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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让我宠-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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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听在耳里就是这种意思,慕岩,她是你妈妈,请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我能丢下她不管么?如果今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掉在那一地的碎瓷片上,回来你一样会怪我。”卢谨欢痛心的说。
“欢欢,你能不能心平气和的听我说,我刚才的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心疼你,以后妈妈的事,我会找专业护理医生,你不要再插手了。”慕岩也想心平气和的说话,可是现在,似乎怎么说怎么错。
卢谨欢一听,眼泪都不掉了,她睁大双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嫌我给你惹麻烦了?”
都说吵架没好话,越是气头上越会将对方话里的意思往坏处想。卢谨欢觉得很委屈,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可是现在她只需要一个拥抱,只需要他对她说,“老婆,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没事的,妈妈会接受你的”。
可是他要不是指责她,就是让她别再接近言若。卢谨欢再一次感觉到自己不被需要的滋味,她是那么努力的想让言若接受她,哪怕是被她打了,她也不想让慕岩知道,可是他呢?
他除了指责跟否定她的努力,他做了什么?
“欢欢,你不要无理取闹。”慕岩沉下脸来,的确,他在看到她脸上跟手上的伤,一下子就慌了,可是他没想过要跟她吵架。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可是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能理解成另外一个意思,这样咄咄逼人的她,让他难以应付。
卢谨欢一听这话,就又炸了,她刚才气得忘记掉的眼泪,这下更是成串的往下掉,她从床上跳下地,哽咽道:“对,我就是无理取闹,你满意了?”
慕岩也生气了,他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去。他们现在都在气头上,彼此都需要冷静一下,如果再这样吵下去,指不定还会说出多少伤害彼此的话,他走到门边,脚步顿了顿,“我们都冷清一下。”
说完走出卧室,重重的甩上了门。
卧室里,卢谨欢看着被甩上的木门,眼泪疯狂滑落下来。她跌坐在地上,手心疼,心更疼。慕岩,你这个混蛋,让你说句好听的,就那么难吗?
慕岩也被她气着了,这是两人第一次翻天覆地的吵架,话赶话,谁也没说一句好听的。他只要想到她脸上青紫红肿的伤痕,他就心疼。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他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却被妈妈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假如妈妈是正常人,她要是动了欢欢一根手指头,他都可以为她出头。可是妈妈不是正常的,她打了欢欢,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能怪谁?
他除了让欢欢离她远点,还能怎么办?
他坐在书房的椅子里,痛苦的抱着头。他该怎么做,才能够避免这些伤害?
卢谨欢哭得快昏死过去,眼泪沾在那些伤痕上,整张脸都痛得麻木了。从昨晚到今天,自从救回了言若,她跟慕岩就一直在吵架。
秦知礼说,自古婆媳就是难解的问题,此话真的一点都不假。再这样下去,她跟慕岩就是有再浓的感情,最终也会消磨掉。
怎么办?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
白柔伊伤心的离开了慕宅,她不甘心,她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得来的依然是慕岩的拒绝。她真的要得不多,她只想留在他身边,他可以继续跟卢谨欢恩恩爱爱,偶尔去她身边陪陪她就行了。
她已经放下自尊,那么卑微的乞求他,可是他连这样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她恨,恨他的绝情,恨他的无动于衷。她救了他,救了**妈,他却对她那么狠。
她以为只要救出了言若,她就有机会能够陪在他身边,她太天真了,他就是一个忘恩负义之徒,她要让他付出代价的。
她坐在车里,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眼底冒出一股惊心的绝决。慕岩,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一定会让你娶我的,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要让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这是你负我的代价。
