弑君么?”蝶舞被他逗得笑出声来,瞪了他一眼:“要杀头的。”
“那有何难,我救你出来便是。”踏雪无痕自信满满的一笑。这时夜色更浓,两人已有困意。拍了拍她的背,叹了口气:“睡吧。”
一夜如梦,梦醒,身边已空。那人的手仿佛还抚在自己的腰间,温热的,安全的,久久散不去。
穿了衣服走下床,外面天刚亮。远处的楼阁亭台映着房檐上的琉璃瓦发出清淡的光晕。院内碧叶浓浓,不知那人离去时可否带去几丝晨露?
“娘娘,您怎么起来了。”小菊不知何时走过来,看到已在门前发呆的蝶舞不由吃惊问出声。
“没什么,睡不着。”蝶舞淡淡的回过头,瞧见她手上端的锦缎皱了皱眉,朝她摆了摆手:“拿下去吧,我不穿那个。”
“可是……”小菊欲言又止的看向她,犹豫着如何开口。
“有事?”回过头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说吧。”
小菊怯怯的看她一眼,才迟疑道:“今天是皇上选秀的日子,皇上下了旨要娘娘随驾。”
蝶舞一愣,止住回屋的身形,皱眉道:“下旨?我怎么不知道。”
“方才安公公来过了,皇上说不要吵醒娘娘,要奴婢转达就好。”
“知道了。”蝶舞淡淡扫了一眼她手中的衣服懒懒的应了声,转身进了屋内。
头上梳了繁重的发式,戴上名贵珠钗,身上是复杂而华贵的宫装。一身白衣被这雍容华贵的衣饰取代,蝶舞站在偌大的铜镜前,看着镜中人明媚模样不由有些迷茫。
“奴婢敢肯定,娘娘若这样过去了,一定能把那些秀女比下去。”一旁的小菊出声赞叹。
脸上的胎记已被遮了去,镜中的人仿佛变了一个人,明媚的,妖娆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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