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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典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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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典当
作者:此后余生
第一章 人吃人
六几年,正是全国闹饥荒。
笔者小时候常听家里老人讲:饥荒的那几年,就算国家领袖级别人物的孩子,放学回家,也只能饿到舔碗。
甚至不乏一些地方有‘人吃人’的说法!
所谓‘人吃人’,指的是谁家有刚出生就夭折的孩子,白天将尸体埋一山上。到了半夜,竟有饿到发慌的蛮人,将其刨出,带回家煮煮吃掉!
这可谓是我童年最大的阴影。
我第一次意识到:人,其实也是可以吃人的!
于是在此后的日子里,我每天都比同龄人认真懂事很多,生怕一个不留神,遭人厌恶,半夜被带走生吞活剥,亦或是待遇好点,煮煮吃掉。
当然,这些都距离我生活的时代太遥远。后来我开始读书,有了文化,建设在心中那些无厘头的担忧开始释怀。可在打小听闻的故事里,还真有一件无法释怀的。
这一往事,其实和我的祖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事情就发生在闹饥荒的那几年。
事发这一天,翻云沟的药材商人——苏怡,正在院里晒药材。
他蹲在地上,无精打采,一张脸比箩筐里的药还黄。
这年头的生意不好做,饭都吃不上,药更不容易卖出去!
苏怡‘唉’的一声,坐地上。眼角扫过院里的四角天空,徒生悲凉。
突然,他竟发现自家北边的院墙之上,竟坐着个孩子。
准确的说,那孩子是骑在墙头上的,一条腿还搭在院墙的外面。
苏怡动了动嘴角,那围墙可有两米多高,怎么会有一孩子骑在上面?
最重要是那孩子的眼神!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晃悠着腿,不咸不淡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仔像是在‘挑选什么物件,半晌愣是一句话没开口。
“你是谁家的?”
被瞅到竟有几分不自在。苏怡眯起眼,摆出一副大人的模样强装淡定,抬头审视墙头上的小鬼,声音有气无力的。
只见那小子长得很像年画娃娃,瞪着圆咕隆的眼睛,又摇了摇他圆咕噜的头:“你不用管我是谁家的,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杀个人!”
‘杀人!’
苏怡的眉头一挑,这小鬼,好大的口气。
但看这小鬼,语气严肃,一点儿都没开玩笑的意思。苏怡竟也愿意多跟他讲几句。
“我是卖药的,只做救人的生意,不做杀人的买卖!”他说。
只见那小鬼听闻轻‘哼’了一声,表情里带着几分不屑:“我师父说过,你们苏家几代经营,虽明面上做的是药材生意。但私底下,是否全部是救人的买卖,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苏怡一听,心中不免悸动。
要说他们苏家,确实私底下还有别的营生,比如给一些达官显贵,世外高人寻些修炼异术法的奇珍异草。但这都属他苏家的秘密,外人从何得知?难道这小鬼是局内人?
“你师父是谁?你又是谁?”苏怡反问。
那小孩见苏怡态度有所变化,又继续恢复到面无表情:“你不用管这些。我刚才想了想,既然你不便杀人,帮我救个人也可以。如果事情办成,我许给你一年都吃不完的粮食。”
听到‘粮食’两个字,苏怡的喉头本能的咽了下口水。
再一反应,这小孩好大的口气,一会儿杀人,一会儿救人?一会儿威逼,一会儿利诱?
他沉思着,蹲下身继续摆弄药草。
那墙头上的小孩看见院子里的人竟一点反应都没有,面上浮出几丝着急:“只要你帮我救个人,那些粮食就全是你的。你最好快决定,我没有太多耐心!”
那小孩的眉头轻挑,语气淡然。
还没等苏怡有所反应,就被一串从天而降的白色的珠子打断!
白珠子是从墙头丢下来的,刚好落在装药草的麻袋上。
“就这个吧!这个是定金,暂时放你那里。等你把人救回来,找到粮食,再还给我。”
小鬼一本正经。
那串白珠子上,苏怡认识,那是白珊瑚,很贵很贵的白珊瑚,价值连城。
可他再一打量墙头的那小孩,从衣着上来看,并非出自富贵人家,除了圆滚滚的眼睛还有几分灵气,甚至有些营养不良。他那么随意的就把一串如此名贵的白珊瑚抛下,就跟随意处理了一把石头。
出手如此阔绰,实在可疑!
鬼使神差的,苏怡竟点了点头:“好,你让我救什么人?”