她知道,慕岩那里已经表过态了,如果她跟他硬碰硬,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她必须从别处入手,她不会像姐姐一样傻,从卢谨欢身上下手,卢谨欢太聪明,她不会轻易上当。
那么现在只有言若,言若疯疯颠颠的,却十分信任她。她连慕岩都不让靠近,却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她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白柔伊想到今后的好戏,唇边掠过一抹自得的笑容。卢谨欢,我会让你知难而退,只有你主动离开慕岩,慕岩才有可能再回到我身边。
白柔伊把车停在路边,没一会儿就看到慕岩的车驶离慕宅。她等了等,又看到卢谨欢开车出了慕宅。她心中暗喜,慕岩跟卢谨欢都不在,她此时折返回去教唆言若,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把车开了回去,佣人看见她,似乎有些讶异,她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其实她根本不喜欢言若,因为她看到了她被陆一枭强奸的全过程。她只要看到她,就会想起那全无尊严的一幕。但是她需要利用她,只能勉强压下心里的恶心。
“言姨。”白柔伊走进房间,言若看到她,反应并不大,自顾自的玩着手里的玩偶。只要她没有过激的反应,白柔伊就有把握将她变成自己的工具。
于是她陪言若玩,言若精神上有问题,对她倒是没有防备,又因为她会陪她玩玩偶,对她更是信任,白柔伊见状,就把白雪公主的故事变了种方式说给言若听,然后还说昨晚她打了一巴掌的那个女人就是白雪公主恶毒的后妈变的,会虐待她,打她不给她饭吃。
还教她,不要让卢谨欢接近她,不要接受她的示好,不要吃她给的所有东西,因为会毒死她。
她再三暗示了言若后,眼见时间不早了,害怕跟慕岩撞上,她又交代了言若一遍,这才起身离开。
言若现在精神有问题,白柔伊一走,所有接近她的人她都当成了要害她的人。于是佣人们端进去的食物都审美观点她抢过去狠狠砸了,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卢谨欢回来了,所以就发生了那一幕。
白柔伊做完这些,重金收卖了一个佣人,让她时时汇报慕宅的情况,方便她及时做出应对。
听到那人向她报告说卢谨欢被言若打得鼻青脸肿,她在卧室里笑得直打滚。她相信,再过不久,慕岩跟卢谨欢一定会为此事吵起来,等卢谨欢不堪重负时,她一定会离开慕岩。
这世上,没有什么爱情可以支撑不停的伤害。只是她没料到,慕岩跟卢谨欢当晚就吵了架。
………………
卢谨欢趴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可她一直等的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回来过。她在这里实在待不下去了,她怕她再待下去会窒息。
她拿了车钥匙,穿上大衣,开门出去了。
门一开,她就看到站在门外的慕岩,慕岩的眼睛同样红红的,似乎刚才也哭过。她没有说话,打算绕过他,快要擦肩而过时,他猛得伸手搂住她,哑声道:“对不起,欢欢,我不该说那些重话。”
夫妻之间吵架,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认错。慕岩发现,在他们为数不多的吵架中,他总是最先低头那一个,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习惯。
卢谨欢浑身一颤,态度没有立即软化,她说:“慕岩,我们都冷静一下。以前,是我们两个人过日子,现在,有了妈妈,我们都好好想一想,要怎样过下去。”
慕岩抱着她不放手,“我已经想好了,妈妈的事你别再管了,我会把她交给专业医生照顾,她再也伤害不到你了。”
卢谨欢刚刚才有点回暖的心渐渐凉了,她不在乎被言若打,因为那是她不小心,打一次长一次教训,她是病人,她不会跟她计较。等她的身体渐渐好了,能够感觉到四周的人都是善良的,她就不会再像现在一样处处防备人。
可是慕岩想了这么久,依然没有想通她在乎的是什么,他害怕的是言若伤害她,并且不信任她会自保。“慕岩,是你害怕她伤害我,还是我害怕?”
“这有区别么?她把你打成这样,难道你就不害怕么?”慕岩皱了皱眉头,他都让她别管了,她还跟他拧巴个什么劲?
卢谨欢气极反笑,她抬头看着他,倔强道:“是,我承认当时被她压在身下打的时候我害怕过,但是现在我不害怕了,她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一个女人。我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蠢到让她有第二次下手的机会。可是慕岩,我告诉你,被她打了之后,我还在担心自己脸上的伤会让你自责,我怕你内疚,怕你会不信任我,所以我不敢让你看到我脸上的伤。而你呢?你除了让我退缩,除了不信任我,你还会什么?”
慕岩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良久才找到声音,说:“欢欢,昨晚她已经打过你了,今天你又被她打。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想想好不好?你们两个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谁伤了谁,我都不会好过。如果能够和平相处,为什么不隔离开来?”
