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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秀色-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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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成贵较了真,哧的一笑,“不管这后面还有没有人,周大哥搭了把手,就是晚亭的恩人。既然我哥拜了您做大哥,您也就是晚亭的大哥。”说着又端了茶,“如果周大哥认我这个妹妹,就喝了这杯茶。”
周成贵“哟”了一声,哪敢接,人家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他只是个跑小买卖的,者地位差别也太大了些,但人家姑娘开了口,这辈子也端着,当面拒绝那不是让人难堪,面露难色,手心起了汗,“这……这……”
千喜建薛晚亭一直端着杯子,也不是回事,从她手里拿过茶杯,往周成贵手里一塞,“周大哥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男的可以结拜,女的就不成了?你这不是重男轻女吗?你收得我家相公,怎么就收不得我相公的妹妹。”
周成贵被她这么一说,不好意思了,只得把杯子一握,“成,只要薛小姐不嫌弃,唤我声哥哥,咱以后就是你的亲哥,你以后有啥难事用得着哥哥的地方,尽管开口,站就是赴汤蹈火也给你办了。”
说完将茶一口气喝了,薛晚亭这才松了口气。
千喜刚想问他们是怎么认得的,听素心在外面唤道:“辛二爷来了。”
赫子佩‘呵’的一声笑,“来的还真快。”站起身。
周成贵正被晚亭弄得不好意思,被这么一岔,长松了口气,问赫子佩,“你通知二弟的?”
赫子佩‘嗯’了一声,立在门口对正迈进大门的辛雨泽笑道:“邪门了,我叫人去寻你,这一会儿的功夫,只怕刚出巷子口,你咋就到了?”
辛雨泽将手里提的鱼递给素心,朝着这边走来,“还让你说对了,我明天要回去,过来跟你们打个招呼,想着千喜烧的鱼好吃,就顺便过来捞餐鱼吃吃。结果在巷子口便撞上你支来的人,说大哥来了,我这不就立马跑这来了。”
千喜在屋里笑着站起身,“原来是冲着鱼来,今天家里可没买鱼。”
辛雨泽有一些得意,“你自带了,你懒不过去。”
千喜撇着脸笑了,推开凳子往外走。
薛晚亭见有生人来,坐不住,也跟着起身,“我去帮嫂嫂。”
千喜按她坐下,“你哪会这些,坐着吧,不是外人,是你哥的二哥。”
周成贵接着道:“你不是要见什么恩人吗?就是他了。”
薛晚亭微微一愣,转过脸,见门外进来一个人,素青衫长袍,腰间束了条三指宽的绞丝绣豹纹腰带,一头墨黑长发在头顶束成了一束,缝了条二指带的青色豹纹长发带,正中压了块墨玉,面目清秀,剑眉入鬓,双眸如星,文秀中又透着三分英气。
这一看之下,惊讶得瞪大了眼,脸上阴晴不定,“是你?”
辛雨泽望见屋里的薛晚亭,脚下顿了顿,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定了定神,才向她见了个礼,“薛姑娘。”
薛晚亭脸一红,都嫁过人了,叫姑娘有些难为情,唇动了动,没说出什么来。
千喜和赫子佩对看了一眼,今天奇事还真多,“你们认识?”
薛晚亭轻点了点头,道:“我突然想到家里还有点事,先回去了。”望了望门口,门口被辛雨泽堵着,又不好往门口挤,杵在原地。
辛雨泽移开视线,往旁边站了站,把门口让了出来。
千喜和赫子佩交换了眼色,这两人不对劲,这个一来,那个就走,这里面有文章。
千喜上前拉了薛晚亭,“都说来吃饭了,这饭都快好了,怎么能走?我这就去做鱼,尝尝我的手艺。”
“不了,下次。”薛晚亭跟她出了院子,执意要走。
千喜死活拉着不肯,薛晚亭被她缠得没了办法,只得留下,又不愿呆在这厅堂里,便随着千喜进了厨房。
千喜捏了一把葱给她,“会弄吗?”
薛晚亭虽然没亲自做过这些活,但也看过,接了过去,慢慢理着。
千喜一边杀着鱼,一般试着问她辛雨泽的事。
薛晚亭被千喜一阵的问,才吱吱呜呜的道出了她的一些往事。
原来她在十二岁时去上香,遇上山匪,被外出踏青的辛雨泽相救,从此她的一丝情丝就绕到了辛雨泽身上,而辛雨泽对她也是有情有义。
它长到十四时,辛雨泽便将他们彼此爱慕的事告诉了他的舅舅,想让舅舅作主向薛家提亲,那是薛家与皇家的关系十分尴尬,沈家为了避嫌,不但不允,还不行他在与薛晚亭来往。
辛雨泽想着慢慢说服舅舅,不料舅舅平时对他极为宠爱,这这件事上,却是死活不依。
就在这时,薛家也知道了辛雨泽和晚亭的事。
虽然沈家那是也是个官,但权小势薄,没能力护着薛家,因而薛家也是生死不同意二人的事。
二人被逼的没了办法,就约着私奔,结果被丫头告了密,晚亭被父亲关了起来。
辛雨泽在码头等了一夜,以为她反悔不肯与他离开,过隐居埋姓的平民生活,心灰意冷,离开了京城,从此他们便没再见过面。
半年后,她便被父亲嫁给了绍英。
第169章 前缘
千喜吁嘘了好一会儿,辛雨泽平时看来和和气气,沉沉稳稳,没想到当初还有这么些辛酸往事,他居然还是个痴情种子。
这么说起来,他弃了那么好的家业和功名去当匪子,只怕也是因为这一出了,这人还当真不能光看外表。
偏了偏脸,见薛晚亭眼圈微微泛着红,低声道:“你心里还装着他啊?”