那小孩没吭声,而是从墙头跳下,眨眼落在院子里,开始简单的交代后面的事。他轻快的像只野猫,身手很不凡。
后面的事,说来简单。那小鬼头让他去救的是隔壁村的一产妇,生孩子时难产晕了过去,差点被钉进棺材!幸亏苏怡去的及时,扎了几针人便活了过来。让人奇怪的是:孕妇难产昏厥是常见之事,为什么那户人家没找大夫救治而直接准备了棺材?那准备棺材的速度就跟等着有人要死一样!还有,那户人家和那个小鬼头又是什么关系?这等隐秘之事,那小鬼头是何处得来的消息?
这些都不得而知!
后来,他找到粮食,熬过饥荒的几年,还收了一徒弟。平日里,他会让徒弟替自己看着铺子,自己一个人跑到山上去采些少见又珍贵的药。想起这件往事,他自己都恍然如梦,特别是对于那小孩的来历,越想越觉得像做梦。
几年后的一天,苏怡像寻常一样孤身进山。
靠近龙须潭附近,人烟罕至,却有不少好药。寻常的采药人轻易并不敢来到此处,说是闹鬼。苏怡来过几次,鬼没见到过,倒是龙须潭上的茶色古桥,龙须潭里只有半人高的澄澈干净的水,四周茂林修竹,让人觉得美不胜收。
可这次,他在潭边树荫小憩一会儿的功夫,醒来时所见,却是让他看不明白!
他是被水花声吵醒的,大概十几个白衣少年,在水里,从古桥的位置朝岸边游来。他一开始以为是鱼,可当嗅打破空气中的浓郁血腥,那些白色身影灵动犹如鬼魅,他只看几眼,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苏怡的目光在很迅速的移动,从一个白色移到另外一个白色,他想确认一件事情,一件触目惊心让人胆寒的事情!(那个年代,刚建国不久,许多偏远地方还没文明开化。所以有很多地方还保留着原始的习俗,这些习俗大多野蛮血腥,他自小听过不少。)
只是当他目光移到最左边,那个最靠前的白色时,那人似乎有所感应,竟回头看了树荫这边一眼。藏在树荫下的苏怡瞬间失神····
圆咕噜的脑袋,圆咕隆的眼睛,伏在水面的手腕上一串白色的珊瑚异常显眼,他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嘴角苍白,却泛着笑意。
他的嘴型是在说:谢谢。
他见过的,就在几年前。
第二章 神的旨意
很多年后,林城某公安分局,我靠着软绵的座椅,慢悠悠抚摸着口袋里一小串白珊瑚,思绪万千。
我叫苏世,世界的世。爷爷当年把这串白珊瑚传给我时,一改平日慈祥,面色严肃。说这是丢了命也不能丢的东西。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可单单冲着它好看又特贵来说,我还是不愿意把它弄丢的。
此刻坐我对面的,是个有点肥胖的警官。他一边用那双小眼睛打量着我,一边机械的按着笔头。‘哒···哒’的声音响彻整个静谧空间,让人万般焦躁。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警察先生用笔头敲了敲桌面,突然话锋一转:“你是那群学生的···老师?”
他的语气带着疑惑。
“嗯,我是他们的班主任。”我沉默了几秒后,语气平淡,重复道。
大概我真的不像老师吧!我的学生,我的同事······再加上我走后门进学校这事儿最近被传的风风火火,在院里,走到哪儿,我都能感受到人群里投射过来的奇妙眼光。
这次学生打架,我最终得到一个被远派的结果。远派到一个本院的研究基地,配合科学研究,归期不限。
什么归期不限?
我一个学画画的,派去研究基地配合科学研究,配合什么呢?用画笔记录研究人员每一个俊美的身姿吗?
说到被远派,前几天,我跟老爹提到这件事,他的反应竟=很奇怪。
我说在一个小镇,好像叫翻云沟。
就在那时,他的脸色开始变的奇怪,一边抽烟一边跟我说不用担心,叫我安心去过几天,会想办法让我调回来。再不济,辞职也行。
不知是因为眼前一团乱的生活,还是因为老爹奇怪的反应,离开在即,我开始没来由的期待。
出发那一日,我按照约定时间到科教楼下,和尚早就到了,正蹲地上和一条狗玩,那是条幼狗,边境牧羊犬,从远处看黑白相间,毛茸茸的一团,很像个蹦蹦跳跳的毛线球。
和尚原名鲁深,是我这次‘远派’的搭档之一。
其实对他我之前就有印象,他是隔壁化学系的老师,教什么的不清楚,我们曾有过几面之缘。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很壮硕,看到谁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再加上他的名字:鲁深,鲁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花和尚鲁智深。所以后来熟了我开始叫他和尚。
简单的介绍,我们二人开始了漫长的自驾游。从林城到翻云沟,中间要跨两个省。我跟和尚一路轮换开车,天南地北的乱聊,很是投契。狗剩就一直轮流趴在我俩腿上睡觉,总之谁不开车谁就负责它,不管我们说话的声音多大对它都不构成影响。
忘记说,狗剩就是那团‘毛线’的名字,昨晚刚改的。
我问和尚为什么要叫这么一名字,听来和边境牧羊犬的气质完全不符,他非说是为了入乡随俗。
我汗颜,问’毛线’原来的名字。
和尚那货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最终不好意思的从嘴里冒出‘狗蛋’两个字,我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了出去!
