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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秀色-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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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赫掌柜洗了个干净澡;又取了一两银子递给稳婆;“谢谢了;不过这事;不能张扬。”稳婆见她出手大方;将将才得了二两银子;这时又赏;喜得有眉没眼;“放心吧;咱吃着这行饭;懂得规矩。”



 



 



婉娘这才小一的把床单叠了回去复命。



出了门,沈洪忙跟了过来;见婉娘不搭理他;便老实在后面跟着。



婉娘跟他成亲十年;哪见过他这般模样;心又软了些;硬着心肠往家里走。



回到陆家;见侧厅门开着;李勇和染坊另一个伙计在里面候着;厨房生着火;有小丫头正端了药罐子在滤药;碗里呼呼的冒着一殷药味;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千喜出了啥事?



顾不得沈洪;朝着千喜的屋去了;到了门口见陆氏撩了帘子出来;忙凑上去问;“是不是千喜有啥不舒服?”



陆氏愁眉苦脸;朝里望了一眼;也不避忌千喜听见;道:“你说她这性子吧;明知道胎儿不稳;也不知道安生些。大半夜的还到处乱跑;你明明知道;也不拦着劝着;也纵着她胡来。也不知怎么折腾的;见了点血。”婉娘被这连带着骂;更担心千喜;不敢出声;只好眼睁睁的望着帘子;等陆氏骂停了;才小心问道:“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陆氏骂了这一通;心里才舒服些;“还好大夫来的及时;说没有大碍;开了药才走一会儿;一会儿喝了药;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大夫说了;上次难产;就亏虚得厉害;再经得不得折腾了。”



婉娘长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陆氏平时也打心眼喜欢婶娘;把她当女儿一样看;见她也吓得半死;不再说她;见丫头端了药过来;伸手要去接。婉娘忙将接在手上;“我来吧。”



千喜在里面便听见陆氏训婉娘;穿了鞋出来;撩了帘子;“进来吧。”



婉娘朝里望了望;“方便吗?”



“他在里屋呢;又落了帘子;睡得跟死猪一样;有啥不方便的。”千喜让开门;放她进去。



陆氏看着帘子长下;知道她们姐妹俩的感情;也不多管;转身回了屋。



 



 



第218章 没冤枉你



婉娘进屋,从帘缝里看着陆氏走开,才问,“孩子当真没事吗?”



“没事。”千喜答得爽快,这孩子说是不稳,她看倒是蛮经得起折腾的。



“我看见李勇他们在偏屋等着,你今天还见不见。如果不见,不如先打发了他们回去。”婉娘怕她身子虚,经不得这个累。



“当然要问,在他没醒之前,我得问清楚来,我故意把他们冷着就是等你回来。”千喜说着,直接看向她挟在腋下的床单。



婉娘把床单递了过去,怕睡在里面屋里的赫子佩醒了听见,压低声间,凑到千喜耳边道:“是鸡血,还好你想得周全,要不然掌柜的可真做了冤大头了。”



千喜冷笑,“我就知道。”



将床单一裏,寻了个空木箱,往里一抛,净了手,三口两口的把药喝了,“我见李勇他们去。”



出了屋不直接去偏厅,而是进了自已隔间的翠花厅,叫丫头先唤了那伙计过来。



细细的问了那日酒桌上的事,赫子佩所在那桌,最早散的伙,这伙计一散了伙便去了相好那儿,对染坊的事一无所知,方才还是吴信差人去他相好那儿将他唤来的。



忐忑不安的在这儿等了这一阵,不知自已犯了什么事,听丫头说千喜唤他过去问话,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进了屋也不敢坐,只是挨着门边站着。



千喜收丫头斟了茶,示意他坐下,才挨了凳子坐了,茶却是不敢伸手去碰。



 



 



小心问道:“少奶奶,是不是我哪儿做得不好?”



千喜笑了笑,把他安慰了一阵,把当时的情况仔细问过,“你是说你离开院子的时候,李勇还在掌柜屋里?”



“在的,他正在给掌柜的脱鞋,还过也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就出来了。”



千喜心里一动,“这没多大一会儿功夫有多久?”



伙计想了想,“也就两三盏茶的功夫,当时也不注意,反正感觉,我出去了跟兄弟喝了一轮酒的样子。”



千喜眉头微蹙,脱个鞋要脱上一轮酒的功夫,这鞋也太难脱了些,“行了,你回去吧,顺便把李勇叫来。”



伙计出了门口,才大松口气,扯着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千喜把着杯子,将李勇细细的端详了一遍,长得浓眉大眼,倒也有几分人才。



李勇被她这么个看法,有些不自在,两手死死的拽着袖子,“少奶奶。”



千喜这才点了点头,指指桌对面圆凳,“坐吧。”



李勇顺从的坐下,不敢直接抬头看千喜。



千喜静静看着,突然问道:“你和二狗认识三年了吧?”