“是啊,谁不想远离危险?慕岩,你想过没有,我们是夫妻,我们要生活一辈子,她是你母亲,会跟我们生活一辈子,你能隔离一时,能够隔离一世么?假如你妈妈康复了,她会怎么想我这个儿媳妇?假如我对你妈妈不闻不问,你会怎么想我这个妻子?”卢谨欢看着他,她何尝不想他们只有彼此,但是事情已经出来了,她不能逃避。
慕岩这下真的没有话可说了,假如欢欢视妈妈为洪水猛兽,他难够像以前那么爱她么?慕岩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答案。
“我们都冷静一下吧。”卢谨欢从他怀里挣出来,抬步往楼下走去。来到一楼,路过言若的卧室时,她的脚步顿了一下,接着往外走。
她坐上车,迅速驶离慕宅。她的心很乱,她将敞篷打开,冷风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她冷得连骨头都在打颤,可是她没有关上。她需要冷静,好好冷静一下。
她漫无目的往前开,霓虹灯迅速从头顶一闪而过,卢谨欢开了许久,等车停下时,她才发现自己来到了牛头山。这个地方对她的意义真的很大,在这里,她第一次感受到慕岩的尊重,她第一次跟慕岩敞开心扉的交谈,她第一次心动。
她走到那块大石头边上,看着下面万家灯火,却不知道哪一盏灯是为自己而留。
她坐在石头边,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为什么每当她要触碰到幸福时,就会狠狠的摔一跌,等她再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幸福还在远方招手,让她疲于追逐。
15岁那年,她情窦初开,以为幸福就在眼前,她只需要轻轻上前一步,就会幸福。可转瞬间,爱人离去,留给她无止境的等待。22岁,她嫁给了慕岩,原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工具,生完孩子就能带妈妈离开。但是他却教会了她重新爱上一个人。她以为幸福触手可及,妈妈却永远的离开了她。
如今,她好不容易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个人时,却又发现,原来无论她怎么努力,幸福总离她一步之遥,看得见,却永远都触摸不到。
她就像一个长途跋涉之人,翻过一座山,还有更高的山在等着她,等她终于精疲力竭时,前面却是一马平川。她以为终于到达了终点,没想到前面又出现一座山。
她永远都在翻山,翻完一座又一座,最后才发现,她永远都翻不完。
慕楚站在远处,听着耳边嘤嘤的哭泣声,心一阵阵疼。刚才他回到慕宅时,看到她开车出来,两车擦身而过时,他才发现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伤,他想也没想,立即追了出来。
他跟在她后面,看她漫无目的往前开,一阵心浮气躁。她怎么了?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大哥打她了吗?
他一直跟着她来到牛头山,这是Y市有名的风景区,名字虽然不太好听,但是却能将Y市的全景都尽收眼底。上了山,他看见她下了车,缓缓往悬崖边走去,他吓得心都要停止了。
刚想追过去,就见到她停了下来,他抚着怦怦直跳的心,差点就被她给吓死了。直到她坐下哭泣,他再也忍不住下车,将外套脱了下来,缓缓走近她。
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她显然受到惊吓,立即扭过头来防备的瞪着他,一见是他,她又放松下来,扭回头去继续哭。
慕楚挠了挠头,在她身边坐下,静静的陪着她。卢谨欢哭了一会儿,见慕楚一点安慰她的意思都没有,她不由得来了气,抹了抹眼泪,扭头瞪他,“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
“怎么了?”慕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看见我哭好歹也安慰两句吧。”
“哦,你别哭了,哭死了我大哥正好重新找一个。”慕楚从善如流。
卢谨欢扑哧一声笑了,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哭又笑,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她咕哝道:“没见过你这么安慰人的。”
慕楚偏头看着她,她脸上纵横着泪痕,跟个小花猫似的,他抿嘴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条手绢递给她,说:“把脸擦擦吧,谁惹你不开心了?”
卢谨欢接过手绢,轻轻擦着脸上的泪痕,她没有说话,慕楚指了指她脸上的伤,说:“我大哥打的么?我不记得我大哥有暴力倾向呀。”
“不是。”慕楚有好些天没回家了,自然不知道言若没死的消息。卢谨欢想了想,既然是一家人,就没有什么好瞒的,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
慕楚震惊得合不拢嘴,困难的问她,“你是说言姨没死,被我妈关起来了?”
“是啊,谁也想不到她就被你妈关在静安雅筑的地下室里,一关就是五年。”卢谨欢想不通什么样的恨会让人发狂到这种地步。
“难怪……”慕楚说着,又突然住了口。
“难怪什么?”
“没什么。”慕楚想了想,又道:“你知道上次我让你去我妈的书房拿书的事么,其实我早就觉得有蹊跷,我也进去找过,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所以我让你去。后来没听你说有什么发现,我以为是我多疑,真没想到我妈会把言姨关在地下室里,当年言姨出车祸,我跟爸赶到时,我妈已经把言姨送进了火葬场,说不让我爸看到言姨最后一面。为此,我爸气得一病不起,然后两年后也跟着言姨去了。”
这是卢谨欢第一次听慕楚提起那段往事,不由得唏嘘不已。不得不说阮菁已经爱到变态的地步,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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