那家伙还美其名曰:之所以要给它改名,是因为‘狗蛋’这名太常见了,害怕到村子里遇到重名,到时候一叫就全乱了。
通过这事我发现他这人其实还挺风趣的,我们一起聊天也甚是投契。这让我很高兴。
到翻云沟是在第二天下午。
前面的路都还好,中途夜里我们找了地方休息过一晚,只是这最后的路,不愧是十万大山腹地,山路全部绕着山,一圈一圈的带着车转。走到最后路况更差,恰逢遇上梅雨时节,只有一米多宽的水泥路上都是泥浆,滑的很。公路的一边是山,另一边就是深渊,路和深渊之间就长着些半人高的植物,一点安全防护都没有。我跟和尚两人一路开过来别提多刺激,刺激到大气都不敢乱出一个!
一到翻云沟,我们就直奔科研基地而去。一路上我都在问和尚:“咱们学校这么大费周章的,又跑这么远,在这里设立科研基地,到底是在研究什么呢?”
他说了一大堆,我简单的理解来,就是在研究一种药物,一种可以对抗癌症的药物。其中有一个很关键的成分可以从一种植物里面提取,院里做了各种评估,那种植物就属翻云沟这边生长的最好。
“你看,就连这路都是在三年前科研组搬到这里来的时候修建的,院里是不是很大手笔?”和尚说话间眉飞色舞,很像那种居心不良油嘴滑舌的和尚。
“难道这里之前没有修过路吗?不应该吧!”我按下车窗,打量着外面的光景:“这里看起来挺人杰地灵的。”
和尚一边看着眼前的路,一边瞅准时间极速朝窗外看几眼,点了点头:“可就是有点落单了。离得最近那座村子距离这有好远,以前是有路,不过叫三年前的一次泥石流给滚了,就是那次泥石流,冲出了些东西,院里才注意到这里的。”
不知为何,他最后一句话很是意味深长。我正准备接着问下去,一抬头,不远处一排新盖的平房就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大概有二十多米长,一齐的白墙红瓦,还带个小院子,一边有个‘林大研究组’字样的指示牌。在这除了山就是山的地方,这种建筑显得很扎眼。
院门是紧锁的,我们只好将车停在外面,两个人下来溜达溜达,狗剩还在车上睡觉。
“怎么大白天的,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有些纳闷。
这一路的舟车劳顿,搞得人身心疲惫,下车后我俩反反复复又检查了一遍,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地上长着杂草,跟荒废了一样。
站了得有十几分钟吧,我伸着懒腰,看着和尚从研究所后的院墙边走出来,面色沉重,带着几分急切,还没靠近就朝我挥手:“上车。”
我云里雾里的也就照做了,并不清楚接下来要去哪儿。
“出事了!”
和尚一边倒着车,一边就这么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他变脸,脸色这般难看。
狗剩被我们两这么突然的动作惊醒,不安的一阵乱叫,搞得人心惶惶,好一阵安抚,背上的毛才顺下来。
我一只手继续抚摸着狗剩的脖子,转过脑袋,看着神色还未恢复的和尚:“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的眼中冒出几分焦躁,眉头皱起的深度又加深了几分:“是研究组的人,他们一个礼拜前去了山里,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反应了几秒,这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来的路上听说过,驻扎在这边的研究组一共有八个人。既然是研究东西,就一定需要满山的跑,可是一个礼拜都没有回来,确实不正常。
“你也不用太担心,这里虽不及城市发达,但也不是深山老林。那些村民具体怎么说的?他们总有带手机吧?这山里,虽然信号不好,但总有的吧?”我看着正在开车的大高个,试着缓解气氛。
和尚的手指将方向盘攥得很紧,我的眼睛却将他看的很紧。他最后很肯定的摇了摇头:“并不是什么地方都有信号的,比如···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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