薛晚亭默着没出声,把手里那葱也不管老叶子,嫩叶子,乱扯一气。
千喜‘哎哟’了一声,从她手里压了葱,“这葱可没惹你,可别再糟蹋了。”
薛晚亭手上空了,没东西折腾,才长叹了口气。
千喜笑了笑,也觉得自已很幸运,如果他长在薛家,哪有他们这段姻缘,她穿到这年代,最庆幸的事便是嫁了他,现在给她一个亿,让她回二十一世纪,她也不愿意。
“你说周大哥救过你的命,是怎么回事?”
“那时我身怀六甲,婆婆要我去庙里上香,让我上完香顺道去私宅取点东西,我去了私宅却碰上相公与一个女子私会,那女子竟是相爷的妾侍,灯会时见过相爷带出来,所以认得,当时便吓得傻了,转身就走。相公怕我去告密,追出来打我。那时恰好见一队马队路过,我当时挨着打,没能看清那些马上坐着的是谁。那队人见了我被相公拽倒在地上,他仍不肯停手,便下马来将相公拦下,其中带头的便是周大哥。我被他那顿打,便早产了。过了两天,相公鼻青脸肿的回来了,对我的态度突然大转变,跟换了个人似的。家里人都以为他是看着孩子出世了,便对我不同了。其实我知道,他不是看着孩子的份上,而是被周大哥他们收拾了。我不知他们用着什么办法威胁着他,那以后他背里怎么恨我,我不知道,但明里却不敢对我怎么着了。”
千喜听完,又叹了口气,她这命当真苦,“那孩子呢?”
“他打我时,踢到我的肚子,孩子生下后就弱,怎么治都治不好,没满月便死。”薛晚亭掏了丝帕,抹着泪。
“这些事,你哥知道吗?”
薛晚亭摇了摇头,“没敢说,只说孩子早产,身子弱,没养活。”
“不说也好,你哥性子,跟爆竹一样,一点就着,这些话听了,能活活气死。”
“嫂子,我真羡慕你和我哥。”
“你哥长在民间,怎么同。如今辛二哥也没娶,如果你对他还有心,我寻个机会帮你探探他的意思?”
薛晚亭红了红脸,摇了摇头,“我现在哪里还配得上他。”
“只要郎情妆意,哪有配不配得上的的说法,再说当年你被你爹关了起来,没能跟他走,也怪不得你。那事他也办得鲁莽,就没多耽搁些日子来打听打听,就这么丢下你走了,这事他也有责任,他还敢怨你不成?”
千喜将鱼过了油,放了作料焖着,拿着大勺子转头看着她。
薛晚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与他的事都过了这么些年了,还是别提了罢,省得彼此伤情。再说我现在背景不好,他家………”她苦笑了笑。
千喜摇了摇头,还是心结,家庭,不过这事也不是她说了就能算的,的确要从长计议。
“千喜,你那鱼好没有?”赫子佩从外面进来,见薛晚亭红着脸,脸上笑意褪去,“这是咋了?出啥事了?”
薛晚亭忙揉了揉眼,“没在厨房呆习惯,被烟熏的。”
赫子佩这才又笑了,“不习惯还呆着,出去吧,让我来。”说着便坐到灶头边的小板凳上,帮着加柴烧火。
千喜推推他,“你往这儿凑什么凑,进去陪着大哥,二哥,这鱼我也要收汁起锅了。”
赫子佩往锅里望了望,闻了闻,“真香,那我先出去了?”拍了拍手,站起身走了出去。
饭菜上了桌,千喜拽了薛晚亭坐下。
辛雨泽性子豁达,倒还没怎么,薛晚亭坐得周身不自在,坐了半天,也没怎么动过筷子,还是千喜不住的催着她,才勉强吃了些。
酒过三旬,赫子佩有些兴奋,笑着问辛雨泽,“大哥,二哥,你们啥时给我添个嫂子?”
