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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秀色-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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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伙计没事不能随便往后院跑,这时候也不怕有人进去。



他徒弟吴信被赫子佩捡了回来,交给沈洪带着,做事很是机灵,加上赫子佩和千喜念他是孤儿,很是照顾。



吴信也就贴着心一头扑在染坊,把沈洪那套手艺也学和炉火纯青。



赫子佩在染坊隔壁盘了个院子,与这边的围墙打通,供染坊没有住处的伙计用,普通的伙计,十几个人一间大屋,打着通铺。



老师傅或者是技术够好,当得上领头,又是单身汉的两人一间。



因为染坊刚开的时候,事多,沈洪经常要在染坊过夜,所以吴信就跟着沈洪一间。



后来沈洪搬去了赫子佩的小院,沈洪的床位也就空出来。



半年前吴家的并了过来,染坊扩大了不止一两倍,一时间,住处也比较紧,而二狗又是后来的,没能安排下去,便暂时安排进了吴信那屋,   沈洪以前的床位。



 



 



吴信跟二狗同屋处了些日子,总觉得这人蛮怪,在染坊干活的,都是男人,天热衣服一脱,赤着身子到处走。



可这二狗,再热,身上衣裳都裏得死死的。



吴信几次见他热得一脑门的汗,要他把衣脱了凉快凉快,二狗扭捏?死活不肯脱,吴信看不得他那娘娘味,急了,上去扯他的衣裳,结果衣裳没给他扯下来,挨了他一巴掌,一通的骂。



他当时懵了,自从没当叫化了,除了学手艺时做的不好,被赫子佩和沈洪打,还不谁打过他,顿时来了气,冲着走了。



终归是年轻人,气一气也就过了,等他气消了回去,二狗被沈洪调到了赫子佩的院子。



当时觉蹊跷,但也没往深想,觉得二狗这人太小气,不好多交往,也就疏远了他,转眼过了这几个月。



今天见二狗出来敬酒,居然是个女的,以前的那些怪事也就不怪了。



但心里却另存了个疙瘩,如果沈洪不知道她是女的,干嘛在他们院子劈了半间出来给她住?



不过这几个月也不见沈洪在染坊留宿,怕当真是好心,知道了她是女的,又不肯离开,才帮她瞒着,想通了这点,这事也就丢开了。



今天累了一天,又吃了个饱,有些犯困,想回屋睡会儿,见和隔壁院相通的门前摆着饭桌,还在喝酒的伙计们堵了那门,怕被拉着灌酒,不敢朝那儿走,绕着正门出去,刚出门便见赫子佩的马车来了,忙转了身往回跑。



进了门见沈洪杵在院子里,直愣愣的瞪着二狗的房门,门下压着片撕破了的绿色衣角,赫子佩的房门大开着,里面空荡荡的没人。



心里‘咯噔’一下,放轻了脚走上前,唤了声,“师傅,掌柜的呢?”



 



 



沈洪正在出神,冷不防听见有人叫他,转过头,脸青青黑黑拉得老长,一双眼赤红赤红的盛着火。



吴信吓得倒退一步,刹时间明白了什么,白了一张脸,转身就跑。



沈洪看着他跑出院子,才回过神,惊出一身虚汗,他出去张扬开还得了,立马追了出去,又不敢大声喊,一直追到染坊门外也不见吴信,只看见赫子佩的车正在飘远。



心里抽了一下,“坏了。”也不知是不是吴信那小子跟车夫说了什么,忙朝着隔壁院子冲了过去,说什么也得先问明白吴信有没有多嘴,结果到了隔壁哪有吴信的人影,急得一头的汗,重新折了回来,揪了离门口最近的伙计,“看到吴信了吗?”



伙计正捧了个碗吃饭,拿着筷子指了指门外,“看见他上车了。”



“哎哟,坏了,坏了。”沈洪急得一拍大腿,脸愁得挤在了一堆,“这小子,哎,这不要我的命吗?”



“管事的,出啥事了?”伙计迷惑的看着他。



沈洪心里打了个愣,忙换了一脸的笑,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没事,吃你的,吃高兴来啊。”奔到门口望了望,已经没了车影。



在台阶上埋头搓着手转了两圈。



得赶紧着去通知赫子佩,稳了神回了后院,蹬蹬蹬的跳到方清雅门口。



刚要伸手敲门,听里面方清雅边喘边哭,怒火又冲了上来,手敲不下去了,对着门呸了一声,低骂道:“什么掺扶着过日子,一转眼,你去把人家硬搞上了,我呸。”