“哪能,也才一年多………”李勇说完,才发现漏了嘴,忙更正道:“是没到一年。”



千喜笑了笑,以二狗所说,在吴家做了三个月,加上到这儿这半年,也就八九个月,看来是在二狗进吴家前就认得的。



“你以前在吴家做了多久?”



“在吴家两年。”李勇看不出千喜脸上有什么表情,反而心里更虚。



 



 



千喜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五了。”李勇见她半天不进主题,问东问西,反而坐如针毯。



“和我家相公差不多年纪,成家了吗?”千喜给他添了些茶。



“没,咱穷人家,又没老人张罗,这媳妇哪能这么好娶。”李勇苦笑了笑。



“唉,说的也是,赶明叫我娘帮着你张罗张罗,我娘闲着没事,最爱管这牵红线的事。”



李勇心里一扑腾,吓了一跳,双手乱摇,“不,不用了,咱一时半会的,还娶不上媳妇。”



千喜抿嘴笑了笑,“是有心上人了吧?哪家的姑娘,我叫我娘去打听打听。”



李勇紧张得后背都崩紧了,慌得坐立不安,“没,没心上人,这事,真不用老太太操劳。”



换成别人,如果没有媳妇的,听说能说上媳妇,不知得有多高兴,象他这般吓得如见鬼神的,到是稀奇。



千喜笑了笑,不再与他纠缠这事,将方才问那伙计的话问了一遍,李勇也老实回了,说法与那伙计也没什么出入。



当千喜问到他什么时候出的院子,他说给掌柜的脱了鞋就出去了,前后也就不到一盏茶功夫。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些闪避。



千喜当是没察觉什么,放了他回去。



等李勇出去了,婉娘撩了帘子进来,“问出什么吗?”



千喜叹了口气,“这个李勇,平时看着做事蛮得力的一个,可惜了…………”



“真是他干的?”婉娘倒吸了口冷气,这个李勇,她是常听沈洪说的,算得上是个人才。



千喜‘嗯’了一声,“只是不知他跟二狗是什么关系………”



 



 



“少奶奶,少爷醒了,在寻您呢。”丫头在门口唤着。



千喜忙起了身撩了帘子往自已屋走。



进了屋,隔着帘子,见他已经把床幔打了起来,正坐在床上揉着额头。



走到桌边倒了杯搞好热茶,撩了珠帘进去,坐到床边,把茶递了给他,伸了手帮他揉额头,“痛得厉害?”



赫子佩真觉得这头跟要裂了似的痛,以前就算喝醉醒来也没这么个痛法,看看身上衣裳是换过的,皮肤极干爽,也是洗过澡的,朝她笑了笑,“还好睡在家里的,醉了也有人服侍。”



千喜翻了个白眼,“你以为睡在哪儿?染坊?二狗屋里?”



“我睡染坊做什么。”赫子佩说完才想起千喜后面那句,哭笑不得,“尽胡说,我睡她屋里做什么?”



千喜嘴角一撇,“还真是把你从二狗屋里,光溜溜抬回来的。”



赫子佩正含了口茶在咽,听了这话,那口茶呛进了嗓子眼,涨红着脸,一味的咳。



千喜接了他手中的茶杯,随手放在一边角凳上,帮他拍着背,直瞪瞪的将他看着。



赫子佩等缓过了气,把将她搂了摁进身边锦被里,顺势压在她身上,“你现在也学得这么坏了。”



千喜鼻孔朝天,“你别不信,沈洪两口子,吴信可都看见了,你和二狗正光着搂在一个被子卷里呢。”指了指屋角那口箱子,“那床单上还有人家的初血,我给拿回来了,我可没冤枉你。是纳进门,还是给钱,你说怎么办吧?”赫子佩身子一僵,愣了,瞪着千喜,见她一脸认真,不象开玩笑,顿时黑了脸,呼的下坐起,套了鞋就要下床。



千喜将他一把拽住,“你去哪儿?”



赫子佩的脸拉得老长,跟要吃人一们,“我找沈洪那小子去。”



 



【名门秀色】第219章 借题发挥



 



千喜想拦,转念一想,这事当真险得很,不管是不是赫子佩主动的,但终是他马虎给了人家机会,才捅出了这个漏子来,也就该让他痛一回,省得下回还马虎。



而沈洪更是该收拾的,婉娘和他多半要闹的,万一压不下,他还当真反了天了,倒不如让赫子佩把他收拾一通。



主意一定,也就没拉,见他火箭炮一样冲出了门口,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使这么大气,也有点害怕,跟在了他后面出了屋,站在门口对着他背景叫道:“你也用不着使着劲对别人使横,你先把自已的责任数清楚,该怎么着也得给我个说法。”