话刚出口,千喜便在桌下拧了他一把,赫子佩痛得一抽,转头看她,见她瞪了他一眼,虽然不知自已这句话错在了哪儿,仍老老实实的住了口。
辛雨泽脸色微微一变,接着笑道:“大哥还没成亲呢,我急啥。”
薛晚亭筷子停在半空中,咬了咬唇。
周成贵也没多想,傻呵呵的挟了筷子菜,“快了,快了,咱娘把姑娘家的聘礼都下了,就等算日子,到时你们可得给我好好的喝。”
辛雨泽端了酒壶给周成贵倒了酒,“这么大的喜事,大哥还藏着,该罚。”
赫子佩也凑着兴,端了酒杯,“确实该罚。”
千喜望了望桌上,放了筷子,“厨房的菜怕是做好了,我去端去。”
周成贵忙道:‘你挺着肚子呢。“
千喜笑道:“这不是有子佩吗?“
赫子佩嗖的站起来,“我去,你们先喝着。“跟了千喜出去。
到了里面着不见的地方,千喜回身在他手臂上一拧,“你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
赫子佩抚着手臂,直吸牙,“最毒妇人心,这手下的狠得…………”
千喜没忍住笑,笑出了声,忙忍着,横了他一眼,“你就没看出晚亭和辛二哥之间………”
辛雨泽刚来的时候,赫子佩也看出些眉目,怕是二人认得,但没往深想,被她这么一说,吸了口气,“有这事?”
千喜点了点头,见已到厨房门口,收了声,进了厨房,“婶子,菜好了吧?”
赫子佩杵在门口,想不出辛雨泽长年在太和镇,也就近年来才在京里日子多些。而薛晚这自守寡以来,听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与他见了面,才想通了开始出来行走,怎么二人就扯上了关系,但这时也不方便多问,跟着千喜进了厨房端了菜往回走。
第170章 嫁了他真好
饭后,千喜送薛晚亭出门,看着她上了马车,薛晚亭撩着帘子与她告别,望的却是院里。
千喜回过头望了望屋里坐着的辛雨泽,真想进屋把他给拽出来送送薛晚亭。
望着她的马车走远才回身去给屋里三位重新换了新茶,才回了自已寝屋,给赫子佩收藏了行李,才剪了灯花,拿了针线篓子就着灯绣小肚兜。
也没过多久功夫就听赫子佩和周成贵送辛雨泽声音,以为赫子佩还会再陪周成贵坐会儿,也没多理。
不想没过多久,门‘吱嘎’的一声响,赫子佩进来,只穿着中衣,头发湿着,脖子上还挂着水珠,手上提着外袍。反手关了门,见她正抬眼看他,手上还捏着个大红小肚兜,眼角就带了笑,“还以为你睡下了。”
千喜将手里的针别好,站起身,“辛二哥走了?”
“走了。”他顺手将外袍搭上屋内屏风,走到床边,拉着她坐下,拉开她手中的小肚兜,见上面绣着两只头碰头的小老虎头,跟他们一人带着一个的荷包上的老头一个模样,眼里笑意更浓,抱着她亲了一下。
“怎么不多陪周大哥坐坐。”千喜笑着推开他,将手中竹篓放上床边角凳。
“我明天搭周大哥的车走,让他早些歇下了,主要还是想能早些回屋陪陪你,明天一走,得好些天看不见你,还不想死我。”赫子佩又抱了她,往她颈窝里蹭,深吸了口气,闻到她刚洗过不久,身上残留的幽香,“真香。”
千喜皱了皱眉,又将他推开,起身去开了衣柜取了套白色中衣出来,丢到他脸上,嗔骂道:“去沐浴也不先进来拿件衣裳。”
他们的寝屋,另有小院,洗漱都在小院里。
赫子佩接了衣衫,傻笑着搔了搔头,绕到屏风后换过衣裳。他长得本来就好,刚沐过浴,眸子显得更黑,越加的俊美神朗。
千喜收拾了他换下的衣衫,从背后将他抱了,脸贴着他的后背,一言不发。
赫子佩握了她的手,扭头看她,“怎么?不舍得我走?其实也去不了多久。”
千喜摇了摇头,将他抱得更紧,今天经过薛晚亭那番话,更觉得在这个年代,能嫁个自已喜欢的,又对自已好的人太难。
赫子佩又等了等,等不到她回应,转过身抱了她,审视着她的眼,见她眼圈泛红,心里一抽,“千喜,怎么了?是
在哪儿受委屈了?“
千喜又摇了摇头,“我是觉得自已太幸福了。”
“嗯?”赫子佩不知她今晚是怎么了,心里有些着急。
千喜吸了吸鼻子,笑瞪了他一眼,“你这急性子啥时才能改一改,一句话说慢些,你就急。”
赫子佩正了正脸色,“别的事,多大的事,我都能等,你的事,不行,能生生把我憋死。这性子到老也是改不了的了。”
千喜笑着把头靠到他肩膀上,“我想我上辈子不知积了多少德,怎么就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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