重新冲向门口,猛的又刹住了脚,跺了跺脚,恼归恼,终是对二狗没有太多感情的,也不能为了个她,不顾赫子佩这些年的情份,看着他倒霉。



忍了气,转到院子一角蹲着,把院门守着,只盼赫子佩快些完事出来,万一千喜来了,就说吴信瞎说,这事也能圆过去。



可是左等右等就不见赫子佩出来,急得一会蹲一会站的,浑身跟长了虱子一样难受。



望着前面木门,子佩啊子佩,赫掌柜啊赫掌柜,你到是快些出来啊,你家那母老虎多半要杀来的了。



你不挺正经的一个,吴采兰那女人那等姿色,你都没把人家瞅上,今天喝了两杯怎么就乱了性呢,哎,这叫啥事………



念完赫子佩,又骂方清雅,奶奶-的,都要走了,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出来敬啥酒,骚得慌吗,这下好了,出事了,现在知道哭,哭你-娘的哭。



 



 



第214章 捉奸



千喜的婉娘在灯下给孩子做衣裳,头埋得久了,有些涨痛,抬手揉了揉,望望窗外,天已黑,起身点了灯。



婉娘放下手中小衣裳,“那二狗明天当真会走么?”



“怕是要走的,闹到这地步,不走也没脸呆了。”千喜微皱了眉,好好的日子总要来些让人心烦的事,挑了灯,拿着针在发间刮了几天,审视着小肚兜上绣着虎头。



正要坐下,吴信从外面撞了进来,他是赫子佩和千喜收养的,过年过节的,家里有好吃的,都少不得他一份,是常来的,家里人都认得,进出也不用通报。



他急着寻千喜,径直冲到千喜屋外,唤道:“婶子,婶子。”他怕惊动陆氏,也不敢喊得太大声,在门口急得打转。



千喜撩帘出来,一看他那神色,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瞄了眼陆氏屋里,没什么动静,才小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么?”



“婶子,出事了,快去染坊,赫掌柜他………二狗是女的,他………”吴信年纪小,脸皮薄,不大说得出口。



千喜脑子‘嗡’的一下热了,即时就愣住了。



吴信急得跳脚,将她拽着,“婶子,你现可不能愣着,快去啊,怕还能来得及。”



婉娘站在帘子里听着,火苗嗖嗖的直往上窜,一摔帘子出来,也瞅了眼陆氏,这事暂时还不能惊动她老人家,也压低了声音,“沈洪呢,怎么不拦着?”



吴信苦着脸,“师傅在门外蹲着呢,怕也是在犯愁。”



婉娘急得骂,“这浑球,蹲着有什么用,”推了推仍傻着的千喜,“别愣着了,快走吧。”



千喜这时已回过了神,也不回屋,急步走向门外。



婉娘和吴信忙在后面跟着。



 



 



陆氏揭了帘出来看着,朝千喜叫道:“都这时辰了,你们还去哪儿?吴信,你不在染坊喝酒,跑这儿来做啥了?”吴信回头回道:“没事,掌柜的喝醉了,吵着寻婶子呢,我不唤婶子去接掌柜的呢。”



陆氏笑着骂,“这小两口子,一时半会儿,都离不得。”



陆掌柜在里面接了话岔,“年轻人的事,你就别掺和了,他们感情好,该高兴才是。”



陆氏笑了笑,撩了帘子回了屋,“就问了一句,你就说这一堆,谁不想他们好了?”



千喜坐在车上,脸色煞白煞白的,一声不出,以前小说、电视,没少看这样那样的小三变着花样勾引有妇之夫的事,那时也就得个看,得个骂,现在自已突然就摊上了,心就乱成了麻。



满脑想着这事该怎么办,这事明摆着,那人就是想进他的门,换成二十一世纪,这事倒好办了,只要不是赫子佩自愿的,想办法打发了就是,可这年代,不管是不是女的先勾引的,只要成了事,男的就得摊上,要不然给你来个要死要活的,弄出个人命,事就多去了。



但要她就这么认了,她不如一头扎进护城河。



想得越多,心里越乱,越没了主意。



倒是婉娘冷静,把吴信唤到车里,一五一十的把事问了个明白。



车刚停下,千喜也不要扶着,自已人先跳下了车,直往里院冲。



还有没吃喝完的个别伙计,看她脸色不对,都停下吃喝,愣看着,见她进了后院,放了手中碗筷,悄悄跟在后面看出了啥事。



 



 



沈洪正在院角蹲着,一见她来,忙起身上前拦着,干笑道:“千喜,子佩多喝了几杯,等他酒醒醒,我就送他回去。”



千喜发婉娘一眼已望见赫子佩这边屋没人,隔壁二狗屋的门下夹了片碎片。



千喜一张脸更白得没了脸色,唇都有些哆嗦。



千喜将他推开,往前走。



沈洪又上前拦着,这上去看着,还得了?