赫子佩一听,刹住脚,回头将她看着,又急又气,又委屈,事情又没弄明白,没跟她硬扳,仍却气得抽筋。



陆掌柜和陆氏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道鸡血的事,只以为赫子佩当真把人家姑娘睡了,也是气得跳脚,双双立在门口,观气色。



但见二人都跟吃了火药一样,也不敢再往上面浇油。



陆掌柜听千喜拿话堵赫子佩,想着赫子佩这些年的好,有些过间不去,上前劝千喜,“又不是他愿意的,你怪他也没用,事都到这地步了,要不就让他把她纳了,另买个院子给她住着,少来往就是了。”



赫子佩听了这话更气,这是哪儿跟哪儿,陆掌柜是不想他为难,但他可是在成亲前就给千喜发过毒誓的,先别说他对那个二狗没心,就是有心,他也不能,正要开口驳陆掌柜。



千喜已是勃然变色,提高了嗓子,让沈洪屋里也听得见,“还让他纳回来?成,叫他把休书拿来,从此一刀两断,叫他多醉几回,挨个纳,让他多买几间屋备着,他爱纳多少就纳多少,都与咱没关。”



说完也不看赫子佩脸色,摔帘子进屋了。



陆氏瞪了陆掌柜的一眼,“看你说什么鬼话。”赶紧揭了帘子跟了过去。



赫子佩心里堵得发慌,青了脸,将手紧紧攥住,想跟她回屋,先把话说通了,但见陆氏跟进去了,也不好再去。



闷着头朝着沈洪屋里去了。



婉娘正跟沈洪别扭着,从门帘里见赫子佩过来,忙挑了帘放他进去,自已出来也朝千喜屋里去了。



千喜刚才的话,沈洪是一字不漏的听了的,知道赫子佩遇上大麻烦了,这事还是他引起来,心虚的站起身,陪笑给赫子佩让坐。



赫子佩虎着脸,也不坐,将他直直的盯着,看了一阵,长叹了口气,压着火,道:“说,我醉了,发生了什么事?一件事不能漏的给我说。”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说,别人也会说,便一五一十,结结巴巴的把赫子佩醉了以后,怎么叫人抬他进去,后来发现他在二狗屋里,吴信寻了千喜来,眼睁睁的看着他和方清雅光溜溜的捅在一个被卷里,最后还是千喜给他穿的衣裳,把他弄回来的事说了一遍。



他每说一句,赫子佩的牙关就咬紧几分,到得后来咬得两边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太阳穴直跳,两眼红得象被火烧红的炭,最后实在压不下这气,猛的一挥拳,将身边门框击了个坑,指关节上顿时渗了血,“我说,我醉了,你干嘛不把我往家里送,往那屋里,做什么?”



沈洪涨红了脸,吱吱唔唔的半天唔不出一个字。



赫子佩急了,大步跨上前,双手撑了桌子,隔了桌子向他凑近些,“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把我撂那儿,等饭席完了,你好和她勾搭?



沈洪嘴角抽了抽,笑不出来了,又悔又急,抱了胳膊也不敢坐,就桌边蹲了下去,抹了把泪,“子佩哥,咱对不住您,都怪我一时被鬼迷了心窍………”



赫子佩默了一会儿,突然抓了桌缘猛的一掀,‘哐当’一声,桌子翻了个个,差点压了沈洪,骂道:“你要勾搭,你勾搭去,拽上我做什么。你不知道不知道,我这一辈子就图个千喜,如果她跟我迈不过这道坎,不用别人动手,我先劈了你。”



外面被陆氏指着来偷偷留意着屋里动静的小厮吓得扭身就跑。



沈洪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子佩哥,全怪我,是我害了你,你打我,罚我,怎么样都行。”



赫子佩看着他软骨头样,气不知打哪儿出,一脚踹在掀翻的桌脚上,“你就这出息。”转身出了门。



见陆掌柜立在那儿急得搓手,叹了口气,上前道:‘爹,您知道千喜那烈性子,眼里融不得一点砂,以后那话千喜不能再跟她说。她急起来,可不是找我要休书,直接休了您干儿了。“



陆掌柜叹了口气,“子佩啊,其实这事换在别人家,也不是什么大事,男人纳多一个妾也没啥,都怪我跟你娘把千喜从小惯坏了。我也跟你娘商量过,说给些钱那姑娘………,差了人去探她口风。“



赫子佩眉头一皱,和千喜成亲这么多年了,从来不曾听她说过他喝醉了酒会对她办那事,既然从来就没这先例,怎么可能对方清雅做出这事,再说他实在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过这些话就不方便跟陆掌柜说了,“爹,这事,您跟娘别管了,我自有分寸。”回头往自已屋里望了望,不知千喜现在啥想法了。



陆掌柜知他站不住了,“去吧,看看千喜去,有啥话,好好说,她也就得个嘴硬,好好哄哄,没有过不去的坎。”



赫子佩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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