千喜板着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沈洪知道瞒不过去,扁了扁嘴,不敢看千喜,干巴巴的道:“其实也不是啥大事,不过是掌柜的喝多了两杯,有点乱………”



千喜心里更不是滋味,心里跟插了千百把刀尖子,痛得钻心,不再理他,径直走到门口。



沈洪看她脸色有点害怕,又觉得该劝一劝,壮着胆子道:“不就是个女人吗?大不了娶了,放在外面,不带回去就是了。”



千喜眼里喷了火,他这是什么屁话。



婉娘忍了这半天,终是忍不住了,拽了他转了半个圈,面对自已,一耳光掴了过去,“你真是狗嘴里吐不象牙,喝醉了就不往家送,不拦着,这时还说这狗屁不是的浑话,你是不是也指着这么弄个女人回去?”



沈洪几时被她这么打过,对赫子佩和方清雅这事本窝着气,也红了眼,捂着脸,“你涨脾气了,敢打男人,你生不了儿子,咱还就去找一个,你想怎么吧?”



婉娘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哭了,不能生的是他,这倒赖到她头上,哭踹着他,“去找,去找,给我休书,你马上去找,找十个八个,也跟咱没关系。”



 



 



千喜见赫子佩的事没妥当,他们倒先闹上了,心里气苦,对吴信道:“把门踹开。”



吴信小时候衣裳什么的,全是千喜打点,没拿他当外人看,为了让他不自卑,人家孩子有的,他一件不少,过年过节的还添置新衣,比普通家的孩子还光鲜些,吴信认了沈洪当师傅,比她小了一辈,唤着婶婶,但打心眼里就当千喜是亲姐姐,一门心思向着千喜的,听她一吩咐,使足了劲的往门上踹。



沈洪一看傻了,丢了婉娘来拦吴信,“踹不得,踹不得。”



终是晚了一步,那门不结实,‘哐当’一声巨响,颤了两颤向里倒了。



沈洪‘哎’地一声,掩了脸不敢往里看。



吴信往里瞅了一眼,脸色通红的让开。



千喜往门口一站,寒着脸直接看了进去。



里面衣服,好的,破的铺了满地,一件墨绿的绣着百合的肚兜撕成破布压着赫子佩的雪白褥裤。



千喜的脸顿时绿了。



方清雅白着脸,卷着被子坐起来,被子低低的抱在胸前,丰胸玉乳遮了跟没遮一样,被角被拖开,露出赫子佩赤着的胸膛。



第215章 事有蹊跷



千喜明知道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象,还是要看,看了仍然心痛如绞。



她苍白着脸,身体摇摇欲坠,手扶着门框,只是浅浅的扫过半裸着的二狗,便看向熟睡的赫子佩,仅这一眼,胸口痛得象被挖了一样,自打小时候就一块,十几年了,婚后更是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这不易的婚姻。



不时的偷着乐,在这三妻四妾的年代,她算是独守着他和自已的小天地。



这眨眼间,就变成了另一个味。



婉娘担心千喜才怀了孩子,胎儿又不大稳当,压了怒气,摔开沈洪,上前扶了千喜,不往屋里看,屋里情形仍尽收了眼底,忙低了头,“千喜,这事咱从长计议。”



方清雅缩着身子,垂着头,脸上有些羞怯,又有些害怕委屈,偷偷看着千喜,一副等着挨罚受审的神情,见她望来,忙将头埋得更低。



千喜感觉就象捂了一嘴的苍蝇,吐又吐不出,说不出的恶心难受,小腹有些隐隐的抽痛,深吸了口气,捂了捂肚子,这地方实在呆不下去了。



转身就走。



婉娘怕她有闪失,忙跟了上去。



沈洪指了指傻在一边的吴信,又不敢当着千喜骂,‘哎’了一声,“你干的好事。“



吴信看着千喜难受,心里也不好过,但不觉得自已做的不对,这么大的事,千喜该知道才对。



指指门,小声问,“掌柜的怎么办?“



 



 



门倒了,方清雅也没这么大的胆敢光着笛子跳下床竖门板堵门。



沈洪抬了抬眼,瞅着那一屋子的乱,也忙别开脸,小声嘀咕,“刚才屋里还有声音呢,这才没一会儿的功夫,怎么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没反应?“



千喜耳尖,听了这话猛的刹住脚,刚才看了那一屋的狼籍,气得傻了,脑子象被稻草塞满,什么也不能想,这时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打了个叮咛,自已傻啊?



当年成亲的时候,他为了洞房,使着劲躲喝酒,就怕办不了事。婚后喝醉也不是一两次,哪次被人抬回来,不是死猪一样睡到天亮,醉着的时候,踹他下床也不知道,还能把这事办得这么顺溜,又不惊动外面一院子吃喝的人?



这事不对,倒了回来。



沈洪一看,怎么又回来了,刚才走的时候脸色白煞煞的,这时却罩了层黑,更吓人,腿一软,退了一步,“千喜,有话,等咱把掌柜的弄回家再说。“



千喜横了他一眼,问吴信,“你叔醉的时候,你看见了吧?“



“看见了,当时一桌子的人全看着呢。“吴信不知千喜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摸着脑袋,也不